《竹马养成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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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养成攻略-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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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臻昂着头看她,小眉头紧蹙一脸严肃,“莲姑姑莫要夸大,爹爹便总是教训长臻,还有莲姑姑,莲姑姑来了,长臻便要往后排了。”

    谢珩源脸一板,斥道,“岂能都惯着你,到时真的将你惯成纨绔子弟败坏家风。”

    谢长臻鼓了鼓脸没敢顶嘴,蒂莲见状低声失笑,捏着他的小脸一字一句道,“姑姑我在这府里纵横十几载,你的道行还差得远呢,慢慢修炼吧。”

    谢夫人哭笑不得啐了她一口,“真是没个正经样子,有你这样教孩子的!果然不能常和子煦在一起,否则迟早你也学坏了。”

    谢珩煦闻言故作委屈的哭丧着脸道,“祖母,我冤枉啊。”

第三十九章 蒂莲做媒() 
这夜蒂莲留在荣国公府住了一宿,翌日一早和谢珩煦一同出门,谢珩煦径直出城往京畿大营去,蒂莲则回相府。

    马车驶入闹市,耳听街上的吆喝喧哗,蒂莲伸出素手掀起车窗一角,朴素而热闹的生活便印在眼帘,不由浅浅一笑。

    视线收回的一瞬间,手下一顿,重新自车窗看过去,入目一道欣长消瘦的青衣身影,熟悉的侧脸不是宋晟岳是谁?

    月眸微眯,蒂莲未曾唤住车夫停车,只是静静看着他从那条京城有名的勾栏街道出来,然后垂下眼睑端坐了身子。

    马车一路驶回相府,蒂莲下车便见刘君尘等在敞庭的廊下,见她回来便迎上前。

    未等他开口,蒂莲神情淡漠道,“宋晟岳近日可学有进步?”

    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咽回去,刘君尘闻言眨了眨眼,一脸犹豫不解,“呃。。,近日属下一直在忙,已经有几日没有教习过宋公子了。”

    见蒂莲眉眼低垂缓缓踱着步子,神情少见的凉漠,刘君尘不由几番猜忌,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犹疑的开口,“姑娘,可是发生了何事?”

    转过廊弯,蒂莲淡声道,“派人盯着他,看他出入勾栏院的缘由在哪里。”

    刘君尘心下一惊,垂首应了一声,随即连忙将方才要说的话再次提起,转移蒂莲的思绪,“这两日属下跟着秤伯转过了京城内所有的云家商铺,今日早起云侯派人将这些商铺一年的账册送了过来,属下将那些账簿送到姑娘屋里去了。”

    蒂莲轻轻点头,云世礼全心信赖她,这样做是为了让她能尽早了解云家商号旗下的各种生意。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松园,到得西厢,有廊下的小丫鬟机灵的打了帘子,二人纷纷进屋。

    蒂莲抬眼便见正对着屋门的短榻上坐着一青白小袄的孩子,生的白净秀美,即使扎着一把马尾,也让人误以为是个女娃娃。

    那孩子本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小膝盖上放着一本掀开的书,听到有人进来才抬起头,随即小脸粉红神情局促的站起身,垂着头喏喏的唤了一声。

    “常安见过姑娘。”

    眉目微动,蒂莲面上神情缓和下来,浅浅含笑侧头看向刘君尘,却见刘君尘一脸尴尬拘谨,对视上她的视线连忙解释。

    “属下这几日忙到深夜才能回宅子,担心他一人。。。,故而今日带入府,本是送去与莯临小公子一起温书,不知为何。。。。。”

    素日里谈生意最是口利的人,此番却是说话颠三倒四结结巴巴了。

    月眸笑弯,蒂莲举步上前,到得刘常安面前停下,垂着目细细打量他,笑语道,“我却是有个年头未见到他了,常安,你长高了许多。”

    这孩子正是刘君尘的独子,当年那个襁褓中便没了母亲的羸弱孩子,过去他会走路后,刘君尘便曾带出来过,大多时候是带到府中与江邟的长子江莯临玩耍,江莯临是相府里现今唯一的孙子辈,因着是庶出不能与江歌一同在府上的‘轩博堂’授学,故而也在京城内唯一的那家私塾上课。

    自去年初刘君尘将他送到城南的私塾入学,蒂莲便再也没见过这孩子了。

    这孩子与谢长臻不同,虽然心智早慧却秉性文弱,而且内敛腼腆不善言语,但蒂莲素来就偏爱这种乖巧的如白兔似的孩子,江歌初初学会言语时便是这个样子,只是后来府上的人皆娇惯他,才养出了少爷性子。

    俯身扶住他的肩头,蒂莲轻语,“不必拘礼,你坐下吧,我看看如今在读什么书。”

    似乎蒂莲身上便是有惹孩子们喜爱的地方,至少周围这些小辈都爱亲近她。

    刘常安乖巧的坐回短榻上,双手捧起膝盖上的书递给蒂莲,一双清澈圆圆的杏眸着实可人。

    蒂莲温缓一笑,接过书翻了翻,低柔道,“哦,如今百家姓学到哪里了?”

    莹粉的小嘴微嘟,刘常安细声回话,“爹爹都教过了,方才在‘柳斋’常安还教了临哥儿呢。”

    小孩子都有些攀比心,尤其是刘君尘之前是翰林院七品讲座,而江邟如今是翰林院七品讲座,二人皆是读书人,对孩子的教育便要突进些,刘常安与江莯临比较,也是有情可原。

    蒂莲轻轻失笑,便见帘子一掀,青篍端着一盘点心送进来,见到蒂莲和刘君尘皆在,不由怔了怔,随即上前将点心放到短榻边的小几上,温和笑道。

    “小姐和刘先生回来了,方才白府来了人,大少奶奶带着临小公子回白府去了,便差人将常安送了过来,奴婢想着刘先生许是还会过来,就没有送常安回去。”

    江邟的妻子白氏,正是蒂莲二舅母给相看的,虽是庶出,但确是白家二房唯一的姑娘。

    捏了块点心递给乖巧不出声的刘常安,蒂莲浅笑点头,“姑姑做的对,我已有许久不见常安了,正想看看他呢。”

    刘君尘浅叹一声,向着青篍拱手一拜,“又给青篍姑姑添麻烦了。”

    常安来松园的次数并不多,然而每次皆是青篍来照顾他,刘君尘心下实在惭愧。

    青篍忙摆摆手,“先生莫要客气,常安很乖巧听话,不费心的。”

    蒂莲在旁点头,“是啊,姑姑连我都带大了,带常安岂非轻松的多,先生就不要跟姑姑拘礼了。”

    她这话说完,刘君尘与青篍对视一眼,纷纷有些尴尬,青篍连忙垂着头退了出去,留下刘君尘站在原地束手束脚的不自在。

    蒂莲见状月眸一弯,“常安如今也懂事了,先生便没想过要续弦,寻个贴心人来照顾他?毕竟先生时常要为我的生意奔走,冷落了这孩子,蒂莲心下实在不安。”

    她话里的意思说的明白,刘君尘一时间缄默垂首,片刻沉缓道,“有劳姑娘费心了,只是。。。,青篍乃是姑娘身边亲近之人,君尘不敢有非分之想,辱没了青篍姑姑。”

    笑意微敛,蒂莲垂目看向身边小口小口吃梅花糕乖巧的不出声的孩子,浅叹一声道,“姑姑一手带大蒂莲,在蒂莲心中她犹如第二个母亲,女子最美的年纪都耗在了我身上,她的后半生一直是我的心头大事,既希望能为她寻个良人相伴终老不至于孤苦一人,又害怕她离开了我的视线会过的不好,这些年我思来想去,都没能寻到满意的人选。”

    刘君尘低眉睑目静默无声,蒂莲抬眼看向他,温和笑道,“先生为我做事也有些年头,我信任先生的为人与品行,当然,这件事情还需两情相悦,蒂莲不会做那等不明事理的人,先生可慢慢思考此事,成与不成要看你与青篍姑姑的缘分。若是不成也无碍,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希望先生和姑姑过的不好。”

    浅叹一声,刘君尘抬头与蒂莲对视,拱手作偮低沉温语,“属下谢过姑娘美意,此事定当细细思量过,再回禀姑娘。”

    蒂莲含笑颌首,“好。”,言罢看向身边的孩子,轻语道,“常安,你坐在这里看书,若是闷了,便到旁边的耳房去寻青篍姑姑,让她带你去玩耍,好吗?”

    刘常安抬头,大眼清灵灵的看着她,听话的颌首,细声应道,“常安知道了。”

    欣慰的点点头,蒂莲起身,与刘君尘一同步到拱栏内的书桌旁,就桌上的一叠账簿细细讨论。

    待到青篍进来掌灯,二人方才意识到竟然已经傍晚了,冬日里天色暗的早,屋内点了烛火方才清晰起来,蒂莲合上账簿道,“今日先到这里,剩下的等先生改日过来再议。”

    刘君尘颌首,微微躬身道,“姑娘歇一会儿便用膳吧,属下告辞了。”

    蒂莲点头低应,起身步到外堂,便见短榻上鼓着一个灰白貂裘的小包包,走进了看,却是常安那孩子睡得正香。

    青篍见状,便笑道,“奴婢进屋几次,看到他困倦的睡着,没忍心唤醒。”

    许是动静吵醒了他,常安揉着眼睛一脸懵懂的坐起身,喃喃念了声,“姑娘,。。爹爹。”

    刘君尘叹气摇头,俯身将他抱到榻边坐好,蹲下身子一边给他穿鞋子一边温声无奈道,“不是说过了,若是看书闷了,便出去寻青篍姑姑玩耍么?”

    刘常安乖乖坐着,闻言嘟着唇小声道,“常安不知何时睡着的。”

    蒂莲见状失笑,回头吩咐青篍姑姑,“姑姑派人通知贵四备车,送先生和常安回家。”

    虽然刘君尘住的宅子就在相府后街,但这样的冷天,常安体弱,还是仔细些好。

    青篍应声,转身去了。

    蒂莲弯身捡起榻上的灰白貂裘,裹到常安身上,一边低柔道,“外头寒凉,常安身子又弱,先生莫要推辞。”

    刘君尘闻言抿抿唇,一边牵着常安的手下榻,一边恭敬道,“那属下便越矩了,明日便将这貂裘送回。”

    蒂莲无奈摇了摇头,“不过是件裘子,先生何必如此计较,全作我送与常安的礼物了,就如此定,先生若是再推辞,便显得生分了。”

    刘君尘如今是她的左臂右膀,他的月薪不下二十两,一件貂裘还是能买的起的,这样推辞不过是碍于主仆规矩,蒂莲这样说了,他自然不好再固执。

    半晌青篍回来,刘君尘便带着常安离开,常安到得廊下,还知礼的向蒂莲躬身道谢,“谢过姑娘,谢过青篍姑姑。”

    见他这样礼貌可爱,蒂莲不由笑的明媚,柔声道,“不必谢,去吧。”

    刘君尘这才带着他离开。

    转身回屋,蒂莲忽然问道,“姑姑觉得刘先生如何?”

    未曾想她有此一问,青篍一怔,片刻不知该说什么。

    却见蒂莲好似随口一提,转眼便忘了似的,催促着她快些准备,要过主屋去用膳了。

第四十章 是非() 
府上除了江邟一家和江蓠,其余人几乎夜夜都一桌而食,宋家母子也不例外,这是盛华公主表示相府待客和睦的方式。

    蒂莲到正屋时,盛华公主与宋夫人皆在,见她进来,宋夫人当即站起身要行礼。

    紧上前两步扶了她,蒂莲无奈笑道,“夫人不必多礼。”,这话无论说过多少次,宋夫人依旧好似记不住,许是因为寄人篱下,便有些局促小心,生怕做错了什么。

    盛华公主见状亦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二人落座。

    褪去披风,蒂莲坐到软榻另一头,随意道,“爹爹还未回府么?”

    “先头回了,说要查歌儿的课业,到东厢去了,眼下也该回来了。”,盛华公主温婉道。

    话音刚落,江洛修便带了江歌进来,落后两步的还有低眉垂目的宋晟岳。

    蒂莲淡淡扫了他一眼,便跟着盛华公主起身,众人纷纷落座,江洛修动了筷子后便没人再说话,有父亲在时,江歌也会守规矩些。

    众人一时间静默,待到膳后,宋夫人与宋晟岳纷纷告辞,看着二人离去,蒂莲才转回头看向江洛修。

    “明日老侯爷入殓,莲儿要亲自去送上一程。”

    江洛修闻言垂目颌首,他本便纵宠蒂莲,如今她越大,反倒觉得想管也无从插手,这个孩子自幼便有自己的主见。

    “还有一件事。”,蒂莲眼睑低垂,“宋公子既然不再入仕,如今他想在京城从商能够安居一偶,是不是不该让他们再借住府中了?”

    她突然这样说,江洛修和盛华公主皆有些诧异,就连江歌都一脸疑惑。

    “莲儿。”,盛华公主犹豫开口,“你让刘先生教习宋公子算账,不是要让他替刘先生分担吗?”,她本以为,蒂莲是要收用宋晟岳的。

    月眸沉静,蒂莲淡淡道,“建议他从商,是给他一条退路,走得好与走不好皆要看他自己。”

    盛华公主哑然,看向身边的江洛修。

    江洛修眸色深沉,心下一叹,开口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你看不过眼。”

    “这与做什么无关,毕竟是七尺男儿,谁会想要总是寄人篱下呢?”,蒂莲起身,“后街那间宅子一直空着,就暂借给他们住吧,离咱们府上和刘先生的宅子都近,来往也方便。”

    见她执意如此,江洛修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总不能一直收留他们。”

    盛华公主会意,接话道,“那我便派人将那宅子重新收拾过,拨几个丫鬟过去伺候。”

    江洛修低‘嗯’一声,起身离开往书房去。

    见父亲走了,江歌眨眨眼问蒂莲,“姐姐怎么了,突然要赶他们走。”

    蒂莲淡淡一笑,“不是赶他们,一直住在府上他们也不自在,哪里有独立门户的好。”,言罢与盛华公主屈膝一礼,“蒂莲回去了。”

    目送她离开,江歌也跟着离开主屋回了东厢,屋内静下来,盛华公主才纳闷的道,“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

    寻嬷嬷奉了杯茶,闻言接话道,“老奴也纳闷,小姐素日里对‘竹宣’还是很照顾的,很少见她肯亲近人。”

    盛华公主颌首,“是啊,那宋家夫人刚住进来时,我便发觉莲儿待她不同,甚至可与自幼照顾她的青篍比肩了。”,说到最后,竟然语气有些酸,“这么些年,她和歌儿都那样亲近,却还不肯唤我一声‘母亲’呢,你看她何时那样关心过我?吃的好的一想起来便派人送到‘竹宣’去,我瞧那宋夫人也没什么特别的。”

    寻嬷嬷闻言忍俊不禁,“夫人怎么还为这个吃醋。”

    盛华公主便面色略略尴尬,随即泄气的甩了下手,“我说的可不对了?贴心贴肺这十几个年头,还以为这丫头是暖不热的,谁知来了个外人,反倒比我还招她喜欢。”

    “夫人。”,寻嬷嬷叹了口气,缓着声劝慰,“小姐瞧着性情淡漠,但心地最是柔软,这些年可曾看她发过火?又可曾看她责罚过下人?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过。对那宋夫人照顾些也在情理,许是嘴上不说但心里怜惜她孤儿寡母,何况毕竟也是借住在咱们府上,连夫人都怕照顾不好怠慢了人家,小姐那样心灵哪里会不懂?说到底,夫人可是相府主母,是她的嫡母,小姐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不肯说罢了。”

    被她这样一安慰,盛华公主觉得顺了气,紧接着道,“嬷嬷吩咐人明日便去收拾后街那宅子吧,缺什么都添上,另外拨几个伺候的,回头我与宋夫人说去。”

    寻嬷嬷抿唇颌首,转身下去吩咐。

    翌日一早,天方亮蒂莲便起身出门,今日是老云侯下葬的日子,作为如今云家半个主子,蒂莲必然要早早过去与云世礼一起撑场面。

    方踏出‘松园’,便见刘君尘迎面而来,见到她的身影便紧了几步,蒂莲依旧踱步前行,微微侧首听着他说。

    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刘君尘低声道,“姑娘昨儿吩咐的事,趁着夜里勾栏张灯迎客,属下派了人先去查了,有了些眉目。”

    眸色淡漠,蒂莲垂目看着脚下的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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