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体有点虚，已经没事了。”
齐飒每次说谎都是这么神情自若，完全不心虚。
我瞥了他一眼，臭狐狸！
霍启天也伸手，与齐飒握了握，表情自责道，“是我疏忽了，看来我还是没照顾好他。坐下吧，大家坐下聊。”
我与齐飒，莫子非落座在霍启天对面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霍启天与霍砚也一同坐了下来。
我佯装虚弱的笑了笑，说道，“爷爷，我没事，这不怪你，你们都对我很好。”
霍启天叹了口气，看着齐飒道，“齐飒，怎么这样的儿子就让你养到了呢，老头子我真是羡慕你。”
齐飒看看我，揉了揉我的头发，又转过头看向霍启天，笑道，“是这个孩子跟我有缘分。霍老，你也不用羡慕我，少陵现在可是管你叫爷爷。说起来，我也早该登门致谢的，一直有事耽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霍老头子听齐飒这么说，难掩喜悦之情，“这个小娃娃，我也是头一回见到就喜欢的紧，聪明机灵，还孝顺懂事，做事也是有条有理，将来必成大器！”
齐飒笑道，“霍老你太抬举他了。头一回见他，应该是在少陵21岁那年吧？说起来，我也两年多没跟你老碰面了。这些年我也慢慢退居幕后了，年轻一代现在可是不得了，霍砚不比少陵差！”
我在心里干呕，这俩老狐狸真恶心。
老头子捧我，齐飒就捧霍砚，虚伪，其实都是一心只顾自己家的主。
“两年多前那一面，让我老头子印象太深刻了，特别是弹的那曲子，说的那番话。当时我就想，我要有那么个儿子，就是把财产都给他，我也愿意！”
霍启天说的特别真心，可我听着总觉得有股淡淡的哀伤在里头。
齐飒笑了笑，“其实，要不是因为责任，这孩子哪肯继承龙腾啊！他就巴不得整天过逍遥日子，最好谁都不认得他，天天吃饱就心满意足了。”
霍启天与霍砚愕然的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我说了我是败家子么……”
莫子非也在一旁极力忍住笑意，偷偷瞄我。
我的确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要不是因为看齐飒太辛苦，谁要那累死人的龙腾，但既然扛下了，就要出色的扛起。
齐飒接着说道，“霍老，你别看他平时小心思多，就觉得他复杂难懂，其实少陵这孩子是很简单的一个人，只要你拿真心待他了，他也就会拿真心待你。就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也不会推脱的。跟自家人，这孩子心眼特别的直。”
我困惑的看看齐飒，他干吗告诉老狐狸这些，就像是有意提醒他似的。
齐飒没说错，其实霍启天如果是真心收我做干孙，不跟我拐弯抹角，明说要我帮忙，也许我会帮他的。
在我心里，这整件事就是涮着霍砚玩，我又不吃亏。
但他偏偏就是要拿计套我，这我就不乐意了。
霍启天沉默了一会，说道，“还是你了解这小娃娃，不愧是你养出来的。”
“那霍老，今天少陵身体还虚着，我们也就不多待了，改日等孩子身体康复了，我们再登门拜访。”
霍启天见我病弱的样子，也就没再挽留我们。
……
齐飒抱着我坐在后座，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也累了，上了车便开始闭目养神。
我不解的问道，“爸，你刚刚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些？”
“宝贝觉得不该告诉他？”
“也不是……可我总觉得你告诉老头子我的事，目的不单纯。还有，刚刚霍砚也在，你是想让他明白，我不会跟他争启天置业？”
“霍砚的想法，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爸，你别避重就轻，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
“你为什么告诉老头我是什么样的人？”
齐飒缓缓睁开眼，微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既然宝贝挺喜欢这老头，何不让他真正了解你呢？你老让他猜来猜去，到最后他也未必能懂你。宝贝不好意思开口，爸爸就帮你告诉他，这就是原因。”
我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就这理由？”
齐飒眸光中没有半分闪烁，点头道，“是的。”
“爸，那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说实话，我不相信他丢给我的这个理由。
“一定要有好处么？宝贝开心，我就开心了。多个人真心疼你，爸爸当然乐意。”
商人最基本准则：无利可图的事情，绝对不做。
这绝不会是他真正的用意。
“我这次在霍家遇袭，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要知道，霍家这么大，知道我房间确切位置的不外乎是他们家那几个人。爸，你就没想要报复？还好心的提醒那老头？”
齐飒笑道，“那宝贝你是希望爸爸刚刚冲上去打那老头一顿？还是希望爸爸把启天铲平了，然后把所有跟霍家有关的人都杀了？”
“当然不能这么做了！怨有头，债有主，不可伤及无辜。还没弄清真相之前，要按兵不动。”
齐飒轻点我的鼻尖，“宝贝都明白的事情，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爸爸没那么冲动。而且，直接杀死一个人，并不是最残忍的复仇方式。”
说完，齐飒又闭上了眼，继续小憩。
他眼中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阴寒与诡谲，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蹙眉看着他，这次的事情，与当年邵家的事不可一概而论。不知道齐飒会怎么做，我不想他插手，但又不知该如何阻止他。
齐飒他到底了解了多少，是否已经知道谁是主谋了，他都没有意思要告诉我。
臭狐狸！又想瞒着我。
第29章 幕后黑手
回家后日子过的很清闲，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只管在家养伤养膘。
我缠着齐飒在家陪我，在我还没弄清他的想法之前，只能采取紧迫盯人计划。
莫子非无奈，硬着头皮一个顶三，龙腾、寰宇两头跑。
齐飒这次口风实在是紧，也许是吃了上次被我踢下床的亏，不管我如何诱、骗、拐，他依然只字不漏。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在一个坑跌倒一次后，绝对不会在那个坑跌倒第二次。
虽说他什么都没表示，但打死我也不信他会放过想要干掉我的人。
三天后，凌轩给了我一份报告，是关于我让他查的那四件事。
我默默地看着，心情有些异常的沉重。
外表光鲜华美的大家族，掀开内里后，原来如此的让人觉得凄凉。
故事有点长。
恩恩怨怨要追溯到霍志云二十岁时。
霍志云原本有位女友，是他大学里比他高两届的学姐，可以说两人是私定终身。
霍启天知道这件事情后，勃然大怒，因为霍志云的婚姻是早已就定下的。
启天当初正是发展的时候，通过家族联姻来更上一层楼，这也是非常常见的一种手段。
不知霍启天用了什么方法，让白欣怀上了霍志云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霍砚，逼走了霍志云原本的女友。
霍志云为了对当时才十八岁的白欣负责，自然也就只能奉子成婚。
我早就知道霍志云当年是奉子成婚的，原本是以为上一代观念开放，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霍志云在结婚两年后，又一次偶然的遇见了原本的女友。
老套的金屋藏娇戏码就上演了。
之后那个女人还为霍志云生了个儿子，可就在孩子两周岁时，被白欣发现了。
以白欣的个性，自然是无法接受老公外面有女人，外带还有个私生子。一气之下找到了那个二奶，恶俗的大奶上二奶家踢馆的戏码也上演了。
可能是红颜薄命吧，那个女人和孩子，三个月后死于了一场交通意外。
一切结束。
所以，霍志云一直就不待见霍砚。
而皇甫家也是如此，霍宛如当年不顾霍启天的阻挠，硬是要嫁给皇甫侑，可就在皇甫柏五岁时，皇甫侑领回了皇甫璟。
一个美好的家庭，也就此破碎。
霍宛如当初是与父母闹翻了才嫁到皇甫家的，出事后，也是倔强的不肯回娘家哭诉，把气都撒在了孩子身上。
所以皇甫侑当年只能把皇甫柏，皇甫樱，皇甫璟都送去霍家暂住。
几个孩子也就都玩到了一起，也许朦胧的感情就是这样慢慢产生的。
霍志云那天去扫谁的墓，已经十分明了了。
也难怪霍志云与霍启天之间的关系如此恶劣了，也许谁都没有错，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出发点不同罢了。
当初的霍启天满脑子想的只是启天集团，为了公司，谁都可以牺牲。但当公司真正发展起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无法挽回了。
他羡慕我与齐飒的父慈子孝，却不知如果我是霍志云，也会同样待他，或许还会更狠。
脑中有个念头忽闪而过，心猛然一颤。
如果当初那个女人和孩子，并非死于意外……或者说霍志云把那母子俩的死，归罪在霍启天与白欣身上……
那这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背后的真正目的……
入夜。
我搬了张凳子坐在洗手池前，身上裹了条大毛巾。
齐飒则站在我身后，帮我洗头。
自从受伤后，我就无法正常洗澡了，伤口不能沾水，每天只能简单擦擦身子。
这么艰巨的任务，自然是交给齐飒了。
我看着镜子中面带笑意的齐飒。
齐飒玩的不亦乐乎，揉的我满头都是泡沫，正像大猩猩帮小猩猩抓痒似的在挠着我的头皮。
我缓缓开口问道，“爸，如果一个父亲毁掉了儿子最心爱的东西，儿子会不会也狠心毁掉父亲最心爱的东西，甚至是置他的父亲于死地呢？”
齐飒手稍稍停顿了下，抬头看了一眼镜中的我，随后又垂眸，认真帮我洗头。
“宝贝，如果是我毁掉了你最心爱的东西，你会不会也毁掉我最心爱的东西，以此来报复我呢？”
我思考了会，说道，“爸，我最心爱的就是你了，而你最心爱的也就是我。难道说你要自杀，然后逼的我跟你殉情？”
齐飒哈哈大笑，用沾满泡沫的右手狠狠捏了一下我的脸蛋。
我一脸厌恶的瞪他，用裹在身上的毛巾一角，擦掉沾在脸上的白沫。
齐飒满脸遗憾道，“我的宝贝真是可爱，可惜啊，还要等几天才能吃。”
我脸上烧红，埋怨道，“爸，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呦呦，宝贝又脸红了啊？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动不动就脸红哦。”
我气鼓鼓的说道，“你……你以为谁都像你？大色狼，不要脸不要皮！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不准再笑话我了！”
齐飒清清嗓子，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样宝贝满意了吧？”
我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那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一个父亲毁掉儿子最心爱的东西，儿子会怎么做，那就要看儿子有多心爱这件东西了。如果是像自己的生命一样珍贵，也许他就会不顾一切，就算是置他的父亲于死地，也要毁掉他父亲最最心爱的东西。”
我沉默，片刻后开口道，“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霍志云搞的鬼？”
齐飒不语，只是看向镜子，对我微微笑了笑。
原来，齐飒真的知道。
我又问道，“当年那女人和孩子，真的是交通意外？”
齐飒缓缓摇了摇头。
我脸色凝重道，“没想到霍启天这么狠，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放过……”
齐飒叹了口气道，“当年白欣无法接受那对母子，逼的霍志云决定跟那母子俩远走高飞，霍启天只能狠心保大头，舍小头。毕竟霍家与白家，当初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也许他没想杀了那孩子，只是事不凑巧。”
……
沉默了片刻，我轻声道，“原来一开始，我思考的方向就是错误的。本以为所发生的一切，矛头指向的是我，却没想到所有的事情，背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毁掉启天集团。看来，霍砚之所以决定铤而走险，并不是受了皇甫柏的挑唆，而是霍志云。他一定想不到，他父亲是想要利用他毁掉启天。霍砚之所以迟迟不肯放弃这个计划，也是因为他信任他的父亲，毕竟谁能想到父亲会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齐飒没作声。
我接着说道，“这次我在霍家遇袭，是不是也是霍志云指使的？杀手是否成功，他其实并不关心，目的只是想要激怒你，而后内外夹击，使启天最终走投无路？”
“这点我还不是非常肯定，没得到证实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齐飒拍拍我的头，微笑道，“宝贝，转过来靠在水池边，我帮你把头发冲干净。”
我转了个身，仰躺着，把头靠在池边，闭上了眼睛，静静思考起来。
齐飒手握花撒，轻轻拨弄着我的头发，一举一动都包含着无限的爱意。
不一会，齐飒把我扶正，拿了条干毛巾，帮我擦拭湿发。
我默默地看着他，心头暖洋洋的。
齐飒帮我擦完头发，抱起我，往卧室走去。
我看着他，轻声说道，“爸，我爱你。”
齐飒冲我微笑，“傻孩子，我也爱你。”
齐飒把我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在我耳边暧昧的说道，“宝贝；别着急，过几天等你伤好点了，爸爸会好好疼爱你的。”
我伸手一把推开他，恼怒的冲他喊道，“谁着急了！色鬼，整天就想着这些事。”
齐飒此刻脸上的笑容极其的欠抽，蹭过来坐到我身边，把我搂进怀里，“美食当前，不能动筷，流流口水总可以吧？”
我羞红了脸，很不纯洁的联想到了齐飒的XX……
恨恨道，“筷什么筷，筷你个头！”
齐飒贼笑，手握着我的下巴，“宝贝，爸爸是说筷子，你想到哪去了？啧啧，真没想到，原来宝贝思想这么猥琐。”
我脸更红了，使劲推他，“你你你乱说，我才没有思想猥琐，明明是你自己说的那么暧昧……”
齐飒抓住我推他的两手，另一手端着我的臀，把我搬起，跨坐在他腿上。
唇凑了上来，封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好一会，四片嘴唇才分开。
齐飒色迷迷的盯着我，睡裤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腰身挺动了下，用他那儿顶了顶我。
“宝贝，说实话，是不是想它了？”
我咬牙，坚决道，“不想，一点都不想！”
齐飒微眯起眼，显然不满意我给的答案，“真的一点都不想？”
“就是不想！”
我满身正气的喊道，齐飒休想把我同化成为跟他一样不要脸不要皮的色胚！
“哼，居然说不想！今天就是为了争这口气，我也非要逼的宝贝把实话说出来不可。”
我一愣，立刻挣扎起来，“你要干吗，放开我，快放开我！”
齐飒按住我的腰，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厉声道，“不准乱动！屁股是不是发痒了？要是把伤口扯开了，看我以后怎么加倍罚你！”
我憋屈的轻哼，瘪着嘴靠在他怀里，不敢动了，低声嘀咕，“坏蛋！”
齐飒笑道，“两手抱住我的脖子。”
我无奈只能照他的话做，缓缓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搁在他肩膀上。
齐飒双手在我身后忙碌着，不一会，只觉两只大手都摸进了裤衩内。一手掰着臀瓣，另一手则在两股间打圈。
我不敢抵抗，怕扯动了左腿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宝贝，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想它？”
我赌气道，“就是没有，别以为严刑逼供我就会低头了，我可是宁死不屈的！”
“宁死不屈？行啊，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