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用力拽着我的手,往他房间拖,我原本身体就已经很累了,腿也没有力,根本无法挣扎也无力去挣扎,就这么任他拖着,莫子非紧跟着我们,没有意思要离开,是不是怕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还是怕齐飒他会打死我呢。
“爸!”我想告诉他我很累了,想去睡觉,要打要骂的等我睡醒之后吧,我现在实在是太累了,伊霄的事情让我身心都很疲惫。
可齐飒没有理我,只是拽着我的手握得很用力,我觉得有些疼,皱了皱眉。
他把我拖到他房间,手一用力,把我甩了出去,之后关上了门。我两腿实在没力,一下就被他摔在了地上。他冷冷得看着我,似乎也看出我很疲惫,慢慢的走到我面前,
‘嘶’只听一声,我的上衣就被他扯开了,之后被他扯掉,我上身的痕迹全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昨天干了什么。他只是这样冷冷的看着我的身体,让我觉得有些冷,不自觉地用手把自己抱起来,颤抖了一下。莫子非只是一脸复杂的表情站在后面,没有出声。
我没敢看齐飒的表情,只是觉得好冷,突然觉得后背一疼,扭头看,原来齐飒的手用力的按在了我背后的那个牙印上,表情着实像是要吃人一样,我都能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这还是第一次。
“爸,疼。”他确实按得我有点疼,我一脸无奈,随便他怎么样吧,我没力和他抵抗。
“是谁?”齐飒冷冷得从唇齿间蹦出两个字,手从我身上缩了回去。
“什么是谁?”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我不想回答。
“那个在你身上留下这些的男人,是谁?”此刻的齐飒是危险的。
我没有开口,也不看他,但神色有些哀伤,告诉他是伊霄又怎么样呢,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查不出来吗?”齐飒狠狠地说。
“爸,我很累了,你是要打要骂还是要盘问,都等我睡醒了再说吧。”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只想获得片刻的安宁。
齐飒站了起来,转身背对我,也许是不想看到我吧,是我让他失望了吗?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要这么生气,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孩子了,他到底在气我些什么?
“是伊霄,对不对?”我没有回答他。齐飒突然转身,一把拽起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眼中散发的那种恨,是我从没看到的。
我扭头,避开他的眼神,我确实在害怕。我不想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就那么爱那个小子!”齐飒的眼神透出嗜血,我眼中有的只是哀伤,看着别处。他拽着我不放开,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逼着我看着他,下巴好疼,我皱起了眉。
“是伊霄。”告诉他又怎么样,我与他对视,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我眉头收得更紧了。
“你想杀了他?”我心中泛着不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我说是呢。”齐飒眯起了眼,我相信他的话。
“如果你敢伤害伊霄的话……”我也眯起眼看他。
“哼!你想说你会恨我?”齐飒冷哼。
我看着他的眼睛,猜测着他的想法。是啊……
如果他一定要这么做呢?齐飒我是了解的,他这么说就表示不在乎我恨不恨他都会杀了伊霄,可就算他杀了伊霄,我也狠不起来,因为……
“如果你动了伊霄或者伊家半分,我不会恨你,”我顿了顿,同样一脸冷然犀利的盯着他,道,“我只会杀了我自己,因为这都是我的错。”
齐飒显然被我的话骇到了,放开了辖制我下颚的手,眼中透露出的那种愤恨,是我从未见到过的,那么让人心寒,让人心颤。
“怎么,想打我吗?随你便,我现在没有力气反抗,你爱怎么打怎么打吧。”说完之后我无奈的闭眼,不想再面对他。
久久没有动静,我睁开眼,看着他。
齐飒眼眸中透出的感情好复杂,让我有些无法分辨,交织在一起,密麻凌乱。
“爸,你为什么那么恨伊霄?如果说因为三年前的事,那时候我是还小,你也许接受不了我和男人来往。可我现在二十一岁了,我的的确确喜欢的是男人,今天就算不是伊霄,也会是其他人。难道你要杀了所有和我来往的男人,直到我喜欢女人为止?”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他到底在气些什么。
齐飒一怔,似乎是在思考。
“爸,我喜欢男人和伊霄没有关系。也许伊霄喜欢我,是因为我只是齐少陵,而非男女的关系,可我不同,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是喜欢男人,我无法接受女人。难道你非要这么逼我吗?如果说喜欢男人不对的话,子非叔叔不也喜欢男人,而且你自己的情人不也是男人?”
齐飒惊了一下,看了身后的莫子非一眼,莫子非一脸的‘和我无关’。
“爸,你别看子非叔叔,不是他说的。我不说并不表示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想人知道的话,就不要在办公室做的这么大声,站在门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又皱了皱眉,想起那时的情景,我还是很不舒服,有些酸。
齐飒脸上浮出尴尬的表情,身后的莫子非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我——”齐飒哑口无言。
“爸,你是希望我去当和尚?”我说出自己的猜测,那我不能喜欢女人,又不让我喜欢男人,那不是让我去当和尚……
当然,我只是说个冷笑话,调节一下气氛,“算了,你别当真,我开玩笑的。”
齐飒身后的莫子非已经笑出声来了……
“那,爸,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因为我甩掉暗卫一晚上没回家?不甩掉他们,我怕又被你们打断。你也不用老是那么敌视伊霄了,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以后不会再去见他,你可以放心。”想到这里我有些痛苦,又有些无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
齐飒看着我,不语。
“爸,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伊霄?”
我皱了皱眉,不是吧?每次那么恨得好想杀了他一样,居然不知道为什么恨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突然我觉得自己有些气愤,搞这么多事情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宝贝,我——”齐飒似乎不知如何回答我才好。
“老爸,你自己想想清楚再来找我吧,我累死了,腰也酸,腿也软了,你们让我安静会吧,我走不动了,就在你房间睡了。”
说完我扯开他拽着我的手,躺床上睡觉去了,这么大个人还这么任性,真是的。
齐飒彻底懵了……
第10章 莫子非的善心
齐飒一脸茫然的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怎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刚开始不是他快要气疯了吗,怎么最后说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一样,他到底在做什么……
莫子非跟在齐飒后面走出了房间,走进齐飒书房,一脸好像快要笑趴下的表情,心中有些佩服齐少陵了,宝贝出趟国果然有进步,成熟了阿。想起三年前那次伊霄什么都没做成,和今天少陵那一身,伊霄还真是不客气阿,齐飒本来要杀人的想法居然让少陵几句话给问傻了,孩子总算长大了!
“齐飒,宝贝问你的问题,你想通没阿?”莫子非看着齐飒还一脸困惑,真想用棍子给他脑袋一下。
齐飒只是皱眉,不知道怎么说回答,他确实不清楚。
“伊霄那小子真不客气,看宝贝那一身,那牙印,估计退不掉了。你再看宝贝回来那样子,腰酸,腿软的,真可怜,给他折腾得够呛。”莫子非决定再刺激一下齐飒,看样子没外力的帮助,等齐飒自己想通,需要很久。
“闭嘴。”齐飒一听这个就愤怒了,一张俊脸就快皱成一团了。“伊霄那臭小子。”恨恨地说。
“齐飒,你真的要宝贝去当和尚?”莫子非决定继续,好像很有趣。
“怎么可能!”齐飒当然不可能这么想。
“那你不如帮他娶个老婆算了,不过少陵说他没办法喜欢女人,搞不好少陵试过,对着女人没办法勃起。”莫子非在若有所思。
齐飒横了他一眼,心中在想,看到少陵跟女的在一起难道会开心一点,又皱眉,好像也没有。
“齐飒,你是不是不希望少陵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少陵喜欢女人?”莫子非决定继续引导。“难道你希望少陵喜欢人妖?”还故作惊吓的样子……
齐飒顺手就扔了个花瓶过去,莫子非躲过,一脸心疼碎掉的花瓶。
“飒,你仔细想想,你到底要宝贝怎么做你才能满意,你不喜欢他接近任何男人,也不喜欢他接近任何女人,你不觉得你只希望他是你一个人的吗?”莫子非看齐飒一脸的不开窍,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种人,表面看上去厉害无比,感情方面钝成这样……
“他是你儿子,总是要长大的,他不可能永远是那个小不点,属于你一个人,他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伴侣。你觉得你对少陵现在的感情,真的是父爱吗?”莫子非一脸正色。
“不是父爱是什么……”齐飒还不是很明白,他是少陵的父亲,不是父爱会是什么……
莫子非翻白眼,“齐飒,你爱上少陵了!这不是父爱,是爱情!情人之间的那种!”他憋了那么久,实在是忍不住了,快憋出内伤了。
齐飒又懵了……今天他受到的打击可是真得很大。
“而且,少陵为什么要和伊霄结束,为什么你对他作出那样的事情他却毫不在乎,如果少陵爱着伊霄,伊霄也爱着少陵,就算你真的要杀了伊霄,少陵也不会肯让你分开他们的,宝贝的个性难道你不了解吗?”莫子非决定发发善心,干脆都告诉他。
“他之所以决定不再和伊霄见面,那是因为他爱的不是伊霄,宝贝他不想伊霄痛苦,所以彻底和他了断。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我想是因为宝贝他对伊霄也是有感情的,我看得出他很痛苦。可宝贝心里清楚他为什么不能回应伊霄的感情,那是因为他爱的是你!!”
……
齐飒彻底呆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莫子非继续说,“对了,还有,以后跟梦微然在办公室做,别叫那么大声,可以想象当初宝贝在门外的表情,哎。”还假装一脸同情的摇了摇头。
齐飒脸白了……
“其实,飒,你就没发现,梦微然长有三分像宝贝吗?怎么你平时那么敏锐的观察力,就没察觉呢,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宝贝就发现了。”莫子非最后扔下一个炸弹,哈哈大笑地走了……
齐飒一个人在书房,努力消化着莫子非说的每一句话。
确实,要齐飒脑子转过来确实需要点时间,齐飒从来没有把对少陵的感情往爱情方面去想,突然听到这些话,让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彻底回想他与少陵之间的一切,来证实莫子非说的话。
齐飒在思索着,他不喜欢伊霄,是因为他太过接近宝贝了,而且对于宝贝有所企图,更让他恨的是伊霄在宝贝心中的地位,让他觉得不舒服,宝贝甚至说出如果他动了伊霄,他会自杀这样的话,可见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希望宝贝属于他一个人,不管男女,接近宝贝,对他有企图,他都不会喜欢,谁会爱儿子爱到想要独占他一辈子呢……也许一开始宝贝和伊霄在床上的情景让他愤怒,他没想过宝贝居然喜欢的是男人,但他更加嫉妒伊霄碰触属于他的宝贝,而且宝贝对他维护的态度,都让他失去理智,难道算是吃醋?
就像莫子非所说梦微然……似乎是有些像宝贝,那背影,那眼睛,还有体形,轮廓,与现在的宝贝的确有三分相似。怎么他以前总是没注意到呢,也许是当初的宝贝才只有十岁吧,怎么把他和一个二十岁的人相比呢,也或许是自己潜意识当中不愿意承认。
原来他爱上他的宝贝了……而且那么早就爱上了……
莫子非说宝贝也爱他……当初他对宝贝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宝贝似乎是没有一丝介意,还向他道歉。而这次说不会再见伊霄,宝贝的性格他了解,如果真的两个人相爱,也许他是拦不住的,就算昨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愤怒,他自己不一样有情人,难道要求宝贝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为他守身一辈子?
想到这里,齐飒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不让别人碰他,自己也不碰他,他是要宝贝去做和尚?
齐飒想了很久,终于笑了,原来是这样……
转念一想,莫子非在十年前就发现梦微然长得像宝贝,过了十年才来提醒他,而且明显他早就清楚一切,却一直不肯告诉他真相……
齐飒眯起眼,“好你个莫子非,你居然知道了十年,到现在才告诉我!”
番外篇:莫子非的独白
当齐飒第一次带着林敏敏和齐少陵回到齐家时,我就发现,这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小男孩,与上次在齐飒办公室撞见的那个孩子,有几分相似。
宝贝在八岁时曾救了齐飒一命。
这三年来,齐飒一直在找他,我们用尽了各种方法。
但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不知名的小孩子,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
也许这就是缘分,三年后,齐飒在秦陵的葬礼上又遇见了这个小天使。
齐飒是个在事业上极端成功的人,智商可以算的一等一。
可这家伙的情商似乎也太低了。而齐家的这个小宝贝,与齐飒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着齐飒对宝贝的那种超乎父亲的占有欲,我就有些明白了。
可两个当事人,却是怎么都看不透着一层关系。
宝贝是个私生子,当年他们相遇的葬礼,就是他父亲的葬礼。
起先,我只是觉得他是个挺聪明的孩子,长的也讨人喜欢。
也许是因为身世的关系,这个孩子有些成熟又冷漠的过分。所以,我总是喜欢逗逗他,看着他被我气的小脸皱起来,就觉得特别的有趣。
慢慢,我发现我也被他所吸引了,他就像是一件珍宝,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可我心里清楚,这个孩子对于齐飒地过分依赖,并不是单纯对于父亲的感觉。
这两个人互相爱慕,可却止步不前,明明都是那么聪明的人,却看不透一个情字。虽说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我清楚,比起掠夺这件珍宝,我更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懂得欣赏,保护他的人。
虽然,我不是一个,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的人。
但,绝对是一个,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轻易得到的人。
所以我选择沉默,看着这一大一小,兜兜转转,却总是找不到正确方向的两人,生活也多了很多的乐趣。
齐飒三十岁生日那天,宝贝不知道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却突然打电话来,说不回家住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些无法面对的事情。这孩子要真有什么事情,总喜欢憋在心里,当个鸵鸟。
但他毕竟是个大人了,如果他心中有什么问题的话,我相信他会自己处理好的。
那个最后打来的电话号码是伊霄的,也算是他报平安的方式。
但没想到第二天,宝贝还是没回家。
齐飒实在是忍不住了,去伊霄家把宝贝给抓了回来。还狠狠揍了顿。
后来看到那被齐飒打的有些破皮发紫的小屁股,还真是让我一阵心疼。早知道我就上去拦着点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打的这么狠。
吃醋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齐飒真是个白痴。打了他的心肝宝贝,居然还躲在公司,不敢回来面对这孩子,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可就在那过后没多久,发生了件让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