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后,拿起新的药,刚准备给对方换药,一抬头,首先映入的是一双如水的双眸。
接着,才反应过来,那是对方睁开了双眼。
尹志平整个人直接僵成了一块石头
“”迷之沉默
躺着的人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他,然后,在这样直白的注视下,李莫愁就见尹志平的肤色从脖子开始往上,慢慢的,慢慢的,先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脸色跟个变色龙似的变幻着,脸上表情却一动不动,依旧是那副正儿八经的棺材脸,如果不是旁边那两只红通通的大耳朵,还以为是在想着什么严肃的事情呢。
看了一会,李莫愁就垂下了眼帘,转而盯住了自己的左肩,随着对方的视线,尹志平也看了过去,这一看,立马像被蜜蜂蛰了一下,迅速缩回了原本放在对方肩头的手,边收手边不自觉的用手指摩梭了几下,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抹细腻丝滑。
“呃该换药了”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前方,尹志平结巴着嘴开口道。
“嗯”
尹志平本来都做好对方激烈反抗的准备了,结果就听到这么个像是轻声呢喃的字眼,立马抬头看去,尽量把视线放在对方的脸上,仔细看对方是否还有其他意思,却见对方一脸的平静,间或微眨了下眼帘,视线却一直向下。
像是感应到了尹志平的注视,轻掀眼帘迅速看了一眼,接着就似被吓到般立马转回视线,嘴里发出了声较刚才更重些的应答:“哦”
尹志平虽然有些惊讶对方的反应,却不得不说心里直接松了口气,不管对方是顾忌着自己的身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都为病人的配合感到高兴。
勾了勾嘴角,尹志平脸色回复平静,开始继续手头的工作,这次他没再多想其他,恢复了作为医者的镇定,开始按部就班的换药、包扎。
103。老规矩()
我是qq软软的年羔君,来追我呀!o(nn)o 尹志平带着师弟们赶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午时了,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他没有直接带人冲进战圈,而是在旁先看了下战事,分析了会原因,然后,叫过身边的两位师弟,吩咐了几声,后面的师弟们就悄悄分开绕着战圈往旁边跑去。
其他人快速分开后,尹志平一个人独自行动,掂了掂手中的剑,这剑还是刚刚过来的时候从一个贼匪手里抢来的,找到一处藏身处,身子一低,蹲在了战圈上方的一块岩石上,开始扫视整个战圈,寻找自己需要的人。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人,一群官差装扮的人里那头戴高帽,腰盘令牌的总捕头。
总捕头是县衙里武功最高的,功力也高过大多数贼匪,但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一个人的武功高对战场输赢的作用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更重要的是指挥与战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有武艺加身,可惜敌方太过难缠,加上破釜沉舟的士气,他身边的人渐渐都有些招架不住,人一少,围攻他的人也愈发多了,毕竟他是总头头,杀了他更能增加胜算。
见此情景,尹志平没再犹豫,纵身一跃而下,同时手一拨,“噌”的一声,剑出鞘,加入战圈后迅速往总捕头那边靠拢。
这次,尹志平没有手下留情,剑剑刺中要害,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亡命之徒,看手法就知道是杀人的熟手,估计个个都有几个命案在手,毫不犹豫的狠冲,猛刺,两剑一人,无情收割着这些疯狂的生命。
很快,在接连砍杀了十几名匪徒,杀得尹志平都有些手抖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总捕头的身边。
“当”的一声用剑挡住总捕头砍过来的刀,尹志平迅速喊道:“总捕头,是自己人,在下全真教门下尹志平。”
“嗯?”回身一刀砍断身后偷袭一贼匪的胳膊,总捕头示意了下手下的人看着点身边,这才迅速回身对尹志平问道:“有何凭证?”
“有令牌为证。”尹志平早有准备,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临走前四师弟转交给他的衙门令牌,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种误会的发生。
伸手接过令牌,总捕头翻看了下,这才对尹志平说:“失礼了,不是刘某多疑,只是”总捕头扭头往尹志平身后看了看,问“怎的就道长一人?李道长他们呢?”像是想到了之前的事,脸色有些黯然,“难道是因我们官老爷之前对道长们多有误解,不肯相助,不过也难怪李道长介怀,若不是我们一意孤行,又怎会放跑了重犯,现在就连山寨也久攻不下,哎!”
对此,尹志平没有像一般武林正道那样安慰对方,说什么“没什么,你也是听命于事什么的”,完全不接话头,毕竟,事实确实是官府里的人不厚道,他没那么圣父,也没空在这和对方寒暄,即使这位总捕头真的可能只是听命于事,反正在他看来,他都是官府那头的,无论经过如何,结果就是官府急于抢功,甚至恶意揣测自家师弟们,都是欺负自家老实的四师弟的人,他还是护短的。
见总捕头还一脸惭愧的等着他说话,尹志平想了想,点了点头“嗯。”
总捕头:“”这和想好的不一样。
抖了抖嘴唇,总捕头默默吞下了准备好的说辞。
见对方终于停止了那种官方寒暄,尹志平手一剑平刺,直接刺中总捕头身后的一位偷袭者,没理会总捕头先前的防备警惕和现在的羞愧表情,直接开口说正事:“现在时间不多了,在下便长话短说了,我有带师弟们来。”
看到对方一脸幸色,他有些恶趣的缓了半拍才说“但不多,现在都分派到周边助阵了。”果然对方脸色又变了。
环视了下周围,尹志平收起玩心,正色对愁眉的总捕头道:“总捕头也应看到了,我方这般节节败退,主要还是士气不足,敌方是为保命而斗,我方却只是执行公务,又见对方这般势头,难免心生胆怯,愈发气虚,长此下去,即使我与师弟们加入,此战也是胜负各占半成。”见对方脸色凝重,点头表示赞同,他才接下去说:“在下倒有一计,但恐怕需要总捕头考虑好得失。”
“道长有话不妨直说,我县倾尽全力到此剿匪,若不成功誓不罢休,只要能完成任务,无论何事都可商量。”即使是这种紧急情况下,总捕头也没有完全松口,习惯性老油条的他只是说了“商量”俩字,而不是直接同意。
对此,尹志平也早有准备,没再废话,直接对着总捕头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策略。
听完尹志平的话后,总捕头满脸喜色,连连称赞“道长此法甚妙!”
“当”的一声,又一次挡住身后钻空子的贼匪,尹志平一压,一挑,最后一剑刺入敌人心房,伴着血花抽回手中的剑,尹志平回身对总捕头抱拳道:“总捕头过奖了。”
一派翩翩君子,长身玉立的优雅姿态如果能忽略掉手上还在滴血的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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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大堂里,因是饭点后的时段,客人很少,除开陈义等三人,也就一两桌有人,且都是些喝闷酒的,就点了些下酒菜,完全用不着灶火,又因陈义他们点的是面条,酱料都是现成的,只需煮熟面条和蔬菜即可摆碗,于是,没过一会功夫,厨房里就很快传来了小二的上菜声。
“来嘞!新鲜出炉的阳春面哎!”
这句话就跟再世父母般,着实拯救了后背冷汗盈盈的陈义,一听这话,他便忙不迭的起身向小二迎了上去,“啊!我的阳春面来了,吃面,吃面。”迅速从小二手里接过端盘,稳稳当当的端到桌上,放好,接着端起第一碗就殷勤地送到李莫愁面前,边摆碗边道:“民以食为天,刚我都听五师兄说了,你们午时都没好好吃饭吧!这里的阳春面还是蛮地道的,快尝尝!味道很是不错呢!”
说完也没敢和对方对视,只是一副热情的模样端起第二碗往五师兄面前“啪”的一放,背对着李莫愁对着钱钟使眼色,嘴里说道:“五师兄,你也吃面,这面可好吃了!”
“是吗?”扬了扬眉,钱钟没再看戏,他也确实有些饿了,对着李莫愁说了声“那我们可得好好尝尝。”便埋头开始吃面。
104。代过()
我是qq软软的年羔君,来追我呀!o(nn)o 一个人,静静的站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半天想不起来刚刚自己想了什么,只是一片荒芜而又空白的片段,直到
“李李姑娘?李姑娘?”像是冲破了周身的屏障,一声话语传入耳中,李莫愁这才回过神来,扭头往声源看去——是尹志平的那个师弟。
钱钟见这位李姑娘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还直直盯着大师兄远去的方向,刚开始想着体谅下对方就没打搅,但问题是他们都在这呆站着差不多快两刻钟了,对方还维持着一个动作没动,就跟书上写的孟姜女似的。
看了看头顶高高挂起的太阳,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下对方,便开始呼喊对方,结果人家愣是跟没听见似的,头都不扭一下,要不是顾及着男女大防,加上又不是很熟,最后还考虑到对方和大师兄迷一般的关系(这是重点),他很想直接用剑给对方的后脑勺来一下。
然后,就在对方充耳不闻的过了好一会,等到他喊到第十九声,对方终于动了。
钱钟就见那位李姑娘先是愣了愣,然后扭头直接看向他,眼色深沉,完全看不出对方什么心思,他只是本能的觉得一股黑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喊了一半的话也直接噎住了。
“李呃”钱钟表示,这位姑娘气场好足啊!有种面见孙师叔的既视感啊怎么破!
还是李莫愁打断了钱钟的尴尬,开口问:“你叫我?”
听到问话,钱钟立马反应过来,回答道:“呃 是的,李姑娘,大师兄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走?去哪?”像是呢喃,又像是在反问自己,李莫愁轻声问道。
“当然是回客栈了,李姑娘,您忘了,大师兄特意吩咐我送您先回客栈的。”对方这一副魂飞天外的摸样,钱钟更好奇她和大师兄的关系了。
“回客栈?”像是想到了什么,李莫愁皱起眉头,反问了句“我何时说过要同你一起回什么客栈了?”说完就把剑一提,迈步往前方走去。
“哎哎哎!”钱钟见此,赶忙上前去拦路,说:“李姑娘,刚刚大师兄说的你应该都听到了,怎的现在却反悔了,况且,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动武,大师兄那边能料理好的,你就先跟我回客栈休息吧,等大师兄一回来,我立马通知您,怎样?”
“尹志平是说了,可我又没答应,且,我又何时说我是要去找尹志平了,他都自己说了不用我多事,我何必自作多情。”
“啊!你不回客栈,也不去找大师兄,那你准备去哪儿啊?”钱钟这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当然是去我想去的地方,不用你们操心。”说完,李莫愁继续迈步,准备绕过钱钟往前走去。
“哎哎哎!不行!”钱钟再一次拦下对方,急声道:“大师兄特意吩咐我送你回客栈修养的,李姑娘,你这不是难为我嘛!况且当时你也没反对,不是默认了吗?”
“你大师兄吩咐你的,是你的事,现在我要去哪则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见对方依旧寸步不让的挡着,李莫愁扬了扬眉,把剑握在胸前,说:“再拦我,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别别别!刀剑无眼,李姑娘别动气啊!”钱钟急的抓了抓脑袋,却毫无办法,也确实,虽说刚刚大师兄吩咐了他将人带回客栈,可对方一不是犯人,二估计还是大师兄的朋友,若是人家要走,他完全没什么理由拦着对方,可这让人一个人走了,到时候大师兄问起来,他可怎么回答?
且人受了伤,不论她和大师兄是何关系,他也不放心让人家一个女子这样独行在这茂密的林子里,即使看对方应该也是武林同道,会些拳脚功夫,但山里蛇虫猛兽也多,还有刚刚逃跑的李老大,或是碰上李家寨里逃出来的山匪,他着实不放心。
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钱钟只想到了个事,对着李莫愁问道:“李姑娘,你要去哪?”
“关你何事!”
“不是,我就是问下,待会大师兄回来我也好交代啊!”
犹豫了会,李莫愁才回道:“回古墓派!”
“啊!姑娘,你是古墓派的?那我们完全顺路了,还是和我回客栈,等大师兄回来一起同路吧!”一听这话,钱钟立马找到了个合理的理由,忙不迭的开了口。
“不了,我想一个人回去。”见对方本来满脸兴奋的脸立马跨了下来,李莫愁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不由安慰道:“若是你家大师兄问起,就说我先行一步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让他算了,有缘再会吧!”
最后丢下句“不许跟来”,李莫愁就绕过钱钟往远处走去,这回,被揭穿打算的钱钟只是看着,没再拦住对方。
见对方真的一步不停的消失在视野里,钱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有种经大师兄后再一次被抛弃在地的感觉,不过
这样一来,他现在直接去找大师兄增援怎么样?钱钟又开始想去大师兄那了,反正,是李姑娘自己要走大师兄总不会骂他了吧?
会,想到大师兄的脾气,钱钟表示大师兄一点会给他一顿排头。
转过身,气馁的蹲下身子,嘴里叼了根草,钱钟习惯性的开始拔草,这是他郁闷时的习惯动作了。
真是的,他做错什么了,一个两个的都丢下他跑了,他觉得自己好可怜哪!┭┮┭┮。
不过,他也就气馁一会,很快就破罐破摔了,心想,反正都要被骂,他还是选择晚点挨骂吧,然后,想起回到客栈后可以吃好吃的,可以热乎乎的泡个澡,还有好玩的小师弟,钱钟“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是回客栈吧!
结果,刚站起身,一个熟悉声音从身后传来。
“钱师弟?”
扭头一看,钱钟发现刚刚离开的李莫愁正站在自己身后,脸上似乎还带了点异样,见他看过来,两颊粉色更深了,眼神有些躲闪,声音很轻地问道:“那什么,你识得出去的路吗?”
钱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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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何园园正在数自己的私房钱,这可都是她这几天的辛苦钱。
鉴于刚穿来的时候身上一清二白,甚至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没有,她当然得开拓下自己的开源了,何园园回想了一遍以前看的一些穿越做参考,做生意得有本钱,况且她自己估计也不是那块料,pass;卖身除开身份,她连个腰都下不来,pass;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最后选定——卖点子,就是给商家出出主意,给酒店卖卖新菜单什么的
这是鉴于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前提下想出来的最快速省力的来钱方式了,为此,何园园还跑遍了这个城里的所有商铺提起做了调研,最后又熬夜想了一堆点子,第二天才开始有所行动。
当然,刚开始肯定是困难重重,毕竟她是女子,又是外乡的生面孔,无论哪个朝代,欺生是必不可少的,但好在何园园早有心理准备,努力坚持了下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人看上了她的点子,虽然价格有些低,但万事开头难嘛,她就当打广告了。
果然,过了几天,又陆续有人找她了,她这才开始有了些收入,虽然,可能离自己独立还差很远,但她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的。
过程中当然也会有人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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