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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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摇摇晃晃,仿佛一推就能直接倒回床上的“死猪”,何园园心里的火“噌”的一下烧得更快了,两只手连扑带摇的抓着陈义的肩膀使劲晃。
“你!给我醒醒!啊!”
可惜对方完全是不动如山,依旧是一副死猪模样,只鼻子里“哼哼”了两声,看样子就是又要昏睡回去的模样。
也不怪陈义起不了床,他本就嗜睡,外面天都没亮透,以往也是没天亮都不起床的,加上这些天心里积压的事都在昨天一股脑的抛开了,精神一放松,可不睡得更沉了。
要知道,当初在山上睡大通铺的时候身边什么声音没有,他早就练就了自我封闭听觉的功力,何园园就是摇出天来,他也能继续睡回去,更何况何园园手劲不大,根本没法完全撼动陈义一个大男生的身体,对他来说,或许还比不过山上师弟们叠加上来的各种臭脚丫子杀伤力大。
摇了半天也不见效果,何园园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眼睛向旁边看了看,视线对上了外面桌上的一物,接着眼一眯,对着陈义咬牙说了句“想睡觉是吧?”,整个人就直接蹿下床,抓着桌上的水壶就回到床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现下又躺倒的陈义,何园园举高手里的水壶,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手里的动作停了停,想了想,赤着脚走回桌旁,拿起一只小杯子,将水壶里的水倒了些在杯中,然后放下水壶,端着杯子来到床前。
这回她没再犹豫,举起手里的杯子就对着眼前人的脸直接泼了过去,果不其然,伴着一声“啊!”的叫声,对方终于睁眼醒神了。om
再次坐起来的陈义抹了抹脸,冰凉的液体让他浑身一哆嗦,睡眼朦胧的对站在眼前的何园园问道:“园园?你这么早到我房里干嘛啊?”说完,看了看手心从脸上抹下的水,扭头继续道,“这你到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何园园语气有些不好,但也比刚刚好多了,因为她已经过了刚开始那会的怒火朝天,开始冷静下来了,同时也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除了睡前脱掉的一件外袍,没少什么东西。
瞪了瞪某个还不自知的睡鬼,何园园开始有意识的压低声音,继续“拷问”面前的人,说:“你怎么会睡到我床上的?”
“啊?”陈义本能的环视了下四周,眼神绕了一圈后,正脸对着何园园道:“这是我房间啊”昨晚他多吃的宵夜盘子还在那桌子上摆着呢!
听完,何园园跟着扭头看了看四周,然后:“”
大眼瞪小眼的互视了会,然后,何园园刚要说什么,面前的人却先他一步喊了出来。
“啊啊啊!你刚说什么?我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和!你???”这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何园园说话内容的陈义。
何园园:“”所以说,她刚说了半天,人还没听进去?
陈义脸色咋青咋白,然后,伸手抓住床上唯一剩下的一个枕头,紧紧捂在怀里,一副良家少女被玷污了的造型,瞪大双眼对着何园园张大了嘴:
“啊!”
“闭嘴!”一把将掉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陈义脸上,何园园继续压低声音说道,“你想把你的师兄们都叫起来吗?”
一听这话,被子里的声音果然戛然而止,安静了会,一只手拨开盖住头顶的被子,陈义露出个脑袋对着何园园,问:“不想”不知道是因为被闷了会还是其他原因,陈义的脸有些红,眼神也有些躲闪。
见此情景,何园园抽了抽嘴角,他们是不是演错角色了,为什么有种她才是睡了白莲花的霸道总裁啊
心好累,不会再爱了!
尴尬的沉默了会,陈义有些紧张的问面前的人:“那个你怎么会到我房里来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何园园:“”对啊!她怎么回到这间房里来的?难道是
见何园园突然一手抱胸,一手掐着自己的下巴,眼对着左上角45度斜角,一副沉思摸鱼,陈义接着开了口:“想起什么了吗?”
“难道”低头瞄了眼一脸迫切看着自己的陈义,何园园眯了眯眼,神秘兮兮的低声道:“难道我有梦游症?”
“哈?什么叫梦油针?”
“就是一种晚上睡着后会突然起来活动,然后又突然睡下去,醒来后本人完全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的症状。”想了想,何园园又否定了这个说法,“不对,就算梦游,我也不可能把鞋子和外袍都带过来吧!”因为她看到自己的鞋子端端正正的摆在床前凳上,而外袍则被一把扔在床边的一张凳子上,总不会她梦游也记得穿好衣服和鞋子吧!而且
“我进你房间你都没意识的吗?”起码能听见开门声吧!想到这,何园园突然扭头看向门口――门没栓。
扭头,何园园问:“你睡觉都不栓门栓的吗?”
“没啊!我昨晚有栓――”扭头看到门口,陈义停了话这什么时候打开的?
“等等!”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昨晚是和钱师兄一起睡的啊!他去哪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陈义话音刚落,门口想起了一阵熟悉的响声。
“小师弟!你刚刚在鬼吼鬼叫什么呢?我大老远就听到了。”声音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目标显而易见是这间房。
屋里。
两人脑子里齐齐想到了三个字――乌鸦嘴。
陈义:“”他现在收回刚刚的话可以吗?
何园园:“”她现在跳窗还来得及吗?
分割线
客栈屋顶。
李志常也听到了下面的那声大喊,见钱钟好奇心起的迅速下了屋顶,他也就没急着下去,而是开始收拾身边的残根冷炙。
是的,他们两人昨晚在这蹲了一晚上,当然没有直接空腹聊天了,还是钱钟受不了半道从厨房顺了两壶酒和一些冷盘,这才能在这种天气赏了一夜的月亮,谈了一宿的话,临到后半夜的时候两人其实都觉得对方有了些醉意,却都没有说破,只是继续沉默的坐在屋顶,偶尔继续喝两口酒,也许是为这难得的安宁时光吧。
也因此,两人其实差不多是被屋下的叫声惊醒的,这才发现自己和对方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屋顶睡着了,此时骤然惊醒,看到对方都是一副刚醒的模样,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但想到下面的动静,钱钟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对李志常留下句“师兄,我下去看看。”就跳下了屋顶。
幸好昨晚钱钟拿东西过来的时候还附带了个食盒,否则李志常还真不好收拾。
将盘子和酒壶仔细的收到食盒里,李志常这才忍不住站起了身,伸出手,动动胳膊,扭扭脖子,最后深吸一口气,伸了个大懒腰。
这屋顶可有够硌的,李志常拍了拍后背这般想道。
正当他准备飞下楼的时候,院长里闯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定眼一看,李志常扬起笑容,张口喊了句:“大师兄!”
却见那道身影停都没停,继续飞快的穿过院子上了楼。
听到楼下的“咣当!”一声。
李志常举起一半的手僵在了那
这是什么情况?
顿了顿,李志常提起边上的食盒,飞身落地,他准备去大师兄房里看看,大师兄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没等他走到房门口,李志常突然察觉到身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扭过头,却是李姑娘迅速朝这边而来。
“李――”
“刷”的一下,对方脚下停都没停,直接越过他朝楼上行去,留下再次打了一半招呼的李志常。
然后,随着对方的身影,李志常就见李姑娘脚步停都没停的直接闯入了前面的一间房――刚刚大师兄才进去的那间。
李志常:“”
所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一滴冷汗挂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看着楼上那扇被蹂躏得晃了晃的门,李志常默默吞了口口水。
是他多想了吧
一定是他起床的方式不大对
58。第 58 章()
“吱呀”一声。
钱钟轻推门扇进了房,往里走了几步,抬眼,见小师弟正拥被坐在床上,不由有些奇怪,边走近边开口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师弟,这么早就醒了,真是难得哈。”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往外面看了眼,回头调侃,“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
“说说什么呢!”陈义虽有些紧张,倒也没忘了顶嘴,张口就道,“我就是昨天睡太早,自然今天醒的也早了。”
“是吗?”钱钟坏笑了下,站到床前说,“那你刚才在吼什么啊?哟!脸怎么红了,还这么紧张,难不成”
语音未落,“啊!”的一声,伴着陈义一声诧异的尖叫,钱钟突然一个偷袭,一下子蹿上床,手直接往陈义好好裹着的被子上抓,嘴里不忘说道:“哈哈!来来来!让师兄看看你的被子里藏了什么!裹得这么严实!”说着,手里拉扯得更厉害了。
陈义当然不肯了,幸而他早就警惕着对方,手里抓着紧紧的,没有让对方一下子扯掉被子,嘴里不由争辩道:“五师兄!!干嘛呢你,我裤子还没穿好呢!!”
“那又怎么了,你小时候光屁股的时候我都见过,有什么好藏的,正好让师兄看看你那长大没啊!”说着,钱钟还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
“啊!不要!”
“来吧!对师兄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呀师兄!你太坏了啦!”
嘿嘿!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放手!师兄!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啊!”
“你气啊!气啊!我还怕你不生气呢!”
“啊!你再这样我要喊大师兄啦!!”
“你喊吧!喊吧!大师兄才不会理会你呢,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大师兄!!!救命哪!”
外面果然安静如鸡。
“都跟你说了,你还不信,你还是从了师兄吧!嘿还不放手,你别逼我出杀手锏啊!”
接着,突然一阵“咣咣”的木板被踢撞的声音响起。
“啊!!哈哈哈!师兄!你作弊!怎怎么能挠我痒痒,哈!哈!”
“嘿!还不放手,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
“啊!呀!”陈义的尖叫声。
“哈哈”钱钟的粗喘声。
间或还夹杂着布料扯破的声响。
躲在床底下的何园园:“”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更适合出去抓奸
耳边听着头顶上的激烈战况,她面无表情的轻轻抖了抖头发,落下一大把从床板夹缝里被震得漏下的灰尘,表情一脸的生无可恋。
呀!!!”伴着陈义这声凄婉至极的最后尖叫,“暴行”停止了。
钱钟一把夺过半废了的被子,迅速起身站到外面,看向床里,然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骤然爆笑出声。
钱钟笑的不能自已,不由扶着床柱,然后继续对里面的陈义狂笑。
“我就知道。”陈义嘟起嘴,轻声嘀咕道,“不就是昨晚汤水喝多了嘛!”耳根子上却是忍不住更红了,毕竟他也觉得很丢人。
回应他的则是对方再次毫不客气的“啊哈哈哈哈哈”对方一点没准备安慰人的意思。
陈义:“”所以说五师兄什么的最讨厌了啊!
“哈!哈!”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钱钟忍了忍,才停下捧腹大笑,一手扶着床柱,一手伸手指着床里的陈义,说:“你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尿床了吧!啊?”
陈义扭头看向旁边,耳后的红色渐渐蔓延至脸上,一朵红霞染上两颊。
“啊哈哈哈哈哈哈!”钱钟再次爆笑出声,这次整个人都笑得蹲下了身。
陈义:“”(洎‘)
他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痒了,忍了忍,没做声。
突然见对方差点直接滚倒在地,立马惊觉,赶紧佯作发怒喊道:“五师兄!你笑够了没?”眉头紧皱,红晕稍退,一脸正色。
“嗯?”抬头看到陈义的摸样,钱钟怕对方真的动了怒,虽依旧觉得好笑,也强忍笑意止了声,边起身,边握拳对着嘴角“咳咳”了两声,正了正色。
陈义见此,依旧鼓着腮帮子瞪着对方,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
“咳咳!”伴着咳声,钱钟终于镇定了下来,然后屁股一扭,直接半个身子坐到了床上,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继续握拳放到嘴边,安慰陈义道:“小师弟!其实那不是尿床!你只是长大了罢了。”
“?”陈义有些奇怪的斜了眼对方,表示不懂,便也没作声。
“呃就是”想了想,钱钟愈发靠近了陈义几分,说:“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也不是尿床,而是”顿了顿,见对方依旧一副迷茫的表情,干脆一口气直接说完了,“你梦遗了,长大了,成为真正的男人了。”
听到这,陈义“彭!”的一下子炸了,这回是从额头到脖子再到手脚,全身都泛起了红色,恼怒道:“什什么啊!!”再怎么小他也是听说过这个的,毕竟山上师兄弟们都睡大通铺,一有人有个什么肯定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了,因此他也曾听说过“梦遗”这个词,但是
但是他知道自己这回不是这么回事,裤子上的水渍完全是因为刚刚何园园泼出的水,他一坐起来就顺着领口流到腰上渗出来了。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解释给五师兄啊,否则床下的何园园就瞒不住了。
“什么什么啊!少装傻”钱钟继续调侃道,“怎么样?和五师兄说说你昨晚是梦到谁 了啊?这么激动!还是说”
“哎呀!没有!没有!”一把推开几乎躺倒在他身上的钱钟,陈义直接下了床,穿上鞋子,转身对着半躺在床上的人,说:“我要换衣服了!请!你!出去一下!!”
“呵呵呵!”暧昧的瞄了眼对方的下面,见对方再次准备张嘴,钱钟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回道:“好好好!我们家的小师弟也长大了,知道害羞了,现在换衣服都要躲着师兄了太令人伤心了。”嘴里这样说着,人倒是依言迈步往门外走去,边走还边摆了摆手,感叹道:“哎!孩子长大了啊!亏我当初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啊!没良心!”
手抓在裤腰上的陈义:“”哼!骗人!我小的时候,你不也是个玩泥巴的小孩!说谎都不打草稿!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才不上当。
一直等到对方走出门,脚步声不再听到,陈义这才一溜烟的回到床前,蹲下身子压低脑袋对着里面的人道:“园园!五师兄走了,你现在快出来吧!”
回应他的是床底下蠕动的身影。
趴着一扭一扭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等到站起身,何园园早已灰头土脸,一脸的麻木,这是她第二次钻床底了吧!
看到面色有些沉的何园园,陈义有些心虚,忙转移话题道:“园园!你还是快回房吧!不然等下五师兄回来,你又没法走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木着脸的何园园这才转了转眼珠,看了眼陈义的满脸真诚,翻了个白眼,说:“我先走了!”说完就迅速蹲下身从床下扒拉出两物,正是刚刚和她一起藏在床底下的鞋子和外袍,现在也和她本人一样,都沾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土,一拍就能掉下一层的粉。
无言的看了几眼手里的东西,何园园叹了口气,对着陈义说了句“其他事我们容后再说。”就直直朝门口走去。
见此,陈义虽然知道这只是延期执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