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尸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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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尸语时-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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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跟守株待兔有什么区别?”钱伯倒是说出了重点,总不能这样干等下去罢,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房间里陷入了沉默中,大家不发一言,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我也托着下巴,照着他们思考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沉默一会后,白玄之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一直盯着我不放。突然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和钱伯看到白玄之一直看着我,满腹狐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被白玄之盯得有些紧张起来,不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很是不解的凝视着他。额头上不知怎地,突然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来,想必是被白玄之的眼神吓出了惊悸。被他这样看着我很不自然,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的抵抗,便转过头去,看着**他们。就在我刚舒缓了一口气时,白玄之的声音传入到我耳朵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小清独自一人到走廊去,想必以她特殊的体质,可能会引来那只东西。只不过这方法有些冒险。”他讲完,瞭了我一眼,眼中带著些担忧,还有一丝忧愁。**和钱伯此刻也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一脸的忧虑,想必他们也和白玄之一样的心情罢。

    听白玄之这么一说,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遵从他的想法。按他的计划,便是叫我独自一人在走廊外边走来走去,一见到什么异样,马上大声喊叫出来,他们便会立即从房间里冲出去。虽然这不是什么好办法,可也算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我不想把他们所有的希望给打破,硬着头皮也得引出那只鬼出来。我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坚硬的信念烙印在我脑海中。很快,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就在这个时候,白玄之关了电灯,我眼前一下子变得乌黑一片。我一只脚还在门口徘徊着,不敢再往前迈步,就在我有口难言之时,我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下,这措手不及的推力,让我双脚向前迈出了好几步。我站稳,回过头一看,那扇门早已被厚实的关上。

    我特意望了一眼长长的走廊,一条长得好像没有尽头的走廊。静静的走廊,没有任何的声音,一阵小风吹来,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在荡来荡去。我嘴唇微微的颤抖一下,这情形之下,说是不害怕那是假的。走廊里静僻得只听到自己的**声,我被自己的呼吸声吓得没了主意,恐惧从我的身体中完全复苏醒来。许是我太过慌张,放开步子,我不敢再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便一口气跑到楼梯的转角处停在那处。黑暗,四周笼罩在黑暗中。风从窗口吹来,带来了夜色的凉意。我被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笼罩着。我四处张望几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时候,月光从云隙里转了出来,从窗户照**来,走廊隐约的透着层淡淡的柔黄色,在这寂静的地方,月光更显冷清。我身体里,隐藏的恐惧一下子被无限扩大,全身不由的寒颤抖动着,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真的最熟悉不过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久,都没从惧悸中回过神来。

    夜风再一次的拂面而来,带着一阵凉意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不能再这样原地不动。象是作了极大的决定,我双手扶着墙,放开步子,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着。走廊里回荡着我清晰的脚步声,“嗵嗵嗵”的回响在无尽的走廊里,听了让人倍加揪心。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两眼不时的向四处张望,借着月光的淡辉,我勉强能看得到四周的景物。那一排排静止不动的长椅,在月光下更显阴森,不知怎的,我总感觉,靠在窗户边的那排没有尽头的长椅,象是坐满了“人”似的,它们像是坐着在看戏的人,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我才是它们眼中的异象。身体不由的微微抖动,我不敢再望向那排长椅,生怕真会出现一双双的眼睛,苍白的,血红的,无瞳孔的,各种恐怖的眼睛。我战战兢兢地走着,步伐好似也加快了许多。我在心里大声的呼喊着,希望那只鬼赶紧的出现,不管它出于何种目的,此时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盼望能快些结束这胆颤心惊的探险。我咬着嘴唇,沿着墙边,行尸走肉般的走着。( )<;/div>;

第一百二十一章 罪(21)() 
双手贴着冰冷冷的墙,**裸地被冰块般的墙渗进凉透的寒意。没有了视觉,听觉也便倍加的清晰,就连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跳动声,此刻也清晰的传入我耳朵内,好像在警告着我要立刻停止向前迈步。深深呼了一口气,我心思又转了过来,不,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还差一点,应该还差一点,那只鬼便会出现的。一定!可是,为什么无尽的走廊里见不到任何的影子呢?一只鬼影都没有,我有些想不明白。我抱着侥幸的心态自言自语的嘀咕:难道真如白玄之所说,那只鬼感知到了我们的潜伏?这应该不可能的。又或者,那只鬼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捉弄一下**,其实它并无恶意。可为什么要将资料室所有的资料毁尽呢?这点也说不过去罢。这么一想,我便倍加有了想引出那只鬼的意念。

    夜还是很黑,月光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遮了去,走廊里又恢复到了混沌的黑漆。我的心越紧,那可怕的恐惧再一次的从身体内苏醒。我轻微的走着,脚步是那么的平均,缓慢,就连坑坑不平的水泥地面也被我温柔的脚步摸出一抹困倦来。虽然心中盼着那只鬼的出现,可越往下走,心中更觉得渺茫。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的淤黑,看着黑漫漫的走廊,本来有一点盼头的我,现在可是一点也提不起劲来。置身于黑暗中的我,连脑筋都是昏乱的。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我的信念渐渐地衰颓下去,就连刚才那一丝的盼头,也被黑暗渐渐地吞噬干净。我回过头去,看了另一边的走廊,也是如此,无止尽头,黑暗似乎将所有的景物都消溶掉,整个走廊与暗黑融合成一体,而我,更像被黑暗吞吃掉的灵魂,迷失在夜的永恒中。

    每走一步,便感觉走了一个世纪般,太过长久,又或许,我每走着一步,就如同隔开了前世今生一般,不太那么现实。我的神经都错乱了,四处渺茫的寻找着什么东西般,奈何怎么也找寻不到。我哀哀地叹了一口气,一所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来。难道今晚又要一无所获?那只鬼究竟想要做什么?似梦,如愁!不觉中我凝了一会神,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愣是停住了脚步,没再继续向前迈开步子。就在这个时候,我后背受到了稍微的一个轻拍,我吃了一惊,双脚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那颗小小的心脏受了刺激般恐惧到了极致,脸上残留的惊讶一时半会儿还未收住,脑筋也变得一片的空白。脑中生了无数的幻象,可怕的,恐惧的,恐慌的,一下子涌现而出。好久都没回过神来,这时我才晓得,原来心里想的和实际遇着的是两个回事,尽管之前已做了充足的预备,可现在遇见了又出现了另一种想法。

    是那只鬼吗?果然!那只鬼来了吗?闭了好一会眼睛,我才勉强的张开,眼前有道影儿,过了几分钟,我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原来刚才拍我后背的是白玄之。我象吃了火药般脾气有些暴躁,满脸都变了铁青色。我气势汹汹的对他嚷道:“你出来做什么?这样吓我有意思吗?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万一我心脏不好,这会儿早就被你吓得去见阎王爷了。”我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一口气全部把心中的闷气一吐为快。白玄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要问又不敢问的,估计是被我刚才凶狠的模样吓住了,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询问我呢。这时,**和钱伯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听到了我刚才的那一番话,也明白了七八分,便走进前来,低声柔语的安慰了我几句。我不禁失笑,本来沉重的脸色也稍微恢复了正常,没了先前的那般吓人。

    白玄之耐着性子也向我道了个歉意。其实我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只不过心中堵了一把闷气,恰好他又惹上我,这不,我才把怒气迁移扯到他身上,着实让他受了委屈。倒是白玄之,一笑置之。见他这般的大度,我似乎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便走进他身旁,低着头,请求他的原谅。在一旁的钱伯笑着摸着我的头,微微的说道:“小丫头,你就是再对他凶点,他也不敢拿你怎么办的,放心好了。他可不是这么小气之人,对!白小子!”边说着,边别有深意的望着白玄之。

    白玄之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而后凑近我,温柔亲切的说:“刚才没吓着罢,是我一时心急了。我们在里边等了许久,都没听到任何的声音,我以为你出事了,便忍不住出来看看情况。见你一个人愣在这里发呆,便过来想问问你。”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目光流动,这使他看起来倍加的迷人。这下子我更难堪了,心中极致的郁闷,想想我刚才的举动,特别的觉得羞耻。心中一阵一阵的浪潮,有些懊悔,懊悔得想直跺脚。我红着脸,低着头,愣是不敢抬起头面对他,忽然间我意识到,他平时对我也很少发脾气,几乎是没怎么发脾气,虽然平时看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毕竟对我是温柔亲切的,就连我不时的闹闹脾气,他都是失笑了之。这么看来,白玄之的性格其实也是挺不错的。我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这一分析,便更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白玄之将我们几个喊进房间里来,开了灯,仿佛犹豫了一下,说道:“看来今晚是一无所获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那只鬼应该不会出现了。”他问了下**现在几点,**瞭了一眼手表,报了个时间,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一点多钟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就象白玄之所说,今晚又是空手而回了。一次次的希望,全部化为乌有,这实在有些打击**的信心。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那只鬼不出现,这是他都不曾意料到的事情。或许,真如小清所言,那只鬼只是无聊想找他胡闹一番而已。他不禁失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便锁上了资料室的房门。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估计他们三人在车上也等急了。**便想着,边小跑着下了楼梯。殊不知在他下楼的一刹间,走廊一处闪过一道影子,沉闷的发出一阵哀怨声。走廊里原本不亮的灯泡忽闪一下,虽然只是一片刻的功夫,却还是有了动静。不过,这些异象**他们没看到而已。

    我坐在车上,翻来覆去想着,心中觉得十分的抑郁。这不太可能罢。竟然引不出那只鬼来?若是平时,独自走在街上都能见到鬼魂,今晚是怎么回事?走廊里半只鬼影都没见到,这可能吗?( )<;/div>;

第一百二十二章 罪(22)() 
我满腹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眼二楼的走廊,还是一片的漆黑,突然间走廊上的灯闪亮了一下,是我眼花了吗?我不禁的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的时候,除了黑暗再无其他。我似在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怎么可能?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虽然声音极小,白玄之还是听到了。他往窗外探出头去,仰起头来扫视二楼的走廊,沉思了一会,忽然他也喃喃自语道:“看来我们迟了一步。”

    这时候**坐上车来,见到白玄之探出头去看着什么,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便忍不住的问道:“白小子,在看什么呢?外面有什么吗?还是你看到那只鬼了?”看着**眼中满是期望,我不忍打断他的话。白玄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还是继续观察着二楼的情况。**见到他这样的严肃,心中全明白了,想必是白小子发现了什么端倪。

    **也探出头去,细细的观察下四周的状况,可除了静寂的夜色,还有远处有几声尖锐的猫叫外,他还真没看出什么来。迎面一股阴寒的冷风吹来,**不禁全身打了个寒噤,他忍耐不住的缩回头来,不想再被凉意的夜风吹着凉了。这时他也不急着开车,等白玄之观察完毕坐好之后,**这才启动车子。车里没人再出声说话,沉默笼盖了我们。白玄之看着靠着窗外,望着外边的夜景,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的沉思中,我看了他一眼,嘴唇稍微蠕动了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还是不打扰他思考了,或许,他想到了什么,只是还有一些疑惑解不开,现在正思索呢。**脸色异常沉重,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或者,他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我隐隐感到了不安,但又不能过问,愈是这样想着,心中越是恐慌。而坐在一旁的钱伯,倒是闭着双眼,打起了瞌睡,他是累了,跟着我们一天到晚的折腾,身体早就累垮了罢。我不禁笑了笑,转过头去正好接触到白玄之的目光,我们很自然的相对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好似心有灵犀般懂得对方的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身体早已到了极限,刚沾上席子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去了警局,估计是要向上司报告昨晚的事情,无论成功与否,总得让他上司知道。家中没人,钱伯和白玄之两人出去了,也不知他们去做什么。我无所事事的找了本书,随意的翻阅起来。当我读到“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正有些感慨之时,听到开门的声音。有人回来了!我不禁窃喜,丢下书本,跑到客厅。

    只见白玄之提着两大袋子进来,随后紧跟着钱伯。原来他们去市场买东西来。紧随着白玄之便从袋子中拎出一代熟食,一把递给我,叫我去洗个碟子装好。在旁边的钱伯挑了下眉头,笑着说道:“小丫头,你高兴不?这小子特意买你最喜欢吃的,你知道他多可恶,明明叫他买点花生米下酒用的,他倒是好,全部买了你喜欢吃的,胳膊肘往外拐啰。”钱伯一点也不怕白玄之,仰着头,挑着眉,大声嚷嚷道,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似的,一点都不含糊。

    这话倒是引起了白玄之的注意,他抬起头,对着钱伯莞尔一笑,这神情倒叫钱伯没再往下说,钱伯抿了抿嘴,有些赌气似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钱伯莫名其妙的呆呆地望着白玄之的后影,他呆怔了许久,不知在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当然不是那种生气的神情,只不过多了愁颜,惆帐,茫然,悱恻。我观察了一下钱伯,不明白他为什么盯着白玄之会露出这般的神情。难不成在闹情绪?大概罢。钱伯无论是举止,言语,和性子,都像极了小孩子,我们几个是心知肚明的。他现在虽这样说着,可待会吃饭的时候,保准又是他吃的最香。

    许久之后**回来了,他二话不说倒了一杯水仰头灌下去。等缓过气息来,他才缓缓说道:“我已经和老邢交代清楚了,他没什么意见,就是叫我再查下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成。这事,老邢一个人顶着上头的压力,我看我们得加快节奏。上边催的也急,老邢那边不好交代。”我们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老邢指的正是他的上司——邢警官,印象中见过邢警官一次,感觉人挺和蔼的,还很容易相处,一点都不摆做官的谱,很显然,他平时对下属也是不错的。这点从**口中可听过不少邢警官的事迹。我们点了点头,这事搁着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总得把它拔掉才能让心舒畅起来。**决定,今晚再去资料室潜伏,不管多少次,他都要弄明白这件事的缘由。这次,在出发前,白玄之与**商量重新布局,仔细的安排,使每个人刚柔相济,截长补短,各司其职。我们当然支持他的安排,其实在大多数的时候,白玄之很有远见,起码他对很多事都能想出很好的办法来,这点我可不敢否认他的才能。

    夜,已来临。今晚的月儿好似被隐藏了起来,看不到一丝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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