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枭哥是个大好人,他总是照顾族里每个人,大伙一有麻烦,只要叫角枭哥来就没事。」杰娅突然说道。
「看得出来。」欧阳笑了笑。
「但也许是因为他太会照顾人了,总给人哥哥而非朋友的感觉。」杰娅沉吟道。
「他本来就是你的哥哥呀。」欧阳依然微笑满面。
「不,他来我们村子时,都已经十一、二岁的年纪。」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露出好奇地表情。
「角枭哥是被阿玛从大漠里救回来的,当时他受了很严重内伤,背后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想起这段往事,杰娅很心疼地说:「只有沙漠强盗,才会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他没说是谁干的?」欧阳追问。
「那时角枭哥高烧得厉害,说了许多听不清的胡话,后来阿玛带著我去很远的山区采仙药,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过退烧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整个人傻楞楞过了大半年才开口说话。」
「嗯……」在沙漠里遇袭吗?同样是十来岁,欧阳不禁联想起皇上幼时遭遇的暗杀。
「对了,当时哥哥身上带著一块刻有火红色鸟儿的铜牌,阿玛从未见过这种怪颜色的鸟,铜牌的背面,还刻著一个」枭「字,鸟图加上枭字,颇像角枭这种飞鸟,故给哥哥取名角枭,你有看过这种图案吗?」杰娅比划著问道。
「在下识浅,未曾见过。」未曾见过才怪!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欧阳熟知火烈鸟是黑白两道都不愿提及的禁忌——影守的象征!
「角枭是影守!」光这个可能的身份,就已让欧阳震惊到无以复加。这只能活在黑暗中,只与血和尸首为伴的地狱不死鸟,是极不吉利的。
「能让我看看那块铜牌吗?」欧阳问道。
他必须确认角枭的身世,尽管皇上曾说是少年影守救了他,但即便如此,只要角枭真是影守,就绝不可以与龙君作伴,试问,光明之子怎能与黑暗之子相恋?
「在一次放牧途中不小心丢了。」杰娅说:「我们找了好大一圈,都没找著。」
「丢了……」遗失了重要物证,真不知是好是坏,欧阳细细琢磨,这事不仅关系皇上的利益,搞不好还会牵连整个奕族的存亡。
「在事情未查清前,还是不要禀告皇上的好。」欧阳很快的在心中下定结论。
「欧阳公子,您在想什么?」杰娅很少看见欧阳的表情这么严肃。
「呵,我在想赛姑娘的仙药到底是什么,在哪儿采的?让我叫人带些回皇城作买卖,要知道皇城里稀罕药物的价格,可高著呢。」欧阳微笑道。
「您若想要,改日我可以带您去,那深山里还有治疗伤疤的千重草,角枭哥背后的刀伤,就是敷了这药才退下的呢。」杰娅无不骄傲地说。
「哦!那就有劳赛姑娘了。」欧阳连连作揖,引得杰娅忍俊不禁。
血红的太阳,把狂奔的赤红马影子直拉长到荒原的另一边,角枭紧抓住套著赤红马的麻绳,用尽腿力夹紧身下的「旋风」,紧追其后。
虽庆幸没被赤红马扯下马背,但角枭的手肘已被麻绳勒得生疼,他呼吸粗重,且担心越拉越紧的绳圈会伤到赤红马的脖子。
「旋风」是奕族脚程最快的马,连它都被赤红马拖著走,其它骑士更无法接近,大伙正束手无策时,郢仁所骑的白马,如离弦的箭,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
白马四蹄迅疾有力,呼呼生风,使人眼花缭乱,远远望去,无从辨认出四蹄急剧地蹬驰,飞奔的身躯如同一条银线,很快便与赤红马并驾齐驱。
「皇上!」角枭正竭力与赤红马纠缠,看到皇上突然出现眼前,不由一惊。
郢仁没有理会角枭,他收紧缰绳后,以令人难以置信的灵巧和力量,立于上下颠簸的白马背上,然后,他紫色长衫嗖地一闪,便直扑赤红马背。
赤红马感到身上有人,时而上窜下跳,时而飞奔疾驰,踢起的石子还砸中了一旁白马的身子。
「皇上!」角枭见状,更不敢放开麻绳,但却也无法进一步束缚野马奔跑的急速。
郢仁抓住麻绳圈,把它当作缰绳一样约束赤红马疯狂的行径,要不是练就一身高超马术和武功,他铁定给马儿摔下。
看著眼前的险象环生,角枭在惊羡皇上了得马术的同时,也不免心惊肉跳,因为皇上哪怕只是擦破点皮,都会成为让奕族全族掉脑袋的大事!
身边的景色飞快的转换,越过连绵山岗,赤红马鬃毛迎风飘舞,鼻孔上罩满泡沫地奔向一溪谷深处。
其它人不知早已被抛离在何处,失去首领的马群,在山岗前停下马蹄,角枭无法亦无耐心去等伙伴的相助,他跟著进入平日人迹罕至的雪山溪谷。
一条清溪从两山之间的小谷流出,落在一块天然岩石峭壁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溪水沿著条条石涧,注入一个面积颇广的凹地,形成一个深水潭。
「咦?」角枭正试图再靠近些赤红马时,赤红马竟在皇上低喝声中,缓下蹄儿,最后伫立在溪滩旁,呼哧呼哧吐著热气。
「就算被勒紧脖子,也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郢仁赞许地评价道:「真是匹倔马。」
看著皇上遇上如此烈马,非但没事,还漂亮地驯服了它,角枭不禁百感交集。
「这次是朕赢了。」郢仁的俊颜透露著恃才傲物的表情,举手投足间,带著一股潇洒气派。
利语直中角枭痛处,若输给同伴也就算了,对手可是头次参赛,不谙草原地势的人,角枭向来以身为奕族第一勇士而自豪,此番落败打击之大,不可言喻。
在角枭气闷地用布条包扎手心伤口时,郢仁翻身下马,缓缓踏入剔透溪水中……
「您作什么?」虽然此刻是夏季,但从雪山流下来的溪水,依然冰冷彻骨,是这溪谷很少有人来的原因之一。
「朕要沐浴。」郢仁理所当然地答道,御手解开镶嵌著珍珠的发结,黑艳长发,如闪著光泽的缕缕绸缎,柔顺地沿著男人的衣襟、前胸,直垂而下。
「什么?」在角枭完全理解皇上的意思前,那站在红色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池水中,如梦幻般的美男子,已脱得一丝不挂!
「沙尘这么大,又汗流浃背的,又有溪水,当然要沐浴一番。」郢仁泰然自若地撩起一小撮溪水,拍洒在脸上。
「用这水沐浴会得伤寒的!」就算彼此同为男性,角枭也无法直视皇上的裸体,他惊慌地转身,背向水潭,赤红马正低头饮水。
可就在那仓惶一瞥时,完美胴体已深深刻入角枭的黑眸中,高眺匀称的身材,毫无赘肉的腰身,白皙修长的双腿……水花从弹性十足的肌肤上缓缓流下,皇上凝雪的脸庞,显得越发透明,仿佛弹指可破。
就算是对外貌不以为意的角枭,都会产生眼前的人是否是真实的疑惑,回想第一次见面时的视觉震撼,仍游荡心间。
不过,震撼不仅仅来自他天神般地美貌,就算静坐不动,他身上凝聚一股只有王者才有的高贵、霸道和压迫感,令人无法直视,只能俯首称臣。
「到底为什么……」角枭想不通,也不可能想得通,这集天下权力于一身的男人的做法,他只好默默地承受,抑或是默默地反抗。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低磁的喃语,突兀地响彻耳廓,冰冷的双臂,霸道却不失温柔地揽上角枭的腰身。
「啊。」角枭惊慌出声,倒不是因为那突然抱住他的御臂,而是那紧贴在他后臀的,就算隔著羊皮裙,也能感觉到的足以烧灼一切的高热和坚硬!
「呵。」见他浑身,特别是腰身肌肉绷紧、微微颤抖的模样,郢仁更是恶劣地贴紧角枭,他的十指嵌入角枭泛著汗珠的手臂,长腿斜插入男人双腿之间。
「住、住手!」角枭方寸大乱地吼道,但反而招致更淫靡的压制,皇上猛地一抬膝盖,撞上角枭胯下私|处,一阵激痛,顿时抽干了他抵抗的力气。
「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怕做什么?」郢仁不费吹灰之力地把角枭压倒在溪滩上:「不过……」
「唔。」角枭紧闭嘴唇,不肯妥协的双肘,撑在由溪水冲击形成的鹅卵石上。
夕阳下,浅浅的溪水滩犹如一面明镜,倒映著他和压于他身上的皇上的面容。
「那晚无论朕行欢几次,你这儿都如Chu女般的紧窒呢。」说著,郢仁骨节分明的指头,从腰椎一路滑下,潜入羊皮裙。
「啊……不!」清晰地感觉到数根手指强行扳开臀肌,那冰凉的指尖,来回摩挲著角枭自己从未见过的私|处,然后猛地刺人!
说不出是痛,还是其它的什么感受,角枭的脸色瞬间煞白,身子僵硬如石,但下意识地排挤,并没能阻止异物不断地往里深入,反倒将它夹得更紧。
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高度体热,郢仁极度享受著似要融化指头的幽径,深深吸附自己的手指,只稍稍回想起那晚驰骋其中的无上快感,他的欲火就难以遏止地勃发起来。
「真紧。」郢仁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他的声音因情欲而显得低涩,未待停留,手指整个有力地深入后蕾,指甲还有意无意地刺中柔软肉壁。
「呜……」当第一声悲鸣溢出唇瓣,角枭再也无法压抑地扭动身子,想要逃离身上的人的钳制。
「怎么才一根手指就不行了?方才在马背上,倒是挺英勇的。」再怎么欲不可耐,郢仁也没忘这男人对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欺君之罪。
「难道是因为杰娅在看的缘故?」揶揄中,有著连郢仁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强烈妒意。
他一手按上角枭几度抬起的肩头,明知后蕾未经润滑,仍近乎残忍的猛地撤出指头,又急速的猛地刺人,并将手指加到两根!
「——呜啊!痛!」后蕾因被粗暴地扩张,而痛得抽搐不已,火热的内壁受到刺激,愈发抽紧,深深吞下侵略者。
哗啦,厚实的手掌嵌入满是小石子的溪滩,被石头磕的疼痛远下及身后的十分之一,角枭急促混乱地喘息著,溪水溅到他的丰唇,他刚毅的脸孔上,闪烁著耀眼光泽。
「这……跟杰娅……无关。」角枭从紧咬地齿缝中艰难地吐露道,若不是溪水冰冷醒神,凭他此刻的集中力,是无法听清皇上充满阴鸷的低语。
「是吗?」低头吻去角枭脸上的水珠,郢仁的唇内立即充斥著男人略带咸涩的味道。
他在保护杰娅,郢仁知道,就算在这身不由己的状况下,他还是想保护杰娅。
荡漾著凌乱波纹的水面,倒映著皇上的俊颜,角枭还未看清那挂在高贵脸孔之上,意味不明的冷笑,体内的异物,便前后搅动起来!
「啊……唔!」在大拇指相无名指大力协助之下,深刺入体内食指与中指,得以进入最深,并时而上下交迭,时而转动地进出、摩擦、剜挖著炽热甬道。
「呀啊……不!」不知皇上做了什么,在一次突插而入,压磨肉壁后,一股激流从腰身直接窜到绷紧的足尖!
「是不要,还是不要停,你的这里,抖得好厉害呢。」郢仁邪佞地盯视被强行分开臀瓣,而暴露出的窄|穴,正痉挛地含著两根手指直至根部,这惹火至极的「艳景」,让郢仁的胯下肿成一柱擎天。
「唔……呼!」红色血气弥漫著角枭的脸孔、耳根,连他的呼吸也是炽热的,贴著石子水滩的下身,更是火热万分。
「这可不行。」注意到角枭借由与细石摩擦,来缓解被挑起的欲火时,郢仁一顶他的膝窝,迫使他蜷曲身子跪在石子地上,后臀高高翘起。
「皇上……住手。」羞耻的姿势,一系列动作,使体内的手指更加深入,无助和疼痛,伴随著万蚁唾骨般地热潮,连番袭来,逼得角枭哽咽道。
「朕是不会放了你的。」郢仁的蓝眸因燃烧的欲火而显得愈发深沉,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复杂的神情,凝视著角枭晕红的侧脸道:「你必须谨记这点。」
「什么……」嗡嗡轰响、无法思考地脑袋里,根本听不进这等于圣旨的话,不过皇上接下来的动作,也足以让角枭身体力行地了解。
手指毫无预示地退了出去,伴随剌痛地消失,是强到不容忽视的空虚,角枭像要抗拒这感觉般,紧抓著一块棱角不平的岩石,很快的捆绑手心伤口的白布条,渗出剌目的鲜红。
不过这清醒并未维持多久,腰身被突然抓住,往上抬得更高,膝盖因此被拉离了石子溪滩,然后比手指粗硬好几倍的热物,自上而下地抵住依然紧闭的后蕾。
「放、放开我!」角枭惊恐万分的吼道,股后罅隙里传来高温,如烙印般灼烧著颤抖的小|穴,并一路沿著脊椎传上脑门。
「张开腿。」郢仁嘶哑道,但未待角枭反应,他已压下腰身,把早就肿胀不堪的肉刀,狠狠刺入秘蕾中。
「——呜!」前额的青筋突跳著,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难耐的痛苦,浑身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所有的感觉都涌向被塞填得不留一丝空隙的甬道。
「嗯。」感受被角枭紧紧包容的极至快意,郢仁的分身不禁又硬实了几分,他无法想象自己竟可以忍耐这么久,而不去拥抱角枭。
缓缓退出些,再如雷般迅急地一挺腰杆,硬挺被热烈地送至最深!
「啊……嗯……呜。」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皇上雪白紧实的腰身不停地撞击著角枭,挺进、撤出,再次挺进,如燎原之火的狂猛欲望,燃烧著他所剩无几的意志。
紧密交合的部位,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皇上硬硕的喧嚣,每次的进入,都仿佛要顶进他的灵魂深处般,无情地侵蚀著骨髓和血液。
「啊……」在一次控制不住地呻吟后,弥漫雾气的黑眸,无意中瞟到激烈搅动的水面上,隐约显现著皇上的反覆抽撤,和两人贴紧的淫艳画面。
明明急剧点燃的是无法形容的羞耻,却让他越发地敏感,结实大腿间半昂的私|处,在毫无爱抚的情况下,竟蓄势待发!
「……不……呜。」无法逃避的绝望,相对爱欲的渴求,前后夹击著角枭,他紧闭眼帘,紧咬嘴唇,就算鲜血从口角滑落,都毫无自觉。
然而无视周遭的一切,只是更加剧对体内横冲直撞的硬硕的感触,简直清晰到历历在目,在一次突如其来的,几乎整个的退出后,皇上又凶狠地顶撞而入!
「——啊!」一股热烫的液体随皇上的深入,不能自己地释放在腿间,颤栗的膝盖终虚脱地软进溪水中。
「……枭。」在角枭情不自禁达到高潮时,密蕾的高热和吸附,亦让郢仁大受快感的冲击,他紧紧揽著男人的腰身,不住地低唤道。
「唔。」脑海中迷茫一片时,耳畔竟响起皇上满足深情的低唤,角枭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不过这份思绪很快的,就淹没在下一轮的恣情纵欲中……
第七章
夜幕初临,四个被黑布遮掩得密实的男子,如鬼魅般闪进奕族村寨,须臾,只见劈劈叭叭的火光,骇人地照亮大半天空!
还在帐篷前方等候骑士归来的族人,回首见状,有的掩面惊叫,有的飞奔回去救火,但凌厉的风势,让才起的火苗,迅速地蔓延全村寨!
「快把牛羊放出来。」族长赛普最关心的还是大伙的财产,可受不住烈火炙烤的牛羊,已踏破了栅栏,四处奔散。
孩子们怕得大哭,女人们忙著安抚孩子,却也忍不住啜泣起来,场面混乱至极,更加难以救火。
得得得!这时,四匹驮著黑衣汉的褐马,混杂在牛羊群中,朝高原飞奔而去,欧阳子鑫一见,只恨身边无马,不然定可截下!
当务之急,还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