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想了想:“那个我真的没和方元波怎么样。”这话说实话是人都不会信,都穿了人家的衣服了。
果然周寒回我一声冷笑。
我发了狠,他妈的你们都是资深断袖,一个阴笑一个冷笑,老子我什么都不懂,傻乎乎夹在你们中间傻笑,不信就不信了,老子又没和你结婚,再说了,就许你和人家一夜情,偏就不许我偷情?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事情就这样了,人家方元波看上我了,迟早我都要被人家吃干抹净,你提早做思想准备也好。”
周寒气得脸色发青,像是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没挥拳,看了我一眼后甩门走了。
门锁都被甩坏了!
我心情极度郁闷,坐到沙发上发傻,直到电话响起。
是老妈,问我怎么不住家里了,我说最近要写作,去外地体验生活了,老妈深信不疑,埋怨了几句怎么不跟家里说后就挂了。
我挂了电话继续发呆,痛定思痛,方元波和周寒两头吃定我,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他们是资深的,我不是。
他妈的我连419这样的专业名词都不知道,自然要被方元波笑我单纯,被周寒捏在手里耍。
不就是欠了学习和经验吗?好歹我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生,知名作家,学起东西来还是很快的,党不是号召我们要终身学习吗?老子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贯彻一下终身学习的号召。
我说干就干,跑到房间打开电脑,上网注册了一个同志论坛,进去学习去了。
看了几个贴才明白,同志网站对我而言似乎精深了点,专业术语乱飞,又没有专业术语教学贴,我也不好意思开贴发问。
想了想决定求助,正好小赵挂在网上,就问他了。
小赵果然够哥们,立马就给了一张专业术语教学贴,还告诉我有不懂的随时问他。
还是兄弟好!
仔仔细细研读了教学贴,还做了笔记,我深信至少在理论上我是向资深的迈进一步了。
告诉小赵我看完了,小赵发给我一个阴笑的表情:理论教学结束,该实践教学了。
我给他三个问号。
兄弟,我给你的那么些片子干吗用?
小赵提醒了我。
了解。
我回给小赵两个字。
先去吃饭吧,吃了饭好好学习,别饿着了,我先去填肚子了。
跟小赵告别后依他所言先叫了外卖填了肚子,再去挑片子。
小赵给我列的表还在,他写的20部我才看了两部,但我已经等不及循序渐进了,直接拿18禁的片子。
对着客厅里的DVD机犹豫了下,看了看已经锁不上的门,决定还是到房间里用电脑看。
毕竟做贼心虚,青年作家裴轩是个同性恋这个秘密还是不能让人家知道的。
小心的关上窗拉上窗帘,我做贼心虚地企图隔绝外界的窥视。
根据我对男女片的经验,18禁的片子台词是没的,只有嘿咻的时候的喘息呻吟,有的时候,声音比画面更诱人。
所以我还是戴上了耳麦。
直接跳过日本A片惯有的对主角的采访,反正看了也听不懂在讲些什么,直捣黄龙,直击目标。
老实说,要是以前,看这种片子就算我能够忍着看下来,内心也一定是充满了恶心。
不过现在,片子中两男人做的事我也曾做过,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老子好死不死,居然挑了部男男强暴的!
看得老子下面都硬起来了!
看得正入神,房门被打开了,我吓了一大跳,回头之前无数念头闪过。
这时候会来的,无非两个人——老妈和周寒。
如果是老妈,那我的电脑中上演A片,电脑外上演杀子血案;如果是周寒,那将内外一致,上演鼻血乱喷的男男激|情戏,因为他即便忍得住,我也一定会拉着他滚床单。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方元波。
如果是他,那还是会内外一致,不过不同的是电脑外的激|情戏结束后就是苦情琼瑶戏。
我用慢动作慢慢回头,已经做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没想到躲到房间里也没用。
回过头,周寒拿着我的笔记本傻站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不知所措的表情,估计他什么样的情况都预想过,却怎么也没猜到他的小情人居然在看A片。
“我把你的笔记本送来,你要写东西……”他讷讷地说,把笔记本放下。
我愣了两三秒,站起来,耳朵里还听着诱人的喘息声。
我扔掉耳麦,冲向他,踢上房门顺便上了锁,动作干净利落地拉过他压倒在床上。
“你要干吗?”他抵着我的胸困惑地问。
“老子要强暴你!”我恶狠狠地说,“不准反抗!”
他的表情一看就是憋笑憋得很严重,但是还是很配合地作出惊恐状。
我边啃他边伸手撕他的衣服,他妈的他穿得什么破衣服,质量那么好,撕都撕不开。
他被我毫无技术的乱啃弄得哭笑不得,毫不犹豫地自立救济。
他干净利落地把我的衣服撕开,一点都没弄伤我,一看就是有经验的,不像我,他的衣服没脱掉,脖子上倒是被我的指甲抠了条红印。
“要我帮忙吗?”他瞄了眼无声的显示器,压着嗓子问。
“闭嘴!”我正在为脱不下他的裤子而沮丧。
他一把推开我,自己脱了裤子,顺带把我的裤子也脱了。
怎么看都是他强暴我!
老子活了整整22年,还从没那么爽过。
据周寒在高潮时的喃喃自语来看,这次也是他最爽的一次。
浑身虚脱地搂着他,瞄了眼电脑,里面那两位已经结束了。
“我和方元波真的没事。”我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残液。
他闭着眼嗯了声。
“我是和我大学同学见面的,方元波是我同学的同事,后来我同学和我都喝醉了,只有他没醉。”我耐心地解释。
他还是嗯了声。
“你相信我。”我趴在他耳边做总结发言。
他总算睁开眼说话了:“波波看上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愁眉苦脸:“我不知道,他可是我惹不起的主。”
他得意地笑了笑:“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他就不敢惹你。”
“他也这么说过。”我点头,新的疑问又涌上来了,“为什么他不敢惹你?据他说他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欠的?”
他笑了笑:“不告诉你。”
我捏他一下。
“这件事可是波波的伤心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他还情,只要他安分点别来惹你就是了,你也就不必知道了,徒增烦恼而已。”他抓着我的手轻道。
我点点头,风情万种的方元波居然是有伤心往事的人。
“起来吧,外面门都没锁,怪不安全的。”他推推我。
“是谁弄坏的?”我咕哝着捡起地上的裤子。
他拉走我手里方元波的裤子:“穿自己的!”
我笑了笑,打开衣橱拿出自己的裤子。
穿上裤子懒得再穿衣服,反正大老爷们也不怕被人看,虽然身上草莓一片,但在家里也就无所谓了。
周寒也没穿衣服,和我一起走出房间。
房门一打开,就看见一人坐在沙发上对我们笑。
“波波!”周寒皱眉。
阿弥陀佛,还好周寒早来一步,要不然我就真的要失身于方元波了。
“太可惜了,我来迟一步,要不然就能被小轩轩强暴了呢……”方元波很变态地舔着嘴唇,“没想到从来不被人压的周寒也会乖乖地躺在小轩轩下面,看来周老板是动了真心了。”
“你来有事?”周寒搂着我的肩问。
“给小轩轩送衣服。”方元波指了指沙发上的袋子,“没想到门没关,敲门也没人理,走进来就听到了我最爱听的声音……”
我打了个冷战,好变态的语气。
“看看看看,身上伤痕累累,就知道多么激烈了不是?我在外面听得都快欲火焚身了……”方元波眼一眯唇一挑,“你们谁来满足我一下?”
我立马躲到周寒身后,戳戳他,我已经不行了,就让他去满足那个变态吧,反正他们以前有一腿,也不在乎多一次两次。
周寒反手打我一下,不慌不忙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
“我的老板是小轩轩的老相好,随便一问就知道小轩轩的地址了。”方元波全身没骨头似的倒在沙发上,“不过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真是伤心,伤透心了……”
“什么老相好?你别乱说!”败坏我的名声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名声可言,可人家差一分以后还要讨老婆生孩子,同志这顶大帽子可别套到他头上。
方元波抛了个媚眼过来,我又往周寒身后缩了缩。
我承认我没种。
“衣服送来了你可以走了,伤心地不宜久留,你的衣服被我撕坏了,不过反正你也不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就当送给你喜欢的小轩轩了。”周寒依旧站在房门口。
方元波站起来,看了眼周寒,难得露出正常的表情:“周老板赶我了,我知趣的很,拜拜。”话语里透露着些许凄凉。
“不送。”我从周寒身后冒出一句。
周寒转过身白我一眼:“孬种。”
“确实是。”我不否认,面对方元波,我确实是孬种,我承认我怕他,怕死他了。
看着方元波合上坏了的门,周寒转头把我压在房门板上。
“不错嘛,居然会主动学习。”
我脸一红:“呵呵,闲着没事。”打死我也不告诉他“主动学习”原因。
“只可惜还是太嫩。”他摇摇头,“要学习的话也不用跟A片学,好好跟我学就是了。”
笑得那真叫一个邪恶!
“你算了吧,你不把我卖了就不错了,放长线钓大鱼,钓上我这条小肥鱼……”我咕咕哝哝。
他继续邪笑:“要不是我帮着你,你能平安无事?”
我不解:“什么意思?”
这个情形怎么看怎么怪,明明我比他高,可是他把我压在门板上的样子看起来他比我高好多。
我真是白吃那么多饭了!
“小笨蛋啊,像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只想着压别人,一点技巧都没有,不把人家弄伤才怪!”他在我肩上咬了一口,像是在泄愤。
“你有经验,不是也把我弄得死去活来!”我不甘心地反驳。
“哪个第一次不痛?”他拽拽地说,“我把你弄出血了没?照你这个傻子那种路数,不血流成河就不错了,还有理了你!”他拍了我一下头后走到厕所撒尿去了。
照他说来,要不是第一次他默默指导我,我极有可能会欣赏到血染床单的美景?
回头坐到电脑前,在论坛里看了相关的贴子,确实是……
老子开始良心不安。
这gay还真不好当!
跟周寒商定好以后得提醒我经常回家,要不老妈那里我唬弄不过去,本来打算是干脆住我家的,但是周围邻居都是从小看我长大的,莫名其妙裴轩家多个大男人,别人不想歪都不可能,所以决定还是住在他那个门一关就与世隔绝的地方。
本来还在冷战的,莫名其妙就这样好了,我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没原则。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的连载完了,中赵大笔一挥,要我修改连载,准备出书。
说实话我是个很不敬业的作者,据说在报纸上的连载获得的评价不错,不过最令我汗颜的是我自己连一份那个报纸都没买过,倒是差一分,每天都买,而且每天都读,还到报纸的官方网站上给我写评论,只可惜我自己个从来没去过。
十一长假大学同学聚了聚,差一分大着舌头跟我分析了半个小时我的作品,因为是关于黑客的,居然扯入一堆同学加入讨论。
只可惜,大多数都是神志不清的,不听也罢。
老实说,老子的酒量在和周寒的较量中已经锻炼地不错了,这不,班上大部分男生都醉了,就老子还保持着三分清醒。
清醒的人是可悲的,可以看到很多本不该看的东西。
例如——差一分的醉眼老往班长大人杨彦菊那里飘。
老天爷,差一分该不会看上了泼辣的班长大人了吧,我说兄弟,波波还比她强点,你有同性恋倾向也不至于去找个男人婆吧?
清醒的人是痛苦的,不仅要看到本不该看的事情,还要帮忙把那些醉了的人送上出租车。
几个女生神神叨叨地抱怨着喝醉男人的可恶,我摇摇晃晃地把人送上车。
做男人真累。
差一分什么都牛,就是酒量差,每次聚会第一个倒下的一定是他。
这不,他正在包房里呼呼大睡。
“这样子送到车上也没用,其他人好歹还有些清醒,他这样子被个没道德的司机抢了也说不准。”杨彦菊有班长强迫症,明明都毕业了。
“那要不你带他回家?”我真巴不得灌下一瓶子酒把自己灌醉。
杨彦菊白我一眼,这女人还对我甩了纪媛耿耿于怀。
“你送他回家。”班长大人下令。
“我又不认识他家!”我头大如斗,打死我也不再和这姐们搅和在一起了。
“你负责。”杨彦菊才不管我。
我认命地坐到差一分身边,想了想,我不认识他家,有人认识,于是从差一分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方元波打电话。
说实话,我还真是怕再见到那个可怕的人。
方元波过了一会就来了,我看到他吓了一跳。
他全没了以往神采飞扬风骚放荡的模样,顶着寡妇脸,穿着黑衣黑裤,活像刚参加完葬礼。
“那个……波波,你没事吧?”说完我就想自抽耳光,闲着没事招他干吗?
方元波抬起熊猫眼看我一眼,神情严肃地说了声没事。
我不敢再招他,把差一分推给他后就开溜了。
回到家周寒正在魔兽世界里厮杀,我虽然头晕乎乎的,看他杀得性起,也勾起了我的瘾,抱着我的本本到他身边玩起来。
“同学会怎么样?”他手一刻不停。
“就这样,全醉了。”我全神贯注起来。
他笑了笑:“一起?”
“来了。”我觅到他,和他并肩作战。
打网游是我们同居生活不多的消遣之一,周寒什么都比我强,就是游戏玩不过我,所以我说了,什么事都得看资历,他是资深断袖,我是资深游戏玩家,大家扯平。
人家说女人无聊,其实男人也无聊,我们无聊起来连联手打QQ游戏的80分骗分这种事都会做,现在正儿八经地玩魔兽世界已经算是正常了。
杀到凌晨两点多,他也被我带坏了,原本好好一个早睡早起的有为青年,在我的坏影响下也经常会熬夜。
通常都是他先说不行了要去睡觉,今天破天荒头一遭我先倒下了。
“不行了,我要睡觉!”我扶着沉重的脑袋,退出游戏。
“今天喝了多少?”他退出了游戏。
“不知道,挺多的。”我倒到床上。
他站在床边看着我。
“一天不洗死不了人的!”我哀求,这个有洁癖的男人!
他还是不屈不挠地站在床边看着我。
“我头痛。”我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希望得到同情。
“你不洗我就拿水泼你。”他一脸的后妈相。
我知道在洗澡这件事上还是不要和他斗,于是我乖乖拿了内裤耷拉着脑袋去浴室了。
我向来不爱洗澡,通常都是速战速决的,今天我存心气他,放了一缸的水在浴缸里玩水。
事实证明日子是不能过得太舒服的,住在周寒这里享受着一切资产阶级腐化无产阶级的奢侈品,久而久之人就腐化了。
这不,洗个澡也能在浴缸里睡着,都怪这浴缸太舒服了!
在温水里睡得正酣,被周寒推醒了。
我迷茫地睁开眼。
“洗个澡也能睡着,快起来,水凉了就着凉了。”周寒拉我起来。
我磨磨蹭蹭地爬起来,跨出浴缸时结结实实地跌了个狗吃屎!
我疼的噢哟噢哟叫个不停,周寒又好气又好笑,拉我起来,拿条浴巾包住我,带我到房间里。
我拿着镜子照着,乖乖,毁容了,左脸上老大一块瘀青,还磨破了皮。
周寒拿了酒精帮我消毒,疼得我龇牙咧嘴。
“都是你不好,硬逼我洗……”话说到一半就被他堵回去,用嘴。
“睡觉。”他命令。
“头发都是湿……”又是说到一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