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什么?」广宣眯起眼,第七感告诉他文文又想使坏。
「呃!这个就是……噢!你知道人嘛!地瓜吃多了总会想做一件事。」卓文君用力地绞尽脑汁。
地瓜吃多了总会想做一件事?何事?
吃太多地瓜能做的事可多了……但是,出了名的……只有一件。
不会吧!天杀的!
「……」脸色有如吃了十斤黄莲的广宣二话不说连忙将还在享乐的邪佞指头抽出来,顺便解了施在卓文君身上的所有|穴道。
呼呼!得救了!卓文君松了口气朝广宣绽出微笑。
房里暖床让冷风刮了一分钟,床上的两人都秉持着不苟言笑的默契,四目相接……没事发生,只见卓文君紧捏着被,广宣涨红了脸。
「你好了吗?」再也忍不下这口气的广宣打破僵局。
「啊!?好……当然还没有!」卓文君扯动差点硬化的微笑回答。
「你……你还要多久?」深思熟虑一番,广宣从牙缝里迸出很保守的问句。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卓文君觉得自己有笑到内伤的可能性,闭气涨红脸的广宣……真是好笑啊!
要不是一直抓着被子忍笑,卓文君早就破功了。
皎月映影,悄悄地又斜了那么一点,快窒息的广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没有声响,没有怪味……他的文文死抓着被子的手指都快青掉了,脸上还挂着快断气的表情……这家伙!
「文文,你知道我很喜欢你,而且我真的愿意纵容你。」广宣开口。
「真的!?」心花怒放的卓文君有着飘飘然的情绪。
「可是这次……」
「可是这次?」
快说啊!
「可是这次什么?」看起来像傻兔子的卓文君迷糊地问。
「你?觉?悟?吧!」恶狼广宣露出阴森森的银牙,狠下心将傻兔子变回一条只能扭动的虫。
契合自傲一起的身体麻花般互相厮磨毫无空隙,重叠在一起找寻着可互相缠绕的地方,广宣俐落地以手指翻弄爱抚,感受着升高的热力,等待弄得他心痒难耐的卓文君亲口求饶。
玩过头导致无力回天的傻兔子卓文君闭起眼,任凭潜入下半身的奸邪手指每一次的用力,激|情的喘息发自全身,要……忍不住了。
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如激动的革命乐章,高亢的情绪让卓文君忍得千辛万苦。
不想屈服啊!卓文君骨子里的那口气叫喊着破碎的声音。
狂蜂螫咬的痛楚和麻痹感让卓文君盈了满眶的泪,快感如地火迸出从广宣的指尖燎烧到全身神经的末梢。
广宣看准了时机,在卓文君的情火到达顶点的那一刻闯进。
「啊!啊……好奇怪……慢一点……」卓文君在喘息与喘息的空档叫道。
「不奇怪……闭上眼……文文,叫我的名字,感觉我。」广宣吻着、抚着、律动着。
「呃……啊~啊啊……宣……」卓文君破碎的声音有着独特的媚人声调。
敏感的神经脉扩散四处,广宣抚过的地方都是电击般的刺激,灼热与颤抖成了卓文君目前最忙的伟大事业。
点水般的吻已经不再被挑起需索的两人满足,广宣胸前、双臂、肩上咬痕处处以及卓文君胸、腹、背脊上落樱四布,再再证明了双方都为彼此付出相等心力。
「文文……我喜欢你……最喜欢你……最爱你……」挨着发出呻吟的文文,广宣催眠似地在他的宝贝文文耳边念着爱咒。
「啊……啊……」浑浑噩噩中脑里转着广宣的咒语,卓文君摇落了眼眶中的泪。
这是真的吗?
爱?好虚无的字。卓文君叹气,听到这个字,莫名其妙地让他松了全身的紧绷,广宣爱他……那他呢?刚刚耍宝的不作数,他到底有没有对广宣生出爱意来?
「嗯……啊!嗯嗯……呃……」承受着一次次强而有力的挺进,无能反抗的卓文君只能用全身去体会着广宣掀起的滔天浪潮。
卓文君糊成一团的脑袋勉强地转着,他是否对广宣真的有那么一点爱?亦或是……只是利用!?
「不是的!」强势的反驳声在卓文君心里狂嚣,声浪之大形成久久不退的回响,他不是在利用广宣的爱,他知道的。
「爱你!」伴随着一记力度猛烈的侵入,广宣喊道。
「宣啊……啊啊……」差一点岔气的卓文君再一次发出动人心弦的声音,大脑刹那间空白,不想了……
野火般放肆的情事燃放了一夜,仿佛隔天就要分离似地,要再多也不够,直至外头微露天光。
「我……我……我不行了!」意志力向来比常人薄弱的卓文君唉唉哼哼地演着「纵欲过度」的惨状。
「我知道……你可以,文文……再一次,再一次就好!」将汗水抹去,很尽兴的广宣流连忘返地吻着令他爱不释手的躯体。
「啊!不要……啊!啊……」一边唉叫,一边被撞击,卓文君觉得自己会累死在床上。
还要「再一次」?
都已经不知道几次了,还要再一次?
广宣还是不是人啊?
成堆的怨气绕着脑袋运行,卓文君的眼前呈现一片空白。
紧紧攀住依然很卖力的广宣,葱白手指使力抓着有着光滑肌理的肩膀。
情到深处,受不了的的卓文君又再度解放了一次,刷新个人纪录。
再一次释出爱意的广宣也总算满足地结束,两人带着疲惫的身体紧贴,汗水微微地汇成无数涓流染湿被褥。
脑袋一片净空,现在问卓文君二加四等于多少,他可能回答十六。
事实上,直想睡觉的卓文君软成一团贴平在广宣的身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人显得相当的幸福,那媚到骨子里的微笑是骗不了人的。
昏了有一阵子,勉强清醒过来的卓文君在广宣身下低叫:「好重……宣……别再来了,拜托!」
广宣用手撑在床上抬起上半身,刚刚看文文闭上眼,瞧着瞧着他也贴在文文身上休息,没想到这么快文文又醒了。
两人的下半身贴得更为紧密,卓文君红了脸发出抽气声与疼痛感十足的呻吟。
「你!你怎么还在……里面……没抽出来?」卓文君握拳朝广宣的背上捶去。
「这样方便我们再来一次嘛!」广宣赶紧补了两三个吻给身下的宝贝。
「快出去!」卓文君用双手把广宣的脸推开。
「文文儿,你不能怪我,谁叫你是那么秀色可餐?我当然要拼命吃才对得起你啊!」广宣慢似蜗牛爬地退着自己的男性雄风。
「色鬼!还不快点!」卓文君怒目相向。
广宣只好小心地以正常速度将嵌在卓文君体内的部分抽离,卓文君着火的身体在离开的那刹那一颤,广宣因此乐不可支而被招待了几拳当点心。
亲手清理而且换了干净的被褥后,累得要死的广宣睁著明灿的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他身边「装死」的懒虫文文。
说句良心话,广宣真的喜欢极了眼前这个古里古怪的文文,在世上没有别人能及得上他的宝贝。
被诡异的眼光「照到」睡不好的卓文君勉为其难地睁开眼,好奇地看着不知为何一直盯着他瞧的广宣。
微微渗出汗水的额,像是得到全世界的眼神,挺直的鼻,似乎代表薄情的唇。
虽说体力有别,但是没道理只有他一个人累到不想睁眼……刚刚下了床的广宣居然还能站得挺挺的,见鬼!这男人是不会累吗?
「我很奇怪吗?你一直看……我有哪里不一样吗?」沙哑的声音是卓文君不顾一切喊叫一夜的结果。
「我也说不上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广宣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卓文君的发,微笑着说。
「哪里不一样?」有点迷糊地从被子里抽出酸疼的右手臂枕在头下,卓文君眯了眯眼问。
「嗯……比以前更迷人。」广宣想了一下回答。
他的文文天生就有种说不出的风情,举手投足都散着引人一探君香的味道,特别是在欢爱后,那种慵懒和娇憨,就算船坊数一数二的花魁都比不上。
「迷人?」
卓文君蹙了一下眉,不是很满意听到这种怪异的赞美。
哪有人用这个形容词形容男人的?
「喂!你是喜欢狄错月的身体是不是?」脑子转了半下,卓文君显得不太高兴地问。
「你怎么说这种话?你是你啊!狄错月是狄错月,你们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喜欢的是谁你还不清楚!?想要再来一次,嗯?」广宣朝卓文君红通通的唇吮咬去。
他的文文和狄错月就算身体是同一具,还是分得出来的,以文文的资质肯定是学不来名震天下的狄错月所特有的冷静和煞气,即使是派专人教育……以文文的个性,甭想了!
在与文文成亲之前,他的确想过要会会狄错月这个武功胜他数倍的少年侠士,可是一直无法如愿,然而见不到狄错月对他而言并无太大影响;但是现在文文是以狄错月的身体活在他身边,要是失了文文,他要到哪里找一个来补?拥有卓文君的魂神虽是比肉体重要,可是以男人重美色的角度来说,刚好又配上狄错月的身体,确实有加分的作用。
「嘿嘿!不用了,感谢你。」
全身酸痛的卓文君小脸变色,立即干笑两声,回应正在他唇上亲亲吻吻的广宣。
这家伙!
广宣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故作轻松地把头埋在文文的耳边。
「文文啊!文文啊!少了你我怎么办?」这是广宣发自内心的感动。
如果上天没赐文文给他,这生他可会寂寞至死。
「嗯!说的也是,咦!?广宣……嘻嘻嘻……嘿嘿嘿……」卓文君想像着广宣被新娘压得扁扁,挥舞双手喊救命的情况独自闷闷地笑。
「如果少了我,你就要娶你那个连神猪见了都会吓到的表妹。」卓文君在心里补充道。
「你笑什么?」被笑得莫名其妙的广宣惩罚似地咬了卓文君的耳朵。
「我好喜欢你啊!」卓文君胆子很小,当然不会做拂虎须的举动,四两拨千斤,一句话化去危机。
「我也是。」广宣将手环上卓文君的腰,心里高兴极了,虽然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表白,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到,真希望文文常常对他说。
「我好累,腰也好痛。」卓文君闭起眼睛略带撒娇地朝广宣磨蹭着。
「累啦!闭上眼睡吧!我帮你按按,你就不会痛了……嗯!」
广宣认命地当起按摩师,从卓文君头上的百会|穴施力,气入百会随血运行。
虽然在广宣心里有时会觉得卓文君言不由衷,似乎每句话都有目的,但是他甘愿纵容文文的小奸小恶。
接着拉起卓文君无力的手,在卓文君手掌上的后谿|穴用力地按压,文文真的瞭解他的爱吗?
经过精心设计,又拐又骗又施小手段,他的爱意文文应该已经瞭解了吧!
再摸到小巧肚脐边的盲俞和阴交两|穴压按,广宣看着文文舒服的样子,像猫撒娇的样子只有他能看见,这辈子他是不会放文文走了。
第八章
许久之后,总算睡到自然醒的卓文君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将失去的焦距给调回来。
不用转头,他就看见广宣略带担忧又加了几点窃笑的表情。
「你睡了一日。」烛光明灭中,广宣如是说。
「你……」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忘了词,卓文君皱起秀气的眉。
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过一样,自己的屁股到底有没有开花卓文君看不到,可是那刺痛里混着被上过药的冰凉简直不是男人能忍气吞声的。
「想说什么等会儿说,先把药喝了。」端过一碗药汤,广宣微笑着。
「又要喝。」五官皱起,卓文君嘴里十分不依地说。
明知他的身体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广宣满腹经纶的脑子却丝毫没「怜香惜玉」这四个字,非要弄到让他躺在床上喝苦药的下场。
幸好这次广宣应该处理过,他的肚子没怪怪的,不然,受重伤的「那里」痛得要死还要拉肚子的惨事一定会上演……真是够了!这时代为什么没有保险套这种东西啊!
「不喝不行。」广宣伸手抚去一绺落在卓文君额前的发丝。
「嗳!那晚……那晚我说的事,你能不能忘了?」心眼一转,卓文君想到这个大问题。
不管广宣信或不信,这些事应该都是不能说的最高机密。
广宣若不信,说不定随便按上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就足以丢个休书让卓大仙吃自己;但要是广宣信了,那更糟,自己简直成了邪魔精怪,这要一不小心传出去恐怕会小命不保,他可不想成为传说中吃了可让人长命千岁的唐三藏,更别说会吓到那个据说已经在京里等他回去认父的皇帝。
「文文,你知道我从不吃亏,要我封口……成,我拿个条件跟你换。」广宣以「极费油的灯之姿」微微一笑。
「每次你笑成这个怪样,我就会很惨。」卓文君陈诉事实。
这不是卓文君脑子有病爱乱想而是不争的事实,更是卓文君用惨痛经验换得的结论,一旦广宣的嘴角上扬二十度以上,他就会被广宣害到地狱里。
「文文,你真瞭解我。」广宣还在笑。
「小事一件,别客气。」没啥好气的卓文君回应。
卓文君就不明白了,广宣三不五时就保持着这种笑脸……难道不会酸吗?
这样带着个假面具似的笑脸,配合上脑子里算计满满的男人,在官场必是政客、在商场即为奸商、在家里……就是贱夫。
「怎么?要交换吗?」广宣问。
「换就换,怕你不成,说吧!你想怎么样?」卓文君挺出男人的气魄。
「我的条件就是,如果你在将来得到机会能回去你的世界,我要你放弃。」广宣盯着卓文君越张越大的嘴把条件开出来。
「你在开玩笑?」下巴跌到床脚下的卓文君小声地问。
「我在跟你谈条件。」广宣想都不想地回答。
四眼在无声中角力,瞪了半晌,卓文君决定放弃,将眼别开。如果天开了眼,大神的良心发现,让他有机会回到千年之后,不把握机会岂不成了傻瓜?
卓文君陷入两难的局面,即使回不回得去仍是个问题。
「你要我留下来当废人?你明知道我在这里什么都不行。」男子汉志在四方,他在这个科技贫乏的时代能有什么出息?
「你不是废人,虽然在外人眼里你看起来像废人,但是对我来说是百年难求的宝贝,我要你留下,为我留下。」广宣伸手托起卓文君的掌。
他的神经已经被文文的迟钝磨到光可鉴人,「含蓄」这回事早就扔井里去了。
「广宣,我突然觉得你好那个……」害羞的情绪染上卓文君的颊,白里透红的模样十分动人。
让广宣成为留下的理由,嗯,怎么说都暧昧。
二话不说,广宣以一吻先驰得点,文文一直线的思绪并不难捉摸。
「那……我留下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卓文君浅浅地绽出月牙似的笑容。
「我会,把药喝了吧!」广宣略施小力将卓文君扶起。
漆黑的药汤看不出名堂,可是古朴的药碗里却发出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碗喝下去我会睡几天?」卓文君虽然迟钝,脑子仍算灵光,对于亲亲枕边真小人的劣行,他已经有模糊的概念。
「足够我们回京里。」既然瞒不住,广宣也很大方地让聪明的文文知道自己的企图。
「不喝药我也可以跟你回京里。」卓文君吃掉下面那句「然后在半路跑掉」的话尾。
「你不会在半路开溜?如果让你清醒著,难保何时你又想起什么芝麻小事然后跑掉,你想我会让你有机会吗?把药喝了吧!」广宣讪笑。
「不回去行吗?」卓文君并不明显的小挣扎一下。
「你不想回京里睡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不想和娘她们聊京里最新的八卦?不想……吃蜜糖饴?我是没办法有皇上的大手笔,听说皇上得知你喜欢蜜糖饴,连下十几道皇命要各地知名的点心斋献上最好的蜜糖饴当贡品,不回去你可吃不到。」广宣极恶劣地引诱。
「……」前面两个可以忽略,可是……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