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很赞同她的话,长睫轻轻颤动了下,道:“姑娘倒是聪明之人,但是抓了我莫小小,你的麻烦也是少不了的。”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在他的眼中,总觉面前的事物有些晃悠悠的。
白雪轻哼了声,表示不屑,不在多话。携了莫小小就离开了。
麻烦从来不是她该怕的,只要血还是热的,就无法停止她想要做的事,即使是死,那又怎样?快活过就算没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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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莫小小在卖出了天一门的内幕后,在江湖上就消失了一干二净。”上官杰在莫小小出事后三天,就将这个消息准确地告诉了乔叶。
“查出是谁做的吗?”此时的乔叶也才离京五日,刚刚到武募阳的驻扎营地内。(武募阳在
上官杰道:“一个女杀手,叫白雪。在江湖中,没有她杀不了的人。”
乔叶闻言,羽睫轻扇,低低道:“这是江湖的传言还是真有其事?”
上官杰道:“江湖中的盛传,只是依属下的情报来看,她确实是个厉害的女人。”
乔叶沉默了片刻,竟语出惊人道:“那让她来杀朕,如何?”
上官杰冷汗一身,慌忙道:“陛下,属下万死。”
乔叶道:“怎么?莫非你认为她有能力杀死朕吗?”
上官杰已惶恐至极,道:“陛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本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陛下怎可以身犯险呢?”
乔叶却不以为然,道:“朕的话,你只用听,不必多言。”
上官杰对这位天子的心思是一点也摸不透,支吾了半晌,才应了声:“是。”
“找到莫小小,朕要见他。”能在如此杂乱险恶的江湖中,探索到各门各派最隐秘的内幕,这绝不是个平凡的人可以做到的。乔叶的身边最缺少什么?唯有人才而已。
朕要上阵
打架杀人的事;乔叶不怕。
可朝廷与乱贼之间的争斗却是屡屡战败。
“陛下;臣又输了;那叫陈纪刚的先锋官都如此厉害;难怪这仗打的累人。”武皓拖着长枪;满身伤痕地出现在大帅营帐时;懊丧无比,垂头就跪在了乔叶与韩紫言的面前。
外围敌军的鼓声都快敲破了天;这里倒好;没半个人敢出去应战。
韩紫言本想讨个先锋官做做;去会会那个神勇无敌的陈纪刚;偏瞧乔叶一副沉静如水的模样;不顺眼,话到嘴边;也给咽下去了。
他犯抽呢!皇帝都不急;就急了他这没实权的王后?
乔叶淡淡扫了眼狼狈的武皓;一挥手让他退了; 齿间微痒;似乎有了几许嗜血的欲望;眼眸低沉道:“武慕阳;这叛军中除了陈纪刚;何人最厉害?”
无道的君主;养出的都是些无能的将领。
看来时机也差不多了;也该是他乔叶大显君威了。
武慕阳眼见自己的亲儿子在对敌时;屡遭惨败;心底也莫名有些过意不去;做为臣子不能给君主分忧;着实有罪;再者他儿子打架总败个不停;做老子的脸上也没光啊!
“回陛下;是叛军的首领严凛;老臣在首次交战时;碰上的就是他。只是惭愧;才十招不到;臣便败了。”提起此事;武慕阳不由心有余悸。
当时他可是抱着极大的信心去攻击严凛的;谁知那家不仅伙臂力惊人;使的那对阴阳水月刀;更是虎虎声威又刚柔并极;委实厉害!一刀落下;就砍的他手腕生疼;几招之后;他就大感气力不足;吃不住了;为了保留生命和军队的战斗力;只得忍辱撤退了。
“好;让人去叫严凛的阵;朕要亲自跨马上阵;与他一决高下。”乔叶闻言;站起身来;下了命令;夺了一旁将领的长枪;就走了出去。
敢挑战他身为皇者的威严;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真英雄不是长在深宫中;有胆有谋又敢闯的将领才是他最想驯服的。
这个严凛他要定了。(呃~~这话~~)
朕命永恒
先打再说
“你是何人?竟敢轻装上阵;还不报上名来。”陈纪刚就纳闷;这朝廷莫非人都死光啦!怎么挑了这么位少爷来打头阵?
显然;乔叶的出现除了令他眼前一亮之外;就只有万般不屑了。
“严凛何在?”乔叶着一袭如雪白衣;跨马高坐;长枪在手;姿态傲然地冷视着他。
身长九尺;力大如牛;强壮如山的陈纪刚自从跟了严凛起义后;就罕逢对手。
今日更是胜了武门子弟;满身的力气就像使不尽一般;此番正斗在兴头上;岂料竟来了这么个不识抬举的小子;胸中之火“蹭蹭蹭!”地就烧了起来。
手中大锤一挥;直指乔叶;大吼一声;道: “你这无名小卒;胆子倒不小;竟敢有种叫咱老大的阵;准是活的不耐烦;还是先过了你爷爷这关再说吧!”
说完;就挥舞着铁锤;打马猛冲了过来。
两个阵营一见动手了;赶忙将鼓给敲了个震天响;嘶吼着嗓子助起威来。
都说天子来了;在哪呢?
乔叶是天子;谁知道啊!
人人都道皇帝进了军营;真见过的倒着实没几个。
想当然为乔叶助阵的一方;也只是声音叫的大;没个实际的名分。
而叛军那方可就叫的威风多啦!什么“虎山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虎山?乔叶眼眸危险地眯了下;我就让你变成只没牙的病虎吧!
马蹄飞驰;毫不避让地就朝陈纪刚对打了过去。
枪锤一经接触;就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声;火光四溅之际;陈纪刚只觉一股前所未遇地重力透过铁锤直击到他的血脉内;心口气血一阵汹涌地翻江倒海;头随即一晕,双眼也跟着直发黑。
“哐啷!”一声巨响;重一百六十四斤的大铁锤砸地声惊骇了双方所有的将领兵士。
一瞬间;战场如被拔了舌的哑巴;死寂一片。
接着 “咚!”地一声再起;陈纪刚整个人都栽下了马背。
“噗噗!”连喷了两口血水;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啊!”众人这才找回了自己惊讶到无语的呼声。
“严凛何人?再不上阵;休怪我长枪无情;刺穿了这莽夫的头颅。”乔叶依旧端坐马背;纹丝不动。
他白衣如雪;风姿绝尘地傲视着每一个人;手中长枪自是抵在了陈纪刚的脑门上。
武皓在阵前早被乔叶威武无敌地架势给迷昏了头;竟急冲冲地夺了打鼓手的鼓棒; “咚咚咚!”就拼命地敲了起来。
这鼓声落下;总算击起了全军的士气;令所有丧气的将士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再反观叛军一方;就傻了眼啦!
输了?一招就输了?那么厉害的陈将军居然被一个没名分还没穿铠甲的小子;随随便便地一枪就刺到在地?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太过诡异!
“严凛在此;你当如何?”一道低沉地声音遽然横插而入。
音还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陈纪刚空下的马背上已端坐了一个人。
“来人;还不快将陈将军给我扶回去。”才坐稳;这人就冷静地下起了命令。
黑衣如墨;俊挺修长,眸如点漆;深沉似海;透彻明亮;气质潇洒如风;且又不失成熟稳重;确有大将之姿。乔叶只轻扫了他一眼;就给出了一个很不错的评价。
是人才; 他就不会放过;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只有杀之而后快了。
我命永恒
“站前对阵;双方必要互通名讳;还请阁下不要坏了规矩。”严凛肃然的声音虽有些煞气;却莫名透出了一股高山流水般的清新;极为好听。
“乔子歌;这个国家的君主。”乔叶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啊~~”这下可真是全场哗然啊!
“杀了他;杀了这个狗皇帝;杀杀杀…。”敌方阵营已彻底激愤了。
乔子歌在位期间;坏事做尽;这些谋反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不小的苦。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乔叶一句话出;便成了众矢之的。
“陛下怎怎就…唉!”武慕阳显然被惊吓的不轻;差点就倒了下去。
幸得韩紫言在旁;顺手扶了他一把。
“不要惊慌;他的厉害岂是你能想象的;站稳了;看着就是。”韩紫言这话可是说的深有体会啊!
乔叶的真本事;怕是再没人比他更清楚的;思起那日被乔叶压倒在地时;自己那种毫无反抗之力的境遇;心便一阵冷寒和惊惧;那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只有妖魔才会吞噬人的血液。
在他心中;乔叶二字几乎是与魔鬼同等的意思;所以他不相信乔叶会输给严凛。
“很好;很好。”严凛抬手压下了自家军营内的骚动;连说了两遍“很好”;双刀出鞘;死死地看着乔叶;眼中飘舞着浓烈地杀气;沉沉道: “今日此时即是你明年的忌日。”
说完;在众人喊杀震天的吼叫声中;驾马举刀;迅猛地冲向了乔叶。
“朕的生命是永恒的;连天都收不了;又岂能如了你的愿?”乔叶冷笑了一声;竟对他的攻击视若无睹;只定在原地;等他来砍。
严凛几曾被人如此无视过;见他这般;再好的修养也耐不住火起。
双刀夹杂着碎刮人肌肤的劲风极强横地朝乔叶的双肩斜劈了下去;这招看似简单;实则是阴狠之极;所谓左右兼顾;任你长枪再厉;也难双管齐下。
刀是好刀;长二尺三寸;宽一寸三分;刀背厚一分;刀锋却薄似蝉翼;即是一根蝉丝从上落下;此刀都可将他由头至尾划成两半。(竖劈;非横断)
刀名阴阳水月;可见其状乃各有不同;左手为阳;右手为阴;状似弯月,一红一白;隐泛流光。
此刀甚为妖邪;据说一旦划破了人的肌肤就会汲取人的血气;所以即便是在刀下活过来的人;也必是重伤。
乔叶虽拥有血族的所有能力;可毕竟还是血肉之身;即使本身可以长生不死;也不代表被人杀不死啊!
当严凛刀风扫来时;乔叶心下一沉;在现代吸血鬼也是常有被人猎杀的时候;而现在这两把刀就像是那些猎杀者的特殊枪弹;对他已构成威胁。
可他会输吗?可笑;若是输在一把刀下;那岂非以后连皇帝的位置也没脸做了。
结局是早就定好的;严凛妖刀在手又如何?在乔叶的面前他也只有倒下这一条路可走。
要你杀朕
要你杀朕
结局是早就定好的;严凛妖刀在手又如何?在乔叶的面前他也只有倒下这一条路可走。
“哐啷!”一声,刀枪相交,激起的一阵眩目焰火刺的乔叶微微眯起了眼,身为吸血鬼的他对光芒有着近乎本能的惧怕,就算现在有了人的身体,太过耀眼的光芒还是会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
可高手过招,要的就是对手那一瞬间的失神,乔叶手中之枪本就是平凡之物,材质都是最普通的钢铁,凭什么跟妖刀斗?所以在这碰撞中他的长枪被砍断了。
“你太轻敌了。”严凛不无嘲讽地说,是,刀枪相撞时,他的白色阳刀也被震掉在了地上,可另一把红色月刀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爆长了一尺三寸地炽红刀芒,直接砍中了乔叶的左肩。(刀芒砍中,刀身并没有,刀依旧还在严凛的手中)
乔叶讨厌雪白的衣服被染上鲜红的血,那种极致的差异会让他在别人的眼中显的很脆弱,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可以,唯有白色他不喜欢。
果然,血才流出,战场竟然一时都静了声,几乎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隐隐露出了深深地惊愕与。。。被震撼住的惊艳。
乔叶微微皱了皱眉,透彻深邃的眼中涌起一片血雾,伸出纤长似玉的手指沾了些许的血液,送进嘴里舔了一下,很好,这味道很合他的胃口。
只可惜是自己的,否则又可以美餐一顿了。想法不过一个瞬息,身子轻飘,就稳稳地落下了马,在严凛刀芒扫来之际,拾起了那把掉落在地的阳刀,迎合而上。
两刀相碰时,“喀喀喀!”一阵穿透心脏地古怪地啸叫声响了起来。
严凛似乎被这啸叫声给震住了,一时忘了攻击。
“它们本是一对,可惜却因为你的无能而要互相残杀,这种颤抖中的哭泣声果然很动人。”乔叶眸内已蕴涵了邪恶的波光。
血液沸腾预示着他想喝血,可是此刻的他必需要忍耐,若是现在吸了严凛的血,那么他在天下人的眼中,怕也只是一个恶魔吧!
今日他要的是收服民心,而非扰乱。
严凛似乎很爱惜这两把妖刀,听了他的话,手微微颤了下,随即也跳下马,落在了地上,以刀指着乔叶道:“你我空手对战,如何?”
“你要对等?好,朕给你。”乔叶说到做到,话音一落,就先仍了自己手中的阳刀。
众人又被这一幕给震了个头发晕,这皇帝不是脑子有问题吧!人家让你丢了武器,你就丢啊!再说要丢那也要等对手先丢呀!
“你真是乔子歌?”严凛不相信这么果断的人会是当今的暴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乔叶头微微有些晕眩,那刀砍下的伤口居然无法愈合,这令他莫名心惊。
“是就杀,不是我倒是可以饶你不死。”严凛说的是实话,他从乔叶的身上感受到了邪恶却看不到任何的罪恶。
他并不是个爱乱杀无辜的人。
“天下只有一个乔子歌,那就是朕。”乔叶于是说道。
严凛闻言,似乎皱了皱眉,也不答话,仍了刀就攻了过去。
没有刀,乔叶是决然不会输给他的,即使他受了伤还是在几招之内就将严凛制服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绝对的真理。
而此时的严凛已在后悔刚刚自己不该太自信,仍下了手中刀。
如果当乔叶刀一落地,他就立马抢攻而上,是否倒在地上的人就不会是他了?
可惜,他也仍了刀。
两方军营都爆发出了不小骚动,叫吼声是接连不断。
乔叶冷冷地扫视了战场一遍,以真力传音道:“都闭嘴,朕不会伤害严将军的。”
此语一出,又引出了另一股更大的波动,只是在乔叶邪恶冷酷地目光下,极力压轻了声音。
“严凛,你叛乱反的是谁?”乔叶虽未有意将自己的声音提高,可战场的每一个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进去。
“暴君无道,反的就是你。”严凛其实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主,依旧用很狠厉地口气说道。
乔叶冷漠地说道:“反朕却为何屡屡伤害朕的子民?”
“为何不说是我拯救了他们呢?”严凛亦冷漠以对。
乔叶不屑道:“拯救?夜水城也包括吗?”
严凛被他问的一僵,一时默了声。
乔叶又道:“你们反的是朝廷还是朕?”
“朝廷在你控制下,才会如此无能和惨无人道,我们反的自然是你,与朝廷何干?”严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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