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淡淡地荧荧红光自他的指尖流倾而出;柔和地照亮了乔叶还隐隐在流血的唇瓣;光束闪逝过后;便见那道浅浅地伤痕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叶的嘴唇一如平常;少了几许艳色却很是刚毅性感。
他又用指腹将那唇摩擦至红润欲滴;才如精灵一般;在月光下消失了如梦的身影。
他来的轻巧;走的亦飘逸。
***********************************************************
今日春意依旧;今日风景依旧;今日容颜依旧。
唯有。。。。。
乔叶的心不再平静;他向来少梦;可自从他压倒韩紫言后;就一直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梦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花红如血;绽放着极其妖艳的颜色。
他躺在花海中;无法动弹;无法言语;甚至连呼吸都已被窒息。
无数的花枝藤蔓像无限延伸的魔爪缠绕着他的整个躯体;他想张嘴咬碎所有的花朵;吸干它们的汁液。。。。。
可惜。。。。在梦里他是弱势的。。。花开如雪落;漫天漫地压迫着他的身心。。。。
遥远的前方落下一道如云烟般的身影;在不断的向他飘来;是谁?
谁在他的梦里摇曳?谁在他的梦中舞动?
每当他以为那道身影就要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时;梦便会遽然醒来。
乔叶不相信这是巧合。
谁人可以进入他的梦境?谁人可以左右他的意志?
是人类吗?他想到了那天在吸取韩紫言血液时;密林深处那一双诡异莫名的眼睛。
也许。。。。他的直觉是对的;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入侵了他的意识领域。
话多必失
所谓内乱
“天一门?江湖中三大门派之首。”乔叶执笔点墨批完一堆奏折,眼微挑,不含任何情绪波动地望着跪立在他面前的上官杰。
上官杰慌忙自怀中取出一封加了密的信件,低着头恭敬地递给乔叶,沉沉道:“回禀陛下,此信乃是属下自江湖人称‘追密’莫小小的手中花重金买到的,关于天一门内的所有隐秘之事都在其中,请陛下御览。”
乔叶接过信,还未打开,只听小水的声音传来:“武皓武将军到。”
一挥手,谴退了上官杰,低低道了句:“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一刻,武皓便身着铠甲,急匆匆地赶进了御书房,因铠甲有碍,不便行跪拜之礼,只得弯着身子随意地拜了一拜。
乔叶并为在意他的无礼之举,只淡淡问道:“你父亲可降服了那帮乱臣贼子?”
武皓闻言,面稍有愤怒之色,脖子一硬,气哼哼地说道:“那帮贼子兵多将良且拥有民心,短短五六个月,就已经连续侵占了数十座城郡。臣下父亲手握的兵将还不及他一半之多,要想赢他,谈何容易?”
乔叶依旧平淡如水地问道 :“今日朕召你来,就为听你此言吗?”
“ 。。。那陛下召臣来,到底所谓何事?”武皓显然把对这次民间大暴动的所有不满都归咎到了乔叶的身上,说起话来横的很。
暴君无道,民不反才怪。
乔叶清淡的声音已隐含煞气:“夜水城被围,城中数万官民都宣称,为了朝廷的安宁,誓要抵抗到底,可有此事?”
无视皇权的将领,理应受到责罚。事有缓急,今日就先饶你,待到日后定要严惩不待。
武皓被他平淡的态度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和理亏,心稍稍静了些,咽了咽口水,肃然道:“是。两个月前,夜水城受了天灾,百姓种的田地一夜之间被百年难遇的暴雨冲垮,是陛下第一时间下了谕旨,从国库抽调了银两,分派了大量的粮食衣物前去救济,城中百姓之所以能重建家园,都是托了陛下的福泽。所以,如今是死也不愿背叛陛下和朝廷。。。”
说到此,武皓方觉这个皇帝也并非全然是个无用残忍的暴君啊!
乔叶眉微蹙,低低问道:“城已被困多少时日?”
武皓吸了吸鼻子,微有哽咽道:“回陛下,半月有余。城中水源在早先就被贼子给切断了,本来城中粮食就少,现在被围,情况更是。。。。”
乔叶闻言,心下微闷,道:“这国亏空已久,各方面都处于极弱势的状态,从军队到官员,每一样都急需整顿。只可惜。。。。如今四下内乱不止,外国又在一旁虎视耽耽,只等朕失了这天下,方才开心。”
武皓的心被他说的一阵热血沸腾,大刺刺道:“陛下说的对极了,微臣的父亲每与人谈及国家的现况时,总是忍不住老泪纵横,他老人家只说陛下有了人心,这国家也就有了救,臣也是。。。。”
话到此,嘎然而止,武皓后知后觉地感悟到自己说了多么该死的话,膝一软就要跪倒,岂知。。。。一阵淡淡的冷香袭来,却是被乔叶扶了起来。
“陛下。。。”抬头直直地望着乔叶的脸,武皓大有受宠若惊之心。
乔叶也毫不避讳地回视着他,虽语气平淡,却万般真诚地说道:“朕相信你们武氏一门都是精忠报国之人,朕愿意与你们共同携手将这个国家建设的祥和安宁。”
武皓一时感动到无法言语,只一把用力抓住了乔叶的衣袖,明亮的眼中有泪滑落。
就是这样的君主,这就是他梦想中的君主,他是臣,绝对忠于国家,忠于君王的臣。
一个好的主人就是他终身所追寻的梦想,现在他感受到了。。。。。。。
松开手,乔叶静默了片刻,眼眸半眯,沉沉道:“武皓,明日朕与你同去前线,百姓都道朕无道,朕自当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武皓即刻惊呼而起,一激动竟又抓住了乔叶的衣袖。
“朕已决定,你不必多言。”乔叶淡雅的眉目微有不悦,眼眸低转间极清冷地掠过了他的双手。
武皓只觉一阵寒流滑过他的肌肤,吞了吞口水,立马识时务地松开了手,想说什么却又迟迟不敢开口。
乔叶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朕会早起与你会合。”
武皓知道他已做了决定,多说无益,只得应是,退了出去。
******************************************************************************
“天一门少门主白随风。。。。”乔叶抽出信笺,目光在这行字上,微微顿了一下,思起那个被他开了血戒的少年,唇畔逸过了一丝极恶劣的笑意。
江湖中人竟然也敢插手他朝廷中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等内乱平息后,这个天一门乃止整个江湖,都必需在他的手中,好好做一番休整才好。
话多必失
是夜;依旧月色娇美;乔叶踏入了紫辉宫。
穿过假山凉亭;才进桃园;一道银光便朝他迎面刺了过来。
〃明日你与朕一道去外巡。〃乔叶微一侧身;飘离一根斜挑的桃枝;轻巧地避开了韩紫言刺来的这一剑;很是理所当然地说。
韩紫言怎会应他;想起数日前被他吸血加□的事;心中之火便无法截止;银光闪烁;长剑如虹;再次袭向了乔叶;冷哼一声;道:〃我与你势同水火;岂能相融。唯有你死;方才消我心中之恨。〃
〃在朕身边;岂非更方便你行事。〃乔叶此番并未刻意地躲开他的剑光;而是错步向前;手指微张;直接以指夹住了那冰冷如雪的剑锋。
韩紫言用力连扯了几番;那剑在他的指间;偏是纹丝不动;不禁一时恼了性子;瞪着乔叶就恨恨道:〃你让我刺你一剑;你若不死;我便与你修好;你若死了也罢;我也算自由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乔子歌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个邪恶到极点的乔叶。
他也不需要明白;因为现在他被这个邪恶的人软禁了起来;除了紫辉宫;他哪里也不能去。
恨这个字已难以表达他对此人的感觉;如果说他最想要什么;那绝不是自由;而是杀了此人。
〃朕可以应你;只是。。。。〃乔叶淡淡而应;道:〃你的身体与血液还必需为朕所用。〃
他喜欢韩紫言血液的味道;那是他尝过最美妙的滋味;当然特殊情况下;那副身体他也不会放过。
韩紫言闻言;微微错愕;随即追问:〃当真?你肯乖乖地任我用剑刺穿身体?〃
答案是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此人;绝对要刺透那个邪恶的心脏。
乔叶松开手指;唇畔微扬;淡淡而笑道:〃朕答应。〃
他的笑容是如此干净秀雅;不掺一丝杂质;如高山白雪;冷艳而眩目。
韩紫言心微微一乱;手中长剑一陡;直指乔叶的心脏;沉沉道:〃你确定你不会躲开?〃
不知为何;在凝视着乔叶清亮透彻的眼眸时;他的心会微微地颤抖;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希望乔叶回答〃会〃。
可。。。。。。〃不会。〃乔叶平静的声音无疑是宣判了他必需要举剑刺下去的事实。
乔叶站在满园的桃花间;一袭飘逸的白衣;衣白胜雪;但他的脸却比衣服还要白;他的气质比白雪还要冷傲。
那月光如情人一般;温柔地围绕在他的身旁。。。。。。他站在哪却是比月光更洒脱也更寂寞。。。。
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仅仅只是一个人。。。。唯一相伴的也只有那个生死不离的影子而以。。。。
〃好。〃韩紫言还要多说什么吗?只是这剑在〃好〃字落下时;还未刺出。
他要杀他;这是绝对的事。
可。。。。为什么望着他的时候会觉得那是一种很深沉的感伤。。。。。
在他面前的人;眼中一片清明;像是绝尘的神仙;无丝毫感情的色彩。。。。对;那是一双没心没肺的眼睛;其中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任何的。。。。罪恶。
这是个纯粹到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人;如果他问。。。。。
〃那天。。。你为什么会对我做出那种事?〃他握剑;真的问了。
乔叶答:〃只是想做;所以做了。〃
韩紫言就知道他绝对会这样回答;不是因为仇恨;不是事先策划;仅仅只是。。。。当时的他心中想去做;便去做了。
这算不算一个很可笑的回答?
韩紫言冷笑道:〃你认为只要你想;所有的事都可以去做吗?你的心就没有教会你思考吗?有些事你以错误的方法去执行;就必需受到应有的惩罚。〃
乔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你不是多话的人;又何必对朕多话?你不知;对一个人话多之后;就易心软吗?心若软了;手也必软。手若软了;你想要的自由也必然离你远去。〃
〃你竟然劝我杀你?〃韩紫言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乔叶听他此言;不禁浅浅一笑;道:〃今日你已失杀机;朕就不再多话了。不过;明日你依旧要与朕一道去外巡;如果以你的紫眸姿态出现在百姓的眼中;这将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信心。紫眸即是天下的象征;那些乱臣贼子也不敢再大放厥词;蛊惑人心了。〃
韩紫言也知自己今日杀气已泄;便索性收起了宝剑;不屑反问道:〃你想的倒美;就不怕我当众羞辱你吗?〃
乔叶沉静地称述道:〃你不会。如果说上次你刻意让人劫出宫;是为了想知道那些人的真面目;为国分忧的话。那么这一次;你亲眼见到百姓的疾苦时;自然只会去拯救;而非将私人的仇恨加注其上;做出损毁国家利益的事。〃
韩紫言一时无语;这个人说他是空心的;却又实实在在的那么了解人心。
乔叶也不在多话;说了句:〃明日辰时;在南门外见。〃便飘飘然地走开了。
留下的韩紫言果然还只能是无语。
朕要上阵
闲事莫管
“莫小小!”这是一个挥舞着大金刀,美艳到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女人所发出的怒吼声。
她叫白雪,人如其名,实则白艳无双。
可莫小小不这么认为,白与雪都属沉静冷寒之意,而白雪姑娘的性子则恰恰相反,不静如水也罢,却为何暴烈如火呢?
“刀下留头啊!”美女再美,这火气上来了,也是要人命的。莫小小惊险万分地躲开了美人的致命一刀,挨着墙头就倒身大拜了起来。
他本生着一副俊俏风流的好品貌,偏在美人的刀下委屈成了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还跑吗?”白雪将刀架在他的脖子边,兀自气哼哼地说。
莫小小老实地说:“不跑了,我就是想跑也没这力气。”
他是男人,一个能令所有女人过目难忘的出色男人,但绝对不是甘愿让女人俘虏的男人。
如果现在他还有哪怕一丝丝的力量可以逃走的话,他也绝不会选择留在这个女人的眼前。
白雪闻言,冷笑了起来,手中刀锋即刻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肩头,那血流下,艳如梅花。
莫小小皱了皱眉,不是因为身体的伤痛,仅仅只是。。。。那血脏了他的衣服。
白雪见状,只是冷笑不止,将那刀在他的血肉间,如旋转的陀螺一般,反复扭绞了起来,只到莫小小将唇咬出了血,才猛地拔出了刀,那血喷出,似爆裂的烟火,溅了她满身。
“呵呵!你果然有趣。”白雪并不嫌弃他的热血,这血落在她的脸上,她连擦也没擦一下。
莫小小却很讨厌自己的血,其实不论是谁的血,他都讨厌。若是污染了他的眼睛与衣物,就更加令他讨厌。
白雪是个阳光下的杀手,黑暗不是她要的生存环境,在人前杀人,才能给她满足和成就感。
嚣张是她的本性,男人在她的眼中,只是生活的附属品,没有本事又面貌丑陋的男人,还不如杀了痛快。
有本事又漂亮的,自然是要能玩就玩,人生苦短,能尽欢时须尽欢,莫使红颜空流逝。
当然,他更喜欢有特别性格的男人,只要入了她的眼,就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过她的手掌心,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
不是她要找莫小小的麻烦,而是有人请了她,请她的人恰巧是她最近看上的男人。
金钱她有的是,权势太虚,她不爱。
现在唯有那男子的笑容是她最沉迷的,为了换他一笑,她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请求。
“莫小小,人称你‘追密’,这密追的多了,怕是你的命也要追丢了吧!”她收敛了笑意,很是认真的表情。
因为这是实话,她认为她不该笑。
莫小小却笑了,依旧潇洒不羁道:“有美送终的死亡,也没什么不好。”
死亡不是他爱的,但美女却是他最爱的。像白雪这样的美人,天下绝不会超过十个,而这十人里面,有九个与他莫小小多少都有些瓜葛,除了白雪。
今日一会,他莫小小也算是观遍了天下之美。
白雪不可置否,道:“像你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是长寿之命,在江湖中若是管的闲事多了,总是要倒霉的。”
莫小小很赞同她的话,长睫轻轻颤动了下,道:“姑娘倒是聪明之人,但是抓了我莫小小,你的麻烦也是少不了的。”
可能是因为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