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个贱人!老子要杀了你。”炎火听了这话,整个人就似炸了毛的野猫,双目焰火流窜,掳起衣袖,就要冲过去分尸碎骨。
凤辕羽睫半扇了下,唇畔逸出了一丝恶劣的笑意。
乔叶一把按住了炎火,很淡定地丢出一句:“我确实不是人。”
“。。。那你是什么?”白随风被他此话震住,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自己,感觉很怪。
乔叶亲了下炎火气鼓鼓的脸颊,不答反问道:“蓝微是什么?”
随风脑子没转弯,脱口就回:“他是恶魔。”
乔叶冲他挑了挑眉,问的清淡:“你很怕他?”
心一紧,随风脸色白了下,不悦道:“这不关你的事。”
乔叶也不打算逼问他,浅浅一笑,便不再言语,这个人有很大用处,还是攻心为上好。
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淅沥哗啦的,湿气伴着凉风穿过开启的窗户,直接扑面而来,无端令人遍体生寒。
“冷吗?”伸手将炎火半褪的衣衫拉起,乔叶轻问。
炎火靠在他怀里,柔柔地笑了,道:“不如我们去睡觉吧?”
“我们四个人,晚上怎么睡?”乔叶未出声,便被随风打断。
“废话,当然是我和美人睡床,你们睡地。”炎火说的一派理所当然。
野外的小客栈再好的房间也不会很华丽,虽然落地屏风后的那张床,看起来不算小,可他怎么能忍受四个人挤一起?
打扰他与美人的爱呢,简直就是死罪。
“凭什么?我不答应。”随风少爷是个极少受苦的人,更何况他现在衣衫单薄,被风一吹,已觉很凉,若是晚间还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肯定会很难受。
凤辕依旧保持沉默,对他而言,乔叶要怎么做,他都没意见。
炎火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一挑,柔嫩的红唇一张,冷哼一声道:“不答应,就滚去隔壁睡,人家雪姐姐绝对会爱死你的。”
身为动物的直觉很灵敏,他似乎能从随风的身上嗅到一种类似情敌的味道,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反正他就是看人不顺眼。
随风脸黑了,身子气的微微颤抖。
“炎火,不要欺负他。”乔叶轻敲了他的头,这只狐狸是越来越放肆,眼中还有他的存在吗?
炎火在他清冷的眸光下,即刻乖巧地收了声。
看了凤辕二人一眼,乔叶以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今夜我们四人就挤一挤吧!”
老大发话,谁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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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似乎黑的特别快。
因为白雪暂时还不高兴待见这几位没品位的男人,就独自在房中用了晚膳,泡了个热水澡,就又滚进被窝自个伤感去了。
乔叶几人在烛火明灭的房间内,轮流在屏风后沐浴了一番。
四人站在床畔,互相对视了一眼,忽觉气氛诡异暧昧的令人透不过气,都微微偏开了眼。
雪白的里衣,半湿的长发,各种奇怪的纠葛,在雨声淅沥的夜里,无端缠人心慌。
因为住店人多,客栈的棉被都已用完,看着这仅有一张被褥的床铺,四人一时竟默了声。
乔叶轻咳了声,做正经严肃状,道:“随风,你睡里面。”
随风心情有点复杂,应了声,第一个爬进被窝。
乔叶扫向凤辕,后者二话没说,掀开被子,钻到了随风的旁边。
“我要进去,美人睡外面。”炎火是不会留下任何一个让乔叶可以接触到别人身体的机会,说着就爬上了床,只是换了另一头。
乔叶是无所谓,灭了烛火,睡在了最外面,一上床,就被炎火八章鱼似地给粘住了。
“别玩火,放。。。唔!”妄想教育一下这只色狐狸的乔叶话未说完,就被炎火狠狠地吻住了。
唇舌交缠,耳鬓厮磨,衣衫半褪,肌肤相亲,从亲吻到爱抚,炎火是得寸进尺的令人。。。欲火焚身。
“炎火,别闹了,给我躺好。”一床被单,让炎火这么嚣张地一折腾,人家还能睡吗?乔叶低沉的嗓音被情…欲渲染的有些沙哑,一把抓住了炎火乱动不止的双手。
“美人,我想要,给我嘛!”伸舌舔了舔他的眼睛,炎火撒娇般地恳求着,修长的腿淫…荡地大张着,直接攀上乔叶的腰身。
“无耻!”被晾在冷风中,忍无可忍的随风少爷终于是怒火大爆发了,“蹭!”地一下,从床上跳将起来,以老鹰捕食的凶猛姿态恶狠狠地直扑炎火而去。
搞你妈的,这样还怎么让人睡啊?好,不让少爷我好睡,你们谁都别想安心地睡个安稳觉。
凤辕也对乔叶二人的行为甚为不爽,在察觉随风一有动作时,就用力一把扯过了棉被,将自己裹到了一边。
那突然失去屏障近乎半裸的乔叶二人还没来得及发飙,就很不幸地被猛扑而下的随风给重重地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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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天子》焰zi ˇ喜欢喜欢ˇ
“唔!”被压的二人同时闷哼了一声,看来随风这猛烈的一扑,力道甚重。
炎火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发什么神经?疯子!”
“凤辕,你、你落井下石!” 这、这。。。被子怎么不见了?黑暗中,随风脸红如血,浑身滚烫似火,因为很不巧的,他有一只手此刻正极为猥琐地贴在了乔叶的胸前,而且。。。他妈的,那混蛋的衣服已经褪开,掌心下的肌肤光滑如缎,带着温暖的热度几乎、几乎燃烧了他的心。
凤辕裹着被单靠在床角,兴趣十足地挑了挑眉,没回应。
“老子今天晚上不睡觉,也要打的你满地找牙!”身子一扭,炎火从他的压制下挣脱出来,挥舞着双拳就砸了过去。
“啊!”随风似乎还沉浸在心跳紊乱中,脑子一时没回神,就被揍了个满眼冒星光,神魂在一刹那回归本体,于是也毫不客气地开始回击。
乔叶心有不悦,轻巧地退到了凤辕的身旁,一伸手竟是将他连人带被整个抱在了怀里,对那二人的行为做袖手旁观状,
“你要做什么?”凤辕心一紧,也跟着要着火了。
乔叶靠在他的肩上,低低答道:“有些冷,抱着取暖。”
凤辕深感无语,鼻间嗅着他发间的淡淡冷香,心居然轻轻漏跳了下。
那两人也是一触即发,在床上立马纠缠到了一块,打到火起处,是揪耳朵扯头发咬胳膊全都用上了,间歇还会来上一两句:“蠢猪!”“骚狐狸!”“死、死、死,给老子死去!”“死你妈!”。。。。。场面是极其火热,如同泼妇骂街,精彩至极。
“砰砰!”两声响,二人终于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兴许是打的累了,只扯着彼此的头发,互相怒瞪着,重重的喘气,一时倒静了下来。
这两人还真有些意思,凤辕不觉扬起唇角,微微笑了,夜色中的笑容如悄然绽放的昙花,有着魅惑人心的纯净和柔美,少了平日的张狂霸气,倒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乔叶抬眼看他,眸光轻闪了下,指责意味十足,道:“幸灾乐祸。”
“彼此彼此。”笑意一敛,凤辕冷冷回应。
“躺好,睡觉。”乔叶淡淡说着,带着身体的温暖自他身旁离开。
有一刹那,凤辕差点想伸手抓住那份温暖,当然,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要的不是抓住,而是摧毁。
乔叶走下床,一把将还在撕扯中的二人拉开了,像拎小狗似的,一手一只给直接扔上了床。
“美人,痛。”炎火龇牙咧嘴地抱怨,一双波光潋滟的狐狸眼内满是委屈。
随风是连哼的力气都没了,顶着熊猫眼,拉过被子就盖了,心中憋屈的想流泪。
凤辕躺倒,闭上眼睛,依旧不发一言。
“你怎么一点都不乖?”躺下,伸手将炎火抱进怀里,乔叶轻轻抚上他青肿的脸,清凉的真气自掌心流散而出,缓缓地抚慰着他的伤痛。
“。。。。我、我害怕。”炎火按上他的手背,羽睫轻垂,柔软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动。
“怕什么?”
“怕会失去你,真的,我就想天天都粘着你,好像一眨眼,你就会消失。。。”炎火声音很轻,身子却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我不会凭空消失。”是没有安全感吗?乔叶无法给他承诺。
“其实。。。。我知道,你还是不喜欢我。”炎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心揪成了一团。
他不该说的,他只要一心一意喜欢美人就好,他不该奢求的太多,现在这样就已足够,可是。。。为什么他会有种今日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的感觉?
乔叶没有回答他,黑暗的房间一时沉寂了下来。
却在此时,随风双手一用力,一把将被子扯过大半,死死压在了身下,他就是要让乔叶吹一夜冷风,他就是不高兴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他就是不忿。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第一次看到乔叶时的情景,那双凝玉含霜的明眸是如此通透无双,漂亮到令人窒息,却又凶狠霸道的逼视人心,就是忘不了,妈的,他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乔叶失笑,自己确实很会招人恨,只伸手抓住被角将炎火盖住了,也就没再计较了。
风雨潇潇敲窗而过,静默的氛围中,每个人的气息都静静平稳了下来。
夜,本就该用来睡觉的。
“。。。。我喜欢你。”很轻,轻的让人疑是淡淡的清风,炎火细细的低语似梦呓。
只是乔叶好像已经睡了,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炎火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味的自言自语:“你不要生我的气。”
没人应他,大家都已睡了。
“。。。。不;我还是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总之,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要相信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我都会喜欢你,如果。。。你真的是他,不,你就是他,你与他本来就是一个人。。。。。”浅浅淡淡的细语轻音带着某种不可抑制的情感,震颤人心。
思绪飞逝,似乎又回到了数百年前,在那雪山之颠,你一身玄墨长袍,迎风飞扬,俊美如神的容颜,挺拔冷傲的绝世风姿在轻轻转眼的一刹那深深地穿透了我的心,那漆墨似的双眸,清冷淡漠却又深邃的如无底深渊,吸引着我如飞蛾扑火一般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愿意为你奉上我的性命,只为让你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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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雨依旧不止。
白雪精神百倍地闯进了乔叶几人的房内,一身白衣,面带三分笑意,娇美的不似凡人。
迈步走向床榻,一转眼,瞬间竟是火了,大刀拔出,银光闪烁,只听“轰隆!”一声,床塌了。
“一大早,抽什么风?”怒不可竭,炎火四人皆以非常不满地眼神瞪向他。
“说,你们谁抢了乔叶的被子?”白雪双眸杀气腾腾,手举大刀,只等那不怕死的提头来砍。
草!这帮混蛋是越来越不得了,居然敢让乔叶吹了一夜冷风,她气的都快失去理智了。
“把刀收起来。”起身,穿上外衫,乔叶总是这么云淡风清。
随风心跟着轻抽了下,那个家伙是笨蛋吗?真的就这样穿着单衣睡了一夜吗?
凤辕扫了他一眼,淡定地告戒:好自为之。
“美人,你、你昨夜怎么会没盖被子?”跑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乔叶的腰,这事实可把炎火心疼的要死。
“我没事,把衣服穿上。”乔叶转眼,轻轻笑了笑,顺手将他的衣服递了过去。
“哦!”他清雅的笑,温润人心,炎火呆了呆,在他脸颊上亲了下,才松开手接了过来,利落地穿戴起来。
“你们太过分了。”刀入鞘,白雪气哼哼地在桌前落了座,心里莫名闷的慌,她就是不高兴看乔叶受欺负,烦死了。
一想到这,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时他坐在军帐中,靠在床沿,半身鲜血,明明痛的要死,却还与她谈笑如风的模样,这个男人根本不该做皇帝,那么清冷透彻的人,本就该让人疼的,即使聪明锐利,也不适合承受那么重的压力。
草!功夫高的像怪物也不懂的照顾自己,还总是被人欺负,不是被骂就是被恨,他妈的,根本笨的没药救。
“女人,你就那么心疼我?”梳洗之后,乔叶坐在白雪身旁,单手挑起她纤巧精致的下巴,墨色的眸内微微荡漾着惹人迷恋的柔情。
“你没忘了我们的约定吧?”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迷人,白雪几乎是有些贪婪地凝望着他眸中的那一缕细微的轻柔。
她要他一笑,她要他良宵片刻,这么重要的事,他不会忘了吧?
乔叶手滑上她水嫩的脸,恶劣地用力捏了捏,才道:“忘不了,失败的女人。”
“会痛,你才是失败的男人。”抓住他的手,放进嘴里就是“喀嚓!”一口,白雪的报复心理果然强悍的吓人。
乔叶被她咬的一痛,抽回手,眉轻皱,就是一句:“你属狗。”
白雪一愣,正待开口回敬一番,却听小二敲门来送早膳。
“进来吧!”应了声,小二端着托盘,将清粥小菜都放下了,又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五人都落了座,不再多话,各自吃了,便结帐上了车轿,又一路朝金巍山而去,这样的雨天会耽搁些行程,至少也要六、七天才能到。
车厢内,总是一些无意义的吵闹,只是偶尔还会听到乔叶轻咳一声,那低低的声音一传入随风耳里,他就立马像老鼠见了猫,说不清的心发慌。
他有时会拿眼去偷看乔叶,却总是会被人逮个正着,话都没说,脸就先红了。
乔叶修养其实很好,当然是在他血液不沸腾的时候,也没计较他昨夜的土匪行为,只是每次轻咳后,会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然后偏开,不置一言,有时也会好心情地浅浅地笑一下。
他笑是以示友好,可随风却是心跳如擂,总是被他笑的脑袋中空,失去思考能力,就这样一路的半梦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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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乔叶几人基本算是一路顺风地抵达了金巍山。
山脚下有个小镇,四、五家小客栈早已客满,乔叶他们来的比较晚,虽然离比武大会还有三天,但大多数人都在月前就赶到了。
不过,乔叶还是很神奇地在第一时间,带着几人舒舒服服地住进了一家最好的店,直接要了三间上房。
因雨天赶路,几人都有些乏了,一同在楼下用过晚膳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房间布设雅致,窗明几净,墙壁上悬挂了几幅笔锋秀美的字画和秋菊海棠图,稍显宽敞的卧榻后面的绸丝落屏,绣着艳红似血的秋枫,无端地为这间素净的房间凭添了几许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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