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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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恋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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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是七娘的徒弟,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跟我们走吧!过世的是我母亲,她临死前,特地祝福我们,要来这里找穆七娘亲自为她打扮,其他人她都不要。可是现在七娘都不在,只能麻烦您了,还希望母亲别怪罪我们这些后辈才好。”

    我本以为,他们没多少钱,可没想到,这两个人直接拿出了五万块现金放在我手里,说是这个钱就是给我的,当初他母亲吩咐了,要给打扮她的人的。

    拿着沉甸甸的五万块,看在钱的面子上,我答应下来,跟他们一起过去看看。赶巧出去的时候,凌墨正好过来,和我一起过去。

    城市不是都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更多看不到的肮脏,很多人都不想去面对。那片说是村子,也算不上很穷,大概是没有规划在城市建设,才保持了村子的样子。

    家家户户都是好几层的大房子,装修也特别好,自带的大院子,完全不输给别墅小区,只是风格不大一样罢了。

    出租车在村口就停了下来,夫妻俩说,不用送进去了。老远就能听见村子里吹吹打打的声音。

    村里办丧事就是这样的,总要闹个两三天才觉得够。还记得小时候,路过办丧事的地方,老远就能听见有人唱歌,这唱的还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后来长大了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家里人死了,唱歌的人却在唱,今天是个好日子,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滑稽。

    “小地方,让余小姐见笑了。”我不以为意,凌墨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看了半天。我慢吞吞走在后面,压低了声音问道:“没什么问题吧!”

    从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担心,这要求上门服务的,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自己术法又是个半吊子,只好叫着凌墨和我一起,壮胆也是好的。

    好吧!我就是有点怂!

    凌墨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这个村子,我总感觉有点奇怪,阴气聚集的地方,应该是死人的地方,看上去很正常,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们还是小心点。”我点点头。

    从一旁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孩子,扑到我身上,抱着我的腿大喊了一声:“妈妈!”结果,抬头一看,不是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随即他奶奶就跑过来将孩子抱起来,连连说对不起:“大师不要见怪,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不懂事,大师别放在心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喊成大师,总觉得有些别扭。那个大妈好像有些害怕我,我的手放在半空中,本想摸摸这孩子的小脸蛋,她却赶忙躲了过去,还连退了好几步,一直在道歉,抱着孩子跑了。

    我奇怪的看着她们消失在巷子里,百思不得其解。

    “凌墨,我难道长得很可怕吗?还是我看上去像是坏人。为什么那个老人家好像在躲着我。”其实,我是想捏捏那个孩子肉嘟嘟的小脸蛋的,可惜落空了。

    “不觉得,你这个样子,看着不是怪物。”我哦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在笑我,我差点大喊了出来,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夫妇两个走在前面,转身奇怪的看着我。

    我咳嗽了两声,若无其事走上前去,他们立即收回了打量的神情,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他们肯定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总是自言自语的。

    这一路上,夫妇两个都不再出声,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头也不敢回。我就感觉,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些害怕我了,我也没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这一路上,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偶尔能看见屋子里亮着灯,一两个影子一闪而过,却没有看见又人出来。

    他们家的房子在最里面,我感觉自己走了好久,总算到了。心里不禁感叹,这敲锣打鼓的真卖力,这里里村头这么远,还能听得清清楚楚,太敬业了。

    一眼看去,这是一栋普通的三层楼房,外面围了一个大院子,灵堂就设在院子里,那些人敲敲打打着,时不时朝我身上看两眼,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的人一样。

    “棺材里没有尸体。”凌墨冷不丁在我身边说了一句,我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供桌上。

    按常理来说,供桌上是要把牌位,死者的照片摆着供奉香火供品的,可这会上面只点了香,摆着三盘水果,牌位和死者的照片都没有看到。

    旁边的孝子披麻戴孝跪着,有小孩子在火盆前烧着纸钱和金元宝,旁边就是敲锣打鼓的,丧夫搭了桌子,光膀子正在打牌打得十分起劲,声音像是打雷一样。

    “那个,老李,这个,尸体在哪儿?”我提着吃饭的家伙跟在后面,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

    “在屋里。”我这一问,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心想,难道是我说尸体,说错了?每个地方的风俗都不一样,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外地的。

    丧夫的牌桌上,一个光膀子满脸横肉的男人一把将手里的拍甩在桌上:“你他娘的,怎么打牌的,害的老子又输了,你是吃食长大的吗?再不好好打,信不信老子揍你。”对面,是个瘦高个,尖嘴猴腮的,看样子就像是营养不良。

    “大梁,好歹是你弟弟,让着点,不就是钱吗?”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个人,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怎么相差这么远,弟弟的背都才有哥哥一半宽。简直就是一个营养过剩版,一个营养不良版,这家父母肯定偏心大儿子,不然哪能养成这样。

    “余小姐,随我来。”一边那个女人叫了我两声,我回过神来,跟着她往里屋走。

    屋子里的白炽灯不怎么亮,这种天气,已经有了蚊子。我以为在楼上,不想,她却带着我进了一楼过道,打开了下面的门。

    “请!”我看了一眼前面漆黑一片的暗道,捏了自己的脸一下,很疼,原来不是在做梦。

    这老李家以前是干什么的,居然能把屋子改成这样,看样子,这是把尸体放在了地下室?

    我心里一阵奇怪,跟紧了脚步。她手里拿着一盏古旧的油灯,我看那个应该像是民国时候才用的,说不定还是个古董。

    “大嫂子,这……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灯吗?”

    “让余小姐见笑了,乡下地方,这个地是母亲专门吩咐盖房子的时候盖好的地下室,做工粗糙,过道里只能将就着用油灯了,余小姐放心,里面是有灯的,绝对够亮。”

    这我就放心了,过道里传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越是往前走,温度越低。我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圈,又下了一个楼梯,空间才变得宽敞起来。

    她把油灯挂在墙上,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十分刺眼,我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将近一百平米的地下室里,十多层的水晶吊灯从顶上垂了下来,金色的水晶灯在地下室里闪闪发光。

    说是地下室,不如说,这里更像是一个大房间。

    布局都采用略微复古的中国风,红木大床,桌椅,梳妆台,一应俱全。而那张大床上,正躺着一个馒头银丝的老太太。

    “躺在床上的,就是我过世的母亲。当初这里还是祖屋的时候,这个地下室就有了,后来母亲年纪大了,非要住在这里,我们就按照她的喜好,给她布置了这个房间,只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

    “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一定让她称心。对了,我需要老人家平时的一张照片。”

    “母亲平时没有照片,画像倒是有一副,等我找给你,余小姐稍等一下。”

    一个老太太,不住外面,喜欢住在地下室,没有照片,只有一张画像。我坐了下来,静静等着她拿来画像。

    殓妆师都是看着死者生前的样子整理尸体,这样才会有真实感。难道也正是因为没有照片,供桌上才没有摆照片吗?

第四十一章、谁偷了画() 
妇人小心翼翼捧着一藏蓝色的锦盒过来放在桌上,锦盒上描绘着精细的奇怪图案,我从未见过,像是一种奇怪的兽类。

    “这……”

    “母亲生前吩咐过,这个只能在她过世之后拿出来,给殡葬街的七娘看。别人不可妄动。”我的目光落在锦盒上,盒子上沾着一块很不起眼的黑色符咒纸,只有一个角,我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桌上。

    “这锦盒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这种符咒纸不多见,我也只看过师父用过几次,每次师父用这种符咒纸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这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锦盒我们从来都没动过,母亲吩咐过的事情,我们也不敢动。如今就交给余小姐了,虽然不是七娘亲自来,相信你是七娘的徒弟,也是一样的。”

    我看着桌上的锦盒,总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从来不拍照的老人家,只给自己收藏了一副画像,这画像里头难道有什么秘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把事情做完,会叫你的。”

    “那就多谢余小姐了。”这妇人现在倒是很有礼貌,对我十分恭敬,说完话才退了出去。

    诺大的地下室,就剩下我一个人,凌墨坐在一旁,也盯着这个锦盒看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样?这个锦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凌墨皱眉摇了摇头,盯着锦盒看了又看,最后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纸角。

    “这……是符咒的角,这个锦盒应该被动过,盒子上我感觉都了你师父残留的气息,很微弱。你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点点头,有点紧张朝锦盒伸过手去。

    只是,在打开锦盒的瞬间,我和凌墨都奇怪的看着桌上的盒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锦盒里根本没有什么画像,居然是一堆石头。

    “不是说里面是画像吗?这给我一盒子石头,我怎么玩。”刚刚盒子被拿出来的时候,那个妇人身上没有半点能藏画像的地方,这个盒子肯定被动过,到底那妇人知不知道盒子里的画像没有了。

    “要不,就是他们知道这副画像没有了,想栽赃到你身上,可目的是什么,一个老人家的画像,栽赃到你身上有什么用。”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锦盒里根本没有画像,老太太一直在骗自己的儿子。”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锦盒多半是被动过,画像应该被拿走了。或许这画像很值钱,究竟是谁把画像拿走,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都要和他们说清楚。事情先放在一边,我抱着锦盒准备离开地下室。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猛的驻足,回头看去。

    好奇怪,刚刚那一瞬间,我怎么听到了有人叹气的声音。

    “怎么?”

    我摇摇头,盯着床上的尸体看了很久,那个叹气的声音,就在这个地下室没错,人已经死了,还会叹气。我又仔细看了一下,确定这里面没有其他的魂魄,这才转身离开。

    地面上,那些人还在吹吹打打,丧夫们在牌桌上玩得正起劲,输了钱的破口大骂,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赢了钱的嘿嘿大笑。

    “余小姐,怎么带着它出来了。”那妇人见我怀里抱着锦盒,赶紧上前将我挡住,压低了声音,话语中还带着责怪。

    “你丈夫呢,把他一起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老人家是只有一个儿子吗?”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农村,也许老人家还有儿子在忙,自己没有见到也说不定。

    “我男人在忙着厨房的事情,余小姐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虚,立刻禁声了。

    “我只说一次,把老人家的后人全部叫来去地下室,如果不来,出了什么事情我概不负责。”

    我也懒得和这个女人啰嗦,说了半天反倒会被她给绕回去,话我说了,怎么做是她自己的事情。

    兴许妇人有些害怕了,没过一会,地下室里人全都到齐了。

    老人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子一个孙女,算是好福气。来找我的是大的,小儿子一家人看上去更清秀些,穿着也斯文得体,老婆是个怯生生的女人,长得小巧玲珑,许是哭过,现在眼睛还是红红的。两个小孩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这里,孩子倒是很可爱,只是这种场面,还是让孩子回避好了。

    “余小姐,我们家的人都在这了,这,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孩子魂魄最为干净,让孩子出去,毕竟这事还是你们大人的事情。”起初不知道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就没说一句,小孩不用来。

    小孙子被抱起来,看见了自己的奶奶躺在床上,笑呵呵的喊着:“奶奶,奶奶。兜兜吃糖糖,奶奶吃,兜兜要和奶奶玩,兜兜要和奶奶玩。奶奶,奶奶!”小孩子糯糯的声音,一边吃着自己的手,一边指着床上的尸体。

    我静静的看和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小儿子夫妻俩明显一怔,有些紧张,他的妻子怯生生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随即害怕地低下了头,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老太太的小儿子夫妻俩好像挺害怕的。”

    “妈妈,好漂亮的大哥哥,兜兜要和大哥哥玩。呵呵!大哥哥!”孩子被抱走的时候,大家都不敢再出声,屋子里哪里有什么大哥哥,他们都有些害怕了,只有我知道,凌墨居然被一小奶娃给调戏了,漂亮的大哥哥,的确,人是长得挺养眼的。

    我忍着没敢笑出声来,恍然才察觉,这地下室突然变得异常死寂。

    “叫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说清楚锦盒的事情。就在刚才,这位大嫂把锦盒交给我,我一打开,可是却发现锦盒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几块石头。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画像到底是什么。毕竟,老人家是和我师父认识,我不知道其中内情。这样,画像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现在我只做我自己的事情,没了画像,也没有照片,老人家的妆,是否我自己看着办,还是你们先把东西找回来。”

    “这盒子我们都没动过,怎么会把画像给丢了呢。嫂子,你确定没人动过吗?”这儿媳妇带着哭腔突然出声,声音是挺甜美的,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点不太喜欢这个女人。

    “我,这我也不知道啊!余小姐你是知道的,我抱着锦盒过来给你,没多远的距离,再说,这么大的画像,我能藏在哪儿。母亲的画像,我留下也没什么用处。孩子他爸,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大媳妇见弟媳问自己,都快哭出来了,看样子,这画像对这家人来说很是重要。

    “这画像可是母亲最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凭空就不见了。知道这东西的只有我们自己家的人,到底是谁拿了,赶紧拿出来,别让母亲离开了,都不安生。”

    二儿子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睛,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说起话来另有所指。大儿子忙着安慰自己的媳妇,一个字都没说,这场面,就不好办了,难道我还要在这等着他们抓到偷画的贼,再开始做事?

    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个地下室里,本想着,一会给死人上妆的时候,招个魂来问问师父的情况,要是没有,干完活就走人,可现在自己都没法动手,这还怎么玩。

    “你猜,这两家人,哪个有问题。”我奇怪的看着凌墨,他的意思是,这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有问题,拿了那副画像吗?

    “弟弟,这画我和你嫂子一直没动过,就放在母亲的房间里,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拿了母亲的画像吗?那画像是母亲的,我拿了去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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