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十岁女天师(九符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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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岁女天师(九符鬼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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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科长摇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

    他把审问和搜查的结果大概说了一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失踪的四个工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王大有和老万的下落。四个失踪的工人失踪的时间都不同,从十一点到一点多都有,让人感觉不像是一起走的。而且他们的东西都没有拿,有一个人甚至连手表、钱包都没拿。按理来说,如果处心积虑为了宝贝杀了人又要跑,不可能那么仓促。

    王科长继续说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没法立案。谢老板,这件事是看省城周局的面子来的,我一定给你查清楚,但你也理解一下我们,别搞得太难看。”

    老板连连点头:“这个我明白!”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山上找线索,王科长发了一大通火,意思是我们找人的时候不专业,踩得到处都是脚印,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他打电话给县里让把警犬都带下来,但可能要明天早上才会到。

    山上的条件实在是太差,只好下山回项目部去,这时候监理部的总监也来了,正和业主的刘工在项目等消息。老板张罗着弄了一大桌菜,几个领导陪着警察们喝了点酒,王科长又高兴了起来。“县上的两条警犬都是远山最好的警犬,很厉害!明天一定能把人找出来!”

    我的床终于被人给占了,最后我只好和高耀挤一挤。

    因为已经整整两个晚上没有睡好,我困得很,但睡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高耀说着这次的事情。他很快就睡着了,但我却被他的鼾声弄得一点睡意都没有,最后干脆爬起来用他的电脑玩游戏。

    大概一点多的时候,周围突然冷了起来,我找了件外衣披上,还是一直都感到冷,那只不知名的鸟一直在叫,让我心烦意乱。

    我拉开窗帘,要看看它到底每天晚上躲在什么地方,但外面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不是那种用来形容的漆黑,而是真正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黑。

    外面每天晚上长明的路灯灭了,物资仓库那边值班室的灯也灭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不见了,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黑色。

    那种四肢酸麻的感觉猛然出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从骨髓深处啃咬着我的身体。

    我想要叫,却怎么都叫不出来。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头,发现那是高耀。

    他的两个眼睛翻着,只露着眼白,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慢慢地从我身边走过,我的心里一凉,他伸手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无法形容他走路的方式,膝盖不弯,直挺挺地一步一步迈着,就像是用纸扎成的假人。

    我尽力地想要把他叫醒,但这时我的身体已经酸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黑暗,突然就那么消失了。

    那种腐烂手指沿着腿往上爬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这一次不仅仅是一个地方,无数的尸虫沿着我的脚往上爬,那种密集而又恐怖的感觉,即使我无法看到它们,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得到。

    它们钻进我的衣服,贴着我的皮肤,一步一步向我的脸爬上来。

    我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睁大眼睛向下看着,它们的影子从我的鼻子上、脸颊上爬上来,慢慢地向眼睛爬过来……

第5章 遇邪() 
“高耀!孙阳!”

    激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大汗淋漓地坐起来,把双臂伸直在自己面前。

    什么都没有。

    可那种被无数尸虫活生生吃掉的感觉却依然笼罩着我,让我浑身颤抖。

    那种疼痛似乎依然存在,让我久久不能清醒过来。

    “高耀?孙阳?”呼喊声还在不断传来。

    门外是张民祥,我感觉他很焦急。

    床上只有我一个人,高耀并不在房间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打开了门。

    天还没亮,不知道是几点钟,但场地上的路灯又亮了,物资仓库那儿,几个值班的工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打扑克。

    “怎么啦?”

    张民祥直接闯了进来。“高耀呢?”他问道。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张民祥急得跳了起来。“你不知道?你们一起睡的你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感觉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又怎么了?”

    张民祥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你一直没醒?张金贵刚刚打来电话,又有三个工人失踪了!”

    天气热的不像话,即使是夜里也感到一阵阵的热气袭来,但我的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怎么回事?”

    张民祥用力地摇摇头。“不知道,警察和你们老板已经连夜上山去了,刚才外面吵成这种样子,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再一次问道,同时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

    一种可怕的猜测笼罩了我,我用力地摇摇头,想要把它从我的脑海中驱赶出去,但它却变得越来越清晰。

    刚才那个真的是梦吗?

    如果张民祥没有惊醒我,我现在还能在站这里吗?

    邓程这时候也进来了,他的脸色苍白,就像是被抽干了血的僵尸。

    我一把抓住他。“你看到高耀没有?”

    他摇了摇头。

    我丢下他们跑了出去,一路叫着高耀的名字,但却没有回应。

    厕所、厨房、食堂,甚至是他平时偶尔会去的河边,没有人看到他。

    我跑去问物资仓库守夜的工人,那边正对着项目部的房子,按理说如果高耀曾经出来过,他们应该能看到他。

    但他们却对此毫无印象,其中一个人说道:“只是快三点的时候看到谢老板打着电话从房间里出来,然后人就都起来了,高工是不是那时候跟着上山去了?”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高耀,没人接,打给老板,他也没有接。

    我最后又打给张金贵,电话终于通了,没等我开口问,他便告诉我现在山上已经乱成了一团。

    那十一个工人都关在同一个工棚里,由他和另外一个小包工头一起守着,但两点多的时候他起来上厕所,突然发现少了三个人。

    他的声音很惊慌:“我们俩就坐在门口,一直都没有人出去过!可他们就这么不见了!”

    我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高耀在山上吗?”

    但这却引来了他惊恐的叫声:“高工也失踪了?”

    老板的电话马上回了过来,他急冲冲地问我高耀怎么了。

    我告诉他高耀不见了,他愣了几秒钟,让我留在房间里,什么都不要动。

    我心乱如麻。

    邓程已经完全站不住了,慢慢地蹲了下去,即使是那么热的天,他还是冷得打起了哆嗦。

    张民祥带着哭腔说道:“这不是失踪!我们惹到鬼了,惹到鬼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根本无法说清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接二连三的失踪,更明显的是,失踪的全部都是那天参与了挖坟的人。

    我们三个失魂落魄的在屋子里等着,天亮的时候,老板和警察们带着剩下的八个工人来了,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找到高耀了?”老板一见到我就问道。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王科长对老板说道:“谢老板,我回避一下,这种事情我不好参与。”

    老板点点头,把所有那天参与了挖坟又没有失踪的人都叫进了会议室,业主项目部的刘工和总监也进来了。

    “不想死的话,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老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九个人就这么消失了,相当于发生了一次特大事故。如果没有个说法,很难交代得过去。

    “是鬼!”一个工人颤抖着说道。“我们毁了它们的阴宅和尸身,它们来报仇了!”

    工人们都惊慌地叫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老板脸色阴沉没有说话,总监却站了起来。“别瞎吵吵!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鬼?现在是救人的最佳时机,必须马上发动更多的人去找他们!”

    但他转过头,却看到张民祥和邓程死灰一般的面容。“你们俩还是大学生!也信这个?”他愤怒地叫道。

    “谢老板!”他有点生气地说道,希望得到支持。

    老板却转头向刘工问道:“刘工,县里有什么大师吗?找个来看看也好,钱的事情好商量,就算没这回事,心里也踏实一点。”

    这里只有刘工是本地人,他点点头,也不管现在只有五点多,开始到处打电话。

    总监愤怒地跺跺脚出去了。

    老板无奈地说道:“你们几个这几天就都留在这间屋子里,警醒一点,别都睡了,留两三个人看着其他人。”

    拉警犬的车和大师开的车前后脚到了工地,那个大师显然和王科长认识,两人还寒暄了一下。

    大师看上去极其傲慢,对我们这些小人物爱理不理的。

    老板走过去问他们的意思:“王科长、大师,怎么办?”

    “先上山去看看再说”大师和王科长同时说道。

    两条警犬被从警车上牵下来,它们刚刚下车时都很活泼,但王科长把王大有和老万的东西给它们嗅了嗅,它们便开始疯狂地对着我们这边狂吼起来,没过几分钟,它们突然惨叫了一声,缩着尾巴逃到了警车上,呜呜地哼着,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这让我的心里越发的阴霾。

    王科长有点生气地对训犬员说道:“这是怎么了?”

    训犬员有点委屈:“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啊!”

    “它们能看到那些东西,被吓到了,正在哭呢。”大师的脸色有点难看了。“白日现形,看来这东西不是一般的邪物。”

    “这事情我搞不定,得找其他人过来。”他说完话就马上上车走了,所有人都被他敏捷的动作给惊呆了,甚至没来得及阻止他离开。

    “大师,到底怎么了?”老板急忙打电话给他。

    “谢老板,遇到这种事情,我也明说了。”老板开了免提,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我也就是能对付对付一般的小事情,看看风水迁迁坟什么的,大不了帮人叫叫魂,这种事情你得找专业干这个的。我给你个电话,这个大师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不过要价也高……”

    “您不就是专业的吗?”老板忍不住问道。

    “我……我就是混口饭吃。”大师含混其词地说道。“你们都小心点,最好都聚在一起,别再乱跑了。”

    他告诉老板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匆把电话挂了,我在旁边把号码记了下来。

    王科长的面色有点难看,遇到这种事情,走是不能走,留着也不妥当,大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板马上按照大师给的号码拨了过去,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最后他挂掉电话阴沉着脸走了回来。

    “这个吕大师说他马上从省城赶下来。”他对我们说道。“让我们别分开,大家都聚在一起。”

    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山上的工棚里去了,工人们都开始人心惶惶起来,有几个和我熟悉一点儿的甚至打电话来向我打听情况,但我自己都是一头雾水,又能告诉他们什么?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终于看到一辆越野车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山路飙了过来。

    我们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迎接他们。

    “吕大师……”老板第一个过去打了招呼。

    “别这么客气,叫我吕楼就行了。”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大概有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清清瘦瘦的,很有点世外高人的样子,讲话也很和气。

    “人都在什么地方?”他一下车就问道。

    “吕大师,都在那边了。”老板指了指我们说道。

    吕大师看了看我们,微微皱了皱眉头,从车里把自己的道袍和用具拿出来,用具让一个年轻的助手拿着,自己披上了道袍,随后拿着罗盘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指针疯狂地摇动起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件两件事情还可以想办法用科学和碰巧来解释,但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不由得我们不信邪了。

    “吕大师……”老板马上站得离我们远了一些。

    “不碍事,现在是白天,距离天黑还早,它再怎么凶也有限度。”吕大师说道。“等我到山上看看被毁的阴穴再说,最好是请当天在场的人陪我上去。”

    但这会儿哪还有人敢靠近那个坟墓?大家都推脱着不肯上山,老板拿出一万块来悬赏也没有人敢带路。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上前走了过去。

    张民祥惊讶地叫了起来:“孙阳?你不要命了?”

    我苦笑着说道:“在这儿和在山上有什么区别?让大师早点看了阴穴,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活下来。”

    老板对着我点了点头,我也没心思去要他的钱了,直接走到吕大师面前。“吕大师,我叫孙阳,我们这就走吧。”

    “孙阳?”吕大师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怪事,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这面相……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我把公历的出生年月日和时间告诉了他,他低着头算了一会儿,惊讶地问道:“你这八字……按理说你早就应该夭折了,怎么活到今天的?”

    他这番话让我听着很不入耳,合着我就是个早死鬼?

    但他的话却让我回忆起一些童年的往事来。

第6章 阴命() 
我比一般人记事都晚,大部分人三岁以后就渐渐开始记事了,但我对于童年的记忆却是从七岁上小学时才开始的。

    之前的记忆非常模糊,就像是被什么人抹掉了一样。

    但姥姥在世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起过一些关于我小时候的事情。

    我一出生就是个爱哭鬼,别的小孩每天最多哭几次,但我几乎只要是醒着就都在哭,哭得嗓子哑了,发不出声了,但还是一直在不停地哭。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那时候的人比较迷信,姥爷便按照风俗用黄纸写了我的生辰八字,放在十字路口烧掉,同时把一张写着咒语的红纸贴在街边:“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当然没什么作用。

    我还是一直哭,哭得大家都心烦意乱,自己也骨瘦如柴。

    那时候每个看到我的人都说这孩子恐怕长不大了,按照姥姥的说法,我能健健康康长大真的是一个奇迹。

    幸运的是,我姥爷在年轻的时候救过一个老道士,那时候全国掀起了一场灭佛灭道的行动,老道士在保卫自己道观时和几个兵发生了冲突动了手,后来被抓住,剃光了头发和胡子,狠狠地游了几次街,最后关押在学校的仓库里。姥爷那时候在学校负责后勤,看他饿得快死了,每天偷偷给他送些吃的,让他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活了下来。

    后来老道士被判入狱十年,总算没被弄死,他临被送走的时候对我姥爷说,一定会报答。

    谁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谁也都没有想到,在大家都为我的事情一筹莫展时,老道士回来了。

    “这个孩子命不好。”他看过我的命格之后说道。“八字太轻,又是阴命,恐怕不容易养活。”

    家里人气愤得想把他赶出去,他却最后说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把孩子交给我,我可以想想办法。”

    我爸妈自然是不同意,但姥爷还是力排众议把我交给了他。

    按照心理学的角度,人们总是比较容易相信自己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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