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十岁女天师(九符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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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岁女天师(九符鬼书)-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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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了当年是靠真一道的道长打败了它,为什么我们不再去请真一道的道长呢?”在枯燥乏味的等待过程中,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吕大师微笑不语,曹大师却是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现今道法衰微,我们俩就算是知名的修道士了,现在的真一道……哈哈!”

    天师一行不像电影中那样,师徒几人便可以行走江湖,路遇凶祟便设法消灭。事实上,天师的传承对于悟性、先天命理、命数这些东西有着很高的要求,降妖除魔的过程又非常凶险,没有固定的山门,源源不断地选拔和培养弟子,保留传承,炼制符箓或者是器物,抚恤死者和伤者,一个宗门几乎不可能上百年几千年这样流传下来。

    如果是故事中那样一个师傅两三个徒弟的传承模式,只要遭遇一次危机,宗门的传承就断绝了。

    那些四处游走的术士,要么是某个宗门的弟子在外锻炼,要么就是学艺不精靠一些旁门左道骗人糊口的家伙。

    但即使是帝国这么大的疆域内,真正拥有降妖除魔能力的宗门也并不多,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地盘,有时候会因为某种原因开辟一个分支。那时候出了事情,人们多半都会第一时间向附近知名的宗门求救。

    有本事的道士或者是术士,多半都来自于传承数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宗门,在那场运动之前往往在地方上都很有名望,有些甚至可以影响一市甚至是一省官员的决策,这或许也是皇帝陛下发动那场运动的原因之一。

    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大部分修道士都没有逃过那场佛道浩劫,许多道士本身年纪就比较大了,多半就死在了牢里,也有一些青壮而又出名的,当年就被杀了。像当年帮我改命又给我留下护身符的老道,被判入狱十年,最后活着出来了,还算是幸运的。

    即使你道法再高,面对机枪大炮,唯一能够做的选择也只有死亡或者是束手就擒,绝大多数宗门的传承都在那个时候断绝了,如吕大师和曹大师这样新兴的术士,与其说是某个宗门的传人,倒不如说是因为某些机缘而侥幸获得了部分传承的幸运者。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大部分的术法都源于收集的古籍、符箓、法器等等,通过许多次的实践和试验,最终才慢慢掌握。

    传统传承中的“道、经、师”,现在他们所有的,也不过是残缺不全的“道”和“经”而已。

    “现在真一道那些人,除了念经念得比较好,遇上妖魔鬼怪大概也只能大叫‘祖师庇佑’了。”曹大师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讥讽的意味,有的只是疲累和叹息。

    我猜想他们俩年轻时一定有过非凡的奇遇,但他们不肯说,我也没有一直追问的道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于是问道。

    “县志里不是记载了当年炼气士立过碑吗?如果能找到那块碑文或者是知道当年事情的老人,也许也能解决问题。”吕大师这样说道。

    我和曹大师于是决定回黑河子去,谢老板这些天来一直在打电话问情况,曹大师下去的话他多少也能安心一点。

    “可惜这次回去没见到我那侄女。”回去的路上,曹大师又拿这个事情开涮。

    我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去理他,但他却自顾自地说出了吕小玲的动向。

    开学了,她正忙着组织迎接新生,准备迎新文艺晚会,休息天都没家。

    “文艺晚会?”我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画面是她身穿道袍在舞台上的手拿桃木剑翩翩起舞的样子,如此违和的画面吓得我一哆嗦。“她是学什么的?”

    “当然是学历史了。”曹大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她没和你说过吗?”

第39章 第卅 入道() 
谢老板不在项目部,据说是去了另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这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在远山忙碌了一个多礼拜却没有什么显著的成果,这让我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这种事情在电话里说,总归要比当面说要简单得多。

    工地上还是张金贵负责,有几个小队长不知道是怎么说通谢老板走了,工地上又多了几个陌生的工人,大概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

    他们虽然也听说了发生的事情,但没有亲眼见到也没有亲身经历,恐惧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孙工,大师他们怎么说?”张金贵的鼻子红红的,满身的酒气,这让我忍不住猜想他这段时间是不是都在靠酒壮着自己的胆子。

    “还得要些时间。”我只能这样回答。“你们有没有看到张老根?”

    “没有。”张金贵沮丧地说道。

    除此之外,气氛倒也不算太过于恐慌。

    河尾村没有再来闹过事,张大力还在医院,但据说神志什么都很清醒,他把儿子弄到县城去上学,看样子事情不解决,他们一家人都不会回来了。

    我和曹大师去了一趟河尾村,一方面是想问问村里还有没有知道这些事情的老人,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张老根的下落,但还是没有结果。

    回来就看到张金贵喝的酩酊大醉,被人弄到宿舍里去了。

    剩下的工人都聚在一起喝酒,工地上一副萧条而又没有指望的样子。

    “附近应该不止张老根一个人懂这些东西,黑河子那么多人那么多车,靠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弄出那么多护身符。”曹大师这样判断着,于是我们开始沿着附近的村子,寻找七十多岁的老人。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我们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还不得不留宿在周边的村子里,但线索却一概没有。黑河子这里算是文根县最闭塞的地区之一,很多老人甚至听不懂汉话,对于我们俩也有着一种无法解释的敌意,我们见到不少车子都挂着那个怪物的平安符,但想要问一问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时候,所有人对于我们都满怀着敌意。

    如果是古代,我想我们俩一定早就失踪睡在附近的山沟里了。

    “我们还真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吴主任和李乡长都一直这样回答着,就好像从来没有在酒桌上说过那些话。

    “工程动不了,你们俩的政绩也会受影响啊!”我试图这样说服他们,但他们只是笑笑,什么话也不说。

    谢老板终于又回来了,此时距离上次县领导来开会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他的样子很憔悴,满是血丝。

    “曹大师,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复工?”

    “在我们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谢老板你还是不要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为好。”

    “那什么时候可以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呢?”他追问道。

    曹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谢老板,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但贸然开工,如果又有人因此而遇害,你要承担的压力不是就更大了吗?”

    谢老板没有回答。

    “我答应你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但什么时候能够把这个事情弄清楚,找到解决的办法,我还真没有办法回答你。”

    谢老板缓缓地点了点头,又缓缓地摇摇头,最后走了出去。

    “曹大师……”我觉得他的反应有点不对,但曹大师只是对着我点点头,让我继续练习吐纳。

    曹大师早就看出我不是个有慧根的人,在远山的时候忙得没有时间,到了黑河子之后,他便开始详细地讲解《证道枢机真机易简录》里的那些名词。

    他和吕大师当年各有奇遇,但大部分基础还是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打下的,也许吕大师对我寄予了厚望,但老实说,没有一点相关常识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入门。如果不是曹大师耐心的讲解,我也想象不到,那些名词所指的竟然是那样的意思。

    “看来老吕给你的东西还是深了,等有机会,你得从最基本的东西学起。”他摇着头这样说道。“先把这头应付过去再说吧。”

    他传授给我的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法门,大致上融合了两三本道家修炼秘籍的内容,又根据现在的客观条件进行了一些调整和简化,算是一种方便法门。

    这对于打基础当然没什么好处,但却能够快速地让一个丝毫没有基础的人具备一点点法力。

    如果是那些传承已久的宗门,他这种做法绝对是大逆不道,但就实用性来说,却比吕大师给我的那几本书效果好多了。

    这一晚正是十五,天空中的月亮难得地没有躲在两侧的山峰背后,我坐在自己的宿舍里,按照曹大师这些天来的指点,五心向天,意守丹田,心里默默地以一定的语速念着法诀,调整呼吸,以求达到他所要求的“吐惟细细,纳惟绵绵,抱守三关,心王自在”的境界。

    曹大师就在我对面打坐,他的呼吸越来越缓,越来越轻,不久后竟然变得几乎无法分辨出来。

    而我也在这样的带动之下,渐渐进入了一种玄奥的境地。

    很难形容,虽然我们坐在宿舍的床上,但对于我来说,就像是身处宁静的旷野之中,月光像是实物一样落在我身上,带来一种温柔惬意的触感,而每一个呼吸之间,似乎都有一些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随后又有一些东西排了出来。

    等我从入定中醒来,窗户外面已经大亮了。

    我竟然就这样坐了一个晚上?

    曹大师还在对面坐着,我悄悄地把腿放下,令我惊奇的是,这样坐了一个晚上,身体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麻木得发疼,而是神清气爽,似乎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活力。

    我细细地研究着自己的身体,这或许只是一种错觉,但我真的感觉到,身体也变得更加轻盈了。

    曹大师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

    “恭喜你,你现在可以自称修士了。”他笑着说道。

第40章 战场() 
阳光明媚,这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虽然只是踏出了迈入修道大门的第一步,甚至连曹大师所说的“气感”都还没有。除了对身体和精神稍微有一些好处之外,还什么都做不到,但对于我来说,却还是一直都没有办法克制住心里的笑意。

    “曹大师,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走在山路上,我忍不住开始问道。

    “等到你体内有了气感,便可以开始学习更深一点的炼气之法,也可以试着画一些简单的符箓,那时候才能算是入门了。”

    “那要多久呢?”

    曹大师笑了起来:“我那侄女可是修道方面的天才,十二岁就入道,十四岁就有了气感,你想要迎头赶上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又提吕小玲干什么?

    我不禁有些气恼了,但说来也怪,本来我对吕小玲并没有什么想法,顶多只是有点朦朦胧胧的好感,但经过他这么反复地开玩笑之后,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了些旖旎的念头。

    那个丫头,除了脾气不怎么好之外,其实……其实身材很好,长得也很漂亮啊~

    我与她接触的时间实在是不长,对于她的了解仅仅限于那短短的两天一夜,但一起从生死线上走了一圈,她的确也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但这要发展到曹大师所说的地步,还有十万八千里吧?

    脑子里想着这些乱起八糟的事情,走出去一公里之后我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吕小玲十二岁入道,十四岁才有气感?还被称为天才?

    不是吧?!

    几天以后就能像僵尸道长那样降妖除魔叱咤风云的梦想破灭之后,世界突然又变得灰暗了起来。

    “那边那个,你看是不是?”曹大师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这几天我们所做的事情,除了四处寻找可能的知情者和县志记载中的那块石碑之外,也在寻找着其他古墓的位置。从之前发生的事情看,这个邪物能够在不同的墓穴间来回穿梭,一个被毁之后,它马上可以躲藏到另外一个墓穴里。

    如果不能找到它所有的巢穴,想要消灭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吕大师和曹大师很主要的顾虑之一,现在的形势趋于平稳,虽然本地人的态度很让人气愤,但在没有能力消灭它的前提下,这或许也是唯一的选择。

    在弄清楚情况之前贸然发起攻击,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将它的凶性彻底激发,却没有办法再平息下来。

    他指的方位在对面的山凹里,隐隐约约看去很像是一个坟包,但我用天眼望去,却看不到有任何邪气。

    “不是。”我对着曹大师摇了摇头。

    但他却有些困惑,对面那个山凹的山势风水与之前的那些很相似,经过他几天来的指点,我也知道这样的位置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虽然不利于墓葬,但对于修建了这些古墓的人来说,这个位置他们没有理由错过。

    曹大师于是说道:“你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

    “一起过去吧。”我说道。

    成功完成了第一次吐纳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条件有了明显的改善,而且随着我在这个事情里投入的精力越来越多,现在从事的这些工作对于我来说不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或者是为了钱,而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推动着我想要去发掘它背后的真相,把事情解决掉。

    我不知道吕大师和曹大师做这件事情的理由是不是与我相似,也许他们还多了些降妖除魔的使命感,但在我看来,这种对于未知事物的求知欲望,是他们能够获得今天这种能力的最重要的原因。

    “那好!”曹大师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带着我往山脚下走。

    在山野中辨别方向是一项很考验人的事情,尤其是当你身处于树林或者是灌木丛中,视线被周边的地形所遮挡,看不到远处那些可以充作参照物的山脉时更是如此。但曹大师总是能够准确无误地带我寻找小路去到我们要去的地方,这个本事让我很羡慕。

    我跟在他身后开始爬山,就在这时候,他的脚步突然缓了下来。

    这是一片山间常见的缓坡,周边的林木稀稀拉拉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草也长得很稀疏,我马上打开天眼四处观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曹大师?”我于是问道。

    他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八卦镜,但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中间狠狠地砸过,一条深深的裂纹贯穿了整个镜面。

    镜面上已经有厚厚的一层铜绿,曹大师用衣袖在镜面上擦了擦,依稀可以看到镜面上有些模糊不清的刻字,但只能看出其中的一两个来。

    不远的草丛里散落着一些铜钱,同样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我低头捡起了几个,学着曹大师的样子用衣袖擦去铜锈,上面“洪武通宝”的字迹便显现了出来。

    “这是……铜钱剑?”我脱口而出道。

    曹大师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片缓坡便是当年道士们与邪物的战场?

    一阵山风吹过,我突然感到有些凌冽之意。

    一个铜制的镇魂钟碎裂成七八块掉落在一个土坑旁边,在它不远的地方是一块看上去还保存完好的罗盘,山坡顶端的一块小平地上落着两个香炉,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已经朽烂的木桌的残骸,断掉的桃木剑掉在另外一边,似乎是在向我们讲述着那一场惨烈的激斗。

    无论怎么看这也是惨败的样子,他们当年真的曾经打败过古墓里的邪物吗?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曹大师把那些捡到的东西收到自己的背包里,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再一次向之前的那个地方爬去。

    脚步变得沉重了很多,当我们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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