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特攻队来了不到一个连,但武械却是最先进的。
凌天养则站在悬停于空中的直升机打开的舱门之前,神色冷峻的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天残和班长双方的激斗,因为五架武直的不请自到停了下来。
能调动武直,在军区绝非简单之人。可是停下来的天残面向着凌天养时,眉头却皱的很紧。
凌天养手一挥。
完成集结的特战队员如破浪尖舟,直接破开围成铜墙铁壁的人墙闯了进去。
进了圈中,特战队员很麻利的也围成了一个小圈,将班长三人护在了中间。
天残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朝着正在空中俯瞰的凌天养抱拳道:“这位将军,我六处办事,还请不要插手。”
六处,代表是一个禁忌。天残敢这么直接将六处的名头报出来,是相信凌天养非等闲之人。
“六处?没听过!”凌天养虎脸一沉:“不过我不介意六处找我麻烦!人,我带走。要找麻烦的,尽管来,我叫凌天养。”
ps:不得不佩服一下我自己,这样也能赶上。
第1644章 得看你了()
“我劝阁下还是不要介入到这件事情里面来的好。就不怕万一有一天引火烧身?”天残冷声道。
“引火烧身?”凌天养浓眉往上一挑:“我这人属火,最不怕的就是引火烧身。但是这把火也得看怎么烧,如果你们的火量足够大,我才会有点兴趣!”
“哼!那咱们走着瞧!”天残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不可为。
六处虽然牛到不行,但真要是军区介入,他们多多少少也要有些顾忌。更何况这个凌天养来头似乎有些大,听到六处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凌天养肩上的两颗大金星可以说明这个层级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六处的存在。而听闻六处却还敢这么大摇大摆跟六处作对的人,只有两种,一种就是绝对的笨蛋;另一种,则就是有着相当大的底气敢这么干。
而凌天养无论怎么看,应该都是属于后一种人!
六处行事,如果是外层,自是全无顾忌。但要真正对上硬骨头,内层核心之人还是会想要弄出个更周全的办法。六处分散于各地的分支里,内层的构成无一例外的全是由七人组成。
既然有分支便会有竞争,什么人能上到全安委里,什么人站什么队这些都决定着六处下面分支机构里面的人可不可以爬的更高,飞的更远。
在这个大军区里,所有六处内层核心之人,无一例外的全都站队于黄武训之后,因此才会黄武训想要办什么事,在这边才会如此顺畅。
至于凌天养那个军区,六处自然存在,但是不是属于黄武训这一系,目前尚不得知。
凌天养带来的别动队很快便将班长三人救走,上了悬梯,武直的绞索往上缓收,别动队和班长三人便顺利脱险。
在整个营救过程之中,凌天养一直就那么威风凛凛的站在机舱的门口,虎目圆睁着盯着下方。单就这份磅礴气势,就颇对下面的人产生了很大的压力。
直到所有的武直转头而去,凌天养才让他的这架武直转向。在空中渐行渐远。
而他留下的那股气势,却似乎并没有随着他离去而消散,依旧于这片天空之中盘旋着。
天残地缺的脸色都变的极为难看和阴沉。
六处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打脸,虽然这二百来号人完全是黄武训养出来的工具,但也难掩六处此时的尴尬。
天残地缺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气,凌天养那种带着蔑视的眼神,让天残地缺直到凌天养走过很久,心里依旧像是堵着一块巨石般的喘不上气。
“走!收队!”天残翻着他没有眼珠只剩眼白的眼睛道,浑身冷意凛然。
地缺则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对着凌天养离去的方向,恶狠狠的看了一眼。
这笔账,六处记下了!
二百来号人的无功而返,不仅是六处的人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就算是黄武训,心里那口气也堵的慌。
在他得了消息之后便立即探知到,那位敢于虎口夺食的人,是凌天养。
凌天养的背景深厚,而林帅在军中的人脉关系以及资历,更是可以打个喷嚏能让军队抖三抖的猛人。
全安委虽然权能极大,但是遇到凌天养这种根正苗红的直系猛人,还是感觉到如同老虎咬天般的无从下口。
“这凌天养难道是疯了?为了几个区区的狼狗,就真的想要跟我们撕破脸?”黄武训气极之下,将此事禀报了黄老太爷。
黄老太爷还是老样子,在一幅展开的象棋之上进行着左右互搏。他像是没有听到下面一脸怒气的黄武训所说的话,只是在那专注的下着棋。
黄武训见老太爷这般表情,便立即噤若寒蝉,垂手而立。
“嗯。现在知道收声了?这么些年,官没有做大,脾气却是见长了。”黄老太爷对着棋面像是在仔细寻找和计算每一步的错漏之处,嘴里不咸不淡的说道。
本已经噤若寒蝉的黄武训,一听老太爷如此说话,顿时额前冒汗,头勾了下去。
“知错就好。这一次我就不责罚你了。凌天养知道那几头狼是你要用到的棋子,却敢于此时来搅局,你当他是真的一点没有考虑过后果?这其中到底有几层是凌天养的意思,又有几层是他那个老爹的意思,现在可不好说。”
黄武训心中一惊。
如果这事有林帅参与,那可就真的大条了。
黄家与林帅一门向来走的是两条线,彼此之间在战争年代便已经有了些隔膜。不深,但两家绝对说不上亲热。
林帅为人,喜静不动。足不出户却尽知天下大事。
当此大京都里的空气变的紧张之时,林帅却一直没有动静。
当着这么多人面救走班长三人,算不算是林帅的一次投石问路,尚不得而知。
“爹,林帅会在这么小的事情上投石问路?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黄武训道:“就算是他们将那几头畜生救了去,但我们的损失并不大,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哦?”黄老太爷平缓的应了声,手里拿着一颗棋子,回转头看了一眼黄武训道:“你刚才的一怒,不是效果?”
黄武训顿时凛然。
还真是!如果不是有老太爷的提醒,就算是黄武训也没有深想到这里面会有林帅的一层意思在。他当这还只是个单纯的凌天养的个人救人之举。
“大门大户,大家大族,能在这豪强并立的虎龙之所里立于顶端而不败,你以为所行所为都会如你这般的简单?单纯!不要小看了每一件小事,不要忽略了每一个细节。否则,你比那些狼狗好不了多少!”黄老太爷的语气似乎永远都这么的不缓不急,但是话语之中的机锋,却让黄武训这位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威风八面,杀伐果断的将门之后汗透后背,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爹,我知错了。”黄武训深深的朝着黄老太爷鞠了个躬。
黄老太爷将拿着棋子的手挥了挥,黄武训便无声退下。
直到黄武训退走,黄老太爷才直起腰身,将两手拿着的一红一黑两颗棋子相互的对敲着,发出了“啪啪”的脆响。
沉思了良久,黄老太爷方才若有所悟的将手中的一枚棋子落下,正是一手长炮逼宫。
“一头不训的野狼,终于还是成了些气候。想要掐断于萌芽,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方式牵出了事端。天意如此,人力何为?”
说罢,黄老太爷看了看天色。
天上阴沉沉,似乎随时就会要大雨倾盆的样子。可是这雨却始终下不来,压抑的气氛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积郁。
猛然间,在大片大片的厚如浓絮的黑云之间,拉过一条银色的电闪,这电闪耀眼至极,将黄老太爷削瘦如同天气一般阴沉的脸,映的更加多了份刻毒。
这尚不是黄老太爷面有表情之时,这份刻毒已经被映照的纤毫毕现。
随着这道撕开长天的银闪,一阵由远及近的滚雷,如同滚动在地板上的铜钱,沉闷的从天空滚过,再突然间像是这枚铜钱撞到什么障碍之上,发出了一阵似乎要炸裂天地的巨响。
黄老太爷面无表情的脸,也被这声惊雷炸的皮肉跳了跳。转而,他背着手,又缓缓的走到了棋盘旁,继续他的互搏。
这一声惊雷炸响,不只是惊了黄老太爷,也惊了已经昏睡了好几天的安天伟。
惊雷之声,若同一根刺扎在了安天伟的身上。使得安天伟突然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但旋及他便发现已经的身上被裹着厚厚的绷带,几乎成了一个粽子人,想像之中的纵跳并没有出现;所表现出来的,只是他翻了个身,从床铺上掉了下去,摔在了全实木的地板上。
“咚”……
安天伟撞在地板上的声音传出了很远,使得醒转过来的他立即想到他是身处于一座木楼之内。这实木的地板发出的声音空洞,像是中间的隔层没有泥沙凝实的隔板。
小雨呢?
这是安天伟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可惜,他倒地之后,是趴着的,脸只能朝一个固定的方向,视线笼罩不了这个房间的全部。
在能看到的范围里,安天伟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家件。他的眼前除了木板木墙,什么也没有。
木板和木墙的颜色几乎雷同,全都是一色的暗红色。
这层暗红色在如此阴沉的天气之下,依旧能泛出些微的光泽,可见这栋木楼的主人,是个极为讲究的精致之人。
“小伙子,醒啦?看来狼牙之名果然不虚,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能醒,身体确实是上佳之选。”
安天伟看不见声音的出处,仅从声音判断,说这番话的人,应该是位身高马大的行伍之人。但他听罢此话,却心中一沉。
“身体是上佳之选?”这几个字可实在有很多种能解释的地方。
“请问阁下什么人?和我一起有位女子,你们将她如何了?”安天伟问道,声音很平,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哦……”男声拖着长长的尾音道:“你应该是说那个叫沐思雨的小女孩子吧?她的身体也不错呢。兴许你还不知道,我可以知道你一个关于她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这人似乎是故意不想让安天伟看到他的样子,总是站在安天伟的视线所不能及之处撩拨着。
“不需要!我只想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全!”安天伟道。
“这个么,得看你了。”那声音里充满着戏谑之意。
ps:看来今天只能一章了。都这个点了,我真是……
第1645章 时间长河()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天伟声音微微一冷。
他现在的状态比之在深沟之底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此时想要和人杀斗尚还缺些。只是,经过了此番几乎是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之后,安天伟生出了一种彻悟之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是以前他经历无数次生死交际都没有产生过的感觉。这种彻悟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空明,似乎是他可以站在一条时间长河的岸边,看着河流之中的人随着潮起潮落起起伏伏。
但时间长河中之人,对于自己的所处却全然无知,依旧该忙的忙着,该闲的闲着,静静动动的构筑成一幅巨大而宏伟的画卷。
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虽然产生了,于他现在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只是让他的心变的无限大了起来,仅此而已。
所以,面对着此时别人的挑衅,他很清楚,依他现在的状态,想要一搏生死,恐怕还做不到。
那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并不急于将自己的底牌马上掀开来,而是静静的等着。
安天伟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一呼一吸之间,非常平稳。
从他如此平稳的呼吸之中,安天伟差不多能猜的出来这人,是个了不得的大高手。
大凡呼吸节奏都是因人而异,不单是反应肺活量,同时也能从这呼吸的悠长程度上看出来此人的气息是否充足。气若虚,则力所不及;气若盛,则要看是否绵长;
此人的气息非常平稳的同时,一呼一吸之间的节奏和吞吐气量,几乎完全相同,这种对呼吸节奏的控制,非大高手不可为。而且,安天伟还能听的出来,这人对呼吸的控制,并不是刻意而为,更像是一种生发自然的事。举手抬足之间自然而然的便达到了控制的效果。
因而,安天伟很明智的没有选择和这样的人对抗。现在的他,暂时还不具备这个本钱,无力而强冲,除了白白牺牲之外,对于他和沐思雨而言,并无任何益处。
那人不发话,安天伟便也沉了心思,不动不动的静等。
他相信对方这么撩拨他不可能一点目的没有。像这样的高手,时间可都是非常宝贵的,如若不是有所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他这个目前没有任何威胁的人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真没意思。”那人终于开口,颇有些失望。
“你认为怎样才算是有意思?”安天伟问。
“你和小……沐思雨之间不是患难与共呢吗?怎么我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却还这么能沉的住气?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现在的救命恩人,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知道。但我的心情并不能改变现在的任何结果。所以,我在等你告诉我!”安天伟继续道。
“嗯。算你还有点脑子。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只是沐……思雨现在的状况应该不怎么好。但也不会出现你所想像的那种危险。也就是说,她很安全,但人却不好!”
“这叫什么意思?”安天伟有些搞不懂这位大高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我能说的都说了。怎么理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了。救活你,是小姐……咳!是沐思雨提的一个条件。所以,你才能活下来。还有,那头银狼,我们也没有动,放他自走了。不过,那头畜生还很有情义,驱之不去……这算是第二个条件。”
安天伟心里一惊。
小姐?
现在还用这种称呼的家族,少之又少。稍不留意,别人便会将这个称呼当成是骂人的话。可是这位大高手称呼小姐时,感觉着十分自然,无半点违和之感和不自在。
这即是说在这位的心里,小姐这个词是顺理成章的高贵,与风尘之中那个同字同音的称谓内涵完全不同。
这些,都不是让安天伟感到心惊的地方。
大高手虽然收嘴非常快,但安天伟的听力有多好?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沐思雨是被这位大高手称之为小姐的人!
这其中,到底又有着怎样的隐情了?
于此,安天伟想到了最初和沐思雨一起到大京都时,沐思雨中间突然的失踪了几天。而那失踪的几天,沐思雨的来去之所是一片空白。
那位大高手见安天伟沉默不语,大概也知道是自己的话中有失,便尴尬一笑道:“你现在的身体,还是挺不错的。如果不是有人不让我动你,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儿。不过,可惜,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还只能达到银狼的标准。就如同那头背着你们逃生的银狼,你们的体能素质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大高手也不管安天伟能不能听懂他所说之意,但那份透出来的可惜之意,却是显露无疑。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看到了份可口的食材,却只能看不能动一样。
大高手说罢,便有些意兴阑珊,对安天伟这般的无趣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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