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被打得换装备?”
“捕鱼达人,我看不起你!你变了,变得菜了,变得爱用装备碾压了!”
噗嗤。
相当低劣的激将法。
可姜尼玛乐得上这当,转眸回复:“也罢。既然鱼儿们都这么说了,那强者也不欺凌鱼儿了。就大发慈悲的,给鱼儿一个机会吧!”
“如此……难度刚刚好!”
唰!
奥术之光绽放瑰丽。
是他闪现冷却又好了。
这一使出,又是数十码开外,始落地,即又作撒腿奔跑,令得鱼儿们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但还是选择追击。
“注意躲避法术!”
“记得嗑抗性药!”
他们在团队内部交流。
姜尼玛窃听到这些信息,并运使余光扫见,追击者们的确是这么做了。
稍加思忖,并且意外接收到来自庄牧的私聊,整个人竟却止步,没有使用附魔变化法术,而是持锤痛击!
精英追击队内部霎时炸开锅。
“捕鱼达人蠢了?”
“他这是在送死吗!”
“就问他哪来的勇气!”
“凭什么跟我们打!
各自眼露嗜血地迎上,可于下一刻,有另外人浇了盆冷水,清醒他们神智,是道:“小心,别上了捕鱼达人的当!”
“真当捕鱼达人是傻子吗?!”
“从前有许多人,就这么认为他是个傻子,可结果呢?不言而喻。甚至包括我们之中,想必就有人遭遇过这段悲痛经历!”
是啊。
他们惊醒,这可是捕鱼达人。
捕鱼达人会送?别开玩笑了!
他的命可是娇贵得很。玩个MOBA游戏,都没死过一次,哪怕市面上有人开价,让他破次处,至今仍旧无人能办到。
他会在这游戏**?
“你们看!”有人观察姜尼玛步伐,观察出了异样。
“他走位又精深了一分!而且若我所记不错的话,那应是前‘牧羊人’,现‘牧鱼人’的绝活吧?!”
整个人声音都在颤抖。
顿时引动别人仔细识认,随即亦同样面露骇然,尖嚷道:“就是‘牧鱼人’的看家走位——如影随形!”
如影随形!
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这就是对这走位的最佳描述。当年牧鱼人力敌名人堂众,就是运使的此技挫败群雄!
此刻神技再现怎叫他们不震动!
“想不到你们还有点见识。”杀来途中,姜世笑说道。
但其目光冰冷,从中看不到任何,哪怕半点的笑意。似明灭过后,成了灰,只余一片虚无——冰冷空洞的虚无。
众人立时退让。
可姜尼玛骑脸了!
身形穿梭箭雨与魔法盛宴之中,步步紧逼朝前,见有人畏惧,即趁势锤落,力度深重有如天降审判。
砰!
大地开裂,有熔浆从中流溢,可他这锤却锤空了。莫非是别人躲闪太快了?
不。
现场,只有逃过这锤之人会如是美好想象,其余人则是全身发冷、发颤,意想不到姜尼玛如此歹毒,如此狠辣。
居然心机到这种程度!
“是火附魔的法术变化!”有人出声。
“是的。”有人附和,并补充:“他死了。”
轰!
“逃脱者”欣喜神色未退,忽觉地面传来滚烫温度,炽热得他无法承受,心里噗通跳个不停。
转眸望脚下,脚下却喷薄滚滚熔浆将之吞噬,直接秒杀,尸骨无存!
“嘶!这伤害!”
虽已非第一次见了,但他们仍旧大为震动。这还是未带圣剑,若带了圣剑,怕是闪电箭就能秒人吧。
“他其他装备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有人疑惑。
“至少全身精品!”有人凝重道。
“怎么可能,他刚才一直在藏拙吗?怎么伤害突然高了这么多!”有人发觉不对劲地方。
窃听到这些的姜世则笑而不语。
若此刻有目能视虚空者,必定能在姜世头顶得望见一顶黑冠。
那黑冠中央的湛蓝宝石虽然有些黯淡了,像是短暂失却活力,但整体依旧华贵。哪怕不刻意去看,也能够留意到这份璀璨!
而这,便是姜尼玛的高伤害的秘诀!
不得不说,萨满智力改动真是非常符合他心意。
之前庄牧不在线,他无法使用庄牧的装备。可现在庄牧归来,并开放了使用权限,姜世立时装备上庄牧的旧装备。
而且为了照顾十九级的他,庄牧可是特地为黑冠临时镶嵌上减少装等需求的宝石。
虽然会降低装备资质,可其本人浑然不在乎。
——因为与圣剑不同。
若镶嵌了魔法大水晶的装备都不配成就神话品阶,则偌大世间怕是只有寥寥两三件堪称!
现在,姜尼玛着实感受到了这份可怖——来自二十级传世装备的可怖。朝看众人大笑:“鱼儿们,我可是要逃了。就问你们,还敢深追么?!”
(本章完)
第203章 预感()
天知道姜尼玛此时有多跳。
且到了现如今,主动权完全颠覆,已经不是对面想不想追,而是姜尼玛愿不愿回击。
但结果显然——他姜尼玛,膨胀!
盖因庄牧淘汰下来的旧货太可怕了。若非担忧惊世骇俗,姜世势必原地站定吟唱闪电箭,可即使这般,对方亦胆战心寒,是真切感受到这无匹伤害。
姜世进,他们则退让;姜世撤,他们则趁势拉远。顶多发出小技能还击,根本没想过姜世撤离缘由。
私人频道。
姜世暗自炸毛,叫苦不迭与庄牧:“这耗魔不讲道理啊。”
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渊暗法冠升级到二十级,“庇佑”被动也随之提升,由原先吸收25%伤害增长至了30%程度。
虽然每点消耗的魔法也降低了0。1,但相较非正常法系职业来讲,这被动岂止鸡肋这么简单,负担之大,特定时候简直负作用。
不明伤害打得姜世数次缺蓝,险些露出破绽。
庄牧道:“毕竟只是传世,而非神话,诸如此类因不能自如掌控所带来的双刃剑性质屡见不鲜。”
姜世道:“意思是,不怪你?”
庄牧道:“是的。这隐藏限制还怪我,那就太过分了呀。”
他应是在笑的。
可姜尼玛笑不出来。
只得挂断通讯,佯装灿烂地面对这群追击者,说道:“劳烦鱼儿们乖乖站好,一个一个受死。不然一直逃,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伴玩耍。”
鱼儿气愤!
他们呛声:“你这么叼,有本事团灭我们啊!”
“嘴巴选手,乌拉乌拉乌拉!”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我就是朝你吐舌,你能怎么着,干我呀!哈哈哈哈!”
然后姜尼玛就真的走了,身形没入沼泽中,有如就此隐世别喧嚣,只留下一段话,飘渺如云烟。
“给鱼儿们一个信息,千万千万不要进来。盖因鱼儿会恐惧,缩在树荫瑟瑟发抖!”
……
当姜世来至时,能看见庄牧正阖眼,好似在这边等了太久,以致于整个人发困,面目疲乏,眉宇紧锁不开。
“歪?”
姜世试着呼叫庄牧。
可庄牧未有应声,沉默原地,仿佛因意志消亡而死寂。还是姜世调动数据查询才得知,其原来是切换了账号。
没有等太久。
眉毛颤动,风霜与沙尘簌簌抖落,庄牧眼眸始开,即有精光爆裂,凝聚成光束放射,天地都为之洞穿。
气机滚滚而剧烈。
这时,姜世突然说道:“又惹你生气了?”
庄牧将欲转头,随即一愣怔,先眨闪了下双睛,晦涩而可怖的光芒尽为收敛,这才偏循姜世,持笑道:
“你应该知道的。”
“相比从前,我脾气已经好得多了,怎会轻易动怒呢?”
可姜世深悉庄牧,庄牧想掩饰的意图,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道:“不轻易动怒,并不意味没动怒。”
庄牧闻言,倏地沉默。
半晌。
他正色作肃容,低声:“有些事情,远比我生气还要可怕。”
语调似咏叹,犹如在述说预言。
姜世却道:“相比我而言呢?”
庄牧竟垂首,认真思量了一番,方仰抬头颅,展露皓齿笑说:“应是不配吧。”
姜世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你这么的认为?不会破坏你我的游戏体验吧?”
庄牧则应:“明天。明天你就会知道是什么了。反正我已经通知了厄尔蒙多,算是给他个机会去阻止。”
姜世诧异:“能让你主动寻人来阻止,这倒是真稀奇。看来又是你不想不愿,被迫行就之事?”
庄牧道:“其实也不是我不想不愿,纯粹是怜悯,见其可怜知道吗?毕竟困在憎恶深渊这么久了……”
“等等——!”
姜世插话,眸中好似透发着震惊色,旋而开口,颤声道:“你说……憎恶深渊?!!”
憎恶深渊。
那是个什么地方,姜世听庄牧提及过。
阴森无底,原暗充斥。论及神秘远不及渊海,可恐怖与来历犹在渊海之上,堪与云端神圣之居齐名。
只是云端是真还是假尚需考证,憎恶深渊却无疑为真!
“不错的。憎恶深渊。”庄牧颔首,没有否认。
“你将他们放了出来?”姜世询问,有种质问的味道。
庄牧说:“百分之十程度吧,都是难度适宜、爆率惊人、经验丰富的大礼包。很值得我们走上一趟。”
姜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希望你别忘记永镇深渊的那个人……”
庄牧道:“我怎么会忘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意志凝结的雕像依旧永镇在悬崖之上。我要下去,就必须经过他。”
姜世说:“那你有向他问好么?”
庄牧却道:“你这是想让我把他气活?”
姜世干笑:“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他这般行为虽然值得好笑,但也令人敬佩。讲道理,问个好并不过分吧?”
庄牧说:“是不过分。所以我发扬了尊老爱幼的优良品德,将他从烈日下抬到了树荫。——哦,树是我种的。”
“种?”姜世质疑。
“好吧。”
庄牧改口道:“是我从别人坟头移植过来的。犹记当年,还只是翠绿迎风飘扬的坟头草,足足三尺高,却没想过长成后居然基因突变……”
姜世忽道:“我有一种预感。”
“嗯?什么预感?”庄牧问。
姜世吐了口浊气,“三个月后,你要被一身神装的厄尔蒙多打炸。”
打炸?
“不可能!”庄牧否认这可能。
也难怪他这般自傲。
盖因说到网游,他敢称第三,舍姜世除外,没人敢称老二!甚至,若他庄日天执意要胜,哪怕姜尼玛亦要甘拜下风!
姜世道:“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别忘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全看缘分。”
说时,他还指了指天空。
庄牧瞬息会意,脸色也瞬间的变化,争道:“不存在的。到时我提前打探他任务链线索,再把他要合成装备的关键碎片给他那么一卡,那他岂不是无可奈何?”
姜世道:“我觉得仓库并不保险。这种纰漏设定,肯定有破解之法。”
庄牧道:“无妨。到时我就交给你。料定他也不会撕破脸向你出手,顶多挑战。”
姜世道:“万一我败了呢?”
庄牧道:“那你就是在搞我庄小生!”
一更。更忒么的!
(本章完)
第204章 真与假,实与虚()
厄尔蒙多其实并不愿动身。
盖因他观察细节,突然惶恐地猜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假设太可怕,以致于他现在目视任意人,都恍然有一种飘渺梦幻感。
宛若虚假。宛若……虚妄!
“不应该。”
厄尔蒙多思忖,在竭尽所能的否认自己推想。“他毕竟不是神圣。甚至……甚至神圣都难以办到这种事!”
可现实告诉他——那些支离破碎,难免因不真实而遗漏的破绽告诉他——事实就是如此。
他不能逃避。
就算逃避,选择不直视,残酷就在那边,除非彻底脱离这边,否则日夜都要面对这不可思议之造物。
旁边,卡图看出了厄尔蒙多精神的不好。
他体贴,尽量压低嗓门,柔声道:“厄尔蒙多,你怎么了?是昨晚休息得不太好吗?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恐怕……脸色不止是很差吧。
厄尔蒙多低首,心中如是想着。虽然没有照镜子,但他心如明镜,照得见自己的“焕荣”,老实说的确不咋样。
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微笑:“没什么,卡图。我很好,真的。”
年轻的舒哈鲁显然不相信。
张瞪牛眼,双眸阳光下奕奕有神,嚷声道:“不,你很不好。平时你是不会笑的。你只在安慰别人的时候会笑。”
而厄尔蒙多好似笑得更好看,更灿烂了。他回应:“难道我平时真的不会笑吗?僵着副严肃脸,并不讨人喜——这点我很清楚。”
“这……”
卡图一时也记不得厄尔蒙多平时到底有没有笑过了,瓮声嘟囔:“好像是这么个样子,没错……”
摇摇硕大脑袋,挠挠后颈的鬓发,好像要以此驱逐去烦恼。
厄尔蒙多道:“不要怀疑自己,也不必纠结这种细节。有时候,你只需相信对你是好即可。过多揣度,反而可能弄巧成拙,白白辜负一片心意。”
说到这里,他脑海却闪过庄牧的身形。
卡图道:“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思考什么吗?我们是要好的朋友,我可以尽我所能,为你分担些苦难。”
厄尔蒙多则摇摇头。
“我在想一些晦涩的事。”他说,“你不是法师,我便是说了与你听,你也只是徒增烦劳。但你放心,这个问题我马上就有了答案。”
卡图对法师的烦劳略有耳闻,彼得夫?破菲特更是有著作,阐述了法师种种不为常人理解的固执与烦恼。
便道:“那就好。”
随即又开始了他的大嘴巴,“说来真是可惜——‘全知法典’那样的至伟造物,我族虽然从未有过拥有,但大父有件遗留物,功能极其类似‘全知法典’。”
“据说‘全知法典’都是奥祖依之仿造的残页,只是却被那个人先末祖一步给盗走。不然还在的话,倒是可以请来助你一臂之力……”
嗯?
厄尔蒙多皱眉。
他脑海,突然迸发了那么一丝灵感,并且那丝灵感清晰而放绽璀璨无量芒,几乎是在直指关键。
他问:“卡图,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说这件事?嗯……我是说,回想起你口中那页瑰宝?”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地方。
就好似有人在操纵命运一般,一切发生得诡异,来得玄奇!
卡图不解,他挠挠头:“就是突然想到啊,毕竟那可是大父遗物。除了一短尺被末祖夺回外,就差那残页下落不明。”
存在厄尔蒙多脑海的那缕光更明亮了!
他道:“那你能告诉我,有关那‘残页’的传说吗?居然还说连全知法典都是依之仿造的。”
见厄尔蒙多渐渐恢复神采,卡图也乐得炫耀族内历史,开讲道:
“那‘残页’据说叫‘随笔’——顾名思义,应就是大父随笔而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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