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不详之人。”
“那么,在詹姆斯的还是胚胎期的记忆里,一定有最最最近距离接触厄运钟摆的经历。只要他的记忆宫殿搭建完成,深入自己记忆的詹姆斯,必然会触‘摸’到厄运钟摆。厄运钟摆这种因果律武器,一旦触‘摸’,就会锁死在詹姆斯的因果线上。”
“到时候,只要献祭掉我的钟楼,或者干脆献祭第五纪元的备份,使其无限回档,我就能拿到厄运钟摆。不过……就如控局者所说的那样,詹姆斯的记忆里,肯定有太多太多我们无法承受的禁忌。就单单那摘走太阳的黑炎之手,若不知道也罢,一旦知晓,就无法脱身。”
伸手‘摸’了‘摸’宋小明释放的光膜防御,王人秀唯摇摇头,一步迈出去,不紧不慢的走到路易斯和那怪物对峙的地方。
“果然,我还是太心急了。我们引来了詹姆斯那个不讲理的姐姐,最强者大人干脆直接绝了詹姆斯再往下深挖记忆的路。我的钟楼被夷平了,钟表之城被那个恐怖的‘女’人一刀切成了两截。”
“控局者身死,我质押在手里,所有用来掣肘控制詹姆斯的人质,全被‘女’娲杀死了。特斯拉父子俩将詹姆斯记忆宫殿最底层的那个黑‘色’立方体,称为最终教条。我想,那只凭空降下,搅‘乱’我们布局的那只手,其目的,应该就是最终教条reads;。”
“那可是埋葬永恒的教条,那只手,应该是想结束地表世界诸神林立的‘混’‘乱’时代。他还引导你们去找朗基努斯枪,更近一步误导你们来到这片荒凉的神国。”
“所以,我猜测,在你们四人大‘混’战之时,介入你们取走方舟螺号,取走九州鼎,取走五‘色’龙,并将这些你们必须寻回的东西,藏在这片荒凉神国里的那只手,来自地表活人的世界。”
王人秀唯走到路易斯…特斯拉身后,回头看一眼光罩内的几人,抬手咬破手指,在路易斯背后勾画起来。
她画了三个图案,一只飞鸟,一只幼狮,还有一颗橄榄。三个图案画完后,王人秀唯明显疲惫了不少,踉踉跄跄的走回光罩内,一屁股坐在宋小明脚下。
“那个来自地表世界的介入,他可能不想看到地表世界的诸神林立,毕竟,就我后来得知的情报,有不少类似‘女’娲这样的圣人,或者其他功能型的神明,比如,有助于稳固位面晶壁,有助于恢复地表生产,有助于教化新生人类的那些神,全都被最强者大人从纪元之轮里拉了出去。”
“他早就在观察我们的行动,挑选了一个我们控局者都无法完全掌控的契机,比如你们四个,詹姆斯,宋小明,李世民,还有海贼你,你们四个大‘混’战的时候,这种‘混’战,我们也只能引导你们争斗,却无法左右你们的战果。”
“在这个契机之下,那个人,只要伸手推一把,再做出一些超过你们理解的假象,你们就‘迷’失了,作为给你们布局的我们,也‘迷’失了。这就像我们双方,是两个不同蜂巢里的蜜蜂,平日按照固定的作息去采蜜工作,但有一天,有个人,用我们不能理解的方式,将我们两群蜜蜂,‘弄’晕了头。”
“若没有詹姆斯的姐姐蛮横的介入,若没有詹姆斯的父亲最后制止了他向下挖掘,我想那只手,那只来自地表世界的手,已经从詹姆斯身上拿走了他想要的东西。比如,最终教条,比如,厄运钟摆……”
“现在,詹姆斯不讲理的姐姐,一顿狂轰‘乱’炸以力破局,一切都已经无迹可寻,那只佯装上帝之手误导你们的破界之人,也藏起来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或者说我们,依旧在詹姆斯的带领下,来到这片荒凉的神国。”
“一方面,詹姆斯对诺亚方舟志在必得,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志在必得,很可能,是在他还未来得及挖掘出的记忆里,有更多有关那艘方舟的信息吧reads;。另一方面,李世民没有九州鼎与五‘色’龙,无法再进一步。海雷丁你若拿不会方舟螺号,你的罗盘也无法指引下一块方舟碎片在哪里。”
“所以,我们来到这个神国,是那只透明的手,早就布置好的偶然。这种偶然具有因果层面的必然‘性’。也就是说,无论詹姆斯的姐姐是否以力破局,我们必然会来到这里。那么,‘洞’悉了这种必然‘性’的偶然后,我们再来看待路易斯所说的,上帝已死,以及詹姆斯所说的,最后一位信徒。”
“我们就会发现,路易斯…特斯拉现在正在定契的这个不知名命神,很有可能,就是已经死去的上帝。在他刺破五指刺入这尊命神‘胸’膛后,路易斯所要驯服的,就不再是第二纪元唯一的真神。而是……这整片神国里,所有埋葬的信徒与伪神,以及所有曾经参与杀死上帝的人与上帝杀死的人。”
最后指着光膜外已经龟裂成快快碎屑的路易斯,王人秀唯长叹口气,说道:“詹姆斯在踏入这个神国之后,就已经发现上帝死了。死亡原因,可能是地表世界某位术士,将上帝通灵了出去,然后被人击碎了命神。”
“也可能是,上帝本来就没有复活,第二纪元光明纪元,复活的本来就只有这片荒芜的神国。但所有这些推测,都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海雷丁,你不记得了?你是来自‘星夜‘迷’廊’这座钟楼。”
“路易斯和他儿子,也是来自‘星夜‘迷’廊’这座钟楼。你们可以说是‘星夜‘迷’廊’这座钟楼的原住民。那么,你们再想想,‘星夜‘迷’廊’,是最强者大人建造的钟楼。钟楼使命,就是由你们这些旷古烁今的英豪,以自身为灯油灯芯,点亮钟楼,唤回你们原先那个时代曾经的子民,曾经的伙伴。”
“海雷丁,你是灯油灯芯,那路易斯和钱德勒呢?他们也一样,而且啊,呵呵呵,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和控局者在‘星夜‘迷’廊’这座钟楼之外所看到的,路易斯和钱德勒,这两人,根本就是硬塞进你们钟楼的。”
“詹姆斯只要遇到他俩,就一定会被引导来这里。这一步暗棋,很有可能,是已经死去的上帝布下的暗手。其目的,就是要路易斯这个最后的信徒,来到枯寂的神国内,以自身为灯油灯芯,重新唤醒这座神国里的一切。”
“明白了么?其实詹姆斯一踏入这座神国的时候,就已经看破了这其中的关节。他为什么暗示路易斯将那只脚拿出去,就是希望,路易斯在回到‘星夜‘迷’廊’这座钟楼之后,再唤醒第二纪元里枯寂掉的一切。”
“那座钟楼是以他父亲的潜意识作为世界观框架,在那里,哪怕是上帝,哪怕是你们能想到的一切灭世神,都要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在那里唤醒神国,只会给他父亲的星际大殖民计划,多拉回一批生力军。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切都好似失控了。”
“其失控的结果就是,詹姆斯要去拉回李世民,他点燃了所有时间碎片,制造了刚才那种大爆炸。他的目的,是想帮助路易斯这位最后的信徒,镇压他所信仰的真神。因为,上帝死没死,我们都只是猜测,那位通晓一切时间奥义的真神,即便是他自己的死亡,也在他的掌控之内。”
“另一方面,路易斯与那怪物一样的命神定契,以点燃自己这颗灯芯,试图唤回枯寂的神国。若路易斯失败了,死了,那这神国会坍塌,神国坍塌,意味着,地底的纪元之轮,其中第二环光明纪元,湮灭。这样一来,整个纪元之轮会发生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坍塌。”
“连锁坍塌的后果就是,地表世界也不存在什么神道术士这个说法了,命神都死光了。其他已经被最强者大人拉出去的神,都是无根之萍,慢慢消磨,自毁消耗殆尽,地表世界诸神林立的局面,一样会打破。”
“所以啊……你们看起来,似乎是李世民不小心粉碎了,詹姆斯为了拉回李世民,才走了这一步。可实际上,这是那生死不知的上帝,与冒充他的那只透明之手之间的博弈。”
“那只手无论是想要最终教条厄运钟摆,还是想通过路易斯这个最后信徒的死亡来坍塌第二纪元光明神国,其目的,都是终结神道术士这一脉,终结地表世界的诸神林立。”
“而上帝不知何时将他最后一个信徒路易斯偷偷塞进‘星夜‘迷’廊’的时候,就早就算到了自己的死亡,或者更有可能,他的死亡,是他着手安排的假死托生。因为,纪元之轮毕竟是最强者大人用了大代价建造的,第二纪元光明神国,也不例外。经历这样一次枯寂重生后,第二纪元,会彻底脱离最强者大人与天神道之主的镇压,真正成为一个全新的纪元。”
“而我们这些人,还有詹姆斯也不例外。我们不过是误打误撞,或者在有心人的算计之下,成了他人博弈棋盘上的棋子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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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打碎与粘合()
天穹布满铅灰‘色’的‘阴’云,隐隐有炽白的雷光闪现。
一座雄伟的大城,城墙皆由打磨方正的巨石堆砌。城头上,两排装戎整齐的士兵,弯弓搭箭,却含而不发。
城外,列着一阵规模惊人的重甲步兵。与城头上那些古装打扮的弓箭兵不同,这一阵重甲步兵,身上的甲胄,太科幻了。
虽没有配备现代化的枪械,可这些步兵手里的盾甲,竟是警用的防爆盾牌款样,步兵提着的兵刃,清一‘色’的大马士革弯刀。
完全符合人体工程学的甲胄设计,穿套在兵卒身上严丝合缝,又不妨碍步兵的行动。这一阵重甲步兵,其奔袭速度,在平原之上,可以追击任何轻装轻甲的步卒。
在这一阵诡异的重甲步兵后方,有一位骑马的大将军,这位将军身着明光铠,猩红的披风猎猎生响,骑一匹汗血宝马,着实是威风凛凛。只不过,从这位将军跨坐在马背上的姿势来看,似乎这将军的胯下,有点不舒服。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敲响,装备惊人的重甲步兵阵开始向雄伟大城推进,每推进几步后,兵卒都会用整齐划一的用大马士革弯刀,拍击手里的警用盾牌。一时间,如此一阵奇葩的玩意,竟推进出一股子无敌的气势。
只不过……
“嗖”
一道冷箭,仿佛从天穹上的铅云深处‘射’下,白利的电芒闪烁,眨眼之间,冷箭‘射’穿了骑马大将军的脑袋。
这道冷箭似是在给城头上的弓箭兵发令,“嘣”一声整齐划一的弓弦嗡鸣,一道箭幕,泼洒向正在推进的步兵军阵。
“嘣嘣嘣……”
沉闷整齐几乎都在一个音调上的弓弦嗡鸣,以一个固定的频率响起整整九次,九‘波’箭幕掠过步卒兵阵后,这一轮齐‘射’,停止了。
向城墙推进出近百步的重甲步兵军阵,被这十连发的箭幕齐‘射’,反推了回来,兵阵有点‘乱’,却还能看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轮廓reads;。只是那警用盾牌款样的大盾上,被箭头砸的坑坑洼洼。
震天的战鼓平息了,步卒兵阵后方,又跑出一个骑马的大将军,马换了一匹,之间那匹汗血宝马已经被踩踏成了‘肉’浆。
大将军也换了一个,这个将军比之前那个瘦弱一些,可身上的甲胄依旧是光亮的明光铠,那猎猎的猩红披风,根本就在告诉城头上的神臂弩,来‘射’吧这个又是‘诱’饵。
稍微修正一番后,重甲步卒军阵再次推进,那么恐怖的箭幕,都没造成任何一个步卒的伤亡,这给了军阵步兵们信心。果然就如主公说的那样,只要阵型不‘乱’盾牌与铠甲不破,此阵无敌。
“呜呜呜呜……”
突然,城头上的牛角号吹响,刚刚完成十连发的弓箭兵开始变阵,巨大的弩车也推了十几部上来,弩车上架着的箭矢,箭头都有拳头大小,如此一箭下去,哪怕‘射’不穿盾牌,也足够将一排步卒震飞
“嗖”
又是那一道冷箭,之取明光铠的大将军,这一次,如此一箭干脆就把那冒牌‘诱’饵的脑袋打碎了
“嘣”
十多部弩‘床’齐‘射’,步卒军阵的前两排士兵,手里的盾,碎了。
一轮齐‘射’就将这个无敌兵阵砸了个七零八落,只不过,明明已经溃败的兵卒们,却没有一个逃命退缩,哪怕手里的盾牌碎裂,哪怕那样一箭砸上来会震破内脏震飞起来,残缺的重甲军阵依旧按照战鼓的指引,艰难的向城墙推进。
鏖战不可避免,城头上的弩‘床’装载速度很慢,每发一箭,中间都会停顿很久,这就给了重甲军阵向前推进的时机。
足足三轮齐‘射’后,军阵已经推进到城墙近前,而城头上的滚木雷石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些兵卒爬上到一半时,狠狠的砸下去。
一个重甲兵卒扔掉了盾牌,从后腰‘摸’出一把手弩,手弩上安装着一个无比‘精’巧的飞爪,看样子是用来抓住城头,方便兵卒们攀爬reads;。'。 超多好看小说'
正待这个兵卒‘欲’将飞爪‘射’上城头时,沉闷窒息的铅灰‘色’天穹,起了变化。
一抹耀眼的紫光在云层间飞窜,躲闪着炽白电弧的捕捉,同时将‘阴’霾的天幕划开一道口子。
如万千只飞鸟齐鸣,刺耳的尖啸声压制住战鼓,也压制住战场上的惨烈呼喊。
“咔嚓”
雷鸣撕破大地,碗口粗的雷霆劈落下来,更将空气里挑染上酸麻的细碎电弧。
雷霆平息后,裂成两截的天穹幕布上,无数炽白的电弧汇聚起来,形成一张扭曲怪异的人脸。人脸上一双圆睁的眼睛,瞳孔内是深邃的星空,点点星光很是璀璨。
这等惊人的天象变异,直接将鏖战双方震惊了,异像平息后,一个咆哮,在雄壮大城的深处响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而另一个咆哮,也在城外空落落的营寨的响起。
“我艹你大爷教父我艹你大爷你不是不会害我么?你不是说坑了我没一‘毛’钱赚么?你还有脸来?传我军令就是那个死胖子给我杀杀杀杀杀”
两声咆哮过后,天穹上那张扭曲的脸,爆炸了
天地间的距离仿佛无限制的拉近,又好像是天塌了无数细碎墨黑的光束从天外坍塌进来,接天连地的一瞬,大地被恐怖的黑火烧沸了
待到一切平息之后,哪里还有天,哪里还有地,之前的城池攻防,宛若梦一场,只剩下一朵飘零的白‘色’火焰,随着无形的侵蚀,渐渐熄灭。
…………
一只臭烘烘的粗麻口袋,套在一个男人头上。
这是一处市集,这个被麻布口袋套住头的男人,被倒挂在一个破旧的、沾满血渍的木架子上,仿若一头待宰的猪羊reads;。
一个头上有角的暗棕肤‘色’‘女’子,身材高挑均称,四肢修长有力。
来到这处木架前,这个长角的‘女’子把手伸进倒吊男子的‘裤’裆里,不要误会,她是在‘揉’捏这个男子大‘腿’根附近的‘肉’,看看是不是如这男子外表看起来那样‘肥’硕。
轻‘揉’慢捻了一分钟,头上有角的‘女’子满意了,拍拍倒吊男的肚子,叽里咕噜的说出一通闻所未闻的语言。
守在木架旁的,是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老头同样额头上长着两根‘肉’角,只是他的角,不像‘女’子的那么朝气‘挺’拔,厚厚的角质层上布满裂纹,明显没几年命了。
小老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