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海气的浑身发颤,齐氏的话说的很坦率,也颇多深意,一个表少爷染指世子爷的姨娘和女儿,这本就犯了大错,冯太君竟然还护着冯少爷,反将错处推到自己家人头上,还妄想让国公府嫁个嫡女才能了结此事,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良久,宁中海才算压制住了怒气,缓缓道“俩丫头先起来。”
倾城这才拉着宁芷兰站起身,宁中海又对宁芷兰坚定的说道“兰丫头,放心,祖父绝不会让你嫁给冯东林这等无耻之徒!”
要说震动,宁远山也是有一些的,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妾室和庶女,不过宁远山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暴露,妾室就相当于一个玩物,并没有投入多少感情,最多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打发出去算了。
至于女儿,宁远山心中多少是有些伤心的,而且宁芷柔平日里也对他很亲热,但庶出就是庶出,怎么也无法比得上他的兰儿,所以当他听到冯太君逼着齐氏要将兰儿许给冯东林,所有的重心就都转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宁芷柔的事情,自然就被抛诸脑后了。
宁芷兰这才慢慢止住了哭,但眼睛仍旧红红的,宁芷兰本就是十分倔犟的女子,虽然不算聪慧,但平日里颇为要强,她不同于宁芷柔那样整日里柔柔弱弱,好像一朵无害的白莲花。
可偏偏不肯轻易哭泣的宁芷兰,这样落泪,更人怜爱,更让人动容。
“老太君年纪大了,有些想法异于常人,你们不必理会。”宁中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但立场很明确,他不会站在冯太君那一边。
倾城凝眉道“外祖父,现今老太君大舅母正房的次间里休息,那里并不宽敞,倾城担心委屈了老太君。”
宁中海几欲昏倒,他这也总算清楚为何儿媳妇会带着俩孙女前来书房找他了,本来他因为最多就是来试探一下自己的立场,现在明了了,这是实在拿老太君的无赖无法了,才找到这里来。
他抚了抚额,觉得额上青筋暴跳,血管都快要爆裂了,他到底该拿老母亲怎么办?难道非得让全天奥城的人都看国公府的笑话吗?
“走吧,一起去锦苑。”宁中海无奈道,即便在棘手,在为难,他也一定要去老娘弄走啊,否则,一个祖母待在孙媳妇房里不走,这叫什么事情啊。
当几人一起来到次间的时候,冯太君正躺在炕上闭目养神,听到响动声,看了一眼来人,又闭上眼转过了身,看样子,根本就是无视几人。
若不是躺着的是他的母亲,他真想一脚将人踹下去。
宁中海强忍着怒气,还算温和的说道“母亲,时候也不早了,儿子伺候您回荣松堂安歇吧。”
冯太君眼皮都没有抬,继续闭着眼睛,懒懒道“这儿挺好的,老身就住这儿了。”
跟在身后的宁远山和齐氏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真心对冯太君无语了,这样的神经病老太太,估计合天奥城就这一位了吧。
饶是宁中海在好性儿,听了冯太君这一句,也无法忍下去了,“母亲,您这叫什么话,一个祖母在孙媳妇房里歇着,这传出去,咱们国公府就成了笑话了!”宁中海的语气已经颇为生硬,已经是在十分努力克制着不发火了。
冯太君仍旧我行我素,冷哼,“老身就是不走,你们能奈何?”
宁中海差点气的呕出一口老血,他实在忍无可忍,就算是他的母亲,他也不能如此放任,于是对外果断唤道“来人,将老夫人抬回荣松堂!”
冯太君猛地坐了起来,叫骂道“你敢,你这个逆子,老身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如今竟然如此忤逆老身,早知道会有今日,老身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你,也省的现在闹心!”她是真觉得委屈,她本来就看不大上老安国公,而老安国公也不大喜欢她,二人就不咸不淡的过着日子,后来儿子承袭了爵位,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却不料又娶了个闹心的媳妇,她真是命苦!
“母亲,你到底要怎样?”宁中海无力的嘶吼着,双目赤红,仿佛眼前的人不是生养她的母亲,仿佛是来催命的仇人。
“老身要兰丫头嫁给林哥儿!”冯太君果断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并且脸不红,气不喘,简直没有一点羞愧之色。
凤倾城和宁芷兰并没有跟进来,在外头正厅里做等着,毕竟这样的场合,她们两个小辈不太适合出席。
但正房和次间离得不远,且冯太君说话声又大,在外头的凤倾城和宁芷兰听得一清二楚。
宁芷兰听闻,就要站起身冲进去,被倾城一把拉住了,倾城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外祖父不会同意的,你这会子跑进去,只能火上浇油。”
宁芷兰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倾城话,她竟觉得格外安心,真的就按捺的坐了下来。
只听宁中海直接爆吼“母亲,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我觉得老大媳妇料理的很好,冯东林染指的虽然是个姨娘,但也是世子的姨娘,单凭这一点,没有严惩他,只是将他遣送回冯家,已经很给冯家颜面了,母亲这般护着冯家,是想将国公府的颜面踩到地上吗?”
“兰丫头是府里嫡出的大小姐,若是许给了冯家,那咱们安国公府在天奥城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宁远山也忍不住加了一句!
“老太君,孙儿好歹也是您的亲孙子,冯东林染指了我的女人,就是打了咱们国公府的颜面,老太君不觉得,要交代,也是冯家给咱们交代吗?”
冯太君不干了,立时吼了回去,“都是你找的好女人,养的好闺女,在自己家里勾引男人,还好意思让别人交代,说出来都不嫌寒碜!”
宁远山眉宇紧紧蹙在一起,显然冯太君的话让他很不悦,但他城府极深,表现的并不明显,“老太君这是要一味儿的执迷不悟吗?”宁远山话语里带了一丝威胁。
冯太君恼了,“冯家怎么了?哪里辱没兰丫头了,好歹冯家也是孝章静皇后表亲,等于半个娘家呢,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看不起冯家,老身也是冯家出身,不如也将老身赶出去算了!”
齐氏撇撇嘴,心里再一次深深鄙视了一次冯太君,整日里嘴上说瞧不上孝章静皇后,这时候又拿出孝章静皇后来抬高身价,典型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一方面四处诋毁孝章静皇后,一方面又利用孝章静皇后的威信来抬高自己,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不管老太君如何说,我这个做父亲的绝对不会同意将兰丫头许给冯家,且老太君是兰丫头的曾祖母,她的亲事自有母亲操心!”宁远山的态度很强硬,也很坚决,就三个字,不同意!
“你!”老太君怒目圆瞪,死死的望着宁远山,恨不得跳起来掐死他。
“老太君若实在想结亲,可以从二房的静丫头和娴丫头里挑一个嫁给冯少爷就是了。”齐氏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二房的人本来就是冯太君的心头肉,嫁到冯家去,岂不是亲上加亲,多好的事啊。
宁芷静和宁芷娴是宁远川的两个嫡女,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
冯太君狠狠剜了一眼齐氏,这个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冯东林如今已经十九岁了,静丫头和娴丫头的年龄都太小,看年龄也只有兰丫头最合适,至于宁芷柔年龄虽然合适些,但是一个婢妾生的庶女,身份太低,所以被排除在外了。
“好了,都别说了,总之兰丫头是绝不会许给冯家的。”宁中海一句话,就已经决定了一切,尔后他望着冯太君,说道“母亲若是一心想让冯家与咱们府里结亲,也只有柔丫头合适,至于其他的,母亲就不要肖想了。”
宁中海也是无法,毕竟母亲的颜面他还是要顾忌些的,否则闹大了,丢的不是一个人的脸面,而是将一府的脸面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况且宁芷柔已经被冯东林玷污了清白,嫁到冯家去也不算亏了她,大不了多给点嫁妆就是了。
冯太君虽然心有不甘,但知道即便自己再闹腾下去,也改不了任何结果了,算了,宁芷柔就宁芷柔吧,好歹总是国公府的小姐。怎么也比蓬门小户的姑娘强多了。
于是自我安慰了一会子,逐渐想开了,气也顺了不少。
这才由宁中海伺候着,趾高气扬的回了荣松堂。
凤倾城只觉得很好笑,冯太君,还真是一朵天下无双的奇葩,估计她认第一,没人敢人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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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夜,犹如一张黑色的大网,笼罩在整个天奥城的上空,此刻,原本熙攘热闹的街道也已是万籁俱寂。一个黑影穿过街道,来到一处高门大院前,纵身一跃,翻进了的围墙。
而门前的匾额上,苍劲有力的五个大字,靖远侯府。
来人显然武功不俗,躲过了巡查的护卫,而且对侯府的地形似乎也是轻车路熟,很快就来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这处院子并不大,周围也是漆黑一片,来人大摇大摆的走到院门前,轻轻一推,大门就打开了,直到男子闪身进去,梧桐苑三个字才清晰的展现出来。
男子悄无声息的摸进了正房,看到外间榻上守夜的丫头睡得正香,男子伸手一指,点了丫鬟的昏睡穴。
这下子,似乎男子更加的肆无忌惮,大刺刺的走进了内室,直接一把摸到了床上正在熟睡的女子。
“小贱货?想爷了没?”兴奋的声音带着猥琐,不是赵天佑又是哪一个?
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凤倾歌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尖叫出声,被赵天佑一把捂住了嘴巴。
赵天佑满脸淫笑,大手抚摸着凤倾歌的柔软的娇躯,啧啧道“真不愧是赵姨娘的女儿,这小蛮腰,可真软啊。”说着大手狠狠的一拧。
随着隔着里衣,赵天佑还是觉得手感很好。
凤倾歌吃痛,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眼中蓄满了泪花。
不得不说,赵天佑的心理有些变态,他就是喜欢女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看别人越是痛苦,他就越兴奋,越开心。
于是手上更加的用力,凤倾城已经疼的呲牙咧嘴,偏偏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如此蹂躏了风情感半响,赵天佑直接扒光了凤倾歌的衣服,原本白嫩娇躯上,到处青紫一片,竟然没有完好的地方,尤其是大腿根部,还有很多红肿的掐痕。
可见赵天佑对凤倾歌是半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根本就是随意的玩弄,从而达到自己那颗扭曲心灵的满足。
凤倾歌害怕的不行,她蜷缩起身子,测测发抖,一脸恐惧的望着赵天佑,“爷,不要在折磨妾身了行吗?”
凤倾歌实在太害怕赵天佑了,自从她定下来要去赵府做妾以后,没过几日的光景,赵天佑便闯进了她的闺房,因为自从她出事以后,老夫人也已经懒得再管自己,所以她这边的门禁要相对松散了些。
想必老夫人也是对凤倾歌寒了心,直接放任自流了。
没想到却被赵天佑钻了空子,从他第一次摸进了闺房,她地狱般的生活变开始了,只要什么时候赵天佑想起了她,就来找她,然后对着她一通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凤倾歌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双眼通红,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赵天佑心中格外的得意,十分有成就感,他拍拍凤倾歌的小脸,调笑道“你个小贱货,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还真是让爷浑身都来劲儿啊,真不比你那个骚姨娘差。”
不可否认这对母女都是天生的贱骨头,生来就是给男人做玩物的货。赵姨娘被遣送回赵府以后,是他说情,才没被赶出家门,于是乎赵姨娘几乎公开成了赵家爷们的玩物,赵家就是个魔窟。就是这么一个龌龊到极点藏污纳垢的地方。
当然,这些赵家老太爷是不晓得,估计要是知道了,直接气死都有可能。
赵姨娘的日子已经过的苦不堪言,可她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倾歌该怎么办?没人比她更了解赵天佑的德性,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享乐的物品,只要自己舒服了,才不会管女人的死活。
倾歌自小也是娇贵着长大的,脾气执拗的很,若是不顺着赵天佑的话,估计会被整的很惨。
不过,赵姨娘的担忧还没有等到凤倾歌进门,就已经成了现实。
事情还要回到十几天的晚上,凤倾歌再一次陷入了那段不堪的回忆之中。
那晚夜已经很深了,凤倾歌刚刚上床安寝,就被一双大手摸醒了,她吓了一跳,坐起身来对着来人就想打,却被人紧紧的箍住了双手,不能动弹。
“做什么,小贱人,想谋杀亲夫吗?”赵天佑调笑着问道。
凤倾歌见来人是赵天佑,吃惊之余,脸上挂着慢慢的鄙夷和不屑,冷哼,“是你,滚开,别碰本小姐!”她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要嫁给赵天佑为妾,但是骨子里的那股子傲气还是在的,更加看不上声名狼藉的赵天佑。
赵天佑反手一巴掌甩到凤倾歌脸上,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骂小爷,你还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吗?你全身上下那一处爷没玩过,下贱的玩意儿!”
凤倾歌被打的脸颊发麻,唇角都破了,可见赵天佑多么的用力。
况且赵天佑每一句话都戳中了凤倾歌的痛处,凤倾歌当时就发疯了,对着赵天佑又踢又打,骂道“你滚,你这个无赖,流氓,人渣,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身子!”
赵天佑恼羞成怒,骑到凤倾歌身上,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打的她口吐鲜血,浑身青青紫紫,只有脸上还能看。
当然,赵天佑并不是怜惜凤倾歌,而是怕一会看到一张猪头脸,坏了自己的兴致。
一通狠狠的收拾以后,凤倾歌不敢反抗了,她是被打怕了,她虽然是庶女,但从小也娇宠的厉害,别说挨打了,连重话都很少有人对她说,面对赵天佑这个恶魔,根本不是对手,她只能选择屈服。
见凤倾歌彻底老实了,赵天佑才心满意足,压了上去,也不管不顾的直接狠干起来。
凤倾歌疼的大喊大叫,赵天佑一巴掌拍了过来,恶狠狠道“臭婊子,你鬼叫什么,再敢坏了爷的兴致,也弄死你!”
强烈屈辱感充斥着凤倾歌的心,但她却不敢违逆赵天佑的意思,只好配合他做着那些令人羞耻的事情。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赵天佑才算满足,从凤倾歌身上翻下来。
匆匆穿好了衣服,拍了拍凤倾歌的脸蛋,邪笑道“小贱货,果然还是你的滋味儿要好些,爷今天也爽够了,过几天再来找你,等你进了赵家的门,爷会天天让你快乐似神仙。”
说完赵天佑拍拍屁股走了,只剩下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凤倾歌。
以后每隔几天,赵天佑都会来找凤倾歌,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并且她逐渐从赵天佑口中得知,姨娘竟然也和赵天佑有一腿,并且她们已经保持这种关系好几年了。这个打击对于凤倾歌来说也是致命的,她从未想过姨娘会委身给这样一个人渣。
于是凤倾歌更加的恶心赵天佑,可她心里在厌恶赵天佑,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并且面上不能露出一丝不情愿,否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最让凤倾歌觉得羞耻的是,她逐渐的在和赵天佑的房事中,竟然慢慢的有了感觉,如果自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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