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远山没有想到,终有一天,他们竟然再次相遇了。
许仕廉死后,昌平的日子越发的苦闷,索性回了天奥城。
那一次的偶遇,让宁远山兴奋不已,宁远山直接跟着昌平公主回了公主府,二人把酒言欢,喝了个混天和地,昌平公主更是搂着宁远山嚎啕大哭,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委屈。
宁远山也听得十分的难过,跟着一切掉泪。
然后一切水到渠成,第二天,宁远山醒来之时,被子下面,二人都是光着身子的!
宁远山其实不太记得那一夜的具体过程了,也不记得到底谁主动,反正结果就是如此。
宁远山立刻指天发誓,一定要负责,要娶她。
昌平公主却一反常态,平静的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的名声你也知道,所以你不必负责任,你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昌平公主,却让宁远山很是心疼,他整颗心,都十分的抽痛。
那一夜之后,昌平公主便对宁远山避而不见。
宁远山十分的焦急,直到半个月后,终于见到了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又喝了个烂醉,她抱着宁远山,期期艾艾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表哥已经娶了妻室,表哥,我是真的不忍心拆散你的家啊!”
宁远山心中十分的苦涩,他知道,昌平作为公主之尊,是绝对不可能给自己做妾的,但是齐氏嫁给自己多年,生儿育女,也算是有功,若是无端端的休妻,也实在不成体统。
宁远山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才能周全了这两个女子。
他是真的喜欢昌平公主,从小就喜欢,他也说不出为什么,照理说,这样一个嚣张跋扈,又声名狼藉的女子,男人都避之不及,可他偏不,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怜惜,去呵护她,不想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为了昌平公主,宁远山决定,要休了齐氏,或者是让齐氏做妾,因为,昌平是不可能做妾的!
再后来,昌平发现自己的怀孕了,脸上有了笑容,昌平说,表哥,我有了你的孩子,为了孩子,你也要娶我,要给我一个正室的名分,哪怕咱们对不起天下人,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宁远山抚摸着昌平公主平坦的小腹,心里却觉得无比的激动,这里,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血缘的孩子,宁远山并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是他却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原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孩子,是一间如此幸福的事情。
宁远山开心合不拢嘴,更加坚定要将齐氏休弃或者贬为妾室的决心。
只是宁远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做起来竟然如此的艰难,而且还惊动了自己的母亲,昭阳长公主。
母亲最大的底线,就是让昌平做平妻。
看着昌平那委屈的样子,宁远山却十分的不忍,可母亲的强势,让宁愿却不得不低头,母亲拿安国公的位置来威胁自己,他不得不妥协,若是没了安国公的位置,他还算什么,驸马都尉又如何庇护昌平呢?
事情最终闹到了皇帝舅父那里,可舅父的决定和母亲一样,昌平仍旧是平妻之位。
算了,平妻就平妻吧,总之,自己肯定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大婚的日子也定下来了,一切都在想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一个晴天霹雳却砸到了宁远山头上,昌平小产了!
事情的经过,他最清楚不过了。
他们的婚事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六,今日昌平来找自己商量婚礼上的事宜。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但却决定这次的婚事要好好的操办,而且婚礼上一切的事宜都自己准备,所以昌平这几天经常出入安国公府。
这天,昌平过来,二人也是在商量婚礼上的细节问题。
齐氏一向不待见昌平公主,二人也闹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宁远山也无法,前头外书房,有安国公府在,他不能去打扰,所以就只能在大房的主院和昌平在一起说话。
齐氏的正房离这里也不过一个院子的距离,自然是看得见的。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宁远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冲动,也不顾昌平有孕在身,尽然就想亲热一下。
昌平公主为了孩子,自然是不乐意的,于是二人就闹腾了一阵子,可能是动静大了些,应该是惊动了齐氏。
齐氏就毫无预兆的来踢门了。
昌平公主和宁远山其实并没有实时性的发生什么,只是宁远山沾了些便宜罢了,但二人依旧闹的有些衣衫不整!
齐氏就这样大刺刺的闯了进来,看到这副场景,立马炸毛了。
对着昌平公主和宁远山就破口大骂起来。
昌平公主身份尊贵,又是东绪帝最宠爱的小公主,自然忍不下,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宁远山自然是忙着劝架了,然后,昌平公主就摔倒在地了,过程自然不用问,肯定是齐氏将她推到了!
宁远山大惊失色,上前就甩了齐氏一个耳光,然后把昌平公主扶了起来,昌平公主捂着肚子,疼的冷汗都出来了,然后双腿间一股子血珠子就冒了出来。
宁远山吓得魂儿都没了,直接抱着昌平公主就进了内室,齐氏也愣住了。
再后来,昌平公主出门都带着大夫,大夫来的很快,但却说,孩子保不住了。
宁远山万分伤心,大夫说,昌平公主年纪毕竟不轻了,加之胎儿日子也浅,受不得刺激,刚才的那一脚摔得太瓷实了,所以,孩子已然保不住了。
宁远山当时的眼眶就红了,昌平公主更是放声大哭,然后就让自己的女官把齐氏押进来,登时就打了一顿嘴巴子。
齐氏却死活不承认,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碰到过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哭的伤心欲绝,大吼道,“你若没有碰到本宫,难不成本宫会自己往地上摔不成,本宫难道为了陷害你,会赔上自己孩儿的性命不成,你这个贱妇也配吗?”
昌平公主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击着宁远山的心,对啊,无论如何,昌平都不可能为了陷害齐氏赔上自己的孩儿啊!
昌平已经三十六岁了,是那么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所以,肯定是齐氏嫉妒之下,想要害死这个孩子!
所以宁远山一怒之下,就喊着要休妻!
这样打得阵仗,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不过宁远山不在乎,今日不管谁在这里,也挡不住他休了齐氏这个毒妇!
宁远山冷冷的眸光盯着齐氏,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刺穿一般,“你这个毒妇,你从前就容不下庶出和姨娘,苗姨娘和柔姐儿都受了你不少的揉搓,若不是你疏于管教,柔姐儿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到现在还无人问津,只得终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你现在又看着昌平怀了身孕,又要来陷害,今日,我一定要休了你这个毒妇!”
宁远山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决然,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昭阳长公主扶着倾城的手缓缓的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愤然,和恶狠狠的目光,冷声道,“老大,你见到母亲,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了吗?”
宁远山看到昭阳长公主还是有几分触头的,忙起身行礼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昭阳长公主的神色淡淡的,声音也依旧很清冷,“你抬起头来。”
宁远山下意识的抬头,然后昭阳长公主抬起手,狠狠的对着宁远山的脸,扇了下去。
243 昌平公主和齐氏的撕逼大战!()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大厅,而宁远山的半边脸颊,已经红肿了一片。
宁远山十分不可置信的望着昭阳长公主,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当众甩自己耳光,在他的记忆中,虽然昭阳长公主不算是慈母,可也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他们,尤其是对小妹,更是疼爱到了极点,可今日,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甩了自己的耳光,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颜面。
宁远山觉得面子上十分的过意不去。
昭阳长公主打了宁远山一个耳光,仍旧觉得不解气,指着宁远山骂道,“这么多年本宫对你的教诲,你都抛诸脑后了吗?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可以置自己正妻的颜面于不顾呢?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外人打她,这耳光虽然是打在你媳妇儿脸上,但是真正打得却是咱们的颜面!”
宁远山被昭阳长公主说的面皮紫涨,不知道说什么好。
昭阳长公主却继续教训道,“本宫打了你一巴掌,你倒是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可你媳妇儿挨了这么多下,你可有过问过一句!”
宁远山仍旧觉得不服气,回道,“可是,母亲,她害了昌平腹中的孩子,这等毒妇,绝不能轻纵了她!”说到此,宁远山的语气仍旧十分的狠辣。
齐氏听到这里,不由得再次大喊道,“宁远山,我说过一百次了,我绝对没有碰到她一分一毫,她怎么摔倒的,我是真不知道!”
齐氏此刻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她看着昭阳长公主不问缘由的维护着自己,心里也觉得十分的温暖,回想起从前,自己还一味儿的抱怨婆母对自己不好,不由得的觉得更加抬不起头来。
倾城对于齐氏的话,是绝对的信任,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昌平公主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只是,齐氏最近的行为实在太反常,而她的辩解,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只有她有这个动机,去害昌平公主,昌平公主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将自己小产的事情赖到齐氏头上。
昭阳长公主轻嗤道“这件事情,还没到下结论的时候,你在这大呼小叫什么,现在本宫倒是要问问,为何无缘无故在这里动用私刑,齐氏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难道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对她动手吗?”
倾城无疑很佩服外祖母,外祖母其实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当初,若不是太在乎外祖父,也不至于被冯太君欺压了这些年。
如此外祖母一上来,就拿住了昌平公主的短处,倒是让昌平公主有些不知所措了。
宁远山对昭阳长公主十分的不满,抱怨道,“母亲,昌平腹中怀的好歹是母亲的孙儿,母亲为何要就斤斤计较着些小事儿呢!”
昭阳长公主看着自己的长子不遗余力的维护这昌平公主,心中气愤不已,恨不得在给宁远山一个打耳光,让他清醒一点!
说心里话,昌平公主腹中的这个孩子,昭阳长公主是一点也不期待,甚至觉得这是一个耻辱的存在,只有宁远山这样的二货才会盼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昌平公主也觉得昭阳长公主太过于偏心了些,忍不住抱怨道,“姑母,昌平如今连孩子都没有了,您不说为昌平做主,反而要计较昌平这一点的小过失,姑母您于心何忍啊!”
昭阳长公主的神色冷冷的看着昌平公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昌平,你也知道本宫是你的姑母,可是你不分尊卑三番两次顶撞本宫,可见你这脾气的确是不小,皇兄下旨赐婚,婚期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六,你作为待嫁新娘,不好好的在公主府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你虽为平妻,但始终要称齐氏一声姐姐,你们却在这大动肝火,你明知道自己是个孕妇,要戒嗔戒躁,却还这般的鲁莽,你们争执之下,到底是谁的过错,原本就很难定义,况且,你若是好好的呆在长公主府,也不会有今日的祸事,依着本宫看,这件事情也怪不得齐氏,你也有一定的责任!”
昭阳长公主一番话丢出来,把昌平公主震惊的目瞪口呆。
她没有想到昭阳长公主会这本维护齐氏,不过昭阳长公主说的话,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她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是很合适。
可若是她不来,又如何能将孩子的事情嫁祸给齐氏呢!
昌平公主气的快要吐血,却紧紧的咬着下唇,整个嘴唇都出血了。
宁远山也听不下去了,直接高声喊道,“母亲,您这也未免太偏心了吧,怎么能将一切怪到真儿头上呢!”
“你闭嘴!”昭阳长公主直接粗暴的打断了宁远山的话,“都是你这个混帐东西惹出来的祸事,你说说,你们两个还未成亲,整日里腻在一起做什么,生怕人家不再背后戳咱们的脊梁骨吗?真是伤风败俗!”
齐氏冷笑道,“长公主说的没错,儿媳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青天白日的就关上门,白日宣。淫。,所以儿媳才会忍不住来劝诫的,只是没想到昌平公主竟然还嘲笑与我,我才忍不住和她理论,但是儿媳可以发誓,真的没有碰得到昌平公主一个指头!”
昭阳长公主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也有对齐氏的不满,这三个人就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都是难缠的主儿!
齐氏也是,干嘛非得跑过来给自己添堵啊,装看不到,听不到也就罢了!
昌平公主一听,立马收起了方才楚楚可怜的神色,冷冷的看着齐氏,但却对昭阳长公主说,“姑母,我不管这许多,总之,是齐氏害的我没了孩子,她就休想好过,我腹中的好歹是父皇的外孙,天家血脉,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倾城听得直想笑,昌平公主这是要以权压人了!
总之,她是下定决心,不让齐氏好过了,这个昌平公主也实在是太无耻了。
齐氏一听昌平公主这是要跟自己死磕的前奏啊,心里顿时也觉得有些没底,毕竟昌平公主是东绪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啊,而现今简郡王府是个什么状况,估计肯定没有人能给自己出头吧。
于是齐氏也开始害怕起来。
昌平公主这也是有意抬高自己腹中孩儿的地位,从而更加的直接打击齐氏。
宁芷兰毕竟在侯府呆了这许多年,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情的棘手,心中也不由得担忧起来,只是紧紧的握着齐氏的手,不肯放松。
赵可言也是微微皱着眉头,而且看上去有些有气无力,她虽然怀着七个多月的身孕了,但是身材却依旧纤细,显得肚子格外的大。
她一直扶着婢女的手,而今,整个人几乎都借力到婢女身上了。
宁芷兰离赵可言很近,很显然也看出了赵可言似乎有些疲累的神色,忙说道,“大嫂,你若是觉得累就先回房吧,你这身子重了,可要好好保重啊!”
昭阳长公主也点头道,“煜哥儿媳妇,你先退下吧。”
赵可言已经站了很久,早就疲累不堪,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走,事关婆母的安危,若是她这个正经儿媳妇都不上心,也显得自己太凉薄了。
于是赵可言摇摇头,话语里也有些底气不足,“谢谢长公主垂怜,孙媳不累。”
昭阳长公主叹了口气,看着赵可言的神色,她也能知道赵可言此刻的感受,于是说道,“煜哥儿媳妇,你不走,就坐下歇一会儿吧,可千万别累着自己,你如今怀的可是安国公府第一个孩子啊!”
赵可言也不敢伤着自己的身子,就像昭阳长公主说的,她腹中这块肉,如今可金贵着呢。于是就按照昭阳长公主的话,坐了下来。
齐氏虽然不说话,但是对赵可言腹中的孩子,也是十分的关切的。这可是他儿子的头一个孩子啊。
“昌平,你没了孩子,本宫也很痛心,但是这件事情,你非要闹的这么不可收拾,这么难看不可吗?”昭阳长公主皱眉问道,语气也带着几分商量的意思。
昌平公主如果是个懂事的,只怕也就会就坡下驴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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