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以免费送你一百架,但是有一个条件……”
第一二四章:黑科技不要停()
一百架……
尉迟敬德狠狠的瞪大了眼睛,恨不能直接抱起那架木犁逃回家去。
唐人多地,特别是贵族,玄武门之变有功的那些贵族,哪一个手中没有上千亩地的?世家的耕地数量就更多了。
而眼前这种新式木犁,连冬天被冰冻的土地都能如此轻松的翻开,若是到了正儿八经的农忙时节,人还不得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
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露出那副极度渴望的眼神,有些失魂道:“只要不违反俺的原则,就是一百个条件俺也答应了。”
那可是一百架新式木犁啊,一匹马就能拉动的家伙,能不要吗?
“只要你答应不再打淑儿的主意,一百架新式木犁,开春之前送到你府上。”李元吉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其实尉迟宝琳也不错,尉迟敬德的长子,未来的成就已经很显然了,而且联姻的话,对自己也有较大的帮助,但看着尉迟敬德这副模样,真不敢想象自己闺女嫁过去后会怎样?太恐怖了简直……
“不行……”尉迟敬德下意识的摇着脑袋,这摆明了是件赔本的生意:“俺又仔细想了想,其实一架十贯好像也不贵,俺家也没多少地,买个十架就可以很轻松的搞定,那个啥,回头俺就把钱拿过来啊,先定他个十架。”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就跟本王杠上了是吧?”没想到尉迟敬德的小脑袋转的还挺灵活,气的李元吉不禁破口大骂。
“嘿嘿,不是俺跟你杠上,淑儿长的那么俊俏,俺家宝琳也不差,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将来生出来的娃娃也必然是聪明绝顶,一表人才。而且你家淑儿知书达礼,又懂勤俭,俺家宝琳性子温顺,懂得迁就别人,这简直就是绝配的一对啊,淑儿嫁到俺家以后,若是受了半点委屈,俺保证把宝琳吊起来打。”尉迟敬德一双大眼迅速的旋转着,想了想,似乎还差点什么,猛的一拍脑袋,继续道:“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来着,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你是齐王,可不能干那事啊。”
‘噗……’
即使拒绝的很干脆,李元吉还是被尉迟敬德的言语给逗乐了。
一个连看着书就头疼的家伙,竟然还会说出如此文绉绉的话来,看来这货为了拐走淑儿,也没少下功夫嘛。
“淑儿今年才不过六岁,还小着呢,想娶本王的淑儿,十年后再说吧!”李元吉是真的觉得挺无语的,放在后世淑儿才刚刚上小学,这就谈婚论嫁了?
李元吉浑然没有想到,自己还不到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当爹了。
“不早!不早!可以先定下来嘛!”尉迟敬德百不厌烦的继续围攻着,势要为他家宝琳讨上一房老婆。
“两点!”实在是被这货搞的无语,李元吉只好开始演练太极招式,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家兔崽子的人品要让本王信的过。第二点,淑儿自己愿意嫁给你家那兔崽子。”
“好说!好说……”尉迟敬德满脸的欣喜,吧嗒吧嗒的讲着他家宝琳的过往事迹。
李元吉听的很是无趣,一个几岁大的毛头小子又有什么事迹可讲的?他是会孔融让梨?还是会司马光砸缸?或者曹冲称象?毛也不会,那还听个什么劲儿?没见本王忙着呢吗?
“恩,不错!不错!”丢下继续叨叨絮絮的尉迟敬德,李元吉心情愉快的拍着袁让的肩膀。
虽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指点在内,但自己也仅仅不过是口述,而且还不是太完整,袁让仅凭着自己的叙述,便能制作出真正的曲辕犁,而且还自己改动了一番,着实是个人才。
“谢殿下!这都是殿下指导的好,若是没有殿下的提点,小的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么多好点子呀!”被拍了肩膀的袁让瞬间挺起了腰杆,满脸激动的拍着马屁,心中暗想,以后俺袁让也可以在长安横着走了,齐王可是拍着俺的肩膀表扬俺的,还有,以后这只肩膀谁也不准碰,还有这身衣服,俺的回去供起来……
“行了,马屁就不用拍了。”李元吉笑骂道,科学院对自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李元吉也不希望科学院被搞的乌烟瘴气,整了整嗓门:
“咱科学院是搞研究的地方,像拍马屁那些旁门左道就不要出现了,与其有这个功夫去想怎么拍马屁,倒不如闲下来想一个新的点子,或者翻阅一下资料。
在咱们这里,不管你是三棍子也打不出个屁的人也好,还是你能把一句话说出花来的,只要你有能力,有想法,就一定能得到提拔,而那些只会旁门左道,想走捷径的人,发现一个滚蛋一个,科学院不是走捷径的地方。”
李元吉要在一开始就树立起一种严谨正确的风气,免的搞成朝堂那样,到处都是明争暗斗,一番话讲完,众人纷纷激动的点头认可。
这对他们太重要了,能说会道的,往往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干这种苦力活,嘴活不是他们的长处,李元吉这一番话,算是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不过李元吉总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缺陷,回想了一遍,果然发现有一处缺陷,继续补充道:“本王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点,在研究项目上,可以大胆假设,但必须要细心求证,只要是在研究项目上下功夫,什么方法都可以试一试,咱们不怕失败,但不能接受同样的失败。”
这一次讲的比较完美,李元吉自己也感觉比较满意,越来越有种领导的气质,说话都不带喘的,浑然自得,好不威风。
打铁要趁热,大家伙辛辛苦苦埋头苦干了这么长的时间,总不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紧接着,李元吉宣布了此次的奖励:“回去找宋忠办一下研究员的手续,所有人记功一次,奖励翻倍!”
“谢殿下!谢殿下!”袁让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拿到了,终于拿到了。
从九品研究员,官职再小,那也是入了流的官,这个身份很重要,重要到他日思夜想,从江南奔袭几千里来到长安,就是寻求一种入朝为官的可能。
有了官身,想要往高位走也就更容易一些,科学院是游离于朝廷之外的,这有些难处,但官身却是通用的,功夫不怕有心人,总会等到机会的。
相反,袁让并不怎么在意的奖励问题,却是让其他工匠们乐翻了天。
官身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希望,有可能得到,也有可能得不到,但钱的奖励却是实实在在的,而这又是一笔额外的收入,四百钱足足翻了一倍,成了八百钱,比他们半年的工钱还要多,怎能让人不喜?
“行了,高兴归高兴,但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完,继续翻地,做各种测试,一头牛一次性最长可以翻多少地?一匹马最长可以翻多少地?新犁使用多久会出现问题?出现什么样的问题?解决的办法是什么?做出详细的记录,这些你应该明白怎么做。”看着冷冰冰又坚硬无比的土地,在这种条件下翻地,自然会对犁的损耗增加数倍,而且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不过这些好像都不要紧,在冬日都能使用,到了春夏秋三季,自然没理由不能用,而且效率要更高,磨损也要更低。
既然曲辕犁有了,那么耕地的另一神器为什么不搞出来呢?这样岂不是可以继续改进农民的生产效率?
李元吉将耙的设想跟袁让讲了一遍,古代的工业几乎为零,但这种小东西还是很容易搞出来的,袁让则将重心放在桶车上面,从中挑选出部分工匠制作耙。
唐朝重农,但农民的生产效率提不上来,这就造成了大量劳动力的损失,本来一个人就可以做的事情,现在必须要三个人,甚至更多的人才能做到。
而这样的模式,也更加限制了人口的流动,唐朝禁止人口随意流动,远出需要有官府开具的路引,而且要定期归来。
但这并不妨碍在本区域内的流动,没有流动,便没有经济。
自己想要下完这盘棋,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你这个东西打算卖多少钱?”尉迟敬德忍不住的问道,总感觉自己出十贯买一架好像贵了些,这个价格普通百姓根本接受不起,而且李元吉又说的那么轻松,尉迟敬德有种上当的感觉。
“按照约定,五百贯朝廷便可以拿走,之后卖多少钱那是朝廷的事,与本王无关!”李元吉出人意料的回应道,李二一定会把它搞成惠民政策,想从中赚大钱是根本不可能的,微薄的小利还不够耽误时间的,从一开始李元吉就没打算通过这种犁去赚钱。
不过嘛,不赚钱倒是无所谓,只是这犁的名字可就不能再叫曲辕犁了,齐王犁这个名字李二肯定不会同意,那就便宜袁让这小子吧。
尉迟敬德无话可说,这么坦然的将新犁低价卖给朝廷,反正换做自己是做不到。
远处,几个玩耍的孩童忽然间静止了下来,几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视力不错的李元吉一眼便瞧见了问题,也顾不上齐王的身份,立即撒腿朝着几个女儿所在的位置疯狂跑去。
第一二五章:烽火戏诸侯的故事()
突发的一幕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李元吉距离稍远,刚跑出去几步,紧随其后的奴婢便脸色惊慌的赶到,一人一个,连忙将几个小家伙拖的远远的。
不过这时躺在地上的三女寿春却突然狂笑了起来,显然,她为自己制造的这一幕赶到很满意。
特别是看到其他姐妹们被吓的小脸苍白,奴婢们更是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的时候,心中更生一股得意的劲头。
只是,当寿春看到李元吉正以冲刺的速度朝着自己这里跑来的时候,原本兴奋的小脸瞬间一片黑暗,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阴霾与惊恐,又有丝丝的感动。
杨氏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亲自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女归仁,朝着事发现场疾步的走来。
而当所有人都发现这就是一场恶作剧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尽相同。
杨氏的愤怒与责备,李元吉的无奈与苦笑。
老实讲,李元吉对这五个女儿了解的并不多,甚至很少去陪她们,心底里总是有那么一丝隔阂。
而女儿们也对李元吉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一般情况下是没人敢去李元吉面前挑事,相反,他们更喜欢的还是杨氏。
“为父今日要给你们讲一个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觉得从未履行过父亲职责的李元吉,心中也渐渐的有了些愧疚,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家庭对女子的不重视,女孩对长辈的恐惧感,亦或者是男子在这个时代的地位,让孩子们甚至不敢与长辈开个小小的玩笑。
这种活跃气氛的玩笑倒是不错,可在这个时代却是绝对要不得的,李元吉并没有去责备寿春,而是摆出一副慈祥的笑容,给几个女儿讲了一通故事。
“父王,那些将军是想造反吗?”刚满三岁的四女,带着幼童的声腔,懵懵懂懂的问着,便是刚记事的小孩子也知道,帝王召唤,大臣必须前去,否则便是有不臣之心。
“不,那些将军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造反,大权在握的他们,如果想要造反的话,足以让周幽王死上一百遍,是周幽王先失信于人,为博红颜一笑,屡次戏耍忠心于他的将军,等到有一天将军们不想再被戏耍,而是各司其职的时候,敌人真的来了,烽火对他们也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周幽王又想戏耍他们。”李元吉带着慈祥的笑容摸着四女的小脑袋,耐心的解释着。
“父王,孩儿懂了,失信于人,人终失信于己,即使周幽王身处高位,也绝不能依仗自己的地位去戏耍他人。孩儿以后一定会做一个诚实的人,绝不失信于人。”长女李令一脸正经的说着,年纪最大,读过的书也最多,对事物的理解也更为透彻。
“孩儿也要做个诚实守信的人。”
“……”
在李令的带领下,几个女儿也纷纷兴奋的表着态,李元吉难得能与女儿们这么亲密的接触,而在这一刻,女儿们也突然间觉得自己的父亲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厉,心中隐隐的有股想要黏在父亲身边的想法。
“父亲,孩儿错了,孩儿不该假装昏倒来骗父王和母亲,还有姐姐妹妹们担心。”寿春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所犯下错误的严重性,李元吉虽然没有斥责,但心里还是感觉不舒服,有些担心以后大家都不在相信她说的话。
李元吉笑着将寿春拉到身边,伸手去拍打她身上的尘土,慈父?严父?李元吉始终觉得两者应该并行,于是摆出一副慈祥老爷爷的姿态道:“勇于承认错误,这一点很不错,你们几个也要多学习寿春的这一点,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但做错了事,就要做好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就像人犯了律法,官府不会因为你承认了错误就不去处罚,这样的话,官府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父亲,孩儿愿意接受惩罚!”寿春委屈的小脸,红红的眼睛,险些落下两行清泪。
“恩!就罚你帮姐姐妹妹们洗一次衣服吧,若是再有下次,惩罚可就不止这个喽!”面带慈祥的笑容,李元吉半开着玩笑的说着。
“父王!父王!”怀中的四女文安手舞足蹈的兴奋着,卖力的想要引起李元吉的注意,当李元吉低头看向自己的时候,这才满脸笑容的说:“姐姐们都要做诚实守信的人,但孩儿觉得那样太累了,孩儿只想做我自己!”
四女文安的一番表态让李元吉哭笑不得,见过调皮的,却没见过这么调皮的,本想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但一想到文安那悲惨的结局,便又有些于心不忍:“那可不行,除非你想被父王一辈子关在家中。”
“那样孩儿就可以永远陪在父王身边了呀……”尚未完全开化的文安显的比较兴奋,手舞足蹈的表现着自己。
讲完了道理,几个孩子继续欢作一团的跑去玩耍,这次奴婢们再也不敢大意,一个个的寸步不离自己的守护对象,同时心中暗暗的祈祷着,希望齐王不要怪罪她们,否者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从杨氏怀中接过幼女归仁,小家伙刚满一岁,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一双小眼不断的乱转着,口中咿咿呀呀的想要说话。
“殿下,寿春还小,便是犯了错,斥责几句便好了,罚她洗衣服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些?”先前还板着副脸的杨氏,现在却又反过来为寿春求情。
女人洗衣服,天经地义,但皇家的女人,别说是洗衣服,就是穿衣服也得有丫鬟伺候着,她们需要学习的是琴棋诗画,而不是那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
“严厉吗?”李元吉并不觉得严厉:“罚她洗一次衣服,总比日后犯了错,受到更严厉的后果要好,只要她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一切都是值的。”
杨氏努了努嘴,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男人为大,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放在普通人家,能给妻子插嘴的机会就算是不错的了。
抱着归仁乐了会,李元吉拉上尉迟敬德开始折腾今天的午餐。
冬日里游玩,的确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说是冰天雪地,除了冷以外,雪倒是没有见到一片。
几只腌好的整鸡,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叶子,用水泡开以后软软的,然后紧紧的将整鸡包裹进去,外面在糊上一层厚厚的泥巴,点一堆火,直接扔进去煨烤。
“那个啥……商量个事呗?”一手玩着泥巴,尉迟敬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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