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手下精兵强将那么多,哪一个能耐不比本王强?而本王最近只有两件心事,一是为承业他们报仇,二是赶紧造人,以免我齐王这一脉绝了后。
在这之前,本王哪也不去。那什么,朝政什么的本王也无心顾霞,还请父皇下旨,免去儿臣司徒,侍中之职。”李元吉朝着李渊拱手道。
‘你麻痹啊李世民,狗日的没安好心啊?节制三州,还统兵十五万,你特娘的这是给本王挖坑啊?’
李世民是个心有宏图伟略的君主,在这样的君主面前,还想分割三州之地?
想都别想,而即便分出去了又能如何?手握重兵,始终成为李世民的心腹大患,然后等李渊嗝屁之后,再给李世民一个干掉自己的机会?
拜托,俺一点也不傻好不?
舒舒服服的王爷放着不当,煞笔才跑幽州跟突厥人死磕,还得防着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哼,为何不请免去齐王封号?”李渊一声冷哼,恨不能暴揍李元吉这货一顿,能不能有点上进心?
第九章:俺齐王又回来啦()
李渊的提议很让李元吉心动,齐王不齐王的其实也并不重要,反正他是李世民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即便是没了齐王这个封号,敢主动惹他的人也不多,真以为那些姐姐妹妹们都是吃干饭的?
就是一群公主站出来替自己撑腰,也能吓尿那帮家伙。
若是能从李世民这里得到一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李元吉倒是挺乐意就这么苟活下去。
“免去齐王也行,只是二哥,能不能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让兄弟做个太平盛世的富家翁?”李元吉立即没心没肺的答应下来,看向李世民。
“元吉莫闹,幽州那边不去便不去了。”
李世民一脸的尴尬,李元吉这招以退为进,倒是逼的李世民束手无策。
然而李元吉已经将话说到这一步,李世民便是想退也不可能了。
李元吉已经表明了态度,宁可舍去一身的王位与荣耀,只愿做一太平盛世富家翁,而对于李世民的提议,李元吉更是毫不为动。
你所担心的那些野心神马的,你老弟我都没有,我只要自由,为了自由,我可以神马都不要。
的确如同李元吉所料,李世民就是在试探李元吉以及李渊。
李渊的兴奋,让李世民心中猛然一颤,若是李元吉与李渊想法相同,那么李世民就真不能放他出宫了。
不过还好,李元吉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并且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结果虽是满意了,可忧虑也并非全无。
李元吉要为李承业他们报仇,李世民无法剥夺李元吉齐王称号,而带着齐王称号的李元吉,高士廉绝非是他的对手。
又是一两难的抉择,可这次却没办法向其他人求教,李世民必须要当场给出答复,否则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会暴露在阳光之下。
“既然如此,孤便命人在长安城中单独划出一坊给元吉新建王府,差人于全国各地,为元吉筛选美人。”李世民无奈的说道。
只能暂时这样了,但李元吉绝对不能脱离他的监控,出宫,无非就是换一个地方而已,筛选美人,也更有利李世民对其的监视。
“哼……”
一声冷哼,李渊甩手离去,对于这两个儿子,李渊算是失望透顶。
一个心机贼深,一个无心无肺,不求上进,只知道苟活。
一顿宴席不欢而散,李元吉暂且居住宫内,等划出一坊之后在搬出去。
对于这个结果,李元吉已经是很满意了,即保住了王位,又能离开太极宫这地方,那感觉,就像是那啥一场似的,别提有多爽了。
一想到那啥,李元吉心中便是尴尬满天飞,前世没这个条件也就不说了,现在守着杨氏这么个大美人,可却依旧要过着单身汉的生活,理由是自己身体初愈,不宜行房。
谁特喵说俺身体不行的?连试都不让试,你咋知道呢?
回到武德殿,狗腿子宋忠正蹲在殿门口啃着干蹦蹦的大饼。
看到李元吉回来,宋忠被吓的瞬间将大饼塞入袖口,连忙抹了把嘴上的干面粉,满是恐惧的看向李元吉。
“殿下,奴婢刚才……”
“不是说了让你安心养身的吗?莫不是手下无人可使?”
李元吉眉头紧皱,暗道宋忠还真是敬业,拖着受伤的身体,仍是不肯歇息,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上,这样的忠仆上哪找去?
“殿下,此事事关重大,奴婢这也是担心其他人漏过了什么,奴婢的身体已经不碍事了。”宋忠兴奋的说着,士为知己者死,自从替李元吉挡了一剑,宋忠好似感觉到了自己整个人都蜕变了。
“罢了,这事由你操办,人手可从护卫中选几个机灵的,你不必整日奔跑,每日只许定时出宫与其接洽便可。若是再敢让本王发现你不老实养身,本王便用铁链将你捆在这柱子上。”李元吉指着大殿外两人合抱粗的柱子。
“诺,奴婢明白了。”
看着宋忠一个人蹲在角落啃干饼,李元吉的心情也不大好受,更何况还是正需要营养的时候?
一个如此忠心的下人,咱能让他饿着肚子吗?
当然不能,下意识的伸手摸着袖口,结果却想起自己身上是一钱也没有,心中瞬间大写的尴尬。
李元吉继续将手伸了进去,然后佯装挠了挠痒痒,指着那守卫武德殿的中郎将宁思道:“那个谁,你,就是你,拿些钱财过来。”
宁思满额头的黑线,暗道尼玛,你是齐王,我是太子的人,咱俩不一个阵营好不?你赏你的人,为毛要找俺要钱?俺钱很多么?
“殿下,末将身上并无携带钱财。”骂归骂,宁思还是得正儿八经的回答的。
不过这回答的语气,却并不似对李世民那般友善,一个落魄的王爷而已,今朝能不能离开皇宫都还是一个问题,鸟你有个毛的用?
“那就去找!去借!去偷!去抢!”宁思的语气,让李元吉不由得怒火中升,一个小小的中郎将也敢用这种语气说话,真当我这个齐王是泥捏的吗?
越想李元吉越是觉得生气,决定要给这货一丝颜色瞧瞧,面色沉重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若是找不来一百贯,那便与本王来一场生死比斗。”
“卑职奉命保护殿下安危,其余事情,卑职一概不管。”宁思倒也硬气,直接就这么顶了回来。
至于齐王,怕你不成?
你齐王不是什么善茬,难道我宁思就是好人吗?
‘砰……’
李元吉一记重腿,狠狠的踢在宁思的小腹上,巨大无比的力道,令宁思瞬间吃痛,整个人尚未有所反应,身体便朝着后方倒飞出去。
直至重重的撞在柱子上,身形这才停止了下来。
只是此时的宁思,模样甚是惨烈,双手下意识的捂着腹部,能够感觉到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坑,腹中更是犹如烈火中烧一般的疼痛,缕缕鲜血,也从嘴角止不住的滑落。
如今已经完美融合了这具身体的李元吉,实力比几日前在军中更要强劲不少。
若是将如今的身体状况放于当日,那薛实压根就没有暴起发难的机会,或者说,当薛实还在空中的时候,便已经被自己放了风筝。
“虎落平阳被犬欺,本王这还没落呢,你这条恶犬便敢欺负本王?好大的胆子。”对于这一脚,李元吉很满意。
饶是有宁思毫无准备的因素在内,但更多的还是他自身的实力不俗,这一点还要感谢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李元吉’,若不是那货为自己打下了这么好的基础,现在就是想装逼也没这个实力。
一众军士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但却不敢抬头去看李元吉,甚至连自己的武器都不敢动上一下,两名兵士上前将宁思扶起,沉默不语。
“殿下,宁将军俸禄也不多,殿下若是急于用钱,奴婢这里倒是有几十贯可以拿与殿下。”狗腿子宋忠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这货的反应甚至比那些军士还要迟缓一些。
“明日天亮之前,本王若是见不到五百贯,要么你就跑到一个让本王找不到的地方,要么死!”李元吉没有理会宋忠的提醒,而是死死的盯着宁思,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出点血就想躲过这一劫?天真!
第十章:殿下,要不咱跑吧?()
“殿下,那宁思实在是动不得呀……”跟着李元吉进了武德殿,宋忠一脸苦水的诉说着。
一通大道理讲下来,就连李元吉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的确有些冲动了。
“宋公公此言差矣,殿下乃龙子,又岂是那小小中郎将可欺的?”余仁连忙反驳。
李元吉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你再牛逼能牛逼的过皇室?不过一小小的中郎将而已,连秦琼,程咬金,段志玄这些大将军都不敢在本王面前装逼,谁给你的勇气?
李元吉也了解到另一个问题,古代的官僚主义的确更重一些。
而最直接的体现便是,所有衙门中,无论是朝廷衙门,还是地方衙门,能在一个衙门排上号的,这些人都不能惹,有品级的,至少有一半是不能轻易去惹。
而武官,带将的是绝对不能惹,校尉之中,也有一大半不能惹,包括各军府的别将,没什么必要的话也不能惹。
因为这些职位全部都被各大小世家所垄断,官职高的,是核心,官职低的,是外围。
而宁思的背后,则是五姓七望的博陵崔氏,但管你有什么背景,李元吉头顶齐王尊称,还怕你一个世家不成?
“说正事!”李元吉压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宋忠今日的结果上。
“殿下,您让奴婢查的那件事已经查出来了。”
宋忠似乎也被李元吉那无谓的情绪所感染,连忙感激涕零的说着。
“今日奴婢按照殿下的吩咐,在城中四下打探,刚巧路过长安县,发觉长安县正在升堂办案,奴婢好奇心起,便上前旁听了一番,结果还真让奴婢听到了点消息,殿下您猜怎么着?”
宋忠得意洋洋的卖着关子,剧情发展跌宕起伏,绝壁让你想都想不到。
李元吉只觉得这货废话太多,但看在其讲的那么卖力的份上,也不忍打断,可这货竟然敢特喵的来个神转折?还你猜?我猜你妹啊。
恶狠狠的瞪了眼宋忠:“狗日的,再敢跟本王玩这一手,信不信本王从现在开始让你怀疑人生?”
“啊?……”宋忠瞬间懵逼,作势便要抽自己两嘴巴,嘚瑟个什么啊?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又想作死不是?
不过手抽上嘴巴之前,宋忠忽然停止了动作,这要是把嘴打肿了,接下来还怎么说?先说正事要紧。
‘抽啊!你倒是快些抽啊,下不去手本公公可以帮你……’余仁在一旁腹中嘀咕着,见宋忠动作停了下来,不由倍感失望。
“殿下,长安县正在审办的案子并非普通的案子,那罪犯乃是惯犯,去年因怒打死了一无关路人,被官府定于秋后问斩。
但是前些日子却被放了出来,据说是立了功。
可那货竟然不知悔改,整日间游手好闲,竟然找上了高治中家去勒索钱财。
高治中一怒之下,让家丁将那货捆了起来送到官府。
结果官府一审问,这货身上还背着不少案件呢,自打放出来之后,这货偷过三户人家,打过五个人闷棍,吃过八次霸王餐,还看过四次小媳妇洗澡,其中一人发现,差点又闹出了人命。
长安县令觉得那货身上肯定还有料,于是便命人严加拷打。
那货呀,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连盏茶的功夫都没挺过去,就全特喵的招了。
殿下您猜怎么着?……”
讲到高CHAO,宋忠下意识的忘了前面的事情,再一次作死道。
李元吉气的抬手便要一顿胖揍,还特喵的敢猜?
宋忠浑身猛的打着冷颤,暗骂自己真是作死小能手,趁李元吉下手之前,连忙开口道:“殿下,那货就是当日被高治中从死牢中放出的死囚之一,自以为手握高治中把柄,上门讨要一些钱财自是理所应当,结果没想到高治中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还让人将他送入了官府。
或许那货也自知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于是便全盘托出。
当日高治中带领他们冲出死牢,经顺义门出芳林门,结果忽然得知消息,说殿下您的家眷和太子的家眷都在城中。
于是高治中便派出一部分人马前去齐王府围攻,那货就在其中。
结果到了齐王府之后,他们被里面的情形所震惊,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还杀了督战的校尉,见财物便是一顿哄抢,抢不走的便毁掉,见人便杀,无论男女老幼。
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似的,事后他们也感觉到了害怕,那批人大多数都选择了逃离长安城,只有少数人无处可去,就在长安城隐姓埋名藏了下来。
那货这些日子也是过的穷困潦倒,手中无钱度日,又听闻殿下您回来了。
于是便找上高府讨要钱财,称若是不给,便在城中散布消息,称当日死囚队伍正是接了高治中的命令,所以才会对殿下您和太子家眷疯狂屠杀的。
此案事关重大,长安县令不敢擅自做主,便宣布将案件移交京兆府处置。”
“哼,真以为本王就是个傻子不成?连个谎话都不会说。”李元吉一声冷哼,脸上的表情也瞬间一片肃杀之意。
“对,真将殿下当傻子了不成?”余仁紧跟着附和道,作为狗腿子,拍马屁也是分时机的。
但无论是李元吉还是宋忠,此时此刻压根就没人理会余仁。
“殿下,那货是在说谎?”宋忠瞪大了眼睛,这怎么会是说谎呢?那货不要命了?
“按照那人所说,那些死囚均是见财起意,一发不可收拾,见人便杀,见财便抢,那为何新野、和静、寿春、文安、归仁五位县主毫发未损?难道本王的五个县主当时均未在王府?可本王的几位妾室又为何惨遭毒手?”李元吉冷静的分析道。
这事不用想,反正不是李世民的主意就是高士廉的主意,绝壁跑不了。
但李元吉又不敢去将这件事扯到李世民身上,高士廉也同样不敢。
所以,不管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下的命令,高士廉都得把这口锅给老老实实的背起来。
杀子杀妾这个仇,李元吉必须要报,否则对不起前一个李元吉,但是光杀那些死囚,显然是报不了这个仇的。
李元吉没什么心机,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该如何处理,才能不引起李世民的戒心。
但整件事情中,均是透漏着一丝不同,这件事情,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要告诉自己似的。
而一个高士廉,根本没有这种能耐,所以,不排除其他新贵和李世民也参与其中。
“嘎……好像是这个道理。”宋忠一脸的懵逼,暗恨自己为毛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你暂且出宫,收拢一些人手,什么街头恶霸,游侠死囚之类的,只要愿意效力的,统统给本王拉过来,每天二十钱,有能耐的尽管使出来,有多大的能耐,就能拿多少钱。派一部分人给本王盯着高家,若是有落单的,直接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揍个半死,其他人散出去,便是把这个天给翻了,也得给本王把那些死囚揪出来。”李元吉又对着宋忠命令道。
“殿下,何不将那些弟兄们集结起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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