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旧不够深刻。
其实想想也是,你跟一个小学生去讲灵性,他能搞的明白吗?
当然,现在的李承光是极为痛苦的。
大臣们今天已经算是给面子的了,可即便如此,还是挑出了一大堆的毛病。
而这些问题,足以将他这份计划全盘否定了,当然,主框架并没有动,至少大臣们认可了这一点。
而这份计划的主框架,便是根据铁路来进行制定的。
亲自观察了,亲自了解了,亲自体验了,李承光认识到了铁路的重要性,也看到了铁路的战略性,所以他便以铁路的建设为核心,提出了经济,军事这两个方面的建设想法。
“知道你这份计划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看着李承光痛苦纠结的模样,李元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帮不了,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去帮,只能靠李承光自己去适应,去接受。
而如果他无法接受的话,那也就只能当一个王爷了。
太子不是不能废,但一个明知道有缺陷的太子,还是不废掉另立贤明,那么一代传一代,这个缺点便会被无限的放大。
有时候,废掉一个太子,并不是在毁根基,恰恰相反,而是在维护根基。
况且,李承光还没有被立为太子。
“儿臣不知……”李承光有些郁闷的摇着头,他也清楚,李元吉问的肯定不是大臣们所说的那些,因为那已经是已知的答案了。
“你的主框架并没有错,但是又错了,主框架可以看做是一个核心,整个计划是有了核心,但是这个主框架之内,你却缺少了真正的核心。朕以人为本,但是你却忽略了这一点,这世上无论做什么事情,最终都是要服务人类的。”李元吉直接点出了这个问题。
大臣们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说并不合适。
这个问题由李元吉亲口说出来,这样一是会让李承光更加重视,从而将其深深的烙在心中,另一个,这也算是父子之间的一个传承。
王位的传承,只是传承的一种,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件事物,都在默默的进行着传承,文化的传承,思想的传承,没有传承,也就没有底蕴,心中也就不会踏实。
“凡事若不能以人为本,那么做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李元吉继续深入的贯彻着这个思想。
这个问题他必须要深撤的去讲解一下,不然一但李承光会错了意思,那后面出现的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继续道:“江山是你朕与祖父以及众多将士们一起打下来的,但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朕的心里清楚百姓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论朕做什么决定,都会围绕着这个方向去发展。军事也好,铁路也好,公路也好,商业也好,无论哪一个,最终服务的都是整个大唐的老百姓。
百姓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吃的饱,穿的暖,手里有点钱,没有战乱,日子可以过的更好,他们所要的幸福很简单,但是也很难,需要朕不断的去维护这种关系,维护这些政策。
虽然就算朕什么也不做,仅凭着这个皇位就可以得到这些,但那永远不是真实的。
长孙无忌的谋逆案,为何只敢在暗处悄悄的进行?那些参与的人员,为何只能是那些被他抓住把柄的人?
原因很简单,现在百姓的生活很好,吃不完的粮食,还可以赚钱,没有战乱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迹象,他们对现在很满意,所以不需要去造反,不需要去做那些提心吊胆的事情。
长孙无忌正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敢声张,只敢在暗中悄悄的进行,所以朕发现不了,暗卫也发现不了。
两者各有各的好处,但如果可以重选一次的话,朕依旧会这么做,朕不会为了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无处可藏,就去做一些让朕后悔的事情。”
李元吉的话有些深奥,但又不是特别的深奥,大臣们一听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但是李承光……
他还需要思考一会儿,再怎么有天赋,终究也只是个孩子,思维的转变速度还是有待进步的。
毕竟是经常跟在李元吉身边的,就算跟的时间并不久,但是思维方式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听着李元吉的话,李承光也在不断的回想着,然后将其套在自己的计划上,然后再去回想其中的含义。
有想不明白的,就单独罗列出来去想这个问题,等到想明白了,在将其带入进去。
不得不说,李元吉的做法其实很简单,但是对于李承光来说,却像是触摸到了另一个天地。
简单地说,就是目的性。
自己现在做的,就像是缝了两针然后就走了,完全不管后面会怎么样。
但是将现在发生的一些事情串联起来,就会发现,两块布被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完好无损的连接在了一起。
“儿臣好像有些明白了。”李承光眼神中出现了丝亮光的说着。
“军队改制,其最大的作用在于释放了百姓的劳役,而军队可以长期保持高强度的训练,在作战的时候,战斗力往往会比府兵制更强大,这一点无论在吐谷浑,吐蕃,还是在百济都得到了体现。用少量的人,去做以前很多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铁路,除了具备战略意义以外,还具备经济效应,同时,它很方便,也很快,票价将来还可以更低一些,这样就有利于两地百姓的往来,可以使物价更加便宜……”
一张小嘴吧嗒吧嗒的说着,听人说的也好,自己感悟出来的也好,反正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这样,每一件都是以人为本。
就连大肆敛金的商业集团,他也同样具备这样的作用以及能力,几年间的时间,李元吉已经将大唐布局到了如此境界。
多的不敢说,只要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凭借着现在的布局,很快就可以将其平息。
第六零一章:太上皇他……()
其他的倒是还有很多想说的,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并不合适去说的太多。
李承光还小,他需要时间去成长。
一时间的将太多的责任压在他的身上,一个弱小的身躯,是很难承受这股压力的。
“陛下!太上皇他……”李渊那边的小太监脚步匆匆的靠近了宫殿,站在门口,两眼泪汪汪的说着。
李元吉心中猛一咯噔,连忙问道:“太上皇怎么了?”
“太上皇病……身体不适……”小太监本想说病了,但话到嘴边又发觉这么说有点不合适,只能临时改口。
“御医呢?”李元吉有些着急了。
理论上他跟李渊是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但好歹在这个世界也做了九年的父子,玄武门的时候,李渊心中也是想保护自己的,而在之后的日子里,李渊也并未对自己有所干预,而是安安静静的当起了太上皇。
这样的结局,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而李元吉对李渊也始终保持着尊敬,不说天天都去那边,至少每隔两三天就会去一趟,陪他说说话,平时的时候,也总是让皇子们多往那边跑一跑。
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李渊面前玩耍,也算是幸福的一种体现。
而上一次去李渊那边,大概是三天前了吧?
记得那个时候,李渊的身体状况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脸色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御医早些时候已经去了……”
“如实说!”李元吉有些受不了这小太监了,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但他又不敢照实去说,万一自己到了那边跟御医说的不一样,那货肯定是要造罚的。
但是李元吉哪会管你这些?
“诺!太上皇今早起床的时候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浑身无力,且双腿疼痛,用不上力的感觉,就连站起来也需要人去搀扶着。奴婢去喊了御医过来,御医看了半天也就说太上皇是旧病复发了,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可是这会儿太上皇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连坐都无法坐起来了……”
旧病复发?
李元吉愣了下,李渊有什么病?
无非就是头疼,风湿之类的病症,但是在通了暖气以后,只要多加注意,风湿病还是可以控制一下的,而且这些年除了阴雨天气李渊会发病以外,其他天气大多数都是正常的。
等等,李元吉觉得自己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后世曾经有人根据文献统计过这些帝王家族的遗传病问题,其中就包含了李渊的李氏皇族。
什么病来着?
什么什么高脂蛋白血症?
李元吉摇了摇头,就算让自己想起来了具体的名字,自己对于这种病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自己不是医生,就算是,现在也未必有手段去治疗。
而且,这是家族性质的遗传病。
顾不上去想那么多,李元吉直奔后宫而去。
李渊的后宫跟自己的后宫是分离的,但两者仅有一墙之隔,中间也有一座门连接着两座后宫,实际上距离并不远。
李元吉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直奔李渊所在的后宫。
此刻后宫内的气氛并不怎么好,宫女嫔妃们正在低声的哭泣着,哭声让李元吉有些烦躁,但最终还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直奔李渊所在的寝宫。
寝宫内,御医们来了不少,此刻正围在一起低声的商议着什么,有一部分则是围着李渊不断的诊断着。
“来啦!”见到李元吉来了,李渊在御医的帮助下,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色极为难看,但还是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朝着李元吉说着话。
“父皇……”李元吉声音有些哽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世为人,自己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之前总是觉得李渊对自己还算不错,所以哪怕心里知道两人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但自己既然占了李元吉的身体,那就还是将他当做一个父亲来对待吧。
但是到了这一刻,李元吉却是觉得心中一阵的酸楚,两行清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
“哭什么?”李渊勉强的支撑着身体,想要伸手去擦一擦李元吉脸颊的泪水,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感叹着,真是病来如山倒呐。
前天还好好的,昨天只是隐隐的有一些感觉,但自己并没有注意,没想到今日起来就这样了,半天的功夫,病情便加重到如此地步。
生老病死这事,李渊基本上也算是看开了,而自己的这一生,也经历了太多太多,酸甜苦辣。
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束,要解脱了……
“你祖父去时,朕才不过六岁,现在朕也要去了,孙子都八岁了,朕比你祖父多活了二十多年,也足够了。”李渊依旧是露着一副笑容,继续道:“元吉你也成才了,如今将大唐治理的很好,比朕做的好,朕可以安心的走了……”
“父皇,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您没事的,只是患了疾而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如初的。”李元吉打断了李渊的话,历史上李渊是哪一年死的来着?
贞观九年中吧好像,现在是哪一年来着?神元七年上。
准确的说,是神元七年四月下旬了。
就算依旧按照历史上的走,这不还有两年的时间呢吗?
等等……
朕好像把前面的贞观两年时间给忘了,如果延续贞观的年号的话,现在不就是贞观九年了吗?
四月过完,就到了年中了,难道这一点历史依旧没有改变?
即便是这几年来,李渊的心情不错,在吃住方面也比以往注意了许多,难道这样,还是要按照历史去走?
“朕的身体朕心里清楚,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好好的守着这座江山,朕就可以瞑目了。”李渊越来越吃力的说着。
“陛下,太上皇身体有些虚弱,还是尽量少说话为好。”旁边的御医见情况有些不对,连忙提醒。
李元吉愣了下,看了下李渊的面色,这才点了点头,连忙轻手轻脚的扶着李渊平躺在床上。
到底是认识了九年的时间了,在一起生活也有将近七年的时间了。
前几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就躺在了这里,心中那股难受劲儿,还是很让人郁闷的。
“父皇,您先休息会儿,儿到外面透口气!”御医朝着自己指了指外面,李元吉会意的找了个借口。
而李渊此刻就算是有想法,也只能是无能为力的干瞪眼了。
都是过来人,谁还不知道这会他去外面干什么呢?透气?鬼才信。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真是病,小时候他的父亲好像也是这样的,只不过那时候年幼,还不懂事。
中医的进步是巨大的,在经历了输血的神奇事件以后,中医们也开始去主动研究一些其他的科目了。
比如说已经多年不用的外科,中医曾经试验着将一只羊的腿打断,然后用刀划开,将骨头对接固定,然后再去观察。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类似的试验。
准确的说,现在的中医,已经算是中西医结合的初级版本了,中医为主,西医为辅。
不对,这时候哪来的西医?这全部都是中医好伐?只不过一个是治内,一个是治外。
御医们现在更习惯将其分为内科外科。
“陛下,情况有些不太乐观!”孙思邈紧皱着眉头。
作为医学院的院长,其他人或许没有资格让他来问诊,但是太上皇是绝对有这个资格的。
一帮御医在意识到病情的严重性以后,便立即让人去将孙思邈喊了过来。
当然了,孙思邈是个好心肠的人,就算那个人不是李渊,就算只是个普通百姓,特意去救治未必,但是碰见了,他还是会伸手帮一把的。
而作为大唐医术最高超的人,现在都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那么真实的情况基本上也就可想而知了。
“能治吗?”李元吉还是有些不太甘心。
“治不了!”孙思邈摇了摇头,继续道:“臣了解过皇族的一些事情,怀疑这很有可能是遗传性疾病,但是现在一些手段还是不够,也没有足够多的案例去总结经验,所以需要更长的时间去研究,去发现。”
“全力拖着吧,尽量让太上皇多留一段时间。”作为一个儿子,他能怎么说?
作为一个后世人,他又能不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由人来决定的吗?一个人的大限就在那里,就算神医来了,也救不回来,而大限不到的人,来个庸医也弄不死他。
“陛下,这话其实以臣的身份是不该说出来的,但臣只是作为一个医者的身份,跟陛下讲清楚一件事情。”孙思邈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张口说了出来。
“什么事情?”
“臣的确有办法让太上皇多留一段时间,但这对于太上皇来说,未必是好事。就拿现在来说,陛下看着太上皇是正常的,除了浑身无力以外。实则并非如此,太上皇身上的无力,是因为多部位注射了麻沸散,若不如此,太上皇将会疼痛难忍,那才是活生生的遭罪。”
李渊的各种旧病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复发了,头疼倒是可以忍一忍,但忍的久了也不好忍,身体上的疼,也是同样的,一时半会儿的固然可以,十天半月的不间断,谁又能忍得住?
第六零二章:皇帝家事()
麻沸散,其实就是最早的麻药。
内服的一种麻醉药物。
这些日子以来御医们也没少闲着,似是也紧随着大家的步伐搞起了科研,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