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窘迫的说道:“难道你不看在魔女的面上帮他一把吗?”
“呵呵,他当初为什么不看在魔女的面子上答应我跟魔女在一起呢?当初魔女都被林霸天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落魄了就来找我?”
“殷然,不是这样的,当时林霸天只是为了能让鑫皇更好而已,他没有看不起你的这种想法。如果有的话,当初他也不会放任你的公司发展。”
我冷笑的看着冯永说:“为了公司能更好的发展,就不惜一qiē代价了吗?甚至出卖自己的女儿,拿自己的女儿为礼物送给别人,只求一个所谓的强强联合是吧。他当时有考虑过林夕的感受吗?考虑过吗?”
“没办法,有的时候,为了成功,很多人都是会选择一些自己并不愿意的做法,都是被逼的。”
“是他林霸天太贪心了!如果不是他的贪心林夕不会变成那样,鑫皇也是不会倒下。你们知道贪字变贫字是什么意思吗?”
冯永受不了我的冷嘲热讽,不卑不亢的说:“殷先生,既然是这样。那就算我冯某人今晚打扰您了。再见!”
“等等!我有说过不帮林霸天吗?我刚才只是抱怨了一下而已。林霸天曾经这么对我,这时候找我,还不许我有几句抱怨吗?”
冯永看着我,他没有办法,无奈的又走了回来。
我继续说:“我只想知道魔女怎么样?她现在好吗?”
“她病了,病的还不轻。因为她不想给你带来困扰,所以就一直没跟你说。不过她很想你,因为我不愿意看见她那样子,我也心疼。所以今晚我才约你出来谈这个事。”
“病的很重?什么病?”
“医生说无法查明病状,只能在医院稳ding病情,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只是靠着那些吊针的葡萄糖来坚持。人有的时候,心病比身体上的病痛更严zhong。愁!是可以愁死人的。”
这时我才发现,冯永的头发已经变成黑白掺杂了,看来他真的是一晚愁白头了。
我转身便对冯永说:“这些事情回头再说,我现在要去看林夕。”
上车后,开车赶往医院,到了医院,可我又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魔女就像是《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看着最后一丝的温暖都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没有任何的办法能把最后的温暖在眼前多留一秒。
魔女还剩下了什么?
鑫皇倒闭了,他爸爸林霸天也进了牢狱里,而他的姑父冯永也一晚白头。
魔女那颗高傲的心还在吗?
我走到魔女病房前,透过光亮的玻璃看着正躺在床上打吊针的魔女,惨白的面孔上再也不见曾经妩媚的笑,只剩下的是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
病房门上写着:vip。
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小护士。
差点没撞到我的怀里。
这个小护士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后说:“你是来看病人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小护士口气很冷的对我说:“病人睡着了,不能打扰。”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只有她一个人在吗?”
“情况不是很好,家人刚才出去了。只有她一人在里面。”
说着话,那个小护士关上了病房门,转身在旁边的台上,拿了两瓶药水便又开门进去。
我截住那个小护士说:“我是她的丈夫,你能让我进去看她一眼吗?我不会打扰她的,我只想静静地看看就可以了。”
这个小护士看着我就像是看着火星人似地说:“你是她的丈夫?”
在我还没答话之前就关门进去了。
只留下一个不知所谓的我在走廊里。
我正要再次敲门的时候,那个小护士又出来了,又是那种看火星人的眼光看着我。
小护士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她已经病了很久了,你是她丈夫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们中间是不是有矛盾?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不能受刺激。”
如果按冯永说的那样,魔女一定是心病。
我现在进去会不会真的刺激到魔女呢?
如果我真的进去了,魔女是会扑进我的怀抱里放声大哭,哭出所有的伤心与委屈呢。
还是会用那冷冷的目光,看着我这个伤她心的人呢?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护士打断了我说:“你真的是她丈夫?”
我说:“是的。”
“那你知道病人的名字吗?”
“林夕。”
“你确定你是她的丈夫?”
“你可以问她,我叫殷然。”
本来我对这个小护士的印象不是很好,甚至是有点讨厌。
可是现在我却为这个真心照顾魔女的小护士而感到对她的尊敬。
“病人的心态很不好,刚才用了药物才使她睡着的。你进去后千万不要吵醒她。她需要休息。”
“嗯,我只静静的看看她就好。我不会打扰到她的。谢谢你。”
“没什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不需要谢我。”
当真的进去后,我看着魔女,心里一阵阵酸楚。
从前朝气蓬勃英气逼人的魔女,现在却被病魔折磨的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憔悴着脸,我自己的眼角红了,悄悄的仰起头,让已经爬到眼帘的水珠能流回去。
魔女现在承受着多大的伤痛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看着睡着的魔女,眉间还留着疲惫的神色。
我悄悄地走到了魔女的床边,生怕一不小心惊醒她。
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悄悄的对着病床上的魔女说:“魔女,我来了。”
我知道魔女现在根本听不见我的说话,但是我还是想说下去。
我是多么想把魔女承受的痛苦挪到我的身上,我是多么想轻声的想唤醒魔女,告su她不管怎么样,有多少的难,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为她付出我的一qiē。
虽然我在魔女跟莎织之间纠结过,虽然我曾经甚至想过我会跟莎织走到一起,可是我一直都明白,无论我和谁在一起,心中都抛弃不了这个魔女给我种下的魔咒。
这时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是魔女在说话,但是声音太小了,我依稀听到:“小洛。”
魔女在昏迷中叫出了我的名字而已,而我却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把她给惊醒了。
魔女慢慢的睁开眼睛,涣散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突然地闪了一下光芒,却又在瞬间熄灭了。
魔女幽幽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了?好久不见,你好瘦了。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丑。”
魔女说完后还不忘对我笑了笑,虽然笑的很勉强但是魔女还是笑了出来。
魔女是在笑,可是我差点没控zhi住自己给哭出来。
我红着眼睛对魔女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放心那些困难我会帮你扛的。不管到什么时候,一qiē都有我殷然来承担那些。”
魔女到现在为止,都没想把事情的真相告su我,装着很无辜的样子说:“你怎么哭了?”
我紧紧的握着魔女的手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全部知道了。你受苦了。我来了,你不要在去想那么多,好好的治病吧,一qiē都让我来为你承担。我会想尽一qiē的办法来救鑫皇的。”
魔女颤抖了一下,轻轻的说:“你怎么会知道?谁告su你的?”
听魔女这么一问,我不禁的感到自己真的好失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鑫皇出事了,魔女出事了。而我却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摇着头对魔女说:“为什么?为什么竟然他们都知道而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su我?”
“不是他们跟你说的吗?”
我说道:“不是。是你的姑父,冯永告su我的。如果刚才不是他告su我的话,现在我还跟个傻子似得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让你担心我。”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更让我担心。”
“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爸爸以前那样对你。我现在真的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告su你这些。”
“你个小傻瓜,那些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再说了没有你父亲以前那种恨其不强怒其不争的教育,我的lij现在怎么能进步这么快呢?”
魔女哽咽的看着我说:“小洛。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记恨我父亲。如果我在你与我父亲之间选一个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不禁的想起了当初林霸天逼着魔女离开我的时候,魔女的那种决绝。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
我真的永远也不会知道魔女当时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我盯着魔女的眼睛认真的说:“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永远是我的老婆,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会再让你承受痛苦了。相信我。”
魔女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狠狠的点着头说:“嗯!我相信你。”
我很想紧紧的把魔女拥入我的怀抱,但是我怕我那深情的拥抱,会给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像样子的魔女受伤。
之后跟魔女又聊了一会,我便拉着那个护士走出了病房,同她一起去找魔女的主治医生,我非常的想知道魔女到底是什么病?严zhong不严zhong。
或许是因为那个护士刚才看到了我跟魔女的温情吧,小护士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冰冰的看着我说话。
她微笑的回头对我说:“殷先生你不要太伤心了,林小姐没事的。”
“谢谢!”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那个护士小姐带我进到一个办公室里,对魔女主治医生介绍说:“林先生,这就是林小姐的主治医师王医师,王医师是我们医院的主任。”
说完后,她回头看着被她成为王医师的中年男人说:“王主任,这位是林夕小姐的丈夫。他想了解一下林小姐的病情。”
护士小姐口中的王医师,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很专业的医生。
我走到王医师面前说:“王主任你好,我是林夕的丈夫殷然。我想了解一下我妻子的病症到底怎么样?严zhong吗?”
我本以为魔女的病情,主要因为家庭的崩溃,一时无法接受现实,才病倒住院的。结果没想到事情并不是这样,魔女的病情根本就不是冯永跟我说的那样。
王医师看着我无奈的笑了笑说:“殷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告su你,你妻子的病情。我只想说我们正在努力的治疗。”
我吃惊的看着王医师说:“王医师,你是什么意思?林夕的病很严zhong吗?难道她不仅仅是有心病吗?”
王医师职业性的微笑了一下说:“殷先生,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给你慢慢说。你知道什么是心病吗?其实心病多由病邪内侵,或痰迷心窍、水饮凌心,或气滞血瘀,或心气心血不足所致。心病者,胸中痛,胁支满,胁下痛,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当然了发作初期,不影响正常生活,多隐藏于内心深处,平时外人不易察觉,只是会在空余之时感叹,或开心,或郁闷;严zhong时,茶饭不思,食寝不安。以林小姐现在的状况看来,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心病了。心病能引发很多疾病。”
我紧张的问王医师说:“那林夕现在到底是什么病?很严zhong吗?”
他笑了笑说:“我们在给她做心理治疗的同时,也在给她补营养,当然,我们也在查她的身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疾病。”
我知道医生这种职业,在给家属介绍病人的病症的时候,如果不是重病是不会委婉的表达的,他的诉说永远是那么的直白。不带着一丝的情感。
而王医师用着那些专业术语向我委婉讲诉这魔女的病症,让我联想到魔女是不是病重到无法医治?
我真的很害怕,如果魔女有一天真的消失了,我会怎么样?我真的不敢去想。
我努力控zhi着自己紧张的心态说:“王医师,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要治好她。她对我很重要!花钱不是问题,你们就放心的用药。请你还给我一个健康的她。”
王医师还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甚至刚才我说道钱不是问题的时候,他的眼睛还闪了一下光。
虽然这个医生也贪钱,但是我也能理解他,还有哪个人不是一qiē都是“向钱看,向厚赚”的,就算是医生这种触及人类灵魂的职业也不例外。
还有几个医生能已济世救人为本呢?
每个医院都说自己是救死扶伤,可是没有一个医院是会免费救死扶伤。
“殷先生,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医生重重点了一下头。
“不!我不要你们尽力,我只要一个健康的林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管怎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但是你一定要个我个健康的林夕。”我可以说是激动的对他喊道。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我的魔女。
我是抓着他双臂在摇晃,他看着我的手,我急忙松开,感到了自己失态:“对不起医生,我太激动了,麻烦你了。”
“我们会努力。”
我真的很讨厌听到这句话,可我无可奈何。
命由天定,人只能通guo改运,而改不了命,该来的逃不掉。
之后我跟那个王医师又相互的聊了几句,多数只是他在跟我说,我没有一丝跟他继续聊天的心思。
陪着王医师聊了几句后,给了他一个“红包”,我便回到了魔女的病房继续陪着魔女。夜幕再次降临人间,陪着魔女在病房里透过那扇不大的窗户数着天上的星星。
坚强的魔女为了不让我担心,还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嘻嘻哈哈哈的跟我聊着,偶尔还会怪我表情太沉闷了。我只好强颜欢笑的也对着她笑。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每天守在魔女病床前,照顾着她的起居,给她递水、喂药、喂饭。魔女吃的仍然是很少,常常是只吃了一点就说饱了,不再多吃一口。她的身体还是靠着那一瓶瓶的营养液来维持着。
每天我都会坚持陪魔女去小花园散步,陪她去做检查,陪她吵闹,给她读那些搞笑的文章。
这一周我尽自己的全力,陪魔女做着一qiē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这一周是我们过得最快乐的时间。
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魔的眼神已经不再像我刚来医院看她那时那样的涣散,或许魔女的心结一丝丝的解开了吧。
我只想继续的陪着魔女过这种生活,让笑容每天都挂在她那完美的脸颊上,可是现实还是需要我去面对的,毕竟林霸天还在监狱里,我知道只要林霸天一天不出来,只要鑫皇没有回到从前。魔女是永远不会好的。
她所有的笑都只是在逼着自己忘ji痛苦或者是为了不让我担心而已。
牵着魔女的手,走在花园里的石子路上,走着看着眼前那些美丽的画面,这样的画面是我曾经多么向往的生活,可是现在我牵着魔女的手却没有一丝的兴奋,只有那好似浪潮奔涌一样的烦恼。
一大早,给魔女做完检查后,我便从医院出来,给晓东少扬他们打了电话,约他们一会在我公司旁边的咖啡屋见面。
我盯着坐在我对面的晓东跟少扬说:“你们真的是很够意思,林夕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连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
晓东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说:“是林夕不让我们说。当然了,我们也很赞同林夕的做法,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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