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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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女婿-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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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老子早就不侍候周延儒,没得惹一肚子鸟气,什么鸟督师,只知道敛财认干儿子!”白广恩呸了一口,骂道。

    唐通仔细的看着陈越的脸色,却失望地发现陈越一直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连白广恩故意骂周延儒时也是如此。

    “嗯,我明白了,不知二位总兵的意思是?”陈越客气的问道。

    “在卢沟河附近和满鞑作战肯定不可以的,不论天时地利皆不在我,要打就得另外换个战场。”唐通爽快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哦,不知唐将军以为,咱们应该把战场放在哪里?”陈越问道。

    唐通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来,上面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确实一副地图。指着其中一处地方道:“就是这里,盘山!满鞑此次肯定是从原路返回,盘山是其必经之所,只要咱们把队伍埋伏在盘山附近,等其大军过了大半之时狠狠地攻击其后队,必能在满鞑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即使斩获几百枚几十枚首级,也是难得的大胜,若是能再解决出一些百姓,功劳简直可以封爵。”

    说到这里,唐通眼里冒出光芒,大明边军的精锐接连消耗在于满鞑的战争中,他和白广恩属下以及山海关宁远吴三桂等部,是大明最后的精锐,若是真的能打上一场胜仗,对大明来说不亚于一场及时雨,即使封侯也不为过!

    看着面前的地图,陈越脑子快速的思考着,唐通二人的战略很明显要比周延儒的什么半渡而击要好得多,可是这计划并没有受到督师周延儒的认可,若是战斗失败的话,恐怕所有的责任都会被推在自己身上,而唐通和白广恩之所以屁颠屁颠的放低姿态来找自己商议,恐怕他俩的目的也就在此,找一个替他们背锅的人。

    他娘的,这大明的文官武将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陈越寻思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采取唐通的方法,把战场放到盘山,必经这样获胜的希望更大。至于违抗周延儒的军令,若是此战打胜一切好说,若是打败了还能逃出升天,那就直接奔回西山,陈越可不会傻到回到通州任凭周延儒发落。

    “好,就把战场放在盘山!”陈越狠狠地锤了一下地图,毅然道。闻听此言,唐通和白广恩双目相对,露出会心的微笑。

    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三部开拔,绕过通州城,从东面折向北,和满鞑大队距离数十里的地方往盘山行军。满鞑的哨骑顶多放出十多里,根本发现不了这支明军。等到了盘山之后再折行往西,攻击后撤的满鞑后军。不过这个战略三个人谁都不准备向督师府报告,因为在三人看来,周延儒就是一个不通军事的棒槌,让他指挥大家作战,恐怕众人会死的更快些。

    不过在开拔之前,要先向督师府讨要粮草,按照行程来算,至少要半月的口粮。谁知道,督师府以战场距离通州不过几十里,只肯拨付十日的粮草,陈越前些时日一直让张程凯贿赂管粮的文吏,现在军中积攒了大约半个月的口粮,更不用说还有在西山时自己做的炒面干粮,省着些吃足够数千人一个月之用,于是陈越慷慨的把拨给自己的军粮让给了唐通二人。

    在这个年代几乎很少人肯把自己手中的粮食让出,感激之下,唐通二人把军中的火器送给了陈越一些,共有虎蹲炮十门,各式火铳四五十支。陈越也向督师府请求拨付火器,却遭到了拒绝。

    三月二十九日,三部军队绕过了通州,往北而行,很快消失在远处。

    “什么?陈越他们没有攻击渡河的满鞑,竟然向北逃走了?”周延儒接到报告大惊之余,复又喜出望外,“太好了,陈越他竟敢不听命令,擅自逃离战场,大明的国法军纪绝饶不了你。来人,快快研磨,我要亲自书写奏章,狠狠地告陈越一状!”

    王寅看着兴高采烈的周延儒,有心提醒他一下,陈越和白广恩唐通三人绝非不战而逃之人,可是看着周延儒兴高采烈的样子,又闭上了嘴巴。

    “督师大人,是否继续派遣军队攻打半渡的满鞑?”王寅问道,在他看来,趁着满鞑半渡之际,挥师攻打,即使打不败满鞑,也能解救出大量的百姓,如此善莫大焉!

    “打?还打什么打,陈越擅自逃走使得军心涣散,各军哪里还能出战?对,我要把陈越逃走使得军心涣散这条添加上。”周延儒自语道。终于可以把部分责任推卸出去,此刻的周延儒心情愉悦至极。25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触即溃() 
两万余大军晓行夜宿,一路向北。沿途不断派出哨骑夜不收,探查周围情形,生怕满鞑发现自己的行迹。从通州到盘山不到二百里的距离,竟然走了八日。

    派出的夜不收回报,满鞑后队正在二十里外的地方通过,陈越和唐通白广恩三人连忙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满鞑通过的是盘山山道,往北直通长城,经过界岭口出边墙回到草原,附近几十里就这一条山道,咱们只需要等到他们过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出击,狠狠地咬他们一口,必能缴获不少首级。”唐通指着前方道,他身为密云总兵,对附近的地形极为熟悉。

    “嗯,满鞑的前部已经大半通过,先头部队早已出边墙回到了草原,现在后面的满鞑骑兵根本没有多少,以咱们的兵力,打一场胜仗不难。”白广恩点头道。

    这两人根本没有和满鞑硬拼的打算,只不过是想捡漏弄些军功好飞黄腾达,怪不得他们一路压着行军的速度,不到两百里竟然走了八天!陈越感慨着。

    “既然满鞑已经过了大半,咱们没必要再等,直接出兵攻打就行,早一刻开战,就能早解救一些百姓。”陈越道。

    唐通和白广恩对视了一眼,同意了陈越的决定。

    “二位将军麾下各有骑兵千余人,此战就由二位将军为主力,向满鞑发起进攻,我带着本部为后队,随时支援二位。”陈越命令道。三人中,唐通和白广恩各有千余骑兵,都是训练有素的亲兵,另外还有各有步兵五六千人,实力要比没有骑兵的陈越强大得多,当然他俩是决战的主力。

    “陈大人就在后面压阵吧,有俺老唐在,必然能打败满鞑,解救出百姓。”唐通笑嘻嘻的保证道。白广恩也连声符合着,直让陈越以为这二人真的是无畏的勇士,忠贞的将军。

    这二人带着军队径自而去,陈越想了想,叫过了刘能,命令他带着属下夜不收,一人双马,紧随在这两部大军之后,一有情况,马上快马来报!

    看着刘能数骑远去的背影,陈越的心稍安,下令部下缓缓而行,追随着大军向西而去。

    军队到了这里已经是山区,道路崎岖不平,陈越部下有着一百多辆战车,马拉的战车根本行走不快,有时候还需要士兵在后面推着才能艰难的前行。

    行走不过一个时辰,突有夜不收飞马来报,说唐通所部已经和满鞑接触,正交战在一起。陈越下令全军迅速向前,要尽快进入战场,没走十里,又有夜不收来报,唐通和白广恩两部骑兵正在和满鞑骑兵激战,战况十分激烈。陈越正要催促全军继续向前事,突然一下子勒住战马。

    “怎么了大人?”一旁的铁狮子问道,他正摩拳擦掌要和满鞑战上一场,称量一下满鞑的功夫呢。

    陈越骑在马上沉默着,脑子里快速的思考,从脑海深处的记忆来看,明朝后期对满清根本没有取得哪怕是一场胜利,唐通其人更是历史上有名的逃跑将军,在战场上先后数次不战而逃,后来先是投向了李自成,后又投向了满清,要说他会和满鞑不计损失的血战,陈越第一个不信!

    不好,也许下一个时刻,唐通和白广恩就会不战而逃,若是继续向前,被窥兵一冲,恐怕自己这几千人也逃不了好去!

    “全军立刻停下,列战阵!”陈越厉声喝道。

    “什么?”铁狮子狐疑的看着陈越,这还没有看见满鞑的影子,列什么车阵啊?车阵是防御满鞑骑兵冲锋的,摆成之后刻没法移动。

    “立刻,快!”陈越焦急的催促着,也许下一刻,败兵就会冲击而来,他仿佛已经能够听到马蹄声在远处轰鸣。

    得到陈越的命令,西山军士兵们迅速的拉动马匹,把拉车的驽马从车上卸下,战车首尾相连,冲着西方摆出一列战阵。四十余辆战车首尾相连,组成一个长方形的车阵,所有士兵战马都进入阵中,只在两翼之处留出出击的通道。

    靠外的车厢上竖起厚厚的木墙,有锋锐的竹矛斜着从木墙孔洞中伸出,形成一片矛阵,可以有效的阻击满鞑骑兵的冲击。在战车的内侧,更是用数条粗棍支撑,防止战车被铁骑撞塌。

    一百多架十字弩,弩箭上弦,锋锐的箭头指向西方,连同唐通二部赠送的十门虎蹲炮,共十二门火炮弹药上膛,炮口指向远方。火铳手站在战车上,上好弹药的铳口从木墙空中伸出,刀盾兵们则站在一旁,为火铳手提供防护。长枪手们站在阵中,随时准备对冲入阵中的敌人展开刺杀。三千多乡兵手持木盾竹矛,神色紧张的列在阵中,准备随时补上主力的位置。

    就在车阵刚刚布置完毕,就见几个骑兵打马如飞,飞速奔驰而来。

    “是刘能他们!”一旁护卫的陈岩叫到,陈越也早已看到夜不收头盔上那特制的黑色翎毛。

    有士兵迅速搬开堵着通道拒马,刘能几人飞马奔入车阵之中。

    “兵宪大人,败了,败了。”刘能气喘吁吁的道。

    “喘匀了气,说清楚!”杨正平厉声喝道。不过这时已经不需要刘能多说,就见远处一条黑线如同溃堤的洪水一般,席卷而来。哭喊声,马嘶鸣声,不绝于耳。

    “我带人跟在唐总兵大军之后,走了二十多里就进入了战场,看到满鞑大军挟裹着百姓正在往北而行。唐总兵带着属下骑兵不由分说的就杀了过去,当时就杀了满鞑一个措手不及,整个满鞑的队列全乱了。可是没过不久,就从背面飞驰而来一支满鞑骑兵,战马飞驰根本不顾路上的百姓和他们自己的士兵,就这样直愣愣的冲到了正在砍杀的明军阵列。只是刚一接触,唐总兵部下的亲兵就乱了,很多人不由分说的掉头就逃,后面的步兵还未进入战场,就这样被挟裹着逃了下去。属下一看大事不好,连忙飞马赶了回来。”喘匀了气的刘能在陈越耳边介绍着,而此刻唐通和白广恩两部的败兵已经快接近了车阵。

第一百五十七章 磐石() 
当先溃逃而来的是数以百计的骑兵,一个个打马如飞就好像有恶魔在后面追赶,远远地向着西山军车阵就奔逃了过来。看着溃逃的己方骑兵不管不顾的模样,车阵里的西山军士兵一个个脸色发白,若是没有列阵的话,被这些骑兵一冲,恐怕己方这些人也只能加入溃逃的行列。

    “往前方五十步放箭!”陈越冷冷的下令道。看着些溃兵不管不顾的样子,真的敢就这么冲击己方阵列。

    “啾啾啾”弩兵勾动了扳机,上百支羽箭飞射而出,直插在溃兵前方不远处,形成了一条松散的线条。

    看着前方不远处落下的箭矢,唐通大惊,抬头看着前方不远处西山军严整的队列,连忙拉动缰绳,策马擦着车阵逃去。在箭矢面前,溃兵们自动的拉动战马,改变了溃逃的方向,沿着车阵的两侧奔逃。

    远远地逃到车阵之后,唐通拉住战马,回头看着后方如磐石一般的西山军阵列,脸上露出了复杂之色。

    “你说他们能挡住满鞑骑兵吗?”白广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逃了回来,策马跑到了唐通身边。

    “看着架势,应该能阻挡一时三刻,不过咱们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手里的这点人马非跑光了不可。”唐通叹道。二人各自摇头,策马去收拢各自手下骑兵去了。步兵可以随意消耗,手下的这些骑兵都是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亲兵,消耗一个都会心疼无比。好在没有和满鞑骑兵硬顶,再加上逃走的及时,手下亲兵们损耗不大,各自收拢清点之后,损失了不过二三十骑。这让唐通和白广恩心神大定。

    亲兵们消耗不大,可手下的普通步兵就惨了,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条腿,一个个的都落在了后面,能跟着逃回的寥寥无几。不过若是没有步兵的遮挡,他们这些骑兵也无法安然逃到这里,早就被满鞑骑兵追上了。

    唐通和白广恩策马跑到一处山坡高地,尽力往西侧看去,就见山道上步兵们正在狼狈而逃,如狼似虎的满鞑骑兵正好整以暇的追在后面砍杀。一追一逃渐渐接近了西山军阵列。

    虽然在唐通和白广恩这些边军将领看来,步兵都是消耗品,可是毕竟是朝夕相处的手下,看着就那么被满鞑砍杀,心中也颇不是滋味。

    “要不别逃了,和他们拼了吧。”白广恩犹豫着道。

    “还是看陈越能不能顶住吧,若能顶住,咱们就从两翼杀出,杀满鞑一个措不及防!”唐通想了想,道。

    白广恩和唐通的两千余骑兵逃过,又过了片刻,便见到无数明军步兵哭喊着狼狈逃来,一个个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为了逃得更快一些,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就这样奋力奔跑着。有不慎摔倒的士兵,还未等爬起,就有无数的脚丫从他身上踩过,转眼间就无声无息。在溃兵之后,数千满鞑骑兵好整以暇的追逐着,刀砍箭矢,肆意的好像在游猎,而根本没有明军士兵敢于回头,只是在亡命的奔跑,只希望能逃出生天,嗯,最起码也比同伴跑的快一些。

    看到了前方西山军的阵列,这些溃兵们如同见到了爹娘,哭着喊着向着阵列跑了过来,寄希望于能躲在友军的身后,逃过可怕的满鞑骑兵的追杀。至于是不是会把友军阵列冲乱,则谁也顾不得了。

    “啾啾啾”数支弩箭射来,把逃在最前方的几个溃兵钉在了地上,远远地就听到友军阵列有人在呼喊。一些机灵的逃兵猜到了友军喊得内容,便改变了逃走的方向,向着阵列侧翼逃去。而一些溃兵逃得蒙了头,还是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当又一批人被射杀之后,所有的溃兵都知道该逃往哪里,如同被巨舰划开的波浪一般,向着西山军阵列两翼逃去。

    “吁。。。”多铎勒住了胯下战马,惊异的看着远处出现的明军阵列,主帅一停,其他满鞑骑兵也都渐渐停了下来,圈回战马,在多铎身后列阵。三千骑兵转眼间列成整齐的骑兵队列,锋锐的武器齐齐指向前方的明军。

    “王爷,我去冲阵!”贝勒尼堪请令道。

    看着前方明军阵列上空飘荡的战旗,多铎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西山军是明军那支军队,估计是一支新建的地方军吧。无敌的八旗兵从来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不管对面的是那支军队!

    “你带领本部骑兵,务必要一击破开明军战阵!”多铎命令道。

    尼堪领令之后,立刻催动战马,带着一千骑兵向着明军阵列扑去。和明军交战数十年,满鞑军队对付明军已经非常有经验,对付这样的以战车为依托的步兵,只需要撞破战车防线,冲入进去,剩下的就是一场屠杀。

    五十余白甲骑兵为先锋,人马俱着重甲,无视明军弩箭的射击,直挺挺的向着车阵撞击过去。后面的满鞑骑兵则张开强弓,箭矢如蝗向着明军阵列罩了过去。

    西山军车阵之中,百余架强弩同时发射,箭矢向着奔来的满鞑骑兵射去,然而令人震惊的是,箭矢落在满鞑阵列却没有掀起多少波澜,满鞑骑兵连一骑都没有摔倒。五十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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