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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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女婿-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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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些人都是新兵,第一次踏上战场,又是和穷凶极恶的满鞑作战,害怕实属正常。”大战当前,陈越也没有追究消息是怎么泄漏的,也许这样挺好,与其让他们现在恐惧,总比等交战时再恐惧的好。

    “你把这颗首级拿去,给所有的士兵去看,告诉他们这就是满鞑的人头,是被老子亲手杀死的,满鞑也是人,挨上一枪也会死,咱们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有什么好怕的!

    告诉他们,斩获满鞑一颗首级,赏银二十两,或官升一级。”

    陈越想了一下,吩咐刘能提过那颗缴获的满鞑首级,让陈平拿着去安抚军队。

    陈平拿着人头过去没有一会儿,阵地上传来一阵阵的惊呼,惊呼中压抑着兴奋。随着陈平的走过,看着那颗狰狞的满鞑人头,这些新兵们心中的恐惧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是啊,满鞑也是人,也会被杀死,巡检大人不就刚杀死一个满鞑吗?

    恐惧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兴奋和期待,也许一会儿自己也能杀死一个满鞑,获得那二十两银子的赏银呢,有了这二十两银子,自家的日子会好过许多,父母的脸上肯定会露出微笑!

    见士兵们的情绪稳定了下来,陈越的心才算放下来,接下来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满鞑是否会真的如愿前来?

    等待从来都是最让人焦急的,可好在并没有等多久,约一盏茶的功夫,隐隐约约听到了阵阵的马蹄上。

    终于来了,陈越精神一振,连忙吩咐下去,所有人保持安静,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马蹄声越来越大,渐如雷鸣一般,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数十骑满鞑骑兵出现在山口之前。

    高大的战马,全副披挂的骑士,骑士头盔上高高竖起的细长铁针,虽然只有数十骑,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开来。

    听着那雷鸣般的马蹄声,很多伏在石头后面的新兵骇的脸色发白,凶残的八旗满鞑真的来了啊,绝大多数士兵都经历过数年前满鞑洗掠镇子时的恐惧,很多人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满鞑留给他们的是深深的恐惧。

    隐藏在山上往外看去,陈越看到追来的满鞑骑兵不多,顶多也就三十余骑,这么多的人数其实正好,再多的话恐怕想吃下他们就有些苦难了。

    快进山道吧,只要进了山道,自己就传下命令,把几十块石头滚下山坡,阻住他们的退路,然后虎蹲炮,一窝蜂,飞天神龙,一股脑的射出去,给他娘的这些满鞑一些颜色看看。

    然而就在满鞑骑兵即将进入山道之时,却突然停住了,陈越不由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就见那些满鞑在山道前停了片刻,也没有派人进来查看,竟然就那么调转马头,转身回去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满鞑骑兵的背影消失,马蹄声也渐不可闻。

    竟然就这样走了?包括陈越在内,所有的士兵都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山口默默无言。

    忙活了大半天,辛辛苦苦布置下来的陷阱,竟然就这么白费了啊!不过叹息之余,更多的士兵心里是一阵的轻松,凶恶的满鞑退了,就不用再和他们打了。。。。。。

    “哈哈哈。。。。。。”陈越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如此响亮如此欢快,在山峦间隐隐回荡,引得所有士兵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没想到满鞑也会害怕啊,被老子杀了一人都不敢追击!”笑声止歇,陈越大声的说道。

    “哈哈哈”士兵们也都笑了起来,向来凶残无比的满鞑竟然被吓跑了,想想就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埋伏不成的沮丧顿时消失无踪。

    “鞑子也许是出于谨慎,也许是发现了咱们的埋伏,不过我想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以后得小心提防才是。”杨正平悄悄的来到陈越身边,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了。”陈越点点头,埋伏不成反而暴露了自己,真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在撤回西山镇的路上,队伍竟然遇到了大批的西山镇父老,人数足有四五百人,都是被单明磊忽悠前来助战的。

    当听说满鞑被吓退之后,这些人发出一阵阵欢呼之声,纷纷为巡检大人叫好。

第一百零一章 恨难消() 
“不是让你通知他们疏散吗,怎么把他们都拉了过来?”陈越悄悄的把单明磊拉到一边,小声质问道。

    若是房山县里的满鞑全军杀将过来,哪怕是设下了陷阱,陈越心里并没有十分把握可以击败他们,毕竟手下就两百余新炼不久的军队。

    万一出战不利被满鞑杀败,自己等人倒可以爬山逃跑,可是要是满鞑杀入西山镇,必定该全镇父老带来灾难。所以在出兵的时候,陈越吩咐单明磊去和全镇父老说明情况,好让他们有所准备。没想到这单明磊竟然把全镇男丁都拉了过来!

    “子侄兄弟们在和满鞑作战,镇中父老不愿抛弃他们自己逃走,纷纷向我请愿,一定要我带他们赶往战场,帮助子弟兵杀退鞑子。”单明磊手捋着胡须微笑道。

    西山镇的乡民有这样的自觉、这样的勇气?看着喜气洋洋手拿锄头镰刀的乡民,陈越将信将疑,这单明磊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忽悠了他们,不过念在他对自己一片好意的份上,陈越决定不再追问。

    回到了司城,陈越吩咐搬出几袋子粮食犒劳勇气可嘉的乡民,虽然他们没有帮上忙,但这份情谊不能不领。

    乡民们为巡检大人的大方而欢呼着,纷纷回家去拿盛粮食的容器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陈越请镇中木匠帮忙,造一些橹盾,造的数量越多越好,最好每家都有一两只,统统由巡检司出钱补贴。

    在陈越看来,满鞑吃了这么个亏,肯定会来报复的,而有了这些橹盾,就会保护很多乡民在满鞑箭下逃生。

    陈越请单明磊负责把镇中百姓编组,让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一旦有满鞑杀来,或撤入司城大院,或者径直撤到山上。

    至于巡检司众人,陈越并不打算撤退逃跑,满鞑就数百人,自己也有两百多军队,又有司城可守,为何不能和满鞑战上一场?

    拜死去的赵离所赐,司城这个庄园一圈的寨墙很高很厚,满鞑要是没有火炮的话,想攻破寨墙也不是那么容易。而几百满鞑骑兵,又怎么会随军携带大炮呢?

    既然要和满鞑战上一场,那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陈越首先派出卫阳和刘能等夜不收,日夜轮换探查敌情,然后针对满鞑骑兵速度极快的特点,吩咐手下士兵,在司城和西山镇之间这块空旷的地方挖出弯弯曲曲的宽沟,之所以挖的弯曲,就是要阻碍骑兵迅速通过,遏制骑兵的速度。

    战马也许能越过一条沟,但绝对不能连续越过后面的。在沟和沟之间的地面上,还挖出一些杯口粗细的深洞,一旦满鞑战马的马蹄踏入洞中,肯定马腿折断。沟渠虽多,却留有道路可供人走,镇中百姓可顺着弯曲道路来往镇中和司城之间。

    不论满鞑是想攻击西山镇还是攻击司城,都必须通过这段弯弯曲曲的沟渠区域。当然若是满鞑攻来的话,没有寨墙的西山镇肯定无法据守的,倒是陈越会把所有百姓撤入司城。二者只有一箭之地,撤进司城很是方便。

    设计的很好,但现在已是严冬季节,地面被冻得硬梆梆的,很是难挖,乡民们往往用凿子凿半天,才能凿开坚硬的地面。不过在巡检司一日三餐管饱的情况下,所有人还是干得兴高采烈。

    “大人,一日管上两顿饭就好,何必管上三顿,这年头哪有人家吃三顿饭的?”单明磊拿着账簿,不高兴的对陈越道。巡检司的粮食虽然还有八九百担,可也架不住这样浪费,这样下去的话,绝对撑不到明年的夏季。

    “两顿就两顿吧。”陈越无所谓的说道,粮食多消耗一些在他眼里没什么,反正是进入了人的肚子。再说,难道还会在这里一直呆到夏季麦收不成?

    两门虎蹲炮被拖了回来,安放在寨墙内的土台上,炮口的射角早已调整好,对准的正是寨门外面。司城背靠山坡一面正对着西山镇,而唯一的寨门也就开在西侧,满鞑要是进攻的话只能从西侧进攻。

    两百四十多名士兵被陈越分成三组,以总旗为单位轮流上寨墙防守,时刻保持着警惕。

    陈越又找到了李雄,得知火药已经配了六七十斤,心里这才有了点底,加上原来存的火药,足有百十斤,撑下来一场战争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便让李雄停止造火药,改为带人制作“万人敌”等火器,在城池攻防战中,“万人敌”乃是最佳的守城利器。

    “大人,既然要和满鞑作战,为何不把战场放在原来的巡检司衙门,那里道路狭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咱们两百余人驻守,足以把满鞑骑兵拒在山外。”安排好防务的杨正平回转了过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初朝廷设立巡检司的时候,选择地址是极为考究的,原来的巡检司衙门正卡在险要之处,在那里防守肯定要比地势相对空阔的西山镇这里要好许多。

    “哪里是不错,可咱们要是真在那里防守,满鞑未必会进攻啊!”

    满鞑也许攻打人口稠密的西山镇,却不一定会攻击占据了地利有明军把守的巡检司衙门。毕竟攻打前者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好处,攻打后者只能带来伤亡。

    陈越心里是迫切想和满鞑战上一场,这才把战场选择在这里。

    “巡检司衙门那里院墙破败,连大门都没有,更别说里面一应物质俱缺,咱们得花大功夫修缮才能防守,且不说天寒地冻不利施工,就恐怕满鞑也不会给咱们时间。”陈越叹道。

    “那满鞑到底会不会过来呢?”杨正平禁不住再次问道。

    “那谁知道呢?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先是咱们杀了他们一个骑兵,又有西山镇这么繁华的地方为诱惑,我就不信带兵的满鞑将领能够忍得住!”说到满鞑到底会不会攻来,陈越也无法确定。

    “最好能来,我早就想再杀几个满鞑过过瘾!”杨正平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父母被满鞑惨杀,两个妹妹被掠走,是杨正平心中永远的恨!

第一百零二章 满鞑杀来了() 
房山县衙大堂,满清正白旗牛录额真阿布勒正满脸阴郁的端坐在桌案之后,静静的听手下旗兵阿克敦禀报事情经过。

    死的八旗兵呼塔布乃是他的内弟,一想到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听到弟弟战死时的暴怒情形,阿布勒就不禁心里发颤,对面前这个和呼塔布一起出城却独自逃回的阿克敦更加的恼火了。

    “我们在城楼守城时,看到城外有明军游骑,便想着抓来逼问。谁知我和呼塔布出城没多久,便中了明军的埋伏,呼塔布的战马被明军绊马索绊倒,他摔下战马被明军杀死。

    明军人数太多,我只能逃回报信,然后在带着人前去为呼塔布报仇。”阿克敦向额真大人叙述着事情经过。

    “你不是带人去追了吗?杀死呼塔布的明军首级呢?”阿布勒冷冷问道。

    “我,我带着二十多个兄弟追了出去,可,可是追到了西面的山口,山路变得突然很窄,两面山坡怪石嶙峋,我恐怕遭到明军的埋伏,便,便带人撤退了回来。”

    阿克敦低着脑袋,等着迎接阿布勒的滔天怒火,自己和呼塔布一起出去,呼塔布战死自己独自逃回,小心眼的阿布勒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果然,阿布勒脸上的怒容越来越盛,整个大堂的空气都几乎冷凝了,几个被抢得年轻女子畏惧的躲在房间一角,生怕阿布勒的怒火会发到她们身上,这一个月来,她们见过太多的人死在这个凶残的鞑子之手。

    阿布勒下意识的就要抽出腰间的钢刀,想了想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面前的阿克敦可不是下贱的汉奴,惩罚可以却不能太过分,哪怕自己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没权利轻易把他处死。

    “几个没见到踪影的明军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你还配做我八旗的勇士吗?我看你连下贱的尼堪都不如!”阿布勒怒气冲冲的呵斥着,心中拿定了主意,一有战斗就把阿克敦选作死士,让他死在战场上,好消自己心头之恨。

    “是,是,请额真大人责罚!”阿克敦单膝跪在地上,低着脑袋道。

    “你先下去领二十军棍,然后再去给我查查,杀死呼塔布的到底是哪里的明军!”发了一通邪火之后,阿勒布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冷冷的吩咐道。

    “喳!”阿克敦答应着退了出去。

    “你,过来!”等阿克敦退出之后,阿勒布一指角落里的一个汉女,冷冷的命令道。

    能那女子哆哆嗦嗦的走近时,一把把她拉过来按在了桌案上,扯掉后裳,狠狠地压了上去。心中泄不掉的邪火,就发泄在这些汉奴身上吧!

    大堂里顿时传来重重的喘息之声,听得刚走出大堂的阿克敦不住的冷笑。

    阿克敦很有效率,刚领过二十军棍,便调查起明军的情形。他逼问好些城内的百姓,得知西面三十多里是一座明人的集镇,然后又以家人的性命进行威胁,逼迫几个明人百姓去西山镇探查明军的情形。

    很快,派出的明人百姓回来了,带回来了明军的消息。

    “西山镇上有一个明人的巡检司,那姓陈的巡检手下有百十个弓兵,来城下哨探并杀死呼塔布的就是他们。”阿克敦向阿布勒报告着查探的敌情。

    “哈,区区一个巡检司也敢捋八旗勇士的虎须,这个明人的巡检胆子不小啊!”阿布勒气急而笑道,然后对着阿克敦怒道:“你好歹也打了七八年仗了,什么样的战斗没有经历过,怎么会被几个巡检司的弓兵吓住,不敢追击呢?”

    弓兵只是明朝的一种乡兵,由百姓服役充当而成,用来盘查匪盗的,并非正式的军事组织,和明朝打了多年,多次入关抢劫,对明朝的底细,很多满人非常了解。

    想到自己被这样的渣滓吓退,阿克敦也不禁感到羞愧。可那些出来哨探的弓兵可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啊,想到只是很短的时间,呼塔布就被明人杀死,想起那个刺死呼塔布的明人冷冷的眼神,以及明军手里那黑洞洞的火铳,阿克敦本能觉得其中必然有诈。可是看着一脸轻蔑的看着自己的阿勒布,阿克敦知道说出疑惑只会被阿勒布再一次的羞辱。

    算了吧,即使那些明人再精锐,又如何是无敌的八旗勇士的对手!

    既然查探到那伙明军是西山镇的弓兵,距离房山县只有三十多里,阿布勒就不打算放过这些人。当即下令,留下一半的八旗兵守城,自己亲自带着另一半百人骑兵亲自赶往西山镇,血洗全镇为内弟呼塔布报仇。

    “到了之后,血洗整个镇子,不留活口!抢得的所有东西都归你们自己所有,不过每人得拿出四成分给留守的人,而我不再抽成!”阿布勒大声喊道,立刻引得一百八旗骑兵欢呼了起来。

    阿布勒不再抽成,意味着所有的缴获都归自己所有,那可是一座人数两千余人的集镇,其中的财富肯定不少。按照八旗兵出兵的规矩,每次劫掠的财富要上交七成,其中一成归带队将领所有,其他的再上交给满鞑朝廷。

    而这次阿布勒宣布不再抽成,那意味着所有缴获的财富都能揣进自己腰包,这让人怎么能不高兴,不过必须得分给留守的人一些,这样大家都有分润才能守口如瓶!

    听了阿布勒的命令,所有八旗兵都爆发出欢呼。

    一行百骑在阿布勒的亲自带领下,向着西面飞驰而去,誓要血洗西山镇为呼塔布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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