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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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公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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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种射线使他们有如此完美的飞行能力,以致份量超过地球上已知任何物体的军用飞船,在巴尔苏姆上空的稀薄空气中,就像玩具气球,在地球上的浓密大气中能轻快优雅地飘行一样。

在最初探索这种射线的年代,在火星人学会计算和控制他们所发现的这种奇妙力量之前,发生过许多奇怪的事儿。在大约九百年前,第一艘以第八种射线作为能源的军用飞船,由于储备了过量的射线,它载着五百名官兵从赫里安飘入天空,再也没有回来,成了远离火星一万英里的遥远太空中的一颗永远绕着巴尔苏姆运转的小小卫星。

到达佐丹加后的第四天,我进行了首次飞行,结果我得到提升,并在塞恩·科西斯宫殿获得了住所。

我飞到城市上空后,绕了几圈,就像我看见坎托斯·坎所做的那样,然后把引擎推到最高速度,顺着从那个方向进入佐丹加的一条大水道,往南全速飞去。

在约一小时里,我大概飞行了二百英里,那时我看见下面远处有三个绿武士正飞快地冲向一个看上去想进入围着围墙的田野的一个小个子。

我一按机头迅速向他们飞去,绕到了三个武士的背后,不久我看清了他们追赶的是一个穿着我所属的飞行侦察部队盔甲的红色火星人。不远处停着他的小飞机,从飞机下的工具看,他被绿武士发现时正在修理受伤飞机。

他们几乎就要追上他了,武士们向右俯下身子,手握粗大的金属包头的矛,以飞快的速度向那相对显得弱小的人扑上去,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眨眼间就要倒霉了。

我驾着飞机高速赶去,一下子就赶上了那些绿武士。我毫不减速,用我那架小飞机的机头向跑得最近的那个武士的两肩之间撞去。那一撞足以穿透几英寸厚的钢铁,将那家伙掉了脑袋的身子撞得抛向空中,然后又四脚朝天掉在苔藓地里。

另两匹马受了惊,掉转头逃命去了。

我降低速度,绕了几圈,来到那惊魂未定的佐丹加人跟前。他真诚感谢我及时搭救,并保证我这天的工作将得到应有的奖赏,因为我搭救的正是佐丹加国王的一个堂弟。

我们没多说一句话,因为我们知道另两个武士控制住惊马以后就会立即赶来的。

我快步赶到他损坏的飞沉前,竭尽全力帮助他修理。眼看就修完了,我们看见那两个绿大个儿从对面疾驰而来。当进入一百码的距离内时,他们又无法控制住那两匹马了,它们死也不肯向把它们吓坏了的飞机再走近一步。

那两个武士终于下了马,栓住牲口的脚,拔出长剑徒步向我们逼来。我走上去迎战那个身高体壮的家伙,叫那佐丹加人全力对付另一个。我不费气力就结果了我的对手,这种格斗我已习以为常了。

我忙赶回到我发现已陷于绝境的那位新相识那儿。他受了伤,摔倒在地,对手一只大脚掌正踩住他的喉头,一手举着长剑正要最后一剑了结他的性命。我纵身一跳,越过了相隔五十英尺的距离。用早已伸出的剑一下刺穿了绿武士的身体。

他的剑掉到地上,瘫倒在被他制服的佐丹加人的身上。

我粗粗检查了一下后者,没发现有致命伤。他稍稍休息了一下以后,坚持说他可以试着飞回去了。他不得不驾驶自己的飞帆,因为这些轻型飞机无法用来搭运哪怕是一名乘客。

很快修好飞机后,我们一起飞上平静清澈的火星天空,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佐丹如,没有再遇到麻烦。

当我们接近城市时,看到城市前的平原上聚集了平民和军队组成的浩大队伍。

海军的飞机、私人以及公用的游乐飞机,飘荡着长长的灰丝带和奇异多姿、色彩缤纷的各种旗帜,把天空都遮住了。

我的伙伴示意我降低速度。他驾着飞机紧靠我边上飞着,建议我们到近处去看看这典礼,据他说这是为了对军官和士兵个人的英勇行为和其他方面的出色工作表示嘉奖。随后他拿出一面表明他的飞机属于佐丹加皇室的小旗帜,于是我们一同穿过那些低空飞行的密集飞机,直到我们直接停在佐丹加国王和他的参谋们的头顶上方。所有的人都骑在红色火星人驯化的矮小的公马身上,他们的服饰和装束上有那么多色彩美丽的羽毛,我不禁强烈感觉到这集会和地球上红色印地安人的一支歌舞队伍惊人地相似。

一个参谋向塞恩·科西斯示意,我的伙伴在他们头顶上方,那位统治者便移动了位子,使他能降落。在他们等着队伍移动到面对国王的位子时,两人急切地交谈着,国王和他的参谋们不时看我一眼。我听不清他们谈些什么,他们随即停止了交谈,全都下到地上,因为队伍里所有的人都乘着车进入国君面前的位置。

一位参谋向队伍走去,喊着一个士乒的名字,命令他前进。那个军官随后具体宣布了那受到国王表彰的英勇行为,国王走上前去,将一枚金属勋章佩戴在那个幸运的士兵的左臂上。

10名官兵在参谋叫到名字时,以同祥的方式被授以勋章。

“约翰·卡特,飞行侦察员。”

这一生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大吃一惊过,但是服从军纪的习惯已根深蒂固,我将小飞机轻轻降落到地上,照我看到的其他人做的那样,走上前去。我在那军官面前停住脚步。他喊我名字的声音,聚集在那儿的所有官乒和旁观的人都能听得见。

“为了表彰,”他说道,“你约翰·卡特保护国王塞恩·科西斯的堂弟以及一个人消灭二个绿武士时所表现出的非凡勇气和本领,我们的国王很乐意将这象征他的敬意的东西授给你。”

然后塞恩·科西斯向我走来,给我戴上勋章,说道:

“我堂弟已向我详细谈了你是怎样出色地完成任务的,这简直像奇迹,而且如果你能这样好地保卫国王的一个堂弟,你将能灵加出色得多地去保卫国王本人。

因此你被任命为我的卫队的卫士,今后将安排在我的宫殿里。”

我向他道了谢,按他的指令,走到他的参谋们中间。典礼结束后,我把飞机送还到飞行侦察中队营房屋顶上的机位上。皇宫派来一个传令兵领着我向皇宫总管报了到。

第二十二章我找到了德佳

皇宫总管已接到指令,将我安排在靠近国王本人的地方。国王在战时一直处于遭人暗杀的极大危险中,因为战争中人人平等的准则,似乎成了火星上冲突的全部道德规范。

因此他直接陪我到了塞恩·科西斯当时正在里面的那间套间。国王正和儿子萨布·塞恩和几个皇室近臣谈话,没注意到我进去。

房间墙上挂满了把可能暴露的门窗都遮蔽起来的华丽挂毯。房间的照明很奇特,是由天花板和下面几英寸看来是玻璃的假天花板之间的太阳光线提供的。

给我引路的人向旁边拉开了一幅挂毯,显露出一条在挂毯和房间墙壁之间环绕屋子的通道。他说只要塞恩·科西斯在这房间里,我就得一直呆在这通道里。国王离开时,我就得跟随着他。我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国王,而且尽可能不被人发现。

四小时以后会有人接替我。说完这些,皇宫总管就走了。

挂毯的奇特织法使得它从一面看上去是厚实坚固的东西,但是从我所藏身的地方我能随时看清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好像没有隔着挂毯一样。

我刚开始履行职责,房间对面一头的挂毯就拉开了,四名警卫队士乒簇拥着一位妇人进来了。他们走近塞恩·科西斯时,卫兵们退向两旁。在国王面前,离我不到十英尺的地方,站着德佳·托丽丝,她满面笑容,神采焕发。

佐丹加的王子,萨布·塞恩走上去迎接她,他们手拉着手走到国王跟前。塞恩·科西斯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她,站起身子,向她敬了个礼。

“是什么使赫里安的公主到我这儿来的呢?公主两天前不考虑我的尊严,明确对我说,她要嫁给绿撒克国王塔尔·哈贾斯而不嫁给我的儿子。”

德佳·托丽丝笑得更厉害了,嘴角带着调皮的笑纹,她回答说:

“在巴尔芳姆,有史以来女人的特性就是随心所欲地改变主意,并在关系到感情的事情上隐瞒真相。你会像原谅你儿子那样原谅我的,塞恩·科西斯。两天前,我不能确信他对我的爱,但现在我确信不疑,我来请求你忘掉我说的鲁莽话,接受赫里安公主的保证,时间一到,她将同佐丹加的王子萨布·塞恩举行婚礼。”

“我很高兴你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塞恩·科西斯答道,“继续对赫里安人进行战争决不是我的愿望,你的承诺将记录在案。我将向人民发表公告。”

“塞恩·科西斯,”德佳·托丽丝打断他说,“最好在战争结束后再发表公告。如果在交战时期,赫里安的公主委身于国家的敌人,这对我的人民和你的人民都会是件怪事。”

“不能马上就结束战争吗?”萨布·塞恩说。

“只需要塞恩·科西斯说句话就能带来和平。说这话吧,父亲,说出这能使我的幸福快些来临的话,结束这不受欢迎的纠纷。”

“我们要看一看,”塞恩·科西斯答道,“赫里安人怎祥选择和平,我至少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德佳·托丽丝说了几句话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她的卫兵仍然跟在她后面。

我简单而幸福的梦想就这样在现实中被撞碎破灭了。我不惜为之献出生命,而且不久前还听到她表露对我的爱的女人,就这样轻易忘却了我的存在,面带微笑委身于她人民最憎恨的敌人的儿子。

虽然我亲耳听说了这些话,可我还是难以相信。我必须找到她住的房间,迫使她单独把这残酷的事实再对我重复一遍,然后我才会相信。所以我离开了岗位,匆匆穿过挂毯后的过道,向着她离开房间时所走的那扇门跑去。我悄悄穿过那扇门时,发现了一个布满分叉转弯的曲折通道的迷宫。

我迅速跑进其中笫一个通道,然后又跑进另一个,不一会儿就完全迷了路,我正靠着边墙站着一个劲喘气时,听到近处有人说话。这声音显然来自我靠着的墙的另一边,而且我马上就听出是德佳·托丽丝的说话声。我听不清所说的话,但我肯定没听错声音。

向前移动了几步后,我发现了又一条在尽头有扇门的通道。我毫不害怕地向前走去,推门进屋,发现我进的只是一间里面呆着刚才跟着她的四个士兵的小前厅。

其中一人立刻站起身盘问我来干什么。

“塞恩·科西斯派我来的,”我答道,“我想和赫里安的公主德佳·托丽丝单独谈谈。”

“你的口令呢?”这家伙问道。

我不懂他的意思,但我回答说我是个卫兵,不等他答话,我就大步向前厅中对面的门走去,我能听见门后有德佳·托丽丝的谈话声。

但我要进去并不这么容易。卫兵走到我前面,说道:

“塞恩·科西斯派来的人都有口令或通行用语。你要通过就必须说出一个口令。”

“我进入我想去的任何地方所需要的唯一口令,我的朋友,就挂在我身旁。”我拍着长剑回答道。

“你准备客客气气让我进去呢,还是不?”

他抽出自己的剑作为回答,叫其他士兵一起动手,于是四个人拔出武器站着,挡住我的去路。

“你不是奉塞恩·科西斯的命令来的,”最初问我话的人大声说道,“你非但不能进入赫里安公主的房间,而且还得让人送你回到塞恩·科西斯那儿去解释你为什么无故闯到这儿来。扔掉你的剑,你别想胜过我们四个人。”他冷笑着又说道。

我的回答是迅速地刺一剑,这使我只有三个对手了,我向你担保这三人足够我用剑去对付的了。他们立即逼我回身靠到墙上,全力来结果我性命。我慢慢移动到房间一角,这样使他们一次只能有一个人和我相拼,我们就这样打了有二十多分钟;剑来剑去的碰撞声使这小屋一时间热闹非凡。

这拼杀声使德佳·托丽斯来到房间门口,在这场格斗中她就这祥始终站着,和她一起的索拉从她肩上仔细望着。她脸上反应呆板,无动于衷,我知道她没认出我,索拉也没有。

终于我幸运地刺倒了第二个卫兵,因而只有两个对手了,我便改变战术,用使我许多次获胜的那种拼杀方式,迅速进攻,使得他们招架不住。第三个在第二个之后不到十秒钟也给刺倒了,最后一个不一会儿也躺倒在满是鲜血的地上死去了。他们都是高贵的战士和勇士,我迫不得已杀了他们,使我非常难过,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来到我的德佳·托丽丝身边的话,我会把巴尔苏姆的人都杀光的。

把沾满鲜血的剑插入剑鞘后,我朝我的火星公主走去,她依然默默地站在那儿望着我,一点也看不出她认出了我。

“你是谁,佐丹加人?”她低声问道,“又一个敌人在我不幸的时候来伤害我吗?”

“我是朋友,”我回答道,“一个曾经是你很珍贵的朋友。”

“赫里安公主的朋发没有一个穿这种金属服装,”她答道,“但是这声音!我以前听见过这声音,这不是——这不可能——不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但是,我的公主,这正是约翰·卡特本人。”我说道,“难道你认不出你主人的心吗?即使透过油漆和奇怪的金属。”

当我走近她时,她伸开双手,身子向我倒过来,可是当我要抱住她时,她颤抖着,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缩回了身子。

“晚了,太晚了,”她哀声叹道,“啊,那是我的主人,我以为你死了,如果你早一小时回来的话——但现在太晚了,太晚了。”

“你在说什么,德佳·托丽丝?”我喊道,你是说如果知道我还活着,你不会答应嫁给佐丹加的王子吗?”

“你想想,约翰·卡特,难道我会昨天一心爱着你,今天却爱上另一个男人吗?在我心里,我的爱已经随你的骨灰,一起埋葬在沃胡恩的墓地中了,所以今天我把自己的身子许给了另一个人,为的是把我的人民从佐丹加军队的劫难中解救出来。”

“可我没死,我的公主。我来是要求得到你,全部的佐丹如人也阻止不了我。”

“太晚了,约翰·卡特。我已作出了承诺,在巴尔苏姆,这种事是不可改变的。以后举行的婚礼不过是无意义的形式。婚礼对于结婚来说无非像某位国王的送葬队伍再次表明他的死亡。我就像结了婚一样,约翰·卡特。你不能再把我称为你的公主,你也不再是我的主人了。”

“我不太了解你们巴尔苏姆的习俗,德佳·托丽丝,但我知道我爱你,如果当沃胡恩人成群结队向我们进攻那天,你对我说的最后那番话是真心话,没有人能要求你成为他的新娘。你那时说的是真心话,我的公主,你现在还没有改变想法,说那是真的。”

“我那时说的是真心话,约翰·卡特,”她低声说道。“现在我不能再说那些话了,因为我已答应嫁给另一个人了。啊,要是你早知道我们的习俗,我的朋友,”她一半是对她自己继续说道,“好几个月之前我就答应嫁给你了,你可以在所有其他人之前要求得到我。这也许意味着赫里安的陷落,但我会为了我的撒克主人放弃我的王国。”

然后她大声说道:“你还记得那天夜里你伤害我感情的事吗?你称我为你的公主,却不向我求婚,然后你又夸口为我而战。你不知道,而我本不该受到伤害,现在我明白了。但是没有人让你知道我无法告诉你的事,在巴尔苏姆,在红种人的城市里有两类妇女。一类妇女,男人们为之而战,以便能向她们求婚,另外一类他们也为之而战,但从来不向她们求婚。当男人赢得了一个女人时,他可能称她为他的公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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