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头上,众文武正要随着李云来预备启程;忽有人前来下书,李云来只得命来人进来回话。等这个人一走进来,李云来一眼就看出来;此人非是中原人士,倒有几分像是高句丽的人。
李云来和颜悦色的,对其开口问道“汝是何人派来?见本王有何要事,只管讲来。”却见这个人给李云来行了一个大礼,这才抬头言道“小人乃是高丽国的特使,乃是奉了我主的旨意,前来见唐王陛下的;这里有书信一封,请唐王陛下预览。”说完了,是呈上一封书信。
左右早有人将书信拿起,送呈给李云来;李云来展开书信一看,就不由得是怒容满面。啪,得一声;便将书信,拍在面前的桌案之上;瞪大眼睛,盯着下面的那个特使;是一阵的冷笑。周围的文武大臣,还从不增见过李云来生这么大的气;一是不知所以?纷纷犹疑的,盯着李云来的面色,在各自的心中画着魂。
“你们的高丽王胃口不小呀?且胆略也是很足,一张口就跟本王要这辽东四郡;更可以的是,不经本王允许;竟敢先斩后奏,将渤海国纳入自己的版图;这分明是没有将本王放入眼中。更使本王不可忍受的是,你等竟还敢为那个乱臣贼子李世民前来求情?但不知,他与你们家的皇帝什么好处了?竟如此的帮他,莫要忘了,本王可还娶了你们的公主了呢。众位卿家,你等也看看这个高元,在信里说的什么糊涂话;竟敢自称上大国。难道,非得逼本王发兵么?”李云来挥手让近侍,将书信递与徐茂公;由其顺着传下去。
等厅中众人,都看过了这封书信之后;顿时是群情激奋,武将是手按佩剑;恨不得抽出宝剑,就把面前的这个下书人给斩了;文官们相比较来说,倒是十分的冷静;只是说应将下书人给施以刖'注,砍脚'刑,在将其送回给那个昏庸的,还赶不上杨广的高丽皇帝看看;使其别再做春秋大梦了。
这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可将那个下书人给吓坏了;头上是冷汗淋漓,急忙得给李云来跪倒在地;不住地往上磕着响头,嘴里说着拜年的话;苦苦的哀求,让李云来赦免其一死;毕竟要是真的施以刖刑的话,那真是生不如死,这后半生也就全毁了。
李云来冷眼盯着面前这个下书人,半晌无语;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对其吩咐道“本应将你就地处以严刑,也好使哪个昏昧的高元清醒一些;不过姑念你一介下书之人,就不难为你了;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写回执于他;你只替我带几句话吧,一,速速将李世民的人头给本王送来;二,立刻退出渤海国;三辽东四郡,一直以来就在高丽国的手中;你等此次,不过是前来试探孤的底线来的。那本王就告诉你,这辽东四郡本就是我中国的地方;限你等一个月的时间,必须撤出去;否则后果自负。滚。”李云来说完三条,是怒喝一声;吓得那个下书人,是屁滚尿流的,一路连滚带爬出了大厅;急忙的上马回返高丽。
等那个信使走了之后,李云来环视在场的文武;心中打算着,究竟用何人去征辽东去?眼下最适合的应该就是他。李云来的目光,投向了在众将末尾坐着的一员小将;就见这员小将一身银甲银盔,坐在那里腰背拔着;两手支与膝头,瞪大眼睛正在看着李云来。
“众位爱卿,即刻兵发潼关;你等皆下去准备吧,仁贵留一下,本王有话要对你讲。”文武群臣一听,是纷纷的站起身来往外走;除了军师徐茂公和大帅秦琼,也坐着没动地方;余者尽出厅门而去。
“薛礼你近前来坐。”李云来笑呵呵的,对着薛仁贵吩咐道。薛仁贵不解其是何意?只得依言,站起身来走到近前这才落座;侧身望着李云来问道“不知主公留下小将那方调用?小将准尽职尽力,不负主公所托。”
“仁贵在瓦岗山的武备学堂里,可曾学过海战乎?和山里之战?”李云来没有说,准备让薛仁贵去做什么?反倒是先问起来,薛仁贵的学业如何?不止薛仁贵听得糊涂,就连军师和大帅,此时也是一脑子的浆糊。值得瞮目望着李云来,看其究竟要说什么?
薛仁贵倒是认认真真地回应道“禀主公,小将倒是略研究过;而且也跟房大人杜大人,还有家师学过海战之法;并且也领人操演过山林里之战术。莫非主公是要征辽东么?”薛仁贵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到把这三人给唬了一跳。
因见这薛仁贵年纪幼小,却先料到了李云来的心思;到也是颇为精明强干。李云来笑了一笑,对其点头道“你这娃娃,到挺懂得人心思的;不错,本王是有意要兵伐辽东;誓要灭了这高句丽。免得身畔留着这么一个东西,枕席不安;本王有意令你前去锻炼一下,你要带多少军校随你要;要带什么兵器和军备,尽管挑。怎么样仁贵?可有这份豪气去替本王平定辽东?”李云来说罢,是靠在椅上,眼望着面前这员小将;从心里往外的那么喜爱,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所以李云来也有意锻炼锻炼他。
薛仁贵是连犹豫都没犹豫,噌的一下就站起身形;对着李云来抱拳道“末将绝不辱命,定平了辽东之后再回来见主公;如辽东一日不平,那小将便一日不还。”
秦琼素来也是极为喜爱这个薛仁贵,眼见着他是大包大揽的,将李云来所吩咐的事,应承了下来;不由也对其有几分的担心。想哪辽东什么所在?隋朝两代皇帝东征,尤其是杨广,一连征了三次朝鲜国;最后竟将诺大的隋朝给拖垮了,当然这其中,不止是因东征的一个缘故;还有着许多旁的因素。
只是由此可见,这辽东是何其难打了。元帅秦琼急得够呛,想劝一下李云来,别将这么一个孩子,给派到辽东去;要派的话就派一些有名的上将,也不折了唐国的威风。
秦琼不住的拿眼睛,往对面的徐茂公脸上瞄;心说,你倒是给说句话呀?哪怕是派我前去辽东,也比让他去的好。着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怎么能担起如此大的重担?
徐茂公却是微眯着眼睛,过了一会才开口言道“主公此意么?”秦琼急忙的看过来,心中急得,很不得替徐茂公去说,不同意薛仁贵出兵辽东。
可就见徐茂公慢条斯理的言道“这个么?臣无异议,主公派薛小将军去征讨辽东叛逆;自然有主公的用意,此不是臣可妄加揣测的。只是主公是否派一员大将挂帅,以薛仁贵身为前部正印先锋官?”说完轻摇羽扇,再不开口;眼睛也合拢在一起,竟似睡着了一般。
听到这么一句话,秦琼多少算是松了一口气。李云来点了点头道“征讨辽东之议,容后再议;等我等先取下潼关来再说。”说完是站起来身,往外便走。
此时瓦岗军将,已陈列于霍州城的南大营空地之上;是兵如海,枪如林;一排排,盔明甲亮,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一见李云来四个人骑马而来,顿时齐刷刷的,对着李云来就行了一个军礼。
李云来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就看自己手下的五虎八狼将,一个个立马与各自的军队前面;每一个人身后都有一杆大道旗,是迎风飘摆,上面绣着各自的姓氏。
李云来骑在马上,由众军校和将领的前面经过;一直走到最后的一个军校身边,看了看他;又跳下马来,将其头盔上的搂海带,紧紧地系了一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才又飞身上马。
是催马往前,对着众人高声喝道“儿郎们,兵发潼关;今日一役之后,就可长驱直入长安城;到时与诸君共饮长安美酒,另外本王对你等讲;有先攻进长安者,官升三级,赏银两千两。”说完了,是转过马头就朝外奔去;这时的马鞍桥上,挂着自己常使用的三尖两刃银蛇枪;胯下的也是赤兔胭脂兽。
全军怒吼一声,是紧随其后;出了霍州城直奔着潼关而来。潼关以水得名。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这里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
李云来等众人到的潼关,是先扎下联营;命人是埋锅造饭,此时天以未时;况奔袭一路,故此李云来先令全军休息一晚;待明日再去骂关。而又特命裴元庆巡查全营,以防半夜潼关兵马再来劫营。
一夜好睡,天交五鼓;众人起了身,因红拂女等人没有跟来;李云来也只得草草的对付了一口。是一声炮响,出了联营,将全阵列开;命人去关前讨战。
405 群雄战潼关
'405' 李云来等人到的关前,却见这座潼关甚是巍峨崇峻;关上的军校一个个,甚是威武不凡;当头一员大将,手扶着垛口,正在往下张望;也不知道是魏文通还是魏文晟?
李云来往左右看了看,身边战将个个都是跃跃欲试;竟无一人面露惧怕之意。要知道这魏文通,当年一战,可把这些瓦岗的大将给打苦了;谁不知道这花刀帅魏文通?
“那位将军去关前叫阵?”李云来声音平缓的,对着左右问道。左右将校闻言,各个把胸脯一挺;争着欲上前讨这支令箭,好去关前会斗那花刀帅魏文通。
程咬金在李云来的马旁,心中正在琢磨着;这一次高兰也没有跟着同来,而是留在了霍州城;与李云来的妃子们做了伴随。而宋老生也留在霍州,替李云来看着后大门;以防万一有变。在看这周围的战将,各个都比程咬金的武艺高绝;程咬金在这些人里面压根就排不上数。
故此程咬金,就想找一个机会在众人面前也露露脸;让大家也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吃干饭的;光会那三斧子半,以此来欺瞒招摇于世;程咬金谁也没跟谁说,是催马就冲出阵去。
李云来正看着,想派谁出去约战于潼关的守将;这一头,程咬金一个高的就冲出去。李云来是吃了一惊,在想把程咬金叫回来,可就晚了,眼下的程咬金,摘下大斧子早就跑到了潼关城下。
“呔,城上有没有会喘气的?下来一个,好让爷爷也开一利市。我说魏文通,你小子到底有没有胆子下来与我大战几百回合?你要是没胆子的话,那你分明就是一个娘们;兴许连娘们都不如。”程咬金在城下,是祖宗***一顿臭骂。
城头上站着的正是魏文通,听了程咬金这一顿得国骂;脸都气青了,因哥两个是轮换着守城;恰好今天轮到了魏文通,魏文通也不用与谁商议下;是脚步急促的就此下了城头,飞身上了坐骑;喝令手下的儿郎将城门打开,是一骑飞出来;身后连一个军校也没有带。
一直冲到了程咬金的马前,这方带住坐骑;先上下打量了打量程咬金,忽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卖私盐的掌柜的?又同李云来一起劫了皇杠。呵呵,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本帅劝你还是早一点回去吧,莫要白白的把命丢在此处。”魏文通说完了,这就要带马回去;觉得跟这样的人交战,实在是没什么可自豪的;就想回到潼关,高挂免战牌,任你叫破喉咙,也是不出来了。
老程一见魏文通要回去,这坏水可就冒上来了;急忙的高声对着魏文通喊道“我说魏文通,咱们两个连一阵都不增打过;你就回去,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呀?实在跟你说,老魏呀,我就是在唐营一个混饭吃的;今天出来打仗,也是被这些小子给逼的走投无路;他们说要是我再不出来打一仗的话,以后瓦岗山就没有我这号人物;我是愿意到哪去,就到那里去;瓦岗山再也不管饭了。所以为了这口饭,我就得出来应应景;老魏呀,我看你也是一个血性汉子;人也不错,怎么样,帮帮兄弟这个忙如何?待打完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咱老程是一个实心人,肯定义无反顾的帮你。”程咬金说完了,是转悠着两个大眼珠子,看着面前的魏文通;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是不是说动了他?
魏文通听程咬金说得如此真诚,倒也有了几分的动意;自己私下思付道,观此人一脸的实诚;不能以谎言骗我,那我何不成全与他?也能让他有一个吃饭的地方。
魏文通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对着程咬金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帮你呢?你与本帅说说,本帅要觉得可以的话,就帮你这一回也可。”说完了是把大刀斜背在身后,盯着面前的程咬金。
程咬金一听心说有门,魏文通看来你小子要倒霉;便笑呵呵的对着魏文通言道“老魏,你也知道咱这两把刷子;就是来凑一个数的,要讲真打的话;便是我五个程咬金绑到一起,也不是魏老兄你的对手。而且你万一要是把我给伤了的话,你不也是缺德么?”魏文通一听这叫什么话呀?我帮着你的忙,还得挨着你的骂。但又一想,罢了,他一个卖私盐的掌柜的;又有什么好文辞。便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往下说。
程咬金腆着草包肚子,又开口讲道“所以说老魏呀,一是为了让你行善积德;二是为了让我也能继续回去混饭吃,这么的,你我假意的交战;比如说我要用斧子劈你的上面,我就低声喊一嗓子;劈上面,以此类推;我往哪砍,就喊哪里。你看如何?我想你我二人,也就打个十几个回合;我就可以败下去了,你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怎么样?老魏我这主意高不高?”程咬金说完了,是一脸的得意。
魏文通听罢多时,方才点了点头;可也怕程咬金与他行使诡计,自是也注意一些。而后面的李云来未免替程咬金有些担心,那花刀帅,非比一般的战将;其刀法纯熟精奇,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上将。
一旁的徐茂公,看出来了李云来对其有一些担心;便轻摇着羽扇对李云来言道“主公莫要为其担惊受怕,如臣所料不差,程咬金必是给魏文通设了一个计;这魏文通马上便要丧命于此。”说完,转过头来,是又继续盯着场中的二人看着。
程咬金把大斧子在手里横端,对着魏文通嚷道“老魏呀我可真就来了,劈脑袋。”说完,是一斧子竖着就劈下来了。魏文通急忙的横刀招架,二马盘桓,程咬金又一声高喊“左右哗啦。”说完大斧子是在刀杆上来回的一划拉,魏文通急忙的松开一只手,让过这一招。
“点你,老魏,下一招是捎带脚了;然后我还是从头在来两遍。”程咬金说完了,是依着自己所说的,一丝不苟的,就跟着魏文通再马前,走了十几个回合。
魏文通也是插招换式,与这程咬金就按着事先说好的,一招招的拆解着。最后魏文通都可以闭上眼睛,反正也是固定的几个招式;逐渐的就将警惕之心放下来,是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程咬金的大斧子。
程咬金就看着魏文通,打着打着,就不由得张嘴打了一个哈气;顿时是眼珠一转,心说得了,魏文通你要倒霉。程咬金的斧子还是照样的,一二三,忽然,大斧子竟然在半路上变了方向;是一斧子正抹在魏文通的马脖子上。将马头,顿时就给砍落余地。
魏文通还不知晓怎么回事?就觉得身子一载歪,一下就折到地上;摔的是七荤八素,不等他站起身来;程咬金是高高的抡起斧子,一斧子就将魏文通给劈作两半。
可怜那么大的花刀帅,竟然被程咬金给算计了;阵亡于潼关城下。程咬金是扛着斧子,洋洋自得的回到了本阵。到了阵中,对着李云来问道“我说老三怎么样?哥哥的功夫渐长吧,就连那个花刀大帅魏文通,也不是哥哥的对手;这要是李元霸被我给碰上的话,保不齐,我也拿斧子叫将他给抹了。”周围的战将们憋不住的乐。
李云来也点头笑着对其言道“不错二哥,你这斧子是有所长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