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越笑而不语,萧剑扬把张子越护在身后,沉声说:“这是军人的亲属,请你们让开,否则你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大黄牙咭咭直笑:“我说,小子,你当兵当傻了是吧,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别说你一个小兵,就算你们连长到了我的地盘,都得叫我一声大哥!闪开,老子没空理你!”使劲一推想把萧剑扬推开,却像是小孩子在推石柱,石柱纹丝不动,他自己却倒退了两步。大黄牙愣了一下,叫了起来:“当兵的打人啦!当兵的打人啦!”这一嚷,马上就有一大群人围了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萧剑扬肺都气炸了,真恨不得将这个王八蛋腿都给打断————我还没动手呢!他刚想说话,大黄牙一个小弟便指着他的鼻子叫了起来:“这个当兵的很野蛮,我们不让路他就动手打我们大哥!”群众议论了起来,很多人都说萧剑扬不应该动手打人。萧剑扬气得不行,大声说:“我没打他!是他动手推我的!”
大黄牙叫得比他还响:“我哪敢跟解放军动手啊,我让路都来不及呢,只是让路让得慢了一点就挨了你一拳,现在当兵的怎么这么野蛮!”
萧剑扬大怒:“你!!!”
大黄牙得意的说:“我什么我,看你这样子,还想打我是吧?来呀,来打呀,让大家也看看解放军欺负老百姓的能耐!”把脸伸了过来,“打呀,打呀,不打你就是我孙子!”
萧剑扬很想一耳光抡过去,但还是咬牙忍住了,没有动手。张子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跟他计较,他就是一砣臭****,你惹不起这个脏。”
大黄牙火冒三丈,踮着脚指着张子越破口大骂:“臭****,你骂谁————哎哟!!”
嚣张的叫嚣突然变成了杀猪般的惨叫,张子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一扭,萧剑扬清楚的听到“咔嚓”一声,那小子的手肯定是被扭脱臼了,疼得脸都白了。张子越笑容不改,盯着大黄牙,说:“他是现役军人,不能跟你这个地痞流氓动手,可姑奶奶我不是,惹到我的头上,揍你没商量!”顺势一拉,大黄牙那一百多斤不由自主的往她里撞了过来……按说这样也不错,抱上一下摸上几下,也算可以占点小便宜,问题是他都还没碰到张子越的衣角,这边就一膝撞在了他的裆部,萧剑扬分明听到了蛋碎的声音,看着都觉得疼哟!还没完,没等大黄牙惨叫出声来,张子越左手一抄抓住他被扭脱臼了的手腕,右手一记挟脖拧摔,大黄牙那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横斜着在空中翻了个半圆,嗵一声脸朝下屁股朝上,重重的摔倒在车站广场上,口鼻狠狠的磕在水泥地面,好几颗牙混合着血水喷了出来!
萧剑扬傻眼了,这不是军体拳吗?那几个动作分明就是军体拳的动作啊,这军体拳是个新兵都会打,怎么到了这个长腿妹子手里,杀伤力就如此恐怖了?还有张子越顶多也就一百二十斤吧?一百二十斤的女孩子摔一个一百四十多斤的大汉跟摔个绒布玩具熊似的,恐怖,太恐怖了!这一愣神,他突然看到一道寒光闪过,只见一个混混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小刀,朝张子越捅了过去,他不禁大惊,叫:“小心!”正要出手,便听见那混混发出一声惨叫,张子越准得不能再准的攥住了他的手腕……被她攥住手腕的后果是可以预见的,大黄牙就是榜样啊。果然,在将这个小混混的手腕扭脱臼后,张子越重重一脚踏下,那个混混右脚脚趾发出一声脆响,让她踩得粉碎性骨折了。那混混痛得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是惨叫刚到嘴边,下巴又挨了重重一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但是半秒钟后又让一股锥心刺骨的痛苦给痛得醒了过来————在他向后倒下的时候张子越没有松开踩住他脚掌的脚,他这一倒,脚踝也脱臼了,韧带撕裂,痛得死去活来。不过好歹张子越还是高抬贵脚了,没有继续踩住他,只是那只穿着运动鞋的“贵脚”挟着劲风闪电般踢出,一记漂亮的下腭粉碎踢,第三个混混下巴重重的撞在上腭,崩掉了几颗牙齿,整个人布娃娃似的向后飞出五六米远,没有三四个小时是醒不过来了。
最后一个还没挨揍的混混差点就尿了,我的妈呀,这女的也太剽悍了吧!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跑!张子越怒喝:“跑?往哪里跑!”把坤包往萧剑扬手里一甩,追了过去,那混混吓得亡魂直冒,两片脚掌上下翻飞,跑得那叫一个快!
这时,曹小强分开围观的民众冲了过来,见三个混混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张子越不见了,愣了一下,问萧剑扬:“你干的?”
萧剑扬往不远处一指:“嫂子干的!”
曹小强直吸凉气:“我的妈呀,太剽悍了!”
萧剑扬说:“别叫妈了,赶紧追上去啊!”
曹小强说:“不用吧,就嫂子这身手,还用得着我们跟上去保护她?”
萧剑扬说:“谁让你去保护她了?我要你去保护匪徒!”
(本章完)
第184章 新的任务()
曹小强终究没能保护好匪徒,没等他行动,那个倒霉倒到姥姥家的匪徒便让张子越一记凌厉的侧踢,像砍倒一棵大树一样给放倒。以曹小强那专业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倒霉蛋伤得不轻,至少断了三根骨头……乖乖,这位未来嫂子也太剽悍了,大概也只有林鹰才镇得住她吧?
放倒了这个,张子越轻松的拍拍手,哼了一声,说:“跟我耍流氓?我看你们死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曹小强大叫:“嫂子威武!”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大美女貌似娇滴滴的,可下手黑得很,而且似乎有实战经验,徒手捏死四五个身高一米八的大汉都不带挑日子,这几个混混撞到她手里,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萧剑扬把车开了出来:“赶紧上车,要是警察来了可就麻烦了!”
张子越觉得有道理,跳上了车,曹小强紧接着上车,就坐在张子越身边。等这两位坐稳后,萧剑扬一打方向盘,吉普车开出停车区,汇入车流中朝着基地飞驰而去。他开车的技术非常了得,车开得又快又稳,坐他的车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张子越又恢复了初见时的优雅和文静,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出神,直到车子驶出昆明了,她忽然发出一声叹息:“昆明变化好大,三年没来,我都差点不认得路了。”
曹小强讨好的把一瓶纯净水递过去:“嫂子身手好厉害,在哪个部队服役呀?”
张子越睨了他一眼:“鹰没有告诉你吗?我是搞航电系统研究的。”
曹小强夸张的说:“怎么可能!就嫂子你这身手,比丛林特种侦察连那帮牲口都厉害得多,说你是搞研究的,谁信啊?”
张子越喝了一口水,笑着说:“好吧,实话告诉你,我大学毕业之后也报名参军,在海军陆战队呆了四年,然后转到中航第一集团开展研究航电系统了。”
萧剑扬说:“原来是海军陆战队出身,怪不得有这么好的身手!对了,嫂子,你是怎么认识我们总教官的?”
曹小强八卦兮兮的说:“对啊,你是怎么认识我们总教官的?说来听听呗。”
张子越瞪了这两个家伙一眼,说:“你们都是新兵吧?他以前带出来的兵可没有这么八卦的。”
萧剑扬一百个不服气:“我才不信呢!我才不信会有人对你跟总教官之间的故事不感兴趣!”
曹小强老老实实的说:“我也不信!”
张子越把喝掉了三分之一的水拧上盖子,放好,坐正,说:“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我们是同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他父亲跟我父亲都是罗老爷子带出来的第一批兵,跟着罗老爷子几乎围着亚洲打了一圈,一起出生入死,都救过对方的命,我们还没出生就订了娃娃亲了。”
萧剑扬叫:“娃娃亲?不是说娃娃亲是封建社会的陋习,早就被废除了吗?怎么现在还有人订娃娃亲?”
张子越笑:“骗人的,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废除?只不过已经很少了就是了,至少老百姓是接触不到了。但是那些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领给自己儿女订娃娃亲还是有的,这也算是一种托付吧。”
曹小强呃了一声:“好像还真有……边境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有个同乡是排长,上战场前就跟他连长约定了,说如果将来他老婆生了女儿,就跟连长结成亲家,如果生了儿子,就让儿子叫连长干爹。”
张子越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曹小强说:“后来那个排长在一次战斗中被一发高射机枪子弹击中,整个人几乎断成两截,当场牺牲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连长往他家寄钱,抚养他妻子和女儿。”
张子越叹了口气,说:“那几年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但愿永远不要再发生了。”
萧剑扬说:“嫂子,你还没出生就被指腹为婚了,肯定很不乐意吧?”
张子越说:“谁乐意啊,搁谁身上谁都不乐意,所以我老是找他的碴,跟他打架。”
萧剑扬和曹小强瞠目结舌:“跟他打架?你打得过他?”狗窝基地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要找林鹰单挑,因为那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张子越小时候居然敢找林鹰单挑?太吓人了!
张子越笑着摇头:“他六岁开始就跟着一帮侦察兵摔爬滚打了,又大了我三四岁,我哪里打得过他啊。不过他有个好处,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管我怎么找他的碴他都不会跟我红脸,这架很难打得起来。但如果看到小伙伴们欺负我,他会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大打出手,绝不留情。你们知道吗?放假的时候他一天至少训练十二个小时,对着拴了一圈圈的麻绳的大树拳打脚踢,军区大院里的树木一棵接一棵让他打得树皮翻卷,生生枯死了,所以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跟他动手了,到了高中,就连当地的流氓混混,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而我呢,从初中开始就让他身上这股霸气给迷住了。”
曹小强喃喃说:“高中就让当地流氓混混退避三舍了?不愧是我们的总教官啊,霸气!我高中的时候还抡着砖头跟街边的流氓混混打得头破血流呢!”
萧剑扬也是心服口服,他高中的时候最多也只能自保,让那些喜欢勒索学生的社会青年不敢来找自己麻烦而已,离让那些渣滓有多远躲多远差了好几个档次。林鹰凭什么成为这么多骄兵悍将的总教官?早在人家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张子越还告诉了萧剑扬和曹小强一些关于林鹰的小秘密:这家伙曾是第50军某师侦察连的连长,那时的他可不像现在这样冷峻得令人生畏,那时的他当兵才两年,还叛逆得很,进了越南之后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给扔到了太平洋。越军躲在越南老百姓中间朝他的部队打冷枪,他二话不说就带人把整个村子给夷为平地;越军特工潜伏在越南老百姓中间试图袭击我军,他就带人在村子外围埋伏下来,到了晚上看到有人走出村庄便杀无赦……在高平他往越军的地下永固工事放毒气,让一千多越南军民窒息而死;攻打谅山的时候他把越南一个农药厂给炸了,剧毒气体顺着风飘向越军阵地,又放倒了好几百人……总之,只要他没想到,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前前后后,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里的越南军民超过两千人,他所率领的那支侦察连成了第50军伤亡最小,战果最辉煌的一个连队,被越军称为“魔鬼连”。最绝的是撤军的时候别的部队要么乘车,要么走路,他那个连是骑着牛回去的,一路骑一路吃,以至于全连回国后很长一段时间看到牛肉就反胃。
“他还让喷火兵把占领区里的好几座煤矿给点了,那大火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灭。”张子越说,“那段时间我听得最多的就是他哪天因为犯了什么错误给记了警告处分,哪天又违反了哪条纪律记大过处分,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被通报全军批评,差一点就上军事法庭了。”
曹小强两眼发亮,说:“我的乖乖,原来我们的总教官还有过如此叛逆、如此张扬的时候!唉,为什么我不早十年去当兵呢?这样不就可以跟总教官一起痛宰越南猴子了?”
萧剑扬说:“早十年去当兵?十年前你还穿开裆裤呢!”他一打方向盘,吉普车离开了高速公路,开始往山里钻,边开车边说:“总教官被通报全军批评的故事我也听海鸥教官讲过,说是因为有两名侦察兵被越南老百姓打了黑枪,总教官一怒之下带人把整个村庄给屠了,上级震怒,通报全军批评,差点就把他给开除军籍啦!”
曹小强叫:“为什么要整总教官啊,总教官又没做错!如果有人敢打我的战友黑枪,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整个村子给屠了的!”
张子越说:“军队从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对与错来衡量的,懂吗?开车开快一点,听说小鸥受伤了,我有点担心。”
看样子她这么急着赶路,很大程度是因为急着到基地医院去看望林鸥。萧剑扬不再说话,时速飙到九十公里,整辆吉普车跟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在山区公路上风驰电掣,一点小小的坎坷便会让吉普车四轮离地腾空而起,怪吓人的,稍有闪失就可能冲出公路坠落悬崖,或者重重的撞在路边的大树上,换了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就吓得尖叫起来了,张子越却从容得很,跟曹小强有说有笑,那份胆量,让很多男子汉都自叹弗如。
萧剑扬必须承认,这个长腿妹子跟林鹰真是天生一对,只有她才配得上林鹰,也只有林鹰才配得上如此优秀的女子。
(本章完)
第185章 凿菜()
吉普车在迷宫般的山间公路穿梭,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总算回到了基地。离基地还老远就看到一帮兵排成两队,手持鲜花站在门口,鬼哭狼嚎的叫:“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不小心还以为是来到了哪个促销会的现场呢!
这帮家伙就是爱作怪!
张子越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基地,对这帮无聊的家伙种种搞怪举动只是微微一笑,可里面有不少兵是第一次见到她,一个个都看傻了眼。萧剑扬把车一直开进停车场,然后跳下车,招呼都顾不上打了,两片脚掌上下翻飞,直奔禁闭室。哦,林鹰的禁闭室大门敞开着,台灯把整个禁闭室照得亮堂堂,这位仁兄正在伏案疾书,写着他的论文呢。海湾战争彻底颠覆了解放军对现代战争的认知,处于第一线的林鹰感触自然是最深的,上级让他尽快将思路整理好,写成论文交上来,而他很不幸因为挪用公款被关了禁闭,只好在禁闭室里写他关于现代特种作战体系的论文啦。
大门敞开,要电有电,要饮料有饮料,闷了还能跟纠察聊聊天,这样的禁闭,估计谁都乐意蹲吧?
萧剑扬一阵风似的冲过去,立正,敬礼:“报告!”
林鹰头也不抬:“回来了?”
萧剑扬说:“回来了。”
林鹰问:“接到人了?”
萧剑扬嗯了一声:“嫂子已经到基地了,总教官你还不赶紧去见见她?”
林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在关禁闭呢!”
萧剑扬跳着脚叫:“现在还关什么禁闭呀,嫂子都来了,你总不能让她到禁闭室里来看你吧?”
纠察队长笑着说:“总教官,你还是去见见嫂子吧,反正你这关禁闭跟换个办公场所没啥两样,我们当没看见就是了。”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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