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意想之中的事,不是你心尖上的人,又何必去记着自个的誓言。莫西顾,离婚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我答应你等这段风波过后,再低调进行我们的离婚,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名益上的损害。”
莫西顾紧紧的握住苏惜芩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呢喃着:“惜芩,这婚我不会离的,再给一次机会我。”
“不离?是因为你还要折魔我?还是要折魔你自己?”
听完苏惜芩的话,莫西顾目光灼灼:“不,不会了,我们重新开始生活。”
如果在她没下定决定离婚听到这句话,她会欣然答应。
当初心存希望,再慢慢变成一片荒草,可是他却毫不留情的放了一把火,把荒草殆尽燃烧成一片灰烬。
这个念头被完完全全扼杀了,已经再无生长的希望,心累了,长不出希望之苗时,他却送来了一句,重新开始生活,这是醉后胡话?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像是要透过他看什么,良久,问了一句:“那你拿什么来重新开始生活?爱?还是恨?又或是莫氏存亡所给的压力?”
她突然的犀利,让莫西顾逃无可逃,他一把拿起她的手抵在额头,喃喃低语:“如果我说在这几年里,你已经长在我心里了,你信不信?”
因为他略低着头,苏惜芩看不出他的表情,所以不知他以何种心态说这种话的,如果真长在心里了,还会想着法子去伤害她?但不论是何种原因,她已经累了,没心力再继续下去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用从来都没有过的坚定眼神,“我信,因为那是一种习惯,你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这种习惯就像毒瘾一样,突然之间没有这个人存在了,你身上的瘾会发作,你难受难挡。”
苏惜芩的剖析的话,让莫西顾猛地抬头。
“不,你说对了一半,我是习惯了你,但是这种习惯是一种不是毒瘾,是良药。”
苏惜芩看着他腥红的眸子,冷声笑了笑:“良药?那么你的想法真的独特,我不敢苟同,想法观念不同,再生活下去也只是相互折魔。”
“我改,惜芩,我改。”莫西顾突然转口。
这样的话是苏惜芩不敢想的,除了吃惊更多是质疑,因为喝醉的缘故?
“你喝多了,开始说糊话了,回去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
今晚的莫西顾让人捉摸不定。
“酒后吐真言,你不会不懂。”莫西顾没放开她的手说。
“如果你想重新开始,能接受我的出轨,锦天的存在?”
苏惜芩摊开了最难堪,他最忌讳的事。
莫西顾望着她,突然没有声音,半响他低下头,苏惜芩笑了笑。
“接受不了吧!莫西顾我不知道你究竟带着什么心态来跟我谈,这四年我什么样的苦、伤都受过了,也不怕了,脑子也开壳了,不想再这样委曲自个,我想展开另一种生活。”
莫西顾遭到拒绝,甩开了她的手,往后退去,冷哼的笑着:“展开另一种生活?纵使你离婚了,可是一个女人带着拖油瓶,哪个男人会愿意娶你,就算真娶你,那也肯定不是因为爱你,而是看在你年轻的身体上。”
听到拖油瓶三个字,苏惜芩实在拿不出心情去应对这句话,只是淡漠的看着他。
“对你而言是拖油瓶,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样想。”
“那是你不了解男人。”
看着瞪着腥红眸子的苏惜芩,只觉的可笑,其实她没想过再结婚,她打算带着孩子过一生。但为了让莫西顾死心,于是说出了这种话来。
良久,她幽幽的说:“对,我是不了解,就如同不了解你一样。”顿了顿,觉的已经没有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自嘲的笑着,说:“不管我以后的命运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了,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看出了苏惜芩排斥,莫西顾凝着眉低吼,“工作,去什么工作,莫氏都快倒了,你去做什么工作?”
苏惜芩看着他,那目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你要是再这样下去,那莫氏不用别人灭,也让你颓废闭了。”
话落,苏惜芩转身,看着决绝的背影,莫西顾往后退,一直退到沙发上,最终跌坐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
“苏惜芩,这是你逼我的。”
第48章 怎么大法()
这晚,苏惜芩又做梦了,梦里她走进一片花园,在里头玩耍玩累了,跑进了花园里的别墅内,刚踏进别墅的门,一道冷漠的声音飘进她的耳膜。
“谁让你跑进这儿的?”
她抬首望去,从不远处站着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正一脸阴沉的望着她。
她顿住脚步,怯懦懦的说:“打扰你了,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只见男子缓缓走向她,走到她跟前,执起她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了,男子突然露出笑容,说:“我叫莫西顾,你要记住这个名字。”
他让她在他的别墅休息,给她食物,世界上最美的礼物,他对她宠溺,温柔,她情窦初开,此后,两人相恋。
她住在美丽的花园里,忘了回去,突然有一天,她才想起要回去了,莫西顾却说:“你要离开我吗?这样会让我难受至死,我已经深深爱上你了,我美丽的公主。”
她得到他的告白,愉悦露出笑容。便问:“你会爱上其他人吗?”
“此生独爱你一人,至死方渝。”莫西顾深情款款的对着她说。
世间最美丽的话,莫过于情话,当听到心爱之人对自已美丽的告白,那颗荡漾的心,又怎么能平静?
她沉醉于他带来的喜悦,泛上世间最美丽的笑容。
“你不走了?”莫西顾追问。
她言辞正色说:“我这一生也只爱你一个,所以我哪儿也不去。”
莫西顾笑了,笑的是那般白齿眉弯,撩过她的心房,一波一波。
就当她要开始幸福生活时,她去花园外的果园里摘果子,遇见了一只雄狮,雄狮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她想逃,但是最终没能逃过野兽的追击。
雄狮将她扑倒,化身成绝色男子,而她失贞于绝色男子,而她的生活从此开始了灾难。
不久后,她发现别墅里来了许多的女人,而她心爱的丈夫在女人堆里醉生梦死。
她悲伤,因为她的失贞,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多久,突然来了一位男子,说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他要回他的孩子。
他强行将孩子带走,而她望着孩子消失的方向,悲痛欲绝……
苏惜芩猛地醒了过来,美梦,恶梦一同袭来,这代表着什么?
是因为莫西顾白天的举动?苏惜芩想,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了。
这两晚都做着有关莫西顾的梦,是因为他的转变?还是别有原因?脑了里一旦有了解不开的问题,也就不能安心睡着了,苏惜芩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眼望着窗口,悬挂着的窗帘微微浮动,间隙中能隐约看到泛白的天色。
又躺了一会,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直到窗口那边渐渐白亮,才掀开薄被起身,在出去前,关掉了空调。
唐汐已经回去住了,这个小套房只有母子俩,走出卧室,先去察看了小家伙的情况,只见莫锦天的睡衣被撩起,露出鼓鼓的小肚子。
看着天真的睡颜,心头郁结也扫光,弯下腰,拉下睡衣一角遮住肚子后,她出了儿童房,张罗新一天的早餐去了。
“苏苏,下周五我们学校举行亲子运动会,你要来参加啊!”餐桌上,坐在儿童椅子上的莫锦天鼓着腮绑子说。
苏惜芩皱了一下眉头,“周五啊!”
“嗯,运动会,到时可有我的比赛,你要来给我打气。”说话间,小家伙仰着小蘑菇头,拉长脖子,可能是嘴里含着食物,所以咬字有些不清,甚至嘴角喷出一些食物沫消,但是苏惜芩还是听清楚了,一边伸手替他抹去嘴边的食物沫,一边回答。
“好,那天我一定会去。”
小家伙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小声独自嘀咕着,“如果白白能来就好了。”
但还是被苏惜芩听见了,不由的皱了皱眉:“莫锦天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啊!”
小家伙的小脸垮了下来,低下头嘀咕:“没有啊!只是觉的如果白白去也挺不错的,毕竟我平生交了这么一位挚友嘛!”
苏惜芩看着天真的脸孔,心里叹息着,还真把他当朋友了,他堂堂一位大总裁哪会和一位小孩交朋友,不过是一些别有目的的举动罢了,真不能让白衍森再靠近他了。
这么想着,苏惜芩搁下手中的牛奶杯,脸色严肃的看着他。
“锦天,人家是大人物,说跟你交朋友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太当真。”
小家伙不乐意了,搁下手中的叉子,瞪起眼辩驳:“白白才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
苏惜芩无奈的望着儿子眼里的认真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随着小奶包又问了一句:“白白是大人物?怎么大法?”
她点头,解释着:“他是一位大公司的老板。”
小家伙若有所思的点头,“哦。”顿了一下,又问:“比爸爸还要大吗?”
卓世自然比莫氏要大,所以她也点头。莫锦天心里鹊喜,原来他交的朋友这么历害。那么就不担心爸爸会再见欺负他和苏苏了。
想到这儿,他欢喜,咧着嘴催促着凝视他的苏惜芩,“快吃,不然我该迟到了。”
然后,低下头,咕咕的把杯里的牛奶一口气喝光光。
望着儿子的举动,苏惜芩不敢相逼过急,心想着只要白衍森不再出现,儿子自然会慢慢淡忘。
想到这,她低下头,喝掉了手中的那杯牛奶。
下午三点时分,苏惜芩接到莫西顾打来的内部座机,电话里要求她下了班在韵唐谈一项合约,他特别注明,这项合约要上谈成了,莫氏算是打破了被灭的怪圈了。
面对工作,苏惜芩自然不会推脱,毕竟也没找出要灭莫氏的发言者,所以她也就答应了,心想或许可以跟他谈离婚的条件了。
临下有,她交代了唐汐去接莫锦天,她要晚些才能回去,解决后顾之忧了,她拎起包出了公司大厦,开着车赶往韵唐而去。
芩苏惜到了韵唐,按着莫西顾给的包厢号敲开了包厢门。
房门打开,迎面是一股辛辣的烟酒味还有震耳的喧嚣声,因她的出现,喧嚣的包厢煞时间肃静,所有目光唰唰的往门口射来。
放眼望去,烟雾下的灯光昏暗,但依旧能看清里头的人,大都是莫西顾的死党,但是人群中有一位生面孔,气场不俗,大概是合约商。
“快进来吧!”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苏惜芩怔神时响起。
苏惜芩敛神,迈开步子,走向莫西顾身边的位子,因为整个厢房就只有他身边的还空留一个空位,看样子是特意为她留的。
“这位是凌董。”莫西顾朝坐定的苏惜芩介绍,接着转向凌董。
“凌董,这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苏惜芩。”
莫西顾的用词,并非他的妻子,而是用公司的职员,显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苏惜芩淡淡的瞅了他一眼。
“苏小姐,你好。”坐着的凌董一脸笑意的伸出手,凝视着苏惜芩。
第49章 离婚协议书()
苏惜芩看着凌董,没有讶然,铺着一层淡淡粉光的脸上淡然莞尔:“凌董,你好。”
凌董嘴角挂着一股唾涎的笑容,目光一直盯在苏惜芩那张静娴的脸上,毫不掩饰他的心思。
一旁的莫西顾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轻轻飘散,将他微眯着眼的脸笼罩,看不清他什么情绪。
苏惜芩对上凌董的目光,她不是什么不谙事世的黄花大闺女,所以完全能感受到凌董那目光的里意思,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兴趣的深意。
她心里已经响起了警铃,莫西顾是什么意思?于是转看身旁的莫西顾,嘴边的烟蒂散发着淡淡的雾霭,整洁的耳鬓,勾勒出他侧脸更为俊朗,虽然一副好皮囊,但她却觉的陌生,再也没了以往的心潮澎湃,有的也只是一汪死水。
“不是说谈合约吗?”她凑近他耳旁,语气平静。
莫西顾伸手拿下嘴边的烟蒂,眯着眼,侧向她耳旁,轻轻启唇。
“就是谈合约,凌董手中有个项目,非常大,如果莫氏能拿下这个项目,那么莫氏算是得救了。”
“所以呢?”苏惜芩目光凌厉。
“其实凌董很欣赏你,惜惜,你拿下这个合约比我们都要容易的多。”
苏惜芩心头冷嗤一笑,多少年了,莫西顾就没再唤过惜惜这个称呼,而今再唤,只是为了一个项目。
他真的以为她是他手中的棋子吗?要派上用场时,一句好听的话就想打发?
“我只是一个设计师,只要公司需要我设计任何产品,我会义不容辞。”
言外之意,这种交际不是她的职责,也不会买账。莫西顾那双冷然的眼,倏然盯住清冷的如秋天落叶的素净瓜子脸。
“莫总,可别只顾着和苏小姐说什么悄悄话,我们来喝酒。”凌董出声打断两人的对峙。
莫西顾投过视线,笑了笑,“凌董我是在跟苏设计谈一下合约内容,今晚不醉不归。”
莫西顾拿起跟前倒满黄色液体的杯子朝着凌董探过去,一脸笑的如弥勒佛般的凌董亦也举起杯子,目光望着不曾动的苏惜芩。
“苏小姐也一起吧!”
苏惜芩顺着杆移过目光,顿了顿,随后伸手拿过跟前的酒杯,微笑的朝凌董举了举。
“来,大家都喝,难得今晚有缘聚于一块。”莫西顾清朗的声音显的特别兴奋。
众人一饮而净,随后凌董拿起酒瓶,“苏小姐,百闻不如一见,来,我们喝一杯。”
苏惜芩一般不喜这种酒桌上的应酬,但真的当到了这个时候时,她也大气应接。
她伸手去接凌董的酒瓶,“凌董,该我来倒酒。”
凌董见状,心喜,直应着好好,递过酒瓶,任由苏惜芩倒。
“凌董,我敬你一杯。”她举着酒杯,不等凌董回应,酒杯已到了娇唇边,下一秒,杯里的金黄色液体已进了她的嘴里,一杯酒,倾刻间就已下肚,一滴不剩。
“好酒量。”凌董拍掌满脸兴致。
苏惜芩伸手抹掉嘴角淌出几滴的酒渍,放下酒杯,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下起身,微笑说:“大家慢慢喝,我先失陪一会。”
说完,身子移离位子,不顾大家疑惑的目光,离开了包厢。
“苏小姐,等你回来喝哈!”凌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话刚落,苏惜芩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她这是去哪儿?”发小江墨雨盯住莫西顾,此刻的莫西顾一脸阴沉的注视着苏惜芩离开的方向,眸色阴鸷。
……
苏惜芩站在韵唐的卫生间里厕镜前,脑子混乱。
两杯洋酒下肚后,喉咙火、辣辣的难受,胃里翻滚如潮,拧开水龙头,弯腰双手掬了把冷水泼在脸上,冰冷的水温,浇醒着昏沉的脑子。
定了定神,她抽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看清镜里的自已。
莫西顾又想利用她?怎么人性竟然是这么肮脏丑陋?只是她怎么还能傻傻的受他摆布?莫西顾未免太过自负了。
丢掉手中纸屑,眼里闪出绝决的光芒,步出洗手间,她走的方向是电梯处。
刚要踏进电梯,身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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