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法确实不适合女子修炼。
逍遥子也明白自己缺的就是和剑法相匹配的内家劲气运行之法。
当她听闻了周翠儿被所谓的家主奴役时,逍遥子明白那是些什么人。
而当自己夜探华山给周翠儿重新立碑,熊治发现后询问逍遥子是如何知道自己养母的真实姓名后,逍遥子便百分百地确定了熊治的身世。
不过当时的逍遥子虽然知道了眼前的熊治就是自己的孩子时,她却不能将实情相告。
因为当时的熊治根本就不具备担负复仇的重担。
如果过早告诉他家族的血海深仇,逍遥子怕一时间会压垮了熊治。
逍遥子想等熊治经过一番江湖洗礼,心智成熟后再将这些事情相告于他。
而当此时此刻的熊治听闻了这些后,让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是曾经令江湖群雄俯首的傲剑山庄的唯一传人。
望着被惊呆了的熊治,逍遥子轻声道“治儿,娘还记得你曾经怀疑我传给你的那三式剑招和华山绝顶上三尊石像持剑的造型相似。”
“现在娘可以告诉你,娘传给你的这三招,就是真正的傲霜剑法中的招式。”
“而且外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傲霜剑法的剑招就只有这三式而已。”
熊治神情一震,呢喃道“怎么?傲霜剑法的剑招只有三式吗?”
逍遥子点了点头,道“正是。”
“就这三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剑招,居然就能令江湖群雄俯首吗?”听了逍遥子之言,熊治大为疑惑,表示不解。
“怎么了?你轻看傲剑山庄的傲霜剑法了么?”逍遥子面色肃然,沉声道“治儿啊!你忘了重点,傲霜剑诀的精要是无敌于天地的纵横剑气。”
“嘿嘿嘿!所谓剑招,那些只是在未能催生剑气前的必修基础罢了。”
“如今傲霜剑诀被密宗抢去,你所要做得就是将这剑诀给盗回来。”
“你若能盗回剑诀,就能重返华山绝顶的熊氏宗祠了。”
“因为在华山的熊氏宗祠内,还藏着你华英先祖勘破剑诀精要的心得,那心得便藏在华山之巅。”
“啊!要去密宗宗门里盗回剑诀。”熊治惊呼了一声,道“这却难办啊!”
“怎么?你怕死了么?”逍遥子一双凤目瞪得溜圆,她几乎是在厉声怒斥了。
熊治自打和逍遥子相处以来就从未见逍遥子对他发过怒。
但是现在逍遥子一听熊治的畏难之言,却不觉间是怒意显现而出。
熊治忙俯身一拜,道“非是熊治怕死,死又有何惧?死又有何难?”
“只是若就这么死了,那我岂不是辜负了所有人的重托吗?”
“密宗宗门驻地熊治是从未去过,一时间我是不晓得该往哪里下手才是啊。”
逍遥子听后,却转颜笑道“原来治儿是为了此事为难啊!这还不好办么。”
“啊!有什么好办法?”熊治忙轻声问道。
“你去找一人。”逍遥子道“只要你能找到此人,娘包你能自如进入密宗宗门盗回傲霜剑诀。”
“去找谁啊?”
“呵呵!你去找夏芸,定能盗回傲霜剑诀。”
第195章 憾别今生()
熊治在逍遥子的倾述中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同时也知道了逍遥子本名卜玉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而周翠儿只是自己的养母。
不过当熊治听逍遥子让他去密宗宗门盗取傲霜剑诀时却面露难色。
熊治从未去过密宗,而且那密宗的长老卜元英曾与其交手。
那次交手令熊治终身难忘。
卜元英的剑法之犀利让熊治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无能为力,他的性命仿佛便捏在卜元英的掌指间。
一个卜元英就这么厉害!
密宗却有五位长老,让自己独自面对他们,熊治心中没有一丝可以胜出的底气。
而逍遥子在听闻了熊治所担心之事后,竟然是轻松的笑了笑。
逍遥子告诉熊治,只需去找到夏芸,那便可轻松盗得剑诀而回。
听逍遥子竟然让自己去找夏芸,熊治却有几分不解地道“为什么寻到夏芸就能轻松盗取傲霜剑诀呢?”
逍遥子略作沉思后,便说出了为何要让熊治去找夏芸的原因。
这原因说来也简单。
那就是密宗与六扇门一样,同属于受天朝皇帝所支配的宗门。
密宗和六扇门原来是有许多牵扯的,只不过近十余年来,密宗自己有意在疏远天朝皇室,这才和六扇门少了联系。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可不管这密宗为何疏远天朝皇室,他终归是有皇室血统的。
所以在明面上,若是身为六扇门副门主的夏芸亲身前往密宗,那密宗还是要盛情款待的。
以夏芸六扇门副门主的身份出现在密宗宗门里,密宗虽然会在暗中有所提防,但是却比熊治这个外人要自如。
让夏芸进入密宗,再相机盗取傲霜剑诀,就比熊治去盗取剑诀要相对轻松些了。
而且有夏芸的身份做掩护,万一出事了,那密宗也需要掂量掂量,而不会在冒然间忽下杀手。
听了逍遥子的分析,熊治却默然无语。
逍遥子观察熊治表情,知道熊治是怕找到夏芸后,该要如何去说。
于是逍遥子冲着默然无语的熊治笑道“治儿、娘也不要你去骗她,你只管实话实说就是了。”
逍遥子对此事倒是想得开。
因为逍遥子明白,熊治只要不拿回傲霜剑诀,那就终难修成傲霜剑气。
如果熊治不能修成傲霜剑气,那他又如何去为傲剑山庄讨回公道,去完成复兴傲剑山庄的重任呢?
如果不向夏芸言明是去盗取傲霜剑诀,而让熊治跟随进入密宗宗门后,自己单独去做此事同样是行不通的。
因为熊治与夏芸的身份不一样。
盗取剑诀时倘若熊治被密宗查获,密宗极有可能现场就灭口除掉熊治了。
而夏芸若被密宗之人拿住,夏芸有六扇门副门主的身份在,那密宗是不敢随意伤害她得。
夏芸去盗剑诀,这比让熊治去盗要安稳许多。
更何况逍遥子也不怕夏芸在盗取剑诀后查阅其中内容。
而母亲的遗体,熊治也要将其送回乌梅岭的梅苑中去安葬。
可是这么长的路途,如何能保证母亲的遗体不腐呢?
当熊治的目光落到母亲手上时,他看见了母亲双手中抓着的‘还魂草'。
这‘还魂草'的蓝色枯叶已被母亲吃尽,此时仅剩余枝干和根须。
熊治灵光一现,他想到了绝妙的护理办法。
当年盗取‘还魂草'时,熊治曾经问过岩松这‘还魂草'到底有何神奇处?
岩松曾经说过,将还魂草的根茎熬出一锅汤水,将汤水涂抹在死人的躯体上,这尸体可经数十年不腐!
熊治轻轻从母亲手中将‘还魂草'取过来。
去小院的灶台上燃起火,用一口大锅盛满了井水烧开,并将那两株‘还魂草'的根须扯下来扔进大锅中熬煮。
望着灶台里通红的火光,熊治有将母亲留下的那方锦帕取出扔进了灶台里。
一阵淡略的青烟飘散,那方锦帕在通红的火光中化为了灰烬。
这首诗熊治已经牢牢记在心中,锦帕已无继续留存的必要了。
。。
不一会那满院子都飘荡着一股浓郁的异香。
熄了火,让那烧开的井水凉至温热时,熊治将其提回屋中。
寻了个大浴桶来,将满是异香的温水倒进去,再将母亲遗体轻轻放于其中。
大半夜的侵润,让逍遥子人虽死,但躯体却如生前活着时一般无二,而且原本被奇毒侵染的郁黑之色也被尽数洗去。
第二日天明时,熊治给母亲套上华丽的女子服饰,随后去外面雇了个大车回来,把母亲抱到大车里坐好,用一根遮掩在后的丝带将母亲给固定在车厢中。
将两把剑藏在母亲的坐垫下,命那车夫赶着车,易容后的熊治则在外面跟着。
一路上缓缓而行,那车厢内则是阵阵异香四溢而出,引得一路上行人注目。
行至城门边,自然有闫府的奴才和州府公门中的捕快们询问。
熊治告诉他们,车厢里坐着的是自己的主母,他们是从帝都而来,前往贺州府省亲,昨日途径此地留宿一晚,今日离去。
那州府的捕快和闫府的奴才们闻着从车厢中溢出的醉人异香是闻所未闻,于是暗思能用旁人用不到的香料,那车中坐的人一定是大有来头。
他们仔细打量了熊治一番,告诉熊治是有州府的严令,通关者需要查验方可。
熊治也不多话,跳上马车,伸手将那车帘轻轻掀起一角,让他们去看。
一名捕头顺着掀起的车帘看进去,见一个面容美艳的妇人正盘坐在车厢中闭目养神,阵阵奇异芳香则从其衣襟下四溢而出。
这捕头见这容颜美艳的妇人面色红艳,神色恬静,仪态优雅,却不敢得罪。
捕头暗思:上面传来的严令是捉拿两名男子而非女子,显然这美艳妇人就不可能是州府公文中要捉拿之人了。
这捕头闪身让到一旁,挥了挥手,命令阻路之人放开道路。
那车夫见道路放开,扬鞭催马,赶着大车、带着熊治母子就此离开了丁阳城。
第196章 异香()
马儿急行,车轮辗过碎石铺就的路面发出阵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扬起了一路尘埃,车儿向前奔去。
而在扬起的尘埃里,却能见不少昆虫、飞鸟随后而来。
熊治倚着车橼上,任凭那醉人的浓郁异香沁入心扉,他的目光则望向路边不断退却的景物是若有所思。
‘还魂草'散发的异香不但独一无二,而且浓郁异常!
熊治没有想到‘还魂草'根须经大火熬煮后获得的这种异香,竟然比开始要浓郁百倍、千倍不止!
有着这奇特而浓郁的异香吸引。
自从离开了丁阳城后,这一路上所过之地,莫不是招来了许多蝶儿、虫儿。
这些小东西们群起而来,跟随着车厢内肆意而出的奇特异香,在车后是翩翩起舞追逐。
这景致倒也独特。
熊治却觉得这番动静太招人耳目了些,容易出现破绽。
可虽如此,熊治对这奇特、浓郁的异香却也无能无力。
原本熊治用绸缎将车厢封的死死地,这举动曾引来车夫惊诧的目光。
这倒算了,重要的是每到一处客栈休息时,熊治需要将母亲的遗体给背进客房中去。
而每当他开启密封的车厢时,那瞬间四溢而出的奇特异香更是招人注目。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那客栈里通常是南来北往的人无数,如此让人关注,只会将此事传播的更快、更广,显然这么做也不是办法。
熊治最后干脆在每日赶路时,让那车夫慢着点。
而熊治则将车厢两旁的窗帘打开,让那特有的异香尽情挥散。
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
随着一段时间的持续挥散,如今这‘还魂草'所散发的特有异香是减轻了许多。
不过这‘还魂草'的特有异香虽然在持续减轻,可沿途所过之地,还是会时不时地引来无数注视的目光。
对此事,熊治也是暗地里小心警惕着!
‘嘚。。嘚。。嘚。。'
一阵蹄声响起,让沉思的熊治扭回头去看了一眼。
一名老者骑着匹骏马从后疾驰而来。
熊治伸手拍了拍赶车的车夫,让他将马车靠边些,好把道路让出来。
踢踏作响的马蹄声中,那老者催马从后而来,越过了缓行的马车时,老者略回头来望了眼马车和车橼上坐着的熊治与车夫。
熊治微眯着双目,审视着这老者略显浑浊的双睛。
骏马驮着老者如一阵风般急行而去。
这老者的身影落在熊治的双目中,却在他心里掀起了一丝波澜。
这匹马筋骨强健,高大威猛,通体上下乌黑一片,显得神骏非凡!
这马必是良品!
熊治原本是有一匹叫做‘赤炭火龙驹'的名马。
所以熊治知道要驾驭刚才疾驰而过的骏马,非但是需要精湛的骑术,同时还需要骑乘者有足够的力量才行。
可是这名老者身材瘦弱,那双浑浊的眼瞳让人一看便知此人没有习练过武技,即便是习练过武技,那功力也高不到哪里去。
但是这身材瘦弱的老者驾驭那神骏非凡的马匹却显得游刃有余。
以此看去,这老者又分明是有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功力。
不过此时的熊治根本就无心去在意旁人之事,只要是事不关己,莫来惹他,他也懒得去多事。
熊治身形一晃便钻入了车厢中,他伸手从母亲遗体的坐榻下取出了那把被紧紧包裹着的‘剑无名'。
“嗯。”
正此时一声轻微的闷哼声却从那屋舍中传出。
熊治一惊,听这声音应是那名车夫发出的,想来是已有人潜入了屋舍中将那车夫给谋害了。
熊治伸手去解开紧紧包裹住‘剑无名'的绸缎。
而这时院子里的脚步声已经清晰的传入了车厢内。
外来之人引燃了几支火把,顿时这马车外便被火光照亮。
“朋友。将你带的香饵交出来,老夫不会为难你的。”
一句略显沧桑的话语在马车外响起,熊治听着这话语声,却觉得有那么一丝耳熟。
“香饵?”
“呵呵。什么香饵啊?在下可听不懂阁下所言之意指的是什么?”
车厢内的熊治一边翻动思绪去思索是在何处听过这声音,一边是轻笑着答道“我与家主从帝都出来,只是去省亲的,这身上的银票到有些,可就是不知阁下口中的香饵所指何物?”
“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你车厢中透散出的异香岂能是寻常之物吗?据老夫所知,此种异香只出至一种奇物之中。”
“此物色泽淡蓝,长不过一尺,似草而非草。”
“此物性喜炎热,只能在潮热的环境中方能成长,且需要历经五年风雨不枯萎者,才成为正品。”
“而不管此物能否生成正品,其特有的诱人香气却是辨别此物的最佳方法。”
“嘿嘿嘿!朋友。这后面的话,就无需老夫再多言了吧。”
熊治心神一禀,是暗自吃了一惊!
这马车外的老者居然对‘还魂草'如此了解,这到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了。
熊治整理了一番思路,答道“哦?阁下所言之物却是神奇,只不过在下却从未听闻过。”
“但是听阁下之言,在下却能猜到阁下此来应该是被我家主人身上的香料吸引吧?”
“此香料是家主从帝都的域外番邦商旅手中用重金购得,在下是无缘得见,所以此物的摸样是不是阁下口中所言之物,这就不晓得喽。”
说道此处,熊治是故作惋惜地叹道“唉!只是可惜了哟。”
“可惜此物已尽被家主做了胭脂水粉中增香之用,如今却没有多余的可以赠送阁下。”
熊治话语说完,车厢外短暂的安静了片刻,那沧桑感十足的话语便再次响起。
“嘿嘿嘿!朋友。你当我是傻子呢?还是当我为三岁的顽童啊?”
“老夫天赋异禀,天地间奇珍异物但凡被老夫发现,是断难错判的。”
“朋友方才所言此物已尽被用作了胭脂水粉中增香,可老夫却能闻出这奇特的异香之纯,其内是不含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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