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伏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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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伏魔录-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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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秦家兄妹及叶知秋俱是大惊。

    秦元庚惊问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秦胜却是轻轻摆手示意,并不答话。

    那武将眉毛轻动了下,抱拳略施礼道:“秦庄主,此事我家主人自有分晓!”

    “敢问你家主人名讳”

    那武将笑笑:“其实告知无妨,我家主人平铁云!”

    众人又是一惊,平铁云,当年鹧鸪岭跌落悬崖之人,原来他还活着。

    秦胜悲叹一声:“当年之事,多年来我一直心怀愧意,如今知晓平二兄弟并未遭难,老夫当幸。”

    闻言,场中有人微怒道:“秦老爷子,此人屠戮我武林同道,我等恨不能将其食肉寝皮,你怎还庆幸此人未死?”

    众人看过去,说话的却是武当陆克定

    秦胜并不为意:“陆大侠,以你的年纪,对当年鹧鸪岭一事知之甚少,其中曲折是非,在场诸位心中自有公论。”

    在场诸位闻言,皆是神色凝重,至正大师喟叹道:“因因果果,诸般皆是!”

    “他居然没有死,果然是东洲余孽”此时,六义门掌门常海川指着五人喊道:“今日事已至此,诸位当合力镇杀他们,否则他日必为其所杀!”

    一言既出,众人有跃跃欲前者,亦有神色犹豫者。

    那武将大笑道:“中原武林果然如我家主人所言,最善仗势欺人以多欺寡!”

    随即面色一狠,豪然道:“既如此,来便是!”端得是豪气纵横。

    常海川与几个与鹧鸪岭有干系的人物互相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大喝一声,便齐率门内高手扑了上去,武当派陆克定见状,也挺身再次刺出一剑,王广陵也便跟了上去,一时间,参与过鹧鸪岭一事的大小门派,便有十几个掌教人物也发狠扑上,一时间场面大乱。

    却见那五人各自站定位置,那女子当即手一扬,便立时有两人猝不及防有了死伤,当场乱战之中,几只暗器如燕子般在场中上下翻飞;

    那武将挺枪一横,猛然向前扫去,气势迅猛无匹,枪尖如星芒点出,竟有内气透出,一人独战武当派王广陵及陆克定,竟是不落下风。

    那负剑男子已一剑削出,隐然有宗师风范,剑风极其稳健,角度却是极其的刁钻,直杀得面前几人进退两难。

    那手提一把风磨铜胎大弓的男子,竟是抡起大弓,大弓两端的尖刺极是锋利,而那弓弦竟也可割肉伤肌,偶然还能抽出一支羽箭,匕首一样的直刺对手,伤人于不备。

    那提刀男子一把窄直长刀左劈右砍,已是对上几大高手。

    五人便可屠戮一门一派,本身武功便已是高绝,加之身法武功俱都奇怪异常,一时间杀的众人竟无法靠前,欲向后退,却又被那飞舞的暗器与弓箭弄得狼狈不堪。

    一时间,场中身形飘动,剑气横飞,数十人围攻场中五人,那五人竟丝毫未乱,只不消片刻,围攻之人中便已有四五人命丧当场,带伤的也有三四人,连那陆克定也是被一掌打的飞出场外,嘴角已是隐隐有血。

    围攻众人惊惧不已,俱是身形稍退,怒目围住五人,不再贸然上前,但也不肯就此放过。

    王广陵手执长剑,吩咐陆克定小心妄动,陆克定却是面向郑秋寒怒道:“郑盟主及各位掌门,难道眼见这几人欺辱我武林同辈,皆是袖手旁观么?”

    郑秋寒等人脸色俱是阴晴不定,这桩因果原本道理不通,无关的门派俱都不想过分沾染,但眼见武林同道久攻不下,反倒伤了几人,心中也不是滋味。

    郑秋寒看向少林至正大师及峨眉静逸师太等人,然后冷冽的望向那五人道:“当年之事,虽俱与我等无关,但你等连灭我点苍与琉璃宫,今日又现身此处,挑衅在先,若让尔等走脱,我武林面目何在?”

    言罢便拔剑而起,挺身上前;至正大师等先前并未参战的几大宗门闻言,皆是向前围拢了过来,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忽闻一声佛,振聋发聩,群雄之中有内力不济者居然感到一阵心神激荡,翻腾不已,却只见一个红色身影足踩水波,居然宛如立于平地,从湖面之上缓步踏来,步履缓慢,身形却是极快,竟似缩地成寸一般行至湖岸,也不见怎地用功,身形却突兀拔地而起,直落场中,众人看去,不由得惊奇不已。

    只见一个番僧已稳立当场,此番僧穿褐红色吐蕃僧袍,身上披了一件袈裟,由一片一片类似白玉穿成,仔细瞧来,却是人骨磨片串至,甚是恐怖,胸前佩戴一串同样是骨质的心咒念珠,手持一柄尺许长的金刚杵,略显黑瘦,面带微笑,相貌却极是丑陋凶恶,打扮又十分的古怪,却不知是何方人物,引得众人不断论奇。

    却见至正大师合掌道:“智珠上师驾临此地,别来无恙!”

    智珠上师则面带微笑施了个手印。

    而叶知秋得见此人,竟也是上前见礼道:“智珠上师,不想在此处与你相逢了”

    却见了番僧合了下手掌,仍是面带微笑的朝叶知秋点头,看那样子竟是识得叶知秋。

    成法方丈奇道:“师弟,你可是识得此人?”

    叶知秋见众人皆是疑惑待解,为众人引道:“此乃是圣莲寺智珠上师,与家师在西域曾论经谈武,很是投机,因此得识。”

    成法方丈等众人惊叹,合十道:“原来是圣莲菩萨驾到,此人佛法武功都极为高深,相貌恶如金刚怒目,心怀善若菩萨悲悯,我等虽未曾谋面,但也是闻其名久矣。”

    秦白露却是拉住叶知秋,小声道:“叶哥哥,这番僧穿的如此奇怪,面貌生的又好生可怕,当真是菩萨么?”

    叶知秋瞧着秦白露可爱,一时心起,半真半逗的答道:“这圣莲菩萨可当真是菩萨转世,身上可是有三件宝物哦!”

    “哦?”秦白露眼睛一亮:“什么宝贝!?”

    “一是他身上那件灵骨天衣,二是他胸前的眉骨心咒念珠,三么,则是他手中的大威德明王九股金刚杵,有这三件宝物,给个皇帝都不换的!”

    秦白露惊道:“啊?那么厉害么。。。。。。?”

    叶知秋故作神秘道:“不过你可知那灵骨天衣与心咒念珠是何物制成么?”

    秦白露注视那天衣片刻,却是认不出来,只得连连摇头。

    叶知秋这才着对秦白露道:“全是人骨制成!”说完还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骨。

    此言一出,端的是吓了秦白露一跳,“啊”的一声轻呼,小丫头一把紧扯住叶知秋衣袖,道:“这般可怕,怎地能称作菩萨!?”

    成法方丈知叶知秋逗弄小丫头,却是笑道:“秦姑娘勿惊,这灵骨天衣乃是密宗大德高僧的遗骨所制,有去妄避邪、加持己身之力;而那心咒念珠,则是大德高僧眉心骨所制,呵呵,一百零八颗,就是一百零八位密宗高僧的遗骨,千百年也制不出几件,自然是密宗重宝!”

    秦白露这才心下稍安。

    却见郑秋寒见礼道:“智珠上师今日驾临寒庄,却不知所为何事?难道也是点苍一事么?”

    智珠上师仍是面露微笑对众人道:“小僧游方至此,听闻今日武林大会一事,欲来此一观,不想却见到了一场恶战,中原武林诸位,小僧有不少好友至交,而那五人的主人,亦与小僧有些情义,如此下去,恐两败俱伤,不能善了;因此,小僧斗胆提个法子,还望郑盟主及各位勿怪才是。”

    “哦?”郑秋寒面色微变:“智珠上师人称圣莲菩萨,乃乌斯藏大德高僧,有话但讲无妨。”

    智珠上师眼见郑秋寒面色,并意,仍是对众人笑道:“我看这五人武功也着实厉害,诸位英雄群起攻之,即便胜了,怕也死伤两败,况有胜之不武之嫌!”

    武林群雄闻言皆是默然,如以多欺寡,便若惨胜倒也罢了,若是群雄齐上还留不下这五人,被这番僧传得西域海外皆知,实在是大折颜面之事。

    智珠上师微笑着打了一个手印,接着道:“不若中原武林也选出五人,与这五人一一对战,生死各安天命,如此,既不使旁人说中原武林以多欺寡,也免得死伤两败;若得胜,可留下他们五人,若败,便放他们去吧,后面的事情,再做计较便是!”

    先前围攻之人,本就想着中原武林几大高手名宿出战,如此一来,自可使得几大高手出战,变相达到目的,自是同意的;而那边几大门派虽不想沾染因果,但维护武林颜面,已然是准备出战了,如此一来,却是因果最小,也可维护武林同道,便也是点头同意,再则胜了便好,若是几大高手名宿都败了,想来便是围攻,也不一定能够留下他们五人。

    郑秋寒见众人都是同意,一时倒也无甚法子,只得同意了。

    智珠上师见武林群雄皆是同意,便向那五人道:“你们五人可有异议?”

    那武将抱拳道:“但凭上师吩咐,并无异议。”显然也是识得智珠上师。

    众人便分开退后,空出了场地。

四章/第二节() 
众人拉开架势,那武将正要上前,却见那使刀之人道:“大哥,先让我来!”

    那武将望着他,轻轻点了下头,那使刀之人便稳步上前,傲立中央,轻轻挥了下手中的刀,闪过一道寒光,自报道:“张若虚,哪位先来领教?”

    郑秋寒便道:“诸位,这第一场,谁来出战?”

    “阿弥陀佛,老衲少林寺达摩院至正,这第一场便由老衲来罢!”

    只听得一声佛,少林寺作为武林泰山北斗,至正大师已然是站了出来。

    张若虚也不废话,直接拱了拱手,便拉开身形冲向至正大师,而刀却反提在手,不像别人用刀那般凌厉劈下,却是斜刺里由下而上的挑劈向了至正腰间。

    刀速极快,刀锋所至却见一道道光影如扇形般已是直扑向至正,至正并未稍稍退避,却立地纵身一跃,竟是随着刀尖划过的方向跃向了张若虚身后,身在半空时,左脚脚尖轻轻踢歪张若虚划来的雪亮刀身,右脚已然是雷霆般踢向张若虚额头。

    面对少林寺达摩院首座这般人物,张若虚本也未想一招建功,此时身姿轻伏过了那雷霆一脚,同时手腕一抖,那把刀竟然又向至正身后划去,刀姿仍是由下而上直直挑了过去,至正身子凌空翻跃,右掌化指,一道指力点在刀锋之上,众人只听的“叮”的一声脆响,二人一番试探后已是分开站定。

    可众人尚未及想,只见两人身形各自一晃,就又缠斗到了一起,少林寺武学至刚至猛,而那张若虚身形飘忽灵动,招式也极是诡异,至正斗了一时,招式不是被避过,就是被拦挡化解,竟无一招实在的对攻;想来那张若虚也是聪慧的紧,知晓对攻至正那刚猛的内力并无胜算,依仗身形刀法,并不急躁,却是紧紧缠住至正,只待至正稍露破绽。

    至正却也并不急躁,只稳稳的招招递进,眼见近百招,却见至正突地身形一变,左掌大力前推,掌风直向张若虚扑卷而去,竟带有裹挟之意,张若虚急忙翻身后退,落地未稳时,至正忽地变招,五指曲折,虚空向后一拉,那张若虚身形仿佛被绳索紧紧绑缚一帮,随着至正那向后拉扯的内力,身子不由自主被拉向前;张若虚不由一惊,心道一声不好:“龙爪手!”至正左手施展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龙爪手,将那张若虚以内力绑缚拉扯,而右手已然成指,一指点出,俨然是大力金刚指,指力已是向被强拉过来的张若虚点去。

    龙爪手及大力金刚指皆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至正作为少林达摩院首座,由此功力并不奇怪众人震惊的是这老和尚居然已经可以左右手运功,同时使出两大绝技,可见其功力深绝。

    张若虚身形被龙爪手所缚,脸色一沉,身不由得向前,前方大力金刚指已然点向自己胸颈,张若虚被逼无奈,逢此绝境,却也是把心一横,不待龙爪手抓他向前,索性身形主动向至正疾掠,右手一刀刺出,直刺至正龙爪手的手心,左手握拳,却是对上了至正右手的大力金刚指。

    至正见对方如此拼命架势,一时也是无奈,攸速之下,龙爪手由抓张若虚变作了抓刺来的一刀,大力金刚指却是迅猛点出,与张若虚的拳头猛地碰了过去。

    张若虚身形疾掠,刀已先至,至正端稳身形,龙爪手向上一翻,随即向下猛扣,直向刺来的刀身抓去,张若虚此时却倾翻刀身,在至正似抓未抓住之时,将刀向后一抽,便欲割了至正的手指,至正急忙变招回手,却已然是来不及了,张若虚的刀虽未割断至正手指,却是在至正的掌心抽划而过,至正左手已然受伤,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炸响,一拳一指已然对上,只见至正身形晃动,后退了两步,而张若虚却是凌空后翻,落地后也是蹬蹬蹬的猛退了四五步方才止住身形,左臂轻颤,嘴角已是隐隐有血。

    而至正也是右手淌血,急在臂上封点了自己的穴道。

    张若虚紧握刀柄,咬牙道:“少林寺果然名不虚传!”

    至正叹道:“张施主刀法绝妙,老衲也极是佩服,现下你我二人均是带伤,可算势均力敌,老衲以为,这一局算作平手,不知张施主意下如何?”

    张若虚却是并不领情,反硬道:“我伤的比你要重,何来势均力敌,又怎得平手?”

    至正笑道:“张施主伤是比我重,可若再战,你还可使全力,方才我两手同时用了两大绝技才得以逼你至此,而此时老衲一掌已经不能再用,以张施主的武功,再战的话,我只能用一掌,可勉强自保,想要取胜,却是不可了!”

    张若虚闻言面色略缓,对至正轻轻点头抱拳,武林群雄虽对此结果不甚满意,但少林寺至正大师威名至此,换做旁人出战,结果更难预料,只是令人惊惧不已的是那张若虚,竟然与至正大师大战百招后逼平,至正大师乃是少林达摩院首座,而那张若虚,在这五人之中都显然并非首领,更遑论他们的家主,武功该到何种境界,一时间群雄心中皆是惊诧不已。

    这时,只见郑秋寒将青镜剑斜提在手,走至场中道:“至正大师辛苦了,还请稍事休息,第二场,便由在下出战!”

    至正大师合十返回,张若虚也便回到五人之中,那四人均是对他笑了笑,并未多加言语。

    那武将见郑秋寒出来,并不言语,提枪径自走去场中。

    眼见第一场未胜,竟是引出了两边的领袖级人物来夺第二场。

    郑秋寒凝目盯着对方,抱剑在手道:“在下冰湖林郑秋寒!”

    那武将将长枪拄地,面色平静道:“在下熊希圣,早已久闻大名,青镜剑客郑秋寒,公推的武林盟主,在下岂能不知!”

    郑秋寒脸色肃然道:“如此便讨教了!”

    熊希圣单手握枪,将枪斜提,枪尖下倾,摆在身前,一腿轻轻向前迈出,腿上甲叶微微作响,对郑秋寒淡然道:“但来便是!”

    郑秋寒唰地将那柄青色长剑扬起,方才混战时已是见识过熊希圣一人独战武当王广陵及陆克定的不凡身手,并不敢托大,剑尖直指熊希圣,一道内力灌进青镜剑,只见剑尖隐然有寒芒透出,赫然便是郑秋寒的绝学“草字剑诀”。

    此剑诀以草喻剑,共分随风决、破风决、再生决三篇;

    随风决意为清风拂草、草随风动、风无定向、草无形规,剑如风中乱草,无招无式,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破风决则恰恰相反,意为草立风中、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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