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哈哈大笑,却听凤七七心中焦急,腾地站起身,打断了笑声,急道:“我们都在发急,你却总是笑,既有主意,便赶快说来才是,有何好笑!”
叶知秋感激的望了一眼凤七七,凤七七却也是瞟了叶知秋一眼。
张擒虎神色略有些尴尬,大手摸了下肚子,不自觉干笑几声掩饰神情。
不想两声干笑又引得凤七七一顿白眼,便连忙咳了两声道:“叶兄弟、沈兄弟,我手下有上万兵马,放出的探马细作有上百人,左近各府县卫所均有,我且令他们打探,一有消息,你兄弟便赶去不就是了,也免得你们像那无头苍蝇一般瞎撞不是?!”
叶知秋闻言顿时大喜,情知当下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便拉了沈詹一起举杯,欲感谢张擒虎,岂料张擒虎反倒不悦道,豪气道:“既是自己兄弟,哪来那么多客套,我们饮酒便是,可谈不上感谢!”
叶沈二人心中便如同一块巨石卸下,已是大定,凤七七也是心头喜悦,几人这才把酒言欢,张擒虎见气氛活泼,心中也是高兴,当下便弃了酒杯,待凤七七也是乐呵呵的将碗拿来,三人又是一番热络,只凤七七笑意盈盈望着几人,浅尝慢酌而已。
眼见夜深,几人均是酒酣脑热,叶知秋心中甚是压抑,也是喝了不少,便道:“擒虎大哥,天色已晚,今日你又被我二人惊扰休息不成,该早些歇息才是!”
张擒虎却并无甚酒意,笑道:“也好,明天还有许多事情,今日便到此,改日我们再痛饮一番!”
命凤七七带两人安排住处,两人便随凤七七告辞出门去了!
出门后,叶知秋转身,却见凤七七脸色绯红,烛光火把映照之下,娇艳欲滴,原是不胜酒力。却是将叶知秋看得呆了一下,忙道:“凤姑娘,不用特意为我二人安排住处,我原先在此之时,便住在后院东厢,我二人自去便可!”
凤七七闻言一愣,当下便脸色羞赫至极,只是因饮酒的缘故本就绯红,因此未被发觉,原来那东厢,便是凤七七现在在居住,不想却是占了叶知秋的屋子!
凤七七直觉脸色发烫,轻道:“那屋子已是有人住下了,你们便去西边住下好了!”
说着便与两人一起到后院,院中站定,指着西边对叶知秋道:“叶大哥,你二人便去那边休息!”
叶知秋点点头,二人与凤七七告辞,便去了西厢房,叶知秋推门要紧之时,却见沈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扭头看去,去见沈詹抬起一臂,看着叶知秋笑吟吟的指向东厢,叶知秋顺着手指看去,却是望见凤七七的身影刚进了屋,回身关门之时,却是看到叶知秋望着她,心中突跳,羞赫不已,急将门关上;叶知秋猛然一愣,却是对仍是笑吟吟望着自己的沈詹苦笑一下,便进去了!
而此时,解刀山庄惨遭屠戮,秦胜夫妇惨死,子女不知所踪的消息已是传出了江湖,江湖上各大门派先是惊惧不已,随即又变的众怒纷纷、尘嚣之上。一时间少林、武当、丐帮、峨眉、华山等名派大帮在冰湖林郑秋寒的提议下,召天下江湖同道共诛平铁云。
一时间天下江湖同仇敌忾,由于冰湖林已经是聚集了龙象门、归胜帮等十几个门派,时隔月余,各大门派再次齐聚冰湖林,约定由各大派同时派出高手,四处,一旦得悉平铁云等人的下落,便发齐至;同时广邀武林大家名宿,发出江湖公贴,公告平铁云等人,相约端午节时,再至冰湖林决战!
这次江湖各派的目的很明确,便是设法找到平铁云等人的所在,然后齐心协力将其翦除,灭了这等凶狂无比的武林大患!
而此时荆襄大地战火纷飞,愈加激烈。刘通义军接连取胜,陕西渭南、河南内乡一带的李原、王彪等小股农民军也俱称臣归附。
刘通迅速把义军势力范围向房县、南漳、保康、郧县、竹山等山区发展推进,势如破竹;短短时日,义军已发展到十余万人之众,声势浩大;刘通令各路义军乘胜进兵,分兵控制襄阳、南阳、汉中等地,攻占城镇,屡败明军。
朝廷急令湖广总兵李震由荆州一线自南向北,河南巡抚王恕由北向南直抵南阳,陕西及四川都指挥使司两路兵马,一路挥兵由巴中驰援汉中,一路由巴东向东进逼荆襄;几路大军集结几十万兵马,兵部尚书白圭总督军务,抚宁伯朱永任三路总兵官,开始大举进讨汉军;
此时江湖也已是群雄纷起,势要铲除平铁云,天下越发的风起云涌、乱象迭生!
而平铁云那边,屠了解刀山庄之后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不见踪迹。
七章/第一节 凤七七情属叶知秋 叶知秋远寻义兄妹()
第二天,叶知秋得知昨晚张擒虎便已是将寻找秦家兄妹的命令传出给了探马细作,心中大为感激,少不得去感谢一番,却又被张擒虎一番责怪自己客气!
叶沈二人自去城中买了些香烛纸钱,欲好好的祭拜一番秦胜夫妇,却说这城中兵祸连连,旁的店铺或是大门紧闭,或是空无一人,只棺材铺倒还开着,生意倒越来越好。
叶沈二人带了香烛纸钱,到秦胜夫妇墓前好生祭拜一番,叶知秋见沈詹也随自己一路风尘,自己担此大仇,福祸难料之时,也是默默在侧,不由动容道:“沈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今日我担此大仇。。。。。。”
忽然便是说不下去了,原来沈詹正淡淡的注视着他,眼中有些戏谑之意,叶知秋情知沈詹性子不愿多语,那副表情是在责备自己未将他视为兄弟,二人心中灵犀但通,当下便不再言语。
此时,却见凤七七却是过来了,一身青色衣裙飘然若仙,足踩黄色筒靴,却是露出了白皙小腿,身上披了一条朱红色肩围,肩围两端相束,各坠了一颗镂空银球,施施然向二人走来,面带笑意!
待行至二人身边,掏出一物递向叶知秋,却便是昨日叶知秋还了的黑铁令牌,轻道:“叶大哥,这几日等消息,免不得在营中行走,这令牌给你,有事也方便些!”
叶知秋情知大军之中甚是不便,便收了令牌,三人寒暄几句后,叶知秋道:“我与沈兄正欲去这后山顶上,凤姑娘是否同去?”
凤七七闻言,当下如杏双目一笑,便如两盏弯月,当真看得两人心中一叹。
却听沈詹笑道:“叶兄自与凤姑娘去边是了,我还有点事情需办!”
说罢也不等叶知秋应声,便自顾自的去了!
叶知秋忙到:“沈兄有何事?”
沈詹头也不回道:“我也需在大营之中行走,需找擒虎大哥要块令牌才是!”
叶知秋一呆,随即面露囧色,凤七七却是脸色便又红了几分!
二人沿着石径上山,凤七七虽然会些武功,却只是身形架势,并无内力可言,那日四人施展轻功而上,也用了半个时辰,这山岭曲折陡峭,二人徒步爬了近两个时辰,却是才行到半山,而凤七七已是累的气喘吁吁、脸庞泛红,额上已是冒出细密汗珠。
叶知秋只好提议休息一下,凤七七坐在石阶上,稍稍缓和下后,却是猛地抬头望着叶知秋道:“叶大哥,我知道你轻功很好,你便带着我用上山吧!”
说罢脸色红润,不知是累的还是有些羞涩,目光却是坚定的望着叶知秋,眼底却藏着几分调皮狡黠!
叶知秋心中怦然,注视着凤七七,轻轻点头。
凤七七起身,叶知秋轻轻揽住她那仿佛无骨般柔软的腰肢,手掌不由轻颤,心头激荡不已;将凤七七轻轻往怀里抱过,凤七七便立时觉得心头身体微微颤抖,不由得两手抱了叶知秋,将头埋在叶知秋胸前。
叶知秋待想运功之时,却一下子呆了,凤七七风柳般的身体依偎自己怀中,一股沁润心脾的幽香钻入鼻孔,使人顿时忘却了世间一切,便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却是连怎么运功都不会了!
片刻,耳边却是传来凤七七轻细羞涩的声音抬头请问:“叶大哥,你怎么了!”
叶知秋这才略略回神,面庞却也是同凤七七一样,红彤彤的,只是眼光扫了一眼怀中的凤七七,并不敢低头去看,尴尬道:“没什么,咱们这就走!”
稍定了心神,运起天龙舞,身形登时拔地而起向前疾掠,明明带着一个人,却仿佛内力绵绵不绝、浩瀚无匹一般,只感到一股力量充斥身心,无穷无尽!
凤七七伏在叶知秋怀中,但听得耳边风声呼啸,四面望去,只见青翠山林不断后掠,时而惊起鸟雀乱飞,更是有几只大胆鸟雀扑棱着翅膀竟同二人一起飞翔,凤七七心中顿时欣喜不已,伸出一只手臂,竟有一只小雀落在掌中,凤七七笑靥如花般绽放,见叶知秋紧揽着自己的腰,便索性张开双臂,便如鸟儿张开翅膀飞翔一样,衣裙在风中飘飘荡荡,远望去,凤七七便真如一只美丽凤鸟一般,飞翔在这青翠大山之巅!
凤七七美目微闭,一时痴醉至极,不由得高声呼喊了一声,声音如铃般在山间回荡;叶知秋自小随师父飘荡四方,也是从未有此美妙感觉,听得凤七七纵情呼喊,心中更是激荡万分,心旷神怡不由得想到:“我这天龙舞身法,带上凤姑娘,便是龙飞凤舞么!”
片刻,叶知秋已是在那山崖石屋旁落了下去,待得站稳,凤七七离开叶知秋怀中,顿时便已是觉得羞赫不已!
叶知秋轻声道:“凤姑娘,这便是顶崖!”
“嗯!”凤七七并未顾忌景色,却是抬头望着叶知秋,脸色绯红,轻道:“叶大哥,以后你便喊我七七好么!?”
叶知秋顿时觉得仿佛一块小石子投入心湖,心中又是一阵涟漪层层荡开,也是望着凤七七轻轻点头。
凤七七轻轻一笑,眼波流动,叶知秋原是看惯了她横眉冷对的寒烈性子,此时却是看到凤七七如此妩媚娇羞之态,较之以前却是更加俏丽美艳,心中顿时怦然作响,狂跳不已!
二人在山顶游玩谈笑,不知觉天色竟是已晚,叶知秋见凤七七并无下山回营之意,便笑着道:“七七,我做烧烤与你可好!?”
凤七七雀跃着,满脸惊喜道:“好哇!”
叶知秋猎来两只野兔,凤七七自告奋勇在石屋前生起火堆,叶知秋在山泉旁洗剥干净串上树枝架到火堆上,只一会便已是肉香四溢,石屋之中有酒,叶知秋早就知晓,当下便去了来,又用皮囊接了山泉给凤七七,待野兔烤熟,二人边吃边饮。
半盏明月挂在树梢之上,树梢之下凤七七已与叶知秋面向悬崖并肩而坐。
凤七七默然注视着火堆轻道:“叶大哥,我只道你行走江湖多年,能给我讲讲么?”
七章/第二节()
叶知秋低声道:“我自小便是孤儿,从不知父母是谁,襁褓之中被师父于路旁捡回,师父待我亦师亦父,他与秦家乃是至交,师父故去之后,将我托付于秦家,秦世叔与婶婶待我如同亲子,元庚兄与白鹿妹妹对我更是情义深重,如今师叔与婶婶惨遭横死,元庚与白鹿不知所踪,我心中。。。。。。”
黯然唉叹一口气,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凤七七闻言也是神色低落,侧身依偎着叶知秋,靠在他肩头道:“叶大哥,昨日见你如此悲痛,知你是情义深重之人,我与你相同,也是孤儿,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自明白你心中感受!”
叶知秋见凤七七神色低落,心中一怜,问道:“七七,原来你也是孤苦之人!”
“嗯”凤七七道:“我自小便没有父亲,与我母亲在月河湾相依为命,僻远山村,皆是渔猎为生,那时义父便对我家多有照拂,母亲会些武功,也尽传了我,十三岁那年,母亲病故,我便被义父收养!”
“哦?你的武功原是你母亲所教,我还以为是擒虎大哥,那你却为何喊张集师兄?!”
凤七七却是笑道:“我义父,他未见得能胜得了我,因为义父对我家照拂有加,母亲心中感激,便传了张集武功,因此才做了我的师兄!”
“后来,官军欺凌乡民,义父一怒之下杀了几人,便带我与师兄投奔了刘通,便是现在的汉王!”凤七七说到此处,俏目凝视叶知秋道:“叶大哥,你可知我为何一直喊大帅却不喊义父么?”
叶知秋摇头,凤七七俏目波光盈盈望着叶知秋道:“因我师兄喜欢我,我却对他无意,几月前他哀求过义父与我相问,我直拒了,从此便喊他大帅,我自是下属,告诉他若再相问,便有以权压人之嫌!”
笑了一下,抬头望着那天上半月轻道:“我自小身旁之人,皆是良善之辈,但渔猎之人多行事粗鄙,我虽是女子,却也染的有些野性,叶大哥情深义重,行事又不做作,因此。。。。。。我对叶大哥的心意,你却是明白!?”
凤七七从小便生长于乡野,无甚心机,性子也是敢爱敢恨,大胆直率;既已如此说白,叶知秋哪能不知,顿时心生感激,轻将凤七七揽过,柔声道:“我自小孤苦,能有七七如此情意,此生便觉一切都是值了,你之前也是孤苦,我必会好生怜爱你、呵护你这番心意才是,此生定不敢丝毫相负!”
二人心绪皆是甜蜜至极,树梢挂月之下,相依相偎;原本如小舟泛海般孤苦漂零的心现在便像泊在了港湾,心中觉得极是安定。
又你痴望着我,我注视着你,说些彼此心事之话,不知觉间,才发觉月已西沉,便还是叶知秋拥着凤七七,在夜色月光下飞身下山,依依不舍各自回房去了;待叶知秋心情飘忽喜悦的进屋,却看到沈詹正笑望着他,眼神却是有些怪异戏谑,自也不解释,只得攀谈了几句,得知今日探马细作并无秦家兄妹的消息传回,便只得歇息,待明日再看。
却说叶知秋在解刀山庄等了数日,除了与凤七七、沈詹练功外,每日里心急如焚,只盼得探马细作能传来秦家兄妹的消息,若不是凤七七在旁宽慰爱惜,便当真的是度日如年了。
每日里,叶知秋与沈詹正在五泉湖畔练功,叶知秋在武林大会上能接下杜摩诘一掌而不落下风,武功本就不弱,却不想那沈詹的剑术居然也实在是厉害,若给叶知秋看来,沈詹若与武当王广陵论剑,当不落下风,胜负未定,沈詹却只是淡然笑笑;而沈詹那把锈的不成样子的剑,叶知秋与凤七七俱是惊奇的很,也是相问,沈詹只道这剑是古剑门开派老祖传下,不能舍弃,便不再多言;而二人对练之时,那锋刃全无的锈剑与叶知秋天龙刀对撞,却丝毫无损,甚至连面上铁锈都未掉落,也让叶知秋惊异不已。
凤七七每日会来,二人便也会指教给她一些内功心法及招式,几日里下来,凤七七武功竟也是精进不少。
凤七七与叶知秋的关系,包括沈詹及张擒虎在内,旁人看在眼中,已然是心中明白了八分!
这日里,沈詹还未到,叶知秋与凤七七二人正习练武功,只见叶知秋道:“七七,你的匕首招式很是怪异,倒像是刺客暗杀所用,俱是一击毙命的招式,连续招式最多也只有三招,也是在全力搏命进攻,三招过后不成既远遁,可是若与人对阵,寻常武人倒还好说,若是高手,一击不中,自己却便会落入险地!”
确如叶知秋所言,凤七七武功十分怪异,招式多搏命击杀,身法却多远遁逃逸,而凤七七性子烈,也便是搏杀招式用心了些,搏杀不成却不善于保护自身,加之内力不济,往往易落入险地,因此几日来,叶知秋多教她一些内功心法与轻功招式,增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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