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剪彩仪式就要开始了,还来了一大批的客人,她真想亲自去住处找安阳。
“总裁,要到时间了。”
“那准备开始吧。”
“那个……那个……”
“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吞吞吐吐的,快说。”她想骂人,这个时候,说话也要效率的,是不是?
“是……是水厅长还没到。”
莫晓竹低头看看表,距离剪彩仪式所定下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她真想骂人,他昨晚明明接了她的请柬的,“快去打电话,给我催。”
“打了,关机。”
“那就打到他家里。”
“他家里也打了,他不在。”
“那他上班的地方也打一下。”
“总裁,都不在。”
无语了。
莫晓竹恨恨的一踢身侧的一把椅子,“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想办法。”
臭男人,贱男人,若不是她要他记住莫松这两个字,她才不会请他剪彩呢,他不来,她还不稀罕呢。
换人。
可,一下子她却想不要到换谁了,急忙的翻开来宾的名册,哪一个都没有水君御更有资格了。
算了,不行她自己来。
快步的到了写字楼的大门外,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在看着热闹,她是租了一层写字楼的,新公司而已,一切都要按部就班,一点一点脚踏实地的来。
“总裁,人还没来。”员工已经急了,贴上她悄悄的说着,面色都有点不好看了。
她依旧笑,他不来她一样要好好活着,活着等着看他的水氏是怎么倒下去的。
“没事,我自己来,把剪刀拿给我。”这个时候,她谁也不求了,万事靠自己,这话绝对的没错了。
水君御那男人,一定是心虚了,他害怕莫松这个公司名字吧,因为,是他毁了的公司。
所以,他若来了,就相当于是把他毁了的公司再亲手成立起来。
微笑着,莫晓竹淡定的接过员工递过来的剪刀,然后从容的走到人前,走向那被拉起的红绸的正中间的大朵的红花处。
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闷闷的响声,心微微的有些紧张,可,她不能出错,绝对的不能出错。
就要到剪彩的这个环节了,她听见司仪说,“下面有请T市最年轻的厅长水厅长……”
糟了,忘记让员工通知司仪水君御没有到了。
怎么办?
莫晓竹一慌,抬头扫向司仪,刚想要说话,一只手突的落在了她的手上,怔忡的回头,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耳边传来水君御如鬼魅般的声音,“怎么,想抢我的差事?”
手一松,剪刀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却足足停了有两秒钟才松开她的手,根本不管四周落在两个人身上的视线,拿起剪刀要去剪彩的时候,他低低说道:“这个公司,就应该由我来剪彩。”说完,手起,剪刀落。
红绸飘落,耳边响起一阵阵的掌声,还重复着他才说过的那句话。
这个公司,就应该由我来剪彩。
他毁了的,她要亲手把它建立起来。
仪式依然在继续,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场面也很火爆,甚至吸引了众多的媒体,连她都不知道这些媒体是怎么知道的。
终于结束了,莫晓竹长舒了一口气,她的公司真的成立了。
想想,就是喜悦。
那天,不知道水君御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走的时候,甚至没有跟她打一声招呼,就象他来的时候一样,来得神秘,走得也神秘。
莫松,他一定记牢了这家公司吧。
莫晓竹陷入了极度的繁忙中。
到了晚上,人已经累得仿佛脱了一层皮。
公司的人一个个的都走了,她才发现安阳回来了,头很痛,也很累,“安阳,一整天你跑哪去了?”
“哦,没什么,我不舒服,所以,就没过来。”
莫晓竹一拳捶过去,“今天公司开业呢,你居然给我缺席,我要罚你。”
“罚吧,你
说怎么罚我都认了。”
“呵呵,你到是挺爽快的,那好吧,就罚你明天替我搬家。”
“搬家?”
“对呀,我不能再住凌然那里了,再说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占着我的房子呀,你说是不是?”
“晓竹,可不可以……”
“铃……”莫晓竹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内线,是才请来的秘书小蒋,“什么事?”懒洋洋的,她累的现在连说话都不想说了。
“总裁,一位李先生的电话,他说有事要找你,你看要不要把电话转给你?”
是李凌然吧,他终于又出现了,想到昨晚有些歉然,“转过来吧。”
听她说完,安阳的神情一滞,“竹子,我去忙了,你接电话吧。”
“喂,记得明天帮我搬家。”
“好。”淡淡的应了一声,原本的要拒绝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即使再不想,可她明天去帮莫晓竹搬家也一定能遇到李凌然吧,安阳突然间的特别的怕遇到那个男人了。
莫晓竹只顾着接电话了,一点也没有发现安阳的异样,“凌然,是你吧。”姓李的先生,除了他,她想不到其它人了。
“嗯,是我,晓竹,一切顺利吧?”
“挺顺利的。”
“恭喜你了。”
“呵呵,谢谢。”
“我刚好经过,要不要接你回家?”
莫晓竹默了一下,想了一想,才道:“凌然,明天我想搬家了。”搬家这事,她早就跟他打过招呼的,她并不觉得突然,公司成立了,她自然是要搬的。
“好,我帮你搬。”却不曾想,他居然没有任何异议的就答应了,他的声音即使是隔着电话也能听出来那股沙哑的味道。
张了张唇,她却不知道要应什么了,于是,只好道:“我要下班了,今晚就让你接我一次。”
莫晓竹背着背包离开了公司,真的有些累了,也不想开车了,就由着他接吧,反正,只有这一天。
“竹子,明天几点去帮你搬家?”身后,安阳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来。
莫晓竹一拍头,“上班的时候你就过来吧,我也没什么东西,比去凌然那里的时候也没多少东西,一次就可以全搬过来了。”
“好的,那明天见。”
“好咧。”她挥挥手,人便冲进了电梯,站在电梯里,又是想起了那次电梯事故,是水君御。
他居然要杀她。
想到那场意外,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蓦的,她突的觉得奇怪,明明是下班的时候可是下行的电梯里却只有一个男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那个男人时,男人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让她有些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可是,那顶帽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眼睛紧盯着男人,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眼看着电梯就要到了一楼,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只要到了,只要出去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也许,是她多虑了,是她草木皆兵了。
三楼。
二楼。
一楼马上就要到了。
莫晓竹立刻往电梯门前移了一移,恨不得门一开她就闪出去。
可,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腰上一下子被抵上了什么东西,她听见男人阴沉的声音道:“跟我走,别说话,否则,我杀了你。”
“你是……”
“扑”,她才说了两个字,就感觉到了冰凉的刃器刺破了她的衣服而钻进了她的皮肤里,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那痛,却是那么的真实。
她知道,她不能说话了,只要一说,腰上的那把匕首就会刺进她的身体,那个部位是肾脏的部位,她不能乱来。
什么,都要从长计议。
到底是谁,这么的想要她死。
身子被推着往前走,写字楼的一楼大厅里不住的有人经过。
可是,她再也不敢试着说话了。
那个人的身体是微贴着她的身体的,所以,在外人的眼里看过来顶多是他是她的助手,也没有人去怀疑什么。
偏她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话了。
心,突突的跳,李凌然不知道来了没有?
希望他来了,如果他现在就在门前,那该有多好,那她就一定得救了。
可是,当莫晓竹随着那男人走到门前时,她失望了,她是看到了李凌然的车,可是离着这门前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她不能说话,自然就不能喊他,眼看着那部车就停在那里,可是,她却被那人拖着移向另一个方向的一部小车,人还没到,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那小车的车门已经开了,身子被推进去,男人紧跟着她也坐上了车,眼看着车门就要关上了,只要车开了,她再想跑,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第185章 深不见底的漩涡
就在身旁的男人坐进来微微的移开了那把匕首的那一刻,莫晓竹急中生智,身子往前一倾,手迅速的按下另一边车门的开关,车门‘刷’的打开,莫晓竹往前一滚,整个身子一个子滚下了车,“救命呀,救命呀……”拼尽力气的呼喊着,立刻,吸引了周遭的人看向她这个方向,就连写字楼大门前的保安也跑向了她这里。
莫晓竹不敢回头看,她只能拼命的往前跑,只要跑离了那部小车,她就没事了。
眼睛里都是人,却没有李凌然。
终于,她觉得自己已经置身在安全中了,人这才站住,回头,也是这时才发现那部小车已经驶离了写字楼前的临时停车位,此刻正往车道上疾驶而去,而就在这时,她一旁的马路上,李凌然的车直奔着那车驶去,她听见他在车里喊道:“哪也别去,就在保安室等我。”
他去追那部车了。
莫晓竹手抚着胸口,余悸未去,心慌乱的不行,心怦怦的跳动着,眼看着那部车越走越远,而李凌然则是紧追不舍窠。
她安全了。
腰上还有一点点的刺痛,只是破了皮,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她软软的靠在一根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警车就在这时呼啸而来。
“莫小姐,刚刚有人袭击你吗?”
她摇摇头,那不是袭击,而是要绑架,明显的是要带走她。
“莫小姐,能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吗?”
莫晓竹还是摇头,他凌然告诉她就留在保安室,哪也不去的,她现在谁也不相信,感觉四周每个人都有可能要杀她似的,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水君御。
他要杀她,杀她灭口。
莫松那两个字,还是刺到了他的神经,还是让他心虚了是不是?
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迷乱的想着,刚刚那人带给她的恐惧一下子怎么也消散不了了。
“莫小姐,请你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别,别过来,我不要去那里,我要在这里等凌然。”
“莫小姐,那你看,能不能录一下口供,作一个笔录?”
她摇摇头,手揉着额头,第一次的感觉是那么的慌乱,“我不舒服,请你们离开,不要打扰我,好吗?”就想一个人坐一坐,安静的等着李凌然回来告诉她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可,想到李凌然单薄的身形,她真的怀疑他能追上那些人。
她的无视,她的不理,让警察只好退出了保安室。
静静的坐在那里,莫松开业的第一天就出现了这样的事,那个要杀她的人,到底是谁?
她觉得是水君御,可又觉得有些不是。
闷闷的想着,就连门开也不知道。
“晓竹,你没事吧?”肩膀上一沉,一只手落了下来,莫晓竹下意识的回头,“凌然,你回来的真快?追上了吗?”
他摇摇头,“晓竹,这几天你还是小心些吧,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了。”
“你是要我去到哪里都带上保镖?”
“嗯,保镖的事我来处理,来,让我看看你的腰。”他说着就要扳转她的身体。
“只是破了皮,没事的,不用看。”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落下来,她心一慌,身子一移,下意识的竟是怕他看了。
“晓竹,我是医生。”
莫晓竹只好不动了,李凌然的手掀开了她的衣服,察看着她的伤,然后道:“没什么大碍,上点药,很快就能好了,只是这几天,你不能洗澡了。”
他说得极自然,可是洗澡两个字让她的脸“腾”的就红了,头低垂着,“嗯,我知道了。”
他开始动了起来,莫晓竹这才发现他是拿着医药箱进来的,是的,他是医生,车里备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快的,她的伤就被他处理好了,放下了她的衣服,他拍了拍手,“走吧,我开车,我们一起回家。”
原本他来,就是要接她回家的。
只一晚,她明天就要搬走了,想想,就有些歉然。
坐进了他的车里,警察居然很神奇的没有再来***扰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说要搬家的关系,一路上,两个人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到了,他停好了车,她跟在他的身后,心里空落落的,“凌然,你说真的是他吗?”
“我不确定,现在谁都有可能,晓竹,即使是我也有可能,你要小心。”
她心一跳,“凌然,是谁也不可能是你的。”
“晓竹,若是你有这样的心思,那么这个人你就甭想抓到他了,不管是谁,都有可能。”
到底是谁要杀她?
进了公寓,他去煮饭,她就呆呆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却根本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只有眼前不住闪过的电视画面告诉她,
电视真的开着呢。
“晓竹,吃饭了。”
听到李凌然的喊声,她转过了头,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的灭了,就连电视也被李凌然关了,那一瞬间,黑暗席卷了她的世界,就在莫晓竹迷糊的看不清周遭的时候,突的,一道光线缓缓亮起,是烛光。
那烛光来自餐桌,莫晓竹歪过头去,两根细长的红烛就立在餐桌的两边,而餐桌的正中央,则摆了六道菜,不用数,一看就是六个了,“凌然,怎么煮了这么多?”
“呵呵,你要搬家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你煮饭了,就煮多一次吧,你多吃些,不然,剩了也要扔了的。”
她起身走过去,烛光真美,柔和的就象是梦一样,坐下去,伸出手,就有烛光落在她的手心里,“凌然,对不起,我只是想要离公司近些。”
“吃吧,别想那么多,快趁热吃,吃好了我帮你收拾东西。”
以为他会劝她别走,却不曾想,他不但没劝,相反的还要帮她收拾东西,鼻子一酸,“凌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轻轻一笑,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碗中,“晓竹,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包容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尊重你。”
爱是包容吗?
爱也是容忍。
对于爱,她只觉的自己懵懵懂懂的,吃着饭,吃着菜,她不再说话,菜很美味,却让她难以下咽。
烛光,衬着周遭的一切都象是一场梦,那梦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似的。
“凌然,我搬过去了,你要是一个人吃饭无聊,可以天天去我那吃呀,我煮给你吃。”
“呵呵,你是总裁了,晓竹,请个保姆吧,不要事事都亲历亲为了,不然,会很累,还有,要记得按时吃药,虽然你的病已经好很多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我是不是罗索了?”
“没……没有。”
“晓竹,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继续罗索了哟,你公司的事我不管,可是,如果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要打电话告诉我,好吗?”
她点点头,“嗯。”明明是明天要搬走的,可怎么好象现在就要走了似的,他居然在一件一件的交待她要搬走之后的事情。
“好了,我不说了,吃饭吧。”
迎着烛光,莫晓竹很快就吃完了,却发现桌子上的菜根本没动多少,她不吃,他也没吃几口。
很美味的菜,却因为她没胃口而浪费了。
她起身要收拾碗筷,他拉住了她,“放着吧,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我自己来就好。”
“走吧,以前你每次搬家都是我帮你收拾的呢。”
他又说起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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