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郭飞腾还目光轻蔑地向骆宁心、方玉倩、张三等人看去:“苏师妹、骆师妹,本公子与方妹妹的婚事已由元婴祖师许可,绝不是任何人能够干涉的。本公子看在你们是华阳宗两位师妹的份上,自然不会与你们计较。
“你们若是愿意随本公子回淮山宗,本公子自然十分欢迎,若是不想回去,本公子也不阻拦。而那位红衣道友,你若是识相的,就赶快离开此地,或者就退到一旁不要插手。否则惹恼了本公子,本公子一样让陈器师要你的性命!”
随后,郭飞腾向陈器师使了一个颜色。陈器师立刻应了一声“是”,站到了郭飞腾的身旁,似乎随时准备对张三动手。
看着那位看似英俊华贵的陈器师,骆宁心真想问一句:你是不是陈坚白;然后再问一问陈器师的那位“拙荆”:你是不是张春樱。
事到如今,骆宁心肯定不会抛下方玉倩不管的。她虽然极度不想在淮山宗附属宗门、附属家族的地盘上惹事上身,非常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郭祖师的侄玄孙以及陈家的大长老动手。但是受人威胁就抛弃朋友的事,骆宁心还做不出来。
无论是如此轻易地就放弃方玉倩,还是受人一声威吓就弃战而逃,都是违背骆宁心本性的事。这种事情要是做了,必定要损害骆宁心的道心的!
既然一定要动手,骆宁心就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陈坚白和张春樱。若真是他们两位,骆宁心毫不介意手段齐出,狠下杀手。即使只灭了实力最弱的张春樱一人,骆宁心心里也是痛快的!
“在下不会轻易放弃方道友的,二位有何打算?”骆宁心立刻向张三与苏妙莲传音。
现在对方不仅有五个人,而且还有一位境界高出自己两个小境界的后期修士。此时此刻,自己一方就算不能结成统一战线,也必须要弄清各人的决定,才能让骆宁心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本人不可能只因他的一句威胁就弃战。但若是有性命危险,我也不会白白送死。”苏妙莲传音道。
苏妙莲是一个有骄傲有尊严的人。虽然她与方玉倩没什么情谊,但也绝不可能对郭飞腾的威胁轻易低头。
但是对方毕竟还有一位筑基后期修士,实力高于自己一个小境界,完全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一旦有了性命之忧,苏妙莲自然是保命要紧,绝不可能情操高尚地陪着她们在这里送死!
骆宁心暗暗点头。苏妙莲的说法,骆宁心完全理解。而且骆宁心自己也是这样打算的。方玉倩虽然算是自己的朋友,但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只要自己尽了努力,骆宁心就觉得问心无愧。
骆宁心正要等待张三的回音,似乎局外人一般始终没有搭腔的张三突然对着郭飞腾直接开口了:
“郭公子这样仗着郭祖师的宠爱,就强行威逼方道友,蛮横霸道,为所欲为,是要陷郭祖师于不义的。而且你口口声声淮山宗如何,如此以往,你是要为淮山宗招灾惹祸的!”
神情严肃、语音低沉,与以往满不在乎、恣意潇洒的风流痞态简直就判若两人!
“你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教训本少爷?你不要以为你是中期顶峰,就有资格对本少爷指手画脚、管本少爷的闲事。本少爷的姑祖母是淮山宗首席大长老,淮山宗里无论是炼气弟子还是结丹真人,每一个人都必须俯首听命,有谁胆敢防抗?就算是其他元婴长老,也都要听从郭祖师的号令。郭祖师就是淮山宗,而本少爷是郭祖师的心头肉!”
郭飞腾毫不在乎的嘿嘿而笑,望着张三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就如同在看一只足不量力、螳臂当车的卑微蝼蚁。
“你以为你是中期,本少爷就要怕你?陈器师是后期修士,几年前都从本宗返回陈家了,如今本少爷一声招呼,还不是带着夫人过来,为本少爷引路猎兽?本少爷告诉你,陈器师想要灭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反而你要敢碰本公子一根毫毛,郭祖师肯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221章 你是陈坚白?()
郭飞腾一番威胁完毕,张三已是面沉似水。方玉倩见郭飞腾嚣张至此,他身边的后期修士又威压迫人,已是又生气又着急,觉得今日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骆宁心和苏妙莲则都觉得这郭飞腾竟然能够仗着元婴祖师的庇护,飞扬跋扈至此,实在是神奇之极!难道宗门首席元婴长老的权力竟如此之大么,可以全权代表整个宗门的意志?
她们所在的华阳宗也是晋国七大宗门之一。怎么没听说过,宗门里的元婴祖师能这样一手遮天?更没听说过宗门里有哪个二世祖,会这样欺男霸女,还口出狂言!
“是么?”张三脸色低沉,冷冷的道了一声,“那在下倒是想要看看,郭祖师会怎样为你报仇!”
说罢,张三脸色肃然,朗声说道:“诸位道友,今日在下要在此间灭杀郭飞腾,为淮山宗铲除祸害,维护淮山宗的万年威名!但事关郭祖师,本人不希望任何人参与进来。此间的事,由我和郭飞腾两人独自解决,请诸位不要插手!”
“张道友,这怎么可以!”方玉倩第一个不同意。今日的事完全是由郭飞腾纠缠自己招惹出来的,怎么可能让张三这个无辜之人出面解决!
但张三还没说什么,郭飞腾却好像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笑话一般:“你这人癔症了吧!本公子乃郭祖师的侄玄孙,怎么会与你这种人动手!陈器师,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勾引方妹妹的野男人!”
“是,郭公子!”陈器师看着张三微微一笑,“虽然此子乃中期顶峰修士,但再怎么样,也只是中期而已!”
“慢着!”眼看陈器师就要向郭飞腾动手,骆宁心觉得她一定要确认了这陈器师的身份不可。“陈器师,在下有一件事想向陈器师确认,不知陈器师能否为在下答疑解惑?”
骆宁心此言一出,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向骆宁心看来。无论是郭飞腾一方的人,还是骆宁心一方的人。显然都不觉得出身华阳宗的骆宁心应该与这位从淮山宗回到火云镇的陈器师有何交集。
就算方玉倩等人知道,陈器师一露面就截了骆宁心想要的火须兽,但骆宁心也没必要在这个关口用这样严肃凛冽的语气对陈器师说话。
“你有何事?”陈器师对于骆宁心的出言倒是十分警惕。原因无他,而是陈器师自从得知骆宁心姓骆的时候,就已经在悄悄的关注她了!
大概二十天前,陈器师收到了轩炎城李掌柜的传讯符。说一位自称姓骆的筑基初期修士来打听他的道侣夏兰芝的消息。
李掌柜说,那位初期修士的相貌十分年轻,十分俊俏。自称四十年前得过夏兰芝的恩惠,这么多年一直感念不忘,言谈之间,孺慕之情十分明显。而且那骆姓修士买了很多筑基期符纸,可能也是一名制符师。
陈坚白得到传讯之后,就立刻起了心思。
夏兰芝从前离开淮山宗的次数并不多。除了与同门一起结伴来火焰山历练或者去附近的州郡探险游历,几乎就没有出过远门。
后来,夏兰芝说她迟迟不能突破初期瓶颈,想要去更远的地方寻找机缘。当时,宗门的筑基期庶务堂正好发布了一项去青国查探的任务。夏兰芝就接下了那个任务,独自一人离开了淮山宗,从此一去不返,生死不知。
所以,那姓骆的后生既然自称四十年前见过夏兰芝一次,就必定是那一次。而且夏兰芝是一名制符师,说不定就指点过那后生的制符术,从而令那后生受益匪浅,对夏兰芝也就感激至今。
但夏兰芝是一个非常谨慎警惕的人,平时的交往圈子很小,也不喜与人熟络交流。无论是她的出身、她的经历、她的功法、她的心事,她都不喜欢对人诉说。即使是对自己这个夫君,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无论自己如何旁敲侧击,都不能得到半点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所以,若是没有特殊的原因,陈坚白绝不相信夏兰芝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炼气期修士有什么“恩惠”,更别说是指点制符之道。而那骆姓修士既然对夏兰芝感情深厚,那么他们两人之间必定发生了一些什么。
那么,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兰芝当时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境况?她为什么会给这年轻后生“恩惠”?最关键的是,除了制符之术,她还给了这后生什么?
当时李掌柜的传讯符说,那后生有可能会来火云镇找他。所以为了这事,陈坚白还特意认真郑重的应对准备了一番。但是事情过去了十几天,也没有一个姓骆的初期修士找上门来。
如今,面前就有一位年轻俊美的筑基初期修士,又是姓骆。虽然郭飞腾称呼她为“骆师妹”,但她却女扮男装,让人丝毫看不出是一位女修所扮。
刚才这骆姓修士的目光一直若有意若无意的打量着自己,现在又突然出言说有事情想确认,如何不让陈坚白暗暗提防!
“不知陈器师是否姓陈,名坚白?”骆宁心问。
“不错,正是在下。”陈坚白道。
骆宁心道:“那陈器师是否知道夏兰芝夏仙子的下落?”
“夏兰芝?是谁?”郭飞腾皱着眉问道。
陈坚白连忙答道:“郭公子有所不知,夏兰芝是在下在淮山宗时迎娶的道侣。但是兰芝在四十年前去青国出任务的时候,就一去不返。在下认为,她应该是在外陨落了。”
“四十年前?”郭飞腾道,“原来如此。本公子还觉得奇怪,陈器师的道侣,本公子怎么可能没有印象!不过,骆师妹,你认识陈器师的前任道侣吗?你问陈器师这事做什么?”
骆宁心淡淡一笑,道:“夏仙子对在下有大恩,在下此次来到淮山宗的地盘,本意之一也是想打听一下夏仙子的行踪和近况的。在下听说夏仙子的道侣姓陈,又是淮山宗有名的炼器师。所以在下想着,陈器师也许为夏仙子打造了一面本命牌,所以得知夏仙子的下落也不一定呢!”
第222章 后期出手()
“你胡说什么!”陈坚白尚未说话,他旁边的张春樱已忍不住面红耳赤的怒喝出声,“什么本命牌,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命牌的材料价值不菲,夫君怎么可能会为她炼制本命牌!”
骆宁心看着张春樱过度的反应以及陈坚白微沉的面色,冷冷笑道:“据在下所知,本命牌的炼制材料虽然价值不菲,但以筑基修士的身家,若是想买上一份还是可以的。而陈器师作为一名炼器师,想要以成本价拿到这些东西,应该还是不难的。
“况且本命牌的炼制难点主要在于炼制技巧,普通坊市的炼器师傅就不会炼制。普通修士若想拥有一面本命牌,必须缴纳高额的手工费,求大宗门、大家族帮忙定制才行。
“所以别人打造一枚本命牌也许不易,但是陈器师若想打造一面,应该不难的吧?”说罢,骆宁心将储物袋里那面夏兰芝的本命牌拿了出来。
这些事情还是骆宁心怀疑陈坚白之后,特意在坊市上打听的。甚至到了火云镇,骆宁心还打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陈家也能炼制本命牌!
当时陈家炼器坊的店掌柜非常得意地对骆宁心说:陈家不仅掌握本命牌的炼制之术,而且淮山宗的本命牌几乎都由陈家的炼器师炼制。现在的陈家大长老,就是在淮山宗负责本命牌炼制的!
“咦?果然是淮山宗的本命牌式样!”郭飞腾忍不住说了一句。
不得不说,郭飞腾仅以一名筑基初期修士,能够认出淮山宗的本命牌,还真是见识匪浅。至少骆宁心现在是初期顶峰了,见到的本命牌还只是夏兰芝的这一面而已。
“你怎么会有夏兰芝的本命牌?这真是夏兰芝的?那贱人没死?”就在陈坚白面色发白、惊疑不定的时候,张春樱已尖锐着声音道了一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那堂兄都没有回来,她怎么可能还没有死?这不是夏兰芝的本命牌!绝对不是!夏兰芝绝不可能好好的活着!”张春樱怒道。
“你胡说什么!”陈坚白对着几乎失控的张春樱怒喝一声,“这只是一面本命牌而已,你哪只眼睛就认出是她的!”
说罢,陈坚白的语气又平缓了一下,转头对郭飞腾道:“回郭公子,这面本命牌也并非确定就是咱们淮山宗的。因为本命牌只在秘地供奉,但求实用就好,不是身份的象征,所以无论在哪个宗门,其样式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个本命牌根本就不是淮山宗的专属样式!”
“不错!”骆宁心的目的已经达到,将夏兰芝的本命牌再次放回了储物袋里,“这枚本命牌只不过是在下从别人的储物袋里得到的战利品而已。”
“本来在下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以为是什么极品法器。拿去商铺里一问,才知道这是只有大宗门才能炼制、平日只供奉在宗门密地的本命牌。只是在下实在不明白,这枚本命牌为什么没有被供奉在秘地,而是被人带在了身边。”
骆宁心虽然如此说,但这样一来,即使是嚣张跋扈的郭飞腾也意识到了什么,更何况是心思剔透的方玉倩和苏妙莲等人。
张三也忍不住呵呵一笑,道:“想不到原来的淮山宗高级炼器师居然炼制了结发妻子的本命牌,交给他人用于追杀。不过现在看来,那位夏仙子应该还好端端的活着,让诸位失望了。”
“不可能!绝对不能!那贱人一定死了!一定死了!这本命牌不是她的!”张春樱魔怔了一般喃喃说道。
“闭嘴!”陈坚白对张春樱怒喝道,“夏兰芝只是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本来就不该有本命牌!”
“很好!”张三说道,“既然如此,本人也无需客气。本人再说最后一遍,这一战是本人为淮山宗清理门户。郭公子必定是跑不了的,陈器师若是一定要在这里保护郭公子,本人也不在乎把陈器师算在其中。至于其他人,若想保命,就尽快离开!”
说罢,张三又对骆宁心、方玉倩、苏妙莲三人传音道:“你们也快点离开。这趟浑水不是你们淌得了的。”
“我不会走的!我要报仇!”骆宁心斩钉截铁地说道,“倒是张道友为何突然如此激动愤慨?若只是郭飞腾的几句嚣张言语,还不能把张道友激到如此地步吧?”
“小女子不走!小女子虽然修为低微,但是绝不能留张道友一人在此!况且这件事本就由小女子一人引而。”方玉倩也坚定的说道。
“张道友不必相劝。是走是留,本人自有打算,本人还不想坏了道心。”苏妙莲冷冷地道。
张三等人还在密语传音,郭飞腾已怒喝一声:“好大的口气!陈器师,杀了他!”
然而郭飞腾话语未落,陈坚白已然出手。只见陈坚白的身前正祭出七只火红色的圆环。每只圆环尺许大小,不仅通体火红,气息炽热,而且圆环之上还隐隐流转着一圈有若实质的熊熊火焰。
此时七只火环正紧紧叠在一起。在陈坚白的催动下,一个直径约莫半丈的火球不知怎么突然从火环的中心处形成,并带着焚尽世间万物的熊熊火意,毁天灭地般向骆宁心倏然攻去。速度之快,几乎不给任何人应变之机!
郭飞腾微微一怔:自己让他去灭红衣张三,他进攻骆宁心做什么?而且用的是这种迅疾狠辣的手段,显然是要将骆宁心一击致命啊!
擦,自己历来怜香惜玉,从来舍不得杀女人。而且这华阳宗的骆师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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