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密和王升兄弟笑笑,却在看着王卿苧,那么多年来,杭州王家、温州王家向来以陈州王家为核心,大家聚在一起赚钱,抱起团来维护自身利益,王卿苧也的确为两家带来巨大利益,何况王秀权柄滔天,能为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哪怕是不偏不倚,单凭声誉和人心,也能让人们退避三舍。
此次,是王氏三家又一次合作,目的是抢占河北河东市场,自然要以王卿苧为首。
“秀哥儿,我们决定再成立商会,把三家在河北河东的商铺统起来,还有土地问题,必须要得到五十万亩良田,抢占四成的铜铁市场。当然了,我们还要设立商铺。。。。。。”王卿苧大概说了目地,都是她和王家兄弟路上商议过的。
王秀吸了口凉气,他们还真有魄力,五十万亩良田还能理解,战争必然导致死亡,空闲土地很有很多,还是有很大操作空间的,按照两银法必然在河北、河东实施,他们开办大型的农场,还是有很大利益空间的。
各军州设立商铺还好说,也能解决不少人营生糊口问题,朝廷还是比较欢迎的。<;>;
难就难在铜铁市场,那可是一块大蛋糕,多少人看在眼中啊!四成的份额简直把自己放在火上,你还不被别人给恨死,摇头道:“大姐,土地你们可以购买,公平交易而已,有钱自己看着办,这铜铁比较引人眼球,我看目标还是要低些。”
“我知道那帮人眼红,有本事就让他们来抢,没本事给我站一边看着。”王卿苧强势地道,她也明白兄弟的顾虑。
“就是,我们凭本事正份额,别人还有何说的。”王密撇撇嘴,认为王秀太谨慎了,没有半点的魄力,岂能知道站在哪个位置上,必然会有很多制约。
“话是个道理,要是办起来可不容易,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你们抢占市场是能耐,却不能捞过界了。”王秀也知道,凭借王家的能量。再加上传统盟友沈家、吴家,还有学院派身后的商人势力,恐怕攻陷河北河东,要比他的大军还快,这不是痴人说梦,而是资本的强势所在。
“就知道不能指望你,算了,我们自己来办,京东商盟也该改个名字。”王卿苧剜了眼王秀,她早就知道王秀为公,不可能明目张胆相助,好在她有京东铜铁商盟,这个名字还是前年改的,缘由吸纳了不少工坊主。
不能不说,她极有商业天赋,经过王秀的提醒,发行了具备后世股票性质的东东,吸纳了的财富,成一个庞然大物。
虽说,王纪百货占的份额下降到两成半,大家的占用都不算大,毕竟有上百家大商贾,她依旧是第一大股东,在商盟内话语权最重,更何况股份不能自由买卖,加上王家兄弟、沈家、蔡家和吴家的天然盟友,又有王秀的隐形势力,她依然是说一不二。
有了这份镇定,她才敢利用京东商盟打河北河东主意,有吞没四成铜铁生产的野心,换成比人早被大家撕了。
王秀不免苦笑,近年来无论是王纪百货,还是江右的商人工坊主,他们的发展太快了,应该说是私人资本发展太快,有了影响民生的力量,引起朝廷的担忧,准确地说是他的担忧。<;>;
诚然,他所需要的利益阶层,已经开始形成,并发出了需要权利的呼声,代表这个阶层利益的学院派,成为朝廷新生政治力量,这是他想要看到的好现象。
但是,他却突然发现一丝不好的端倪,社会要进步固然需要发展,可财富越发的集中了,滋长了富豪的野心,他们不再甘心屈居权利之下,或是积极拉拢学院派,或是亲自操刀上阵,主动地去谋取权力,要求在政权中战一席之地。
资本是无国界的,商人的底线最低,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中某些人甚至可以出卖家国,不断出现的回易案,明显有某些人的影子他不能不引起警惕。现在,东南部分县议事会议,都被商贾所渗透,往往保护商人或大家族利益,知县们颇为头疼,有的县甚至官绅合流了。
就是自家大姐在朝野的政治影响力,也是无以伦比的,无论她愿不愿意,已经形成一股子跟随的势力,这是非常危险的现象。
如果,这个国家彻底落后商人工坊主手中,最终发展到金融寡头政治,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也不是他愿意的。届时,资本绝不会在乎家国利益,他们完全可以借着敌国完美脱壳重生,倒霉的还是芸芸众生。
如何破局?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王卿苧,道:“大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
“哦,什么事?”王卿苧心情不错地道。
“皇宋银行是朝廷的,现在有了各家的本钱在内,朝廷愿意出资购买。”王秀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王卿苧眉头微蹙,却不知兄弟真正打算,怎么变化的那么快。
“什么,文实,皇宋银行可是能带来巨大利润的,怎么可以放弃?”王密可不愿意了,他有大批的资本在内,要是都扯出来了,短期内这笔钱无法投入生产,光每天折算损失就让他揪心。
第一四九九章 拨乱反正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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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升也是惊讶地看着王秀,不慢地道:“文实,咱家都经营十年了,还有外面十余家,怎能说退出就退出?”
“朝廷给与你们优厚的代价购买,还有你们在北方的买卖,我想条件够。。lā”王秀的本钱下的很大,拒决心收回五成的皇宋银行份额,决不能落入私人手中,这个货币发行机构,必须完整地控制在朝廷手中。
他是经过长久酝酿,趁着自家人在一起才提出的,开始朝廷设立银行本意是,筹集资金发展民生,朝廷战争钱财,实在没办法,当时南迁一片乱麻,两浙路又被朱家父子和镇压方腊搞的民不聊生,根本无力税赋,只能采取筹集钱财的方式,渡过最艰难的时刻。
可以肯定的是,举措是正确的,短期内的确筹措钱财,保证朝廷的政策实施,了沿河抵抗金军。
当时,他的想法的确有些简单,并没有意识到资本的危害,仅看到金钱的作用,商人再兴风作浪,只要中央银行和铸币权攥在手中,朝廷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现在是亡羊补牢。
皇宋银行实际是中央银行,无论是槠币司还是债券发行,都由银行来执行,而皇宋银行却被私人占了半数,要是任由发展下去,恐怕不出几十年,或是在他之后,朝廷的部分必然会被侵蚀,恐怕皇宋银行就是另一时空的美联储,彻底控制家国的权力。
王家实际成为天下的主人,他决不允许子孙沦为商人的玩偶。诚然,天子的象征意义越来越大,却依旧握有不小的权力,至少最终决策权还在,他所理想的是以皇室为核心,来自民间的精英政治,绝不是被资本控制的木偶。
那些商人最感兴趣的是获取最大利益,固然是某种形式的爱国,却不是士大夫所坚守的治理天下,实现生平的抱负。
淡然,士大夫丧失了廉耻血性,也不会比商人好到哪里去,有一点却能够肯定,商人从开始就是逐利,士大夫只要有廉耻,就能够撑住家国。
或许,不就的将来,士大夫会和商人融合,理念相互补充,形成共管家国的局面,却也必须家国掌控一切。
不能不说,随着执政的天长日久,他的思想也在不断成熟,对政治的勾画逐步完善,绝不会停留下来。
王卿苧惊讶地看着王秀,感觉越发看不清兄弟了,王家的产业越大,就代表王家越是兴旺。
“还有,今后家族的产业,也不要固守本土,这次退下来的钱,可以用于海外,我还是可以制造便利的。”王秀给了个承诺,他不能损害家国利益,却能在海外帮助家族。
第一五零零章 河西捷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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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Щщш。。lā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王升心里火热,绝不愿意放弃好机会,鼓起勇气催促王卿苧。
“好了,大姐好好想几天再说,反正有时间的。”王秀笑眯眯地道。王卿苧北上抢抓商机,那是一群人过来的商量,其他人或者正在赶来,或者还在观望,有的是时间商讨,他却有信心把银行彻底收回来。
应该说不是信心,是必须要收回来,皇宋银行定要掌握在朝廷手中,绝不能让商贾染指。
王升心里那个急,却也没办法,无论是王秀还是王卿苧,都让他赚足了钱财,别的先不说,就是座钟一项,现在还让他年纯收入达七八千贯,皇宋银行更是生蛋的金母鸡。
眼看王秀不想,王卿苧还在犹豫,王密果断地撇开话题,谨慎地问道:“文实,我家那犬子还在沙州,不知怎样了?”
“哦,大兄放心,现在沙州依然在坚守,契丹人是打到了肃州不假,我们也在肃州集结了重兵。沙州有河西军驻扎,城池颇为坚固,粮草也算是充沛,又没有高大的林木,只要坚守不出,不会出太大问题。”
王秀没有正面回答,他也拿不准沙州能否守住,作为决战前的必须,沙州是可以被牺牲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河西地面缺少树林,当地很难制造精良的攻城器械,要是从西域转运过来,恐怕没有的人力不能成行。
王密是关心过度,以至于没有细品,认为沙州没有大事,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这小子非得去沙州,现在看看,还是当初我说的对内地军州不是更好。”
王秀一头黑线,当初朝廷任命知州事,有李子昂、王仁选择边州,其他人都在求内地军州。
李子昂是商水小学校出来的,也算是王门子弟中老资格,仅次于九子十五杰的人物,学院派的领袖人物之一,被任命为知济州军州事,现在赶上好时候,朝廷需要部分缘边守臣安抚河北河东收复郡县,他被内定为提举河北路常平。
王仁却是一波三折,王密本不想让儿子去边郡,尤其是被定为沙州,那可是万里之遥,又是羌胡的地区,不惜找王秀徇私,希望能够调回内地大郡。
不过,老爹的反对更加坚定王仁决心,私下里去吏部南曹定论,最终还是去了沙州。
不过,王秀也是知道内情的,朝廷培养两府执政路子相当严格,不仅需要进士出身,还要知县和至少两任大州、两任路的资历,大州必须要一次边郡,王仁是有野心的人,这小子的目标显然是中书门下。
第一五零一章 河西捷报2()
辽军真是混乱不堪,主帅受伤,再也没有进攻作战勇气,不断在战场上溃退,很多将校没有坚持的信心。
大好形势岂能错过,董摩坷立即传令截杀辽军,毕竟是马军部队,就算是战败了,也能很快汇集恢复实力,他绝不容忍对方重新汇集。
宋军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马军拦截,车兵分割,步军上来包围绞杀,狠狠地咬上几口肉,重创对方让他们无法组织反击。
战局出乎人们意料,掩护萧里仁西逃,也有部分辽军将校毅然率部奋战,他们的勇敢的确起到些许作用,掩护了萧里仁的退却,却就给了宋军绝好的机会他们能够不断分割包围辽军,不断地扩大战果。
官塘来到开封,已经过去十一天,上面写了斩首七千三百五十六级,俘获两万一千三百七十二人,战马六千余,救回河西人口三万,其它甲仗无计算。
王秀明白俘获两万余人,这是包括随军守营铺家丁,真正杀死的主力并不多,五千人就算是顶天了,却依然算是大获全胜,不由地笑道:“大姐,这样的胜仗,自然要传出去,又不是需要避讳的军国重事,呵呵。”
“看把你乐的,能不能解了沙州围困,咱家的大侄子还在敦煌,断不能有闪失。”王卿苧见王秀心情不错,索性让王秀给王密个定心丸,这个人情不做白不做。
“不太敢说,却能预见大军火速西进,契丹余孽必然败退。”王秀何等老道,岂能把话说满了,敦煌还在手中,他心里也没有太大底气。
王密不由地苦笑,说白了还是跟没说一个样,自家这堂兄弟站在家国角度看事情,自己却是小家。
“我们家在西北投入可不小,现在都要被破坏了。”王升弱弱地道,显得极为不甘心。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三核桃两枣的,想赚钱就得冒风险,王秀很不高兴,连王密也翻个白眼。
王卿苧却黛眉微蹙,不悦地道:“哥哥,话不能这样说,风险和利益是等同的,在我们投入的时候,就应该有失败的准备,钱就是那么好挣的?”
“大姐,不要太悲观,凉州和灵夏是你们投入的重点,契丹余孽并没有打过来,只是战事,多调了些战马,损失不会太大的。”王秀不以为意地道。
王家投入封育林草的本钱,是和牛羊马匹对等的,他们用钱换取草场使用权,饲养放牧的牛羊马匹,不仅可以供给军用,还能把肉食就地消受军民,那些皮毛牛角筋腱,自然要被军方收购,来用于制作弓弩甲仗和抛石机。<;>;
这些都是能够再生的财富,可以说一次性投入,有节制地去开发保护,能够年年产生的利益。
战时,禁军有权力征用当地的物产,却也不是白用的,必须要登记造册,可以说暂时的损失,长远会得到丰厚报酬。
关乎着点损失,收益依然是巨大的,王密、王生兄弟自然明白,只是眼看损失钱财,现在又是需要钱财时候,心中自然拔凉。
“两位哥哥,看你们没那点出息,好了,这几天准备一下,等那些家主来了,咱们也该算计一二。”王卿苧翻个白眼,抓取河北河东胜利果实,仍然是第一位的。
“这就对了,大姐好好休息。”
却说,王新真是初次来开封,那数百年都城的底蕴,瞬间把她吸引了,在贴身丫眷的陪同下东逛西看,刚出了个铺子,转眼又进了那个小店,反正没有半点清闲。
诚然,开封是相当的繁华,也有故都的气魄,只是抡起繁华程度,要比江宁差的太远,只是女子爱逛街的天性,尤其是有钱的小娘子在异地,就不能用理智形容,只能说恐怖。
“十四娘,不能再买了,他们要是全送到府邸,恐怕会让大人不高兴的。”小丫眷也是兴致勃勃,王新真一买就是两份,她一份自己一份,就是把她当姐妹,只是连续买了那么多东西,也让有些吃不消。
几名跟随的护卫都带着东西回去,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我自己的钱,爹爹能说什么?还以为我是那几个穷酸。”王新真翻个白眼,直接就不乐意了,直接喷王柏和王楠、王柠三兄弟。
王家教子颇严,对她是宠爱有加,适度地放纵,对三兄弟是非常严格。
她买东西的方式非常新颖,直接拿出皇宋宝钞,买到了宝钞没有时候,她就直接用皇宋银行的质票凭证,先把货款货物金额几下,撕下一般作为兑换凭证,那些货物让店家用骡车送到府邸,方便又省事,也是银行的特色业务。
倒是那些商家大为欣喜,王新真这种贵客可不多,就现在慧心斋买卖,面对女孩子的用品,连看都不看就拿下掌柜喜笑颜开,专门让两名女侍和一名小厮跟着人最吃惊的是,送货的地点居然是王相公住处,这两位到底是谁?
邻近的商铺渐渐传开,小心翼翼对待两位小娘子,无论她们是王相公家的什么人,大主顾是一定的
不过,王新真和小丫眷兴高采烈地地逛街购物,还是遇到了事,他们的大手大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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