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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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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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二姐”王秀想到了那一回眸的刹那,一张刻在他心底的画面,不由地愣住了。

    “咳咳,你这人真是呆子,看你马弯弓的身姿,是不是我看错了”小丫眷一双美眸盯着王秀,脸色怪怪地。

    王秀被一个女孩鄙夷了,尴尬到了极点,干咳两声掩饰道“这个这个,哦,青君,找我有什么事”

    “还真有点事。”青君眼巴巴看着王秀,小嘴一撅道“我家二姐让我来,要谢你那日恩情。”

    “恩情,举手之劳,有什么谢不谢的。”王秀回味那张绝色倾国的脸蛋,嘴客气着。

    青君白了眼王秀,道“你还别说,我家二姐有两名护卫跟随,当时他们在外面来不及出手,让你呈了英雄。”

    “你是来谢我的,还是骂我的”王秀呵呵笑了起来,感觉青君很有意思。

    青君眨了眨眼,古怪地道“我家二姐明天去大相国寺,不带随从。”

    王秀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青君,半天没说话。

    “想亲自向你道谢,笨死了,呆子。”青君狠狠剜了眼王秀,脸蛋飞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转身跑了出去。

    美人相约王秀回过味来,吸了口凉气,抛开那让他无法忘却的素面,他真的很想一场偶遇。

    当他心潮澎湃时,眼前却闪现出有琴莫言的身姿,躁动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次日,他的确去了大相国寺,但远远站着相望,看到了戴席帽的白衣女子,还有红衣丫眷,青君东张西望,一脸的幽怨,待她们主仆三人徘徊良久进了寺门,他才怅然若失地转身离开,心情一片乱糟糟地。

    两股念头不断地交战,一边是强烈的再看一眼冲动,一边是不要三心二意,招惹无故情债的声音。

    哎呀真的很难抉择,却不能不抉择,很明显白衣女子非富即贵,关键时刻还是少招惹。王秀选择了回避,哪怕是人家单纯地为了答谢,他也不愿节外生枝,还有一个月要礼部试,该沉下心好好读书了。

    不过,一颗心怎么也沉不下来,想回去读书却又没有心情,不知不觉地转到汴河相国寺桥南,坐在河边一处小茶馆靠窗位子,要了壶烫好地龙凤团茶,自斟自饮起来。

    当他坐了好大一会,心决定以功名为重,成不成立即回商水和有琴莫言成婚,付了钱出去,心情爽场地漫步在汴河南岸的道路。

    两边行人匆匆,汴河旁的小道是景观河道,现在还不是晚,没有几个人显得来河边逛,只有几艘小船载货往返。

    王秀沉头想着心事,背着手慢慢向前走,再看眼汴河转首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前面两丈远的河边,席帽白衣女子俏生生站在河边,青君在她的身边,那双美眸含着三分薄怒,掐着腰正瞪着他。

    “你这人好没有道理,我都跟你说了,去了也不见人影。”

    王秀老脸一红,当他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身,能感觉到轻纱后的那双眸子,正在注视着他。

    “我跟你说话说呢真是个呆子。”青君撅着小嘴,一副要吃人的可爱样。

    “青君,到那等我。”

    王秀听着黄莺般地清脆声音,整个人痴呆了,连青君走过去的白眼也视而不见。

    “奴家谢过官人。”白衣女子轻轻一个万福。

    “小娘子不必客气。”王秀急忙抱拳躬身还礼,目光却躲躲闪闪,最终还是落在那层轻纱。

    一阵清风拂过,轻纱被轻轻扬起一角,高跷的瑶鼻,饱满红润的唇,精致的下巴,如冬雪般地肤色,竟没有一丝的粉黛气息,他的心一阵狂跳,不由地垂下头。

    “在大相国寺了香,回家前来汴河这看看,不想和官人相逢,才了了奴家心愿。”

    王秀抬首深深看了眼伊人,他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嘴说出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道“汴河景美,一起散步怎么样”

    “承蒙官人不弃蒲柳。”

    王秀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时,哪想到白衣女子的回答,让他几乎惊呆了。

    却见,白衣女子素手向,轻轻揭起轻纱,挂在席帽帽檐,露出那绝代艳丽的娇容。

    王秀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再看下去,美人不美见眉目未语含情,一张鹅蛋脸宜嗔宜喜,那双勾人心魄的眸子其当好处,一抹清雅的流波,一身白色衣裙更加衬托出那份清丽。

    不是美人不美,而是美不胜收,如果非得要来形容,有琴莫言是脱俗的空谷幽兰,她是那高贵典雅的陈州紫。

    两人默默地漫步在汴河旁,或许是天公作美,他们行走的小道,竟然极少行人,偶然一两人过去,白衣女子也轻轻侧面,轻纱席帽让人看不到真容,却全落在王秀眼。

    此时此刻,王秀的心一点也不紧张了,整个人处于某种豁达的空明,举止相当的自然,仿佛他们不是初次见面,而是穿越近千年的曾经的相识。

    “在下商水王秀,敢问小娘子芳名”

    “奴家姓朱,单名一个琏字,官人是陈州的贡举人”朱琏停下了脚步,一双妙目盯着王秀,迸出异样的色彩。

    王秀疑惑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那心学正论,也是官人的大作了”

    王秀这才明白,感情朱琏看了心学正论,一位女子也看纯学术的书,很不可思议,身居庭院深处的少女,哪个不是看婉约诗赋,有几个对枯燥学问感兴趣的

    “哪敢称大作,在商水县闲得无聊,正好和万事兴沈家的沈默,凑成份子写了一些心得。”

    “格格”一阵清脆的娇笑,朱琏如盛开的花朵,那么的娇艳迷人。

    王秀老脸一红,道“难道不是”

    “凑份子,官人真有趣,你们要是凑份子,那天下的读书人都要投汴河了。”

    朱琏那张美艳的脸蛋,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让不远处跟随的青君伸了伸小香舌,自言自语道“自从那事呸呸,二姐有阵子没开心的笑了。”

    王秀怪不好意思的,灿灿笑道“也不至于那么夸张。”

    朱琏那双妙目,深深地凝视王秀,俏脸飞起一朵红霞,低声道“象随心生,众生平等,心出万象,男女有同,天道使然。能说出这话,官人是一等一的读书人,不像那些整天只知道之乎者也,乱说男女有别的酸书生。”

    原来是看了这些啊王秀笑了笑,他在书里倡导男女平等,连沈默也有点别扭,今天算是遇到知音了,他正色道“本来是这样,可能现在还不能实现,但我相信几百年不,如果努力的话,不出百年会实现。”

    “官人,好高的志向”朱琏轻轻一叹,红唇翘,散发着高贵的仕女幽兰。

    。。。

    。。。

第116章 三遇赵楷() 
整整一个月,王秀全然投入备考,正如绝大多数士子一样,三年一度的贡举是他们的头等大事,任谁也不敢有丝毫马虎,一旦落榜又得从解试重来,耽误不起啊

    虽然,王秀有超越近千年的见识,有着无以伦的策论预测力,但他不知道考卷内容啊没办法,只能恶补某些知识,对外宣称用心备考,连蔡易来拜访也委婉谢绝。 首发

    至于那些名士,当然也知道他在用功,算有满肚子反驳心学正论的辩论,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去打扰人,你耽误了人家的功名,杀父夺妻还要严重,那可是结死仇的啊

    让王秀疑惑的是,朱琏竟再也没有相约,也不见芳踪,让他心失落几天,好在礼部试日期越来越近,他压下了其它心思,专心致志地攻读。

    不能不说,礼部试进行的很顺利,甚至是波澜不惊,老老实实地坐,规规矩矩的答题,答题不出风头也不保守。因为他知道礼部试并不代表终局,只要不被罢黜,金明池张榜时,他是铁定的进士。

    关键还在殿试,那才是进士的等次之战,不容有半点马虎,礼部试决对能让提举官不悦,最好是规矩。

    不少士子在礼部试被罢黜,并非采不行,更不是时运不济,关键在不知轻重,要么过份激进,要么太保守了,结果结果都终结在提举阅卷官笔下。

    入场前,王秀和沈默在一起,却经历了一场趣事,对他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人山人海,盛况空前。”王秀在人群的边缘,撇了撇嘴,感慨地道“做官真好。”

    沈默站在王秀身边,他呵呵笑道“几千人啊亏得贡院有大片空地,要不赵官家可真要头疼了。”顿了顿,又道“天下俊才,一打尽,你知道咱们兄弟能不能名列黄甲”他心里有点没底,经过各军州解试的筛选,多半都是精英人才,注定通向黄甲是条血路。

    “尽力是了。”王秀撇了撇嘴,沈默忐忑不安,他又何尝不是担忧。

    他们身边一名身穿布衣,戴平角头的青年,转首看了眼王秀,淡淡地笑道“平时用功读书,临门自然坦荡。”

    王秀没有注意身边的人,闻言看了对方一眼,却见此人清瘦儒雅,气定神闲有啸鸣寰宇的贵气,他隐隐感觉此人不简单,谨慎地道“说的好,书行千里不惧日月圆缺,在下商水王秀,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的微笑变成了惊讶,双目紧盯王秀,沉声道“原来是王兄,在下开封赵楷,久闻阁下大名,若有机会还望与阁下论论心无外理。”

    王秀一听明白了,对方不仅看了心学正论,还想反驳他的理论,他淡淡地笑道“还望赐教。”

    刚说完话,懵然心闪过皇子榜眼的影子。开封赵楷,这不是当今天子第三子吗竟然被他碰了。

    他心如骇浪,目光炙热,笑眯眯地道“我看阁下骨骼清,必然会高居黄甲榜首。”

    “多谢兄台吉言,要能夺了三鼎甲,在下好好请你。”赵楷心情不错,放声大笑起来。

    王秀心情平静下来,脸渐渐静若止水,淡淡地道“那一言为定。”他没有必要巴结一个藩王,一个注定成不了天子的皇子。

    如果,人和人之间注定要有交融,即使避着走也会碰到一起,王秀和赵楷似乎是这样。

    进士科礼部试三场下来,吃住都在贡院,可不是你写完了交卷的,在规定的时辰里,你是写完也得老老实实等着,等待考官亲自糊名收卷子。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王秀有点吃不消了,好不容易收了卷子,在引道吏士吆喝下,各监区的众位士子很有风度地划成几块,顺着贡院内的不同的的小道,慢悠悠地向大道汇集。

    他们是士子,天下人的精英,再累再困乏也要有风度,一股脑地向大门冲去,那不成贩夫走卒了。

    贡院大门前,王秀与赵楷再次相遇,当四目交错时,王秀感觉有点好笑,拱手道“看来我们真有缘。”

    赵楷呵呵一笑,还礼道“还真有缘,在下无论能不能取甲科,这场酒都请定了。”

    王秀莞尔一笑,玩味地道“算了,算了。”

    “还有事向阁下请教,怎么能算了,不知阁下住在何处”赵楷心情不错,作为一个有学问的皇子,他决不愿放弃认识青年俊杰的机会,尤其是能写出心学正论的士子,如果错过这种人,他肯定要后悔。

    王秀切牙一笑,他真心不想跟赵楷交往,但对方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不得不低声道“在下住国子监监舍,找到万事兴沈家沈默,便能找到在下。”

    赵楷心满意足地去了,王秀却陷入沉思,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位才华横溢的藩王,应该是真正的状元,因赵佶恐怕天下士人说话,才让他委屈个榜眼,王昂纯粹占了赵楷的便宜,才能披红跨马东华门。

    可以说,赵楷是个有采,却没有任何野心的皇子,或许他的人品温尔雅,待人颇有几分真诚,可惜他无缘皇位,最终以悲剧结束。

    回望贡院朱蓝相间的牌坊,王秀心念一动,要能偷天换日,李代桃僵,天降将是一番怎样的景象遽然间,他被自己疯狂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或许是自己达到某种层次,才产生操控天下的念头吧

    当沈默笑眯眯地走过来,他才把疯狂的念头压在心底,道“看老兄神色淡定,肯定考的不错。”

    沈默眉头一挑,咧着嘴角笑道“你不也是面带春色。”

    “什么叫面带春色,有你这么说话的嘛”王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累死人了,厅子解试还要累人,走,咱们兄弟吃酒去。”沈默大手一挥,考的不错自然要庆贺一下。

    王秀嘿嘿一笑,道“正好午后没地方吃饭,既然是沈大少做东,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找个小店品尝一下美味。”大酒楼色香味和娱乐一应俱全,但总是少了潇洒的自如。

    二人一路到了朱雀门内,龙津桥东的曹婆婆肉饼。这可是享誉百年的老店了,几代东主早换成彪形大汉,但肉饼和汤糜的味道却一点没变,闻着香味让食欲大振。

    “早想来吃肉饼,老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王秀闻着香味,忍不住一阵嘴馋。

    “你啊在这里请客,也剩我几个钱。”

    “万事兴家大业大,还在乎几个小钱”王秀说着步入厅子,话还没说完一愣,原来赵楷正坐在临窗的位置,两个随从在一旁时候,他左手端着汤,右手拿着饼,正吃的不亦乐乎,一点形象也没有。

    他不由地笑道“第三次了,还真是有缘啊”

    “谁原来是赵兄。”沈默没往皇子身想,是想皇子偷偷出来参加贡举,这不是笑话吗皇子要是了甲科,天下士人还不得用唾液把他给淹了。

    赵楷也看到了王秀,停下吃喝嘴仍在大嚼,向王秀摆了摆手,口齿不清地道“二位快来拼桌。”

    王秀一阵苦笑,想敬而远之却躲也躲不掉,人家招呼了又不能不给面子,只好走过去坐下,沈默也跟了去。

    “快去给二位端热汤,拿几块肉饼。”赵楷说着话,又大口咬了几块肉饼,咕噜喝了几口热汤,才笑道“饼子要趁热,汤糜也要趁热才有味道。”

    沈默点了点头,道“不错,在肉饼店不用雅,放开肚子开吃是。”

    王秀一挑眉头,笑呵呵地道“这才是古先民饮食之道,礼乐饮食太累人了,喝了一肚子酒水连饭还没吃饱。”待随从端汤饼子,他橹起了袖子,一手端汤一手拿饼开吃。

    三人一阵大快朵颐,吃的鼻子冒汗,浑身下舒坦不已,最后一口汤被喝下去,赵楷用手帕擦了擦嘴,笑道“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沈默深有感触,叹道“不错,往日里都是家人买回去吃,哪里有在铺子里,对着汤锅吃着随意。”

    “哈哈说的不错,不再肉饼铺子里吃,实在少了一分味道。”赵楷深深看了眼沈默,意犹未尽地道“尤其是和心学正论两位撰写者痛吃,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王秀切牙一笑,道“区区小作,哪里能入阁下法眼。”

    赵楷摇了摇头,笑眯眯地道“太谦虚了,王兄要是登了黄甲龙飞,必然会一步登天,声名鹊起,是当今官家召见,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秀心念一动,不动声色地笑道“要能侥幸登了龙飞榜三鼎甲,也能蒙官家召见,可惜很难,难于青天。”

    “你说我能得三鼎甲,难道没有给自己算算”赵楷心情不错,开起了王秀的玩笑。

    “易学河洛不可给自己说。”王秀一阵尴尬,他哪里知道自己名次,能得到乙科赐进士出身不错了,三鼎甲还是得了吧

    “哈哈”赵楷一阵大笑起身,拱手道“吃饱喝足,在下先告辞了。”

    。。。

    。。。

第117章 金明池畔那点破事1() 
二月贡举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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