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纲也眼馋宣抚处置。
话说,河内县城只有三千守军,作为一个军事大城,这点部队是相当薄弱的,甚至没有预备部队。
本来,是繁华的紧县,成为边地的破坏是严重的,壮丁几乎都被金军抽调,户口零落、百姓稀少,就地签发丁壮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宋军自身守御。
幸亏景波早有打算,第一轮的奔袭为掩护,组织辎重转运队伍,往河内运去大批粮草。
北城是金军进攻的重点,郦琼集中了五千以上的兵力,分为三队连续攻打城头,不让宋军有休息时间。
景波没有意外,他打的就是诱敌深入,单凭他的云骑军,很难对泽州发动进攻,他和岳云、庞荣等人商议,决定实施诱敌深入,打一场歼灭战。
守城任务落到了头上陈郜头上,宣毅军六十六旅镇是下旅,编制三千余人,作为河内的守备部队,他的八千余人却在外围待机,准备跟金军玩个大的。
当金军抵达城下开始进攻,算是落入他的算计,岳云早就忍不住了,果断地来请战。
历史真的发生转变,再也没有岳家军或韩家军,更没有中兴四大将火六大将,岳飞的那些部将早就分散任职各军,岳云也成了云骑军使副,战斗中表现的尤为凶悍,更具有领兵干略,被景波所器重。
“是不是应该反击了,都等得不耐烦了。”岳云大大咧咧地道。
景波摇了摇头,知道岳云并非莽撞,而是有的放矢,笑道:“这才几天,六十六旅镇还没有叫苦,漫独化和呼沙呼的主力还没有到,你着哪门子急。”
说着话,他眺望烟尘漫天的远方,那是金军正在开过的场景,他已经伏兵以待。
金军除了郦琼、孔彦舟等人部队,还有漫独化的部队,这是一支精锐的女真、契丹人组成的部队,呼沙呼是前锋的猛安,正在紧急赶赴县城增援。
云骑军主力对付金军一个军帅,兵力上占有一定优势,却不能太大意了,至少景波没有轻蔑,岳云也没有轻视,他们秉承王秀所言,在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却要重视。
他的部队是有五千骑不假,那只是实际的编制,五千骑基本是单马骑兵,还有千骑在修武一带驻扎,能够投入战场的,不过是四千骑,一千步骑兵和六百车兵,随队禁军辎重和乡军步卒却有四千余人,对战金军并无绝对优势。
相反,漫独化的部队不仅有三千余骑,还是经过河西历练的部队,战斗经验相当丰富,实在不太好打。
“打其头,击其腰,断其尾。”岳云不甘地道。
“行了,成蛟和庞荣都开始进攻了,你要按耐不住就上,我不管你。”景波并不阻拦岳云,漫独化的核心部队尚未,却有庞荣的车兵去打击,岳云足以对付呼沙呼。
“好。
”
岳云二话不说策马就走,调集马军投入战斗,他不是莽撞,在敌人主力未抵达前,联合车兵重创对方前锋猛安,对于随后的战斗至关。
两军相遇谁也没有浪费时间,就算金军被袭击,那也是迅速队形,组织凶悍的反击,没有半点犹豫,兀术的努力绝没有白费,这支部队发挥了精兵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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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三章 大胜()
<;>;<;>;混战,步军军阵完全是混战,在马军和辎重部队支撑下,乡军土兵的血性,总算是爆发出来,他们顽强地抗击两支金军部队,用自己的头颅和鲜血,洗刷京畿吏士懦弱的耻辱。
“传令,步骑兵加把劲,给我冲击虏人中军,应祥,做好出击准备。”景波是看出来了,宋军步军、步骑兵、马军和车兵,没有形成有力的合力。
他的设伏袭击,要是对付金军马步军,或是汉儿军部队,恐怕早就造成敌人的崩溃,可惜这支部队是马军,甚至连阿里喜也没有跟随,这就造成很难击溃或歼灭,只能一点点撕咬或驱赶。
呼沙呼是倒了大霉,漫独化全力摧毁宋军步军,根本无力增援他,整个猛安七零八落,他自己也遭到围攻。
步骑兵的战斗力毋庸置疑,这些乘马作战的步跋子,战斗力相当的剽悍,他们准确地认定呼沙呼,集中百余人来对付,三下五除二就射杀十余名金军,呼沙呼也被一支强劲的弩箭射中,然后就没然后了,双方展开一场围绕他的争夺战。
岳云率马军第三次出击,车兵也趁机反攻,庞荣作为镇主,节制云骑军的车兵和步骑兵,虽然两支部队分开作战,此时却有合并的趋势,再加上马军就形成三股反击力量。
他们没有纠结战场,而是集中优势兵力,直接对漫独化的位置展开攻势,仗打到这个份上,兵力优势凸显。
呼沙呼落马,附近金军救援,却哪里是步骑兵对手,他们遭到肆意射杀,旷野上的惨叫声不断。
当一名军兵来到呼沙呼面前,当即就给了这厮一刀,结束了痛苦的挣扎,旋即狞笑着持刀向脖颈割去,这可是大大的功劳,够他消受好几年的财富。
冲击宋军军阵的金军第二波,也算是杀了进去,要算到了军阵承受的极限,景波冷看眼着战场,淡淡地道:“是决战时刻了,跟我冲。”
宋军最后的二百骑出击,几支部队展开对金军全面进攻,再也没有回旋余地。
景波冲在最前面,远远看到一名黑袍将校率军迎战,看旗知道是个猛安,不由地大喜过望。猛安不算是大鱼,在这个战场已经不小了。
他在策马奔腾中,完成了取弩、抽箭、张弩、搭箭、瞄准、发射,动作入行云流水,那名金军猛安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弩箭射了个透心凉,整支弩箭深深射入甲胄之中。
不能不说,景波所用并非手弩,而是经过特制的马弩,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手中的弩箭是张陵专门安排制作的,选用最好的桑木,三年才制作成功,果然不同凡响。
金军出战兵马只有三个猛安,阵前被射杀两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随行的马军顿时丧失进攻锐气。
景波没有让人失望,再次张弩撘箭,把挚旗也被射翻马下,金军士气泄到了极点。他果断地收弩抽出双锏,猛虎下山般冲入金军马队中,两把铁锏用的是梨花飘舞般,杀的对方纷纷落马,不敢与之争锋。
宋军骑兵见军主的勇猛,自然是个个奋勇、人人争先,金军一时间抵抗不住,纷纷散开躲避宋军马队犀利的攻势。
自此,景波率军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金军骑兵不是落马,就是远远地避开,简直无人敢于犯其锋芒。
在他侧翼的岳云,也是凶悍无比,挥动双铁锥冲在最前面,面对迎面而来的敌人,那是秋风扫落叶,铁锥舞动,一个照面就有一人落马。马军正面冲击战,最犀利的武器并非刀枪,而是锤锏重兵器,能够打击身披重甲下的身体,对人造成杀伤力极重的内伤。
岳云一马当先开路,宋军骑兵趁势冲杀,把金军马队打的散乱不堪,一个又一个地被斩落马下。
漫独化非常后悔托大,眼看部众纷乱,再也形成不了冲击,早知道就不先投入战斗,还妄图打垮宋军军阵,而是在外围游走,郦琼部队的抵达,那样胜算会很大。
后悔药是不能吃了,当务之急是遏制宋军攻势,赶紧把部队打出来,恢复机动性,他也是赤膊上阵了,取出一张黑漆弓,拉弓上箭对准了正在冲杀的岳云。
“太尉小心。”挚旗眼尖,看到闪电般射过来的利箭,策马冲上去挡在岳云身侧,被一箭穿喉,哼也没哼翻落马下。
岳云又惊又怒,战场释放冷箭无可厚非,只是死的是自己的亲随,又是救他而阵亡,又岂能善罢甘休,却见他大吼一声,一锥把挡在前面的谋克砸的脑浆迸裂,待目光扫过百余步外的漫独化时,双目爆睁,双腿用力策马杀去。
漫独化被撒气腾腾的岳云吓坏了,顿时手忙脚乱,匆忙中射出第二箭,早就被岳云轻易地闪避过去,眼看对方杀人如宰鸡屠狗,不得不持狼牙棒硬着头皮迎战。
百步冲击的惯性是强大的,铁锥和狼牙棒交错迸出火花,他只觉虎口发麻,狼牙棒几乎要脱手飞去,不由地心下凛然,这厮好大的力气啊!
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侧一阵疾风,铁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包裹在铁甲内的身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狼牙棒脱手而落,恍惚中又是一阵疾风,再往后什么也没有了。
一个照面,两记重锥就砸的军帅脑浆迸裂,吓的金军骑兵心惊胆颤,再顽强的人也丧失了斗志。
随着漫独化的战死,周边金军骑兵完全丧失斗志,竟然没有逃走,除了少数人仍在负隅顽抗,其他人纷纷下马投降,没有半点含糊。
景波和岳云并不奇怪,金军军法规定主将战死,合扎全部处斩,傻子也能明白要活命就投降,何况各谋克战死不少。
“能俘获就要活的,不要滥杀。”岳云很明智地下令,战斗规模并不大,要是大肆屠杀,恐怕会引起金军拼命,马军最不好打,能俘获尽量俘获,好得到良好的战马。**
。。。
第一二一四章 殿前司河东行营()
<;>;<;>;景波也大为兴奋,他并不介意岳云立功,而是想着怎样取得胜利,此时此刻不再用他下令,随着金军军帅旗帜的倒下,庞荣、成蛟等人率部奋进,金军失去统一指挥,陷入各自为战的尴尬境地,只有部分兵马脱离战场,其他人被困住,犹自困兽犹斗。
当撤退的金军陆续在远处集结,观望战场形势,想要伺机反击营救袍泽时,景波和岳云再次汇合。
“太尉,再杀一阵?”岳云杀气腾腾,目光转向远处的金军残兵。军帅战死,各部不成建制,这是相当严重的事情,金军残部已经丧失战斗力,要是明智的话就赶紧跑,还傻了吧唧的想要反攻,简直不知死活。
“先汇集兵马,备战。”景波也想扩大战果,只是他的部队也七零八落,难以实施对马军的包抄,更何况西北方向扬起阵阵烟尘,显然有大军正急速开来,要不把兵马归拢组队,很可能会把战果丢失。
“哦,太尉用兵谨慎啊!”岳云转首看了眼西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了。
“应祥不是不知道,而是杀的太爽快。”景波脸色凝重,倒是不忘玩笑。
怀州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到行在王秀更加喜悦,原来,景波、岳云击溃金军三千余精锐骑兵,孔彦舟的援兵也到达了,两军再次爆发激战。
景波的军事才略得到体现,他并没有一鼓作气进攻,而是把马军和车兵、步骑兵集中,临时进行标准搭配,组成一战车为中心,两翼马军为主的战术集团,步军军阵逐渐汇集,退到战场边缘,相当于于退出战斗机会。
这样,就摆脱了步军的拖累,化被动为主动,由他亲自指挥这支机动兵团作战,成蛟负责步军的压阵,也就是用车兵和马军配合,对步军展开绞杀。
孔彦舟尝到宋军车骑联合作战威力,五千步军在宋军一个冲锋下,被打的狼狈不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就算金军残余马军投入战斗也无济于事,这厮见势不妙立马闪人。
这次,景波没有停留,立即两路出击,对河内县城外的郦琼发动进攻,速度尤为地迅猛,金军连战连败,陈郜也亲率部众出城夹击,在内外双向的猛攻下,郦琼再也坚持不住。
不过,郦琼算是一员大将,绝非孔彦舟等人可比,这厮毅然抛弃部分兵马,两翼以强弩压阵,步步为营撤退,迫使景波考虑伤亡,没有进行追击。
就在消息传到行在,何藓亲自抵达河内县,宣毅军也从孟州开进怀州,六千乡军押运粮草随行。
景波派遣岳云率三千骑前出,越过太行径逆丹水而上,抄掠天水关,斩杀守军七百,把关城给烧了,却没有停留占据,立即转道而归,把孔彦舟吓的放弃星昭镇。
几乎就在同时,北侍军的振武军在两千骑的下,对博州治县聊城突袭,连破广平、兴利镇,击溃七千金军,保卫聊城三天拿下县城,把人口财物南迁,大名的金军反应过来,只是收复被宋军放弃的空城。
金军并没有重视宋军突袭博州,反倒认为对方重点是河东,逐步占领出兵前的要道,不然也不会迁徙人口,这就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
不过,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宋军偏师频频出击,恐怕是离北伐不远了!
就在此时,枢密院主持的兵棋推演结束,高平的如意算盘得逞,殿前司成立单独行营北上,负责进攻河东。
其实,之所以能够组成行营,除了相互妥协的结果,还有是殿前司各部早就北上,在京西一带形成数万大军的规模,这也是高平狡猾的一面,台子都搭好了,总得让人把戏给唱完不是。
这支部队构成也很独特,以拱圣军全军为骨干,其他五军个抽调一个旅镇,外加配属的辎重转运部队,兵力达到五万吏士,堪称阵容豪华,高平自然是都统制,跑不了别人了。
让人非常意外的是,封元竟然成为行营副都统制,是在让人大摔眼镜,朝廷并没打算集中两个车军,有小道消息说,王相公也不置可否,甚至封元担任副都统制。
问题就来了,大宋禁军行营本就是架子,临战委任资历深的军都指挥兼差,也就是由枢密都参军司派员,并没有副都统制职务设置,也就是说封元特设。
虽说,封元的任命让很多人遗憾,大宋车兵无法独立参战,认为是错过了一个时代。但是,却还是有些人发现端倪,特设副都统制,也可以说是一个台阶,河东行营不过是偏师,真正的主力还在北侍军,没看到两个车军没有隶属行营,还是由车兵都监掌握,封元并没有被罢车兵都监,留给人希望。
话说,沿河在何藓、景波主动出击下,拉开了北伐军事行动的序幕,西北的草原却也波澜迭起。
段守珏算是比较幸运,他从职方司调任,一直在地方历练,两任两处知州,积累够了资历,从大前年被王秀选中,了礼部为郎中。
现在,他是第三次踏入草原,去出使乞颜部的忽图剌汗。
缘由非常简单,女真人加强对草原的控制,不断地对各部进行征讨,最大的一次是兀术亲自节制,动用金军五忒母征伐,打的乞颜、克烈人落花流水,实在悲惨到极点。
不过,当克烈人、乞颜人被逼的山穷水尽时,塔塔儿、蔑儿乞等部落却突然转变,从积极配合征讨变成了私下通风报信,并在战场上放水,导致金军的战败,丧失对乞颜、克烈人最好的打击机会。
减轻压力,保住最后的老本,忽图剌汗趁机首唱妥协,塔塔儿人也积极地斡旋,在皇统七年,各部和金达成协议,金军撤出草原,割克鲁伦河以北二十七个寨给草原各部,每年给草原各部分配一定数量铁器,草原各部对金称臣,并被授予官职。
也算是暂时稳定西部边界,把力量挪到南线,对大宋行朝进行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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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五章 草原()
<;>;<;>;就算以功名利禄引诱草原暂时消停,对于女真人来说是绝对难受的,他们被大宋士人所鄙视,却相对更野蛮的草原,还是有自己的优越感,至少感觉是人上人。
从军事角度来说,兀术也认识到不可能打败乞颜、克烈等部落,蔑儿乞、塔塔尔等部落也不会让其灭亡,没有人是傻瓜,也就压下心思时机。
机会很快地来了,合布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