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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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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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城头了,快下去躲避。”他算算时间,脸色顿时大变,急忙向城下而去。

    却见一枚枚石弹,精确地砸在了城墙上,引起了剧烈地颤动,城墙上外包的墙砖被砸裂,有的直接被砸碎,更有甚者有些地段已经露出了墙土,随时都能坍塌。

    一些砲石直接砸在城头上,躲避不及的吏士被击中,顿时血肉横飞、整个就是没有人形的肉团子,令人毛骨悚然。

    当他刚刚到了城下,回首看时,却见一枚石弹砸在不远处的城头,把两个城垛砸的稀巴烂,带着飞溅的砖石落入城下,五六名吏士被碎石击中,两人当即倒毙,剩下几人惨叫坠落城下,这么高的城墙恐怕也算交代了。

    近距离目睹如此悲惨恐怖的景象,就是他他也为之倏然而栗,别说那些普通吏士了,或许他们早就心胆皆裂。

    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他设在城头的是警戒兵力,人数是不多不假,却经不住如此消耗,每个人都弥足珍贵,不容无谓地浪费。

    “他们要进攻了。”一名仍在坚守岗位的吏士,在砲石打击减少后,立即挥动手中旗。

    罔存礼急忙登城,透过残破的垛口对外观望,眼看千余宋军吏士正在挺近,携带简易的登城云梯,明显是试探,还不足以对防御造成巨大威胁。

    北方,天际间扬起阵阵烟尘,宋军部队明显在调动他感觉到一丝希望,看来有一支援军抵达。<;>;

    果然,不出他所料,数千黑衣黑甲的马军,排列着随意的疏阵,与之对持的是一道道绯红色的浪潮。

    陈郜头戴铁兜,身披黑漆山文甲,外罩一件半袖短背心,脚蹬外包钢叶的皮制战靴,手中的一把大枪横放在战马鞍桥上,那双淡定而又精光四射的双眸,从容不迫地望着对面的夏军。

    身后数百名骑兵,无一例外地披着精良的铁甲,外罩一件黑色半袖短背心,从背心上面绣的金色猛狮图案,说明他们是一支精锐马队,把他们放在最前方,足以说明这一点。

    他大难不死被封元举荐,安排到云捷军,因战功成为权试马军营公事,掌管了云捷军最精锐的马军,也算是对出生入死又大难不死的褒奖,毕竟一场大火动摇夏军根基,造成盐州奔袭战的胜利,给个营指挥并不算过份。

    半个时辰,双方在炙热的骄阳下,人人汗流浃背、尽管有范阳帽的遮挡,但身上的铁甲越来越热,穿皮甲的人要好过一点,只是身上那层厚厚的衣衫,还让人热的喘不过气,多数人不断地喝水解渴。

    “这些虏人真能熬,难道是铁打的不成?”一名队将等的不耐烦了,他眉头紧锁,对着陈郜牢骚。

    大热天穿着厚麻衣和铁甲,滋味可不好受,陈郜经历了噩梦般地杀戮,早就是死过两次的人,还能在意这点委屈?他慢悠悠地道:“快了,待会我们肯定会迂回,到时候要杀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队将呵呵地笑了起来,附近的吏士也忍不住笑了,气氛稍稍缓解许多,大家也不太紧张了。战前的氛围最为紧张,哪怕是最坚强的战士,心中也会没有底气,缓解气氛压力是将校的素质。

    “好了,诸位做好准备,他们也忍不住了。”陈郜瞥了眼天上日头,忍不住一阵眩晕,别说他们不好受,对面的人更不好受,再不打就得退兵了。

    果然,当双方越发焦躁不安时,却让人惊讶地发现,对面的马军正在撤退。<;>;对,正是交替掩护撤退,缓缓地向北方撤离,仿佛不担心宋军进行袭击。

    陈郜心里跟明镜一样,宋军决不会去追击,这不是打过打不过的问题,而是不宜撕破脸直接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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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七章 大规模攻势() 
对面的正是金军,高升所属的部队,正如徐徽言担忧的一样,金军果然轻兵南下,似乎要找点乐子干干,却没想到宋军严阵以待,面对整个云捷军万余精锐,他们还是怂了权倾大宋1042章。

    徐徽言也没有占便宜,作为行营都统制,他能接触到高等的军令,在完成对兴庆的战事前,尽可能不得擅自和金军冲突,既然金军主动撤退,他也不准备找麻烦,一心一意拿下省嵬城才是正事。

    没过多久,云捷军依旧各就各位,陈郜率领他的部队,卸甲执行巡逻任务,保护步军部队的攻城,轻松地不能再轻松。

    罔存礼想也想不到,一场迫近的危机,在宋军毫不退让的强势下瓦解,远程打击再次开始,这次来的尤为猛烈,抛石机集中十七次轰击城门,打的城门千疮百孔,城上兵众死伤惨重。

    当砲石向城内延伸时,千余宋军吏士,组成了一波又一波绯色的浪潮,铺天盖地地向城垣扑来,小规模的蚁附攻城,景象颇为壮观。

    前面是简易云梯,后面却是跟进的数千大部队,巨大的云梯车河箭楼缓缓移动,不断向城垣靠拢。

    前排的弓弩手城上弓弩射程,立即把大牌竖立起来,掩护后面的弓弩对城头压制,

    不断延伸的鹅洞已经开始前伸,逐步接近城垣,云梯车和箭楼也正在接近一些步军开始竖起简易云梯。

    当宋军接近城垣时,夏军弓弩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开始猛烈反击,一排排的弩箭,对城下不断靠近的吏士射去,还有人抛洒羊油火把,来焚烧简易云梯。

    虽然,省嵬城的抛石机,大多被宋军摧毁,但城内残存的抛石机还是有的,不时地发射致命的砲石,不断落在城外,一些不走运的人或被击中,骨断颈折。

    战争是公平的,并不因为你气势强盛,或是所谓的正面形象,就能减少伤亡,作为进攻方的死伤,无疑要高于守御方,好在宋军攻城器械颇多,尽可能减少人员伤亡。<;>;

    不要说省嵬城的战斗,其实最激烈的是西平府攻坚战,宋军五个军外加数万乡军,足足有七八万兵马,北部还有殿前司西北行营数万大军,可以说正东和东南反向,宋军集结了马步军十余万人,形成了一个方向的极限。

    话说,一个方向极限,在通信指挥落后的情况下,一般都是五万人,十余万人可以说是极限中的极限。

    大宋三路进攻,虽说有三十余万人,却已经到了国力承受极限,连已经超过神宗时代收入的府库,也连连告急,可想而知战争的花费,要不是王秀卓有成效的施政,恐怕大宋行朝的财政早就崩溃了。

    话回到动员兵力人数上来,十余万大军也超出曲端等人指挥能力,幸亏是分由高平、吴阶节制,才避免了指挥不畅的尴尬,吴阶的七八万人马,也算是他指挥的极限。

    东关城的陷落宋军完成对西平府的扫荡,直接对灵武县城发动大规模的强攻。

    吴玠也是好大气魄,直接来个全面开花,由于西北行营的威慑,夏军不太可能奇袭转运道路,他从道路上抽调上万乡军,携带攻城器械支援作战。

    好在实施攻城作战,又有殿前司西北行营掩护,吴阶不需要担心背后遭遇袭击,各部形成联营有条不紊地轮流上阵,兵马多些也就无关紧要了。

    他也不像徐徽言那样谨慎,用十天时间试探,而是上来就是当头炮,抵达前线的上百部重型抛石机,七百部床子弩,组装百余辆云梯车,四十座箭楼一并用上。

    云梯车可不是简易的杆梯,而是结构复杂的工程机械,每次可以运送百人,直接抵达城头。

    灵武城的城墙防御,在吴玠眼中很可笑,护城河边没有羊马墙,城墙是平直的,也没有多少女墙与马面,而整个城墙拐角并不多,难以对攻城吏士形成两侧射杀,都是极易被攻破的弱点。<;>;

    这要从李元昊时代说起,李继迁夺取灵州,就没有好好经营,原因是很简单的,党项人面对强大的宋军,并无信心守住灵州,一直到了李德明时代,才重新修缮灵武城。

    党项人并不重视防御,简单的修筑没有花太大心思,导致灵武城防御很不完善,李元昊登基建国,一心把都城迁到兴州,灵武城又在腹地,完善防御也就搁置下来。

    最终,党项人在升灵州为西平府,并设置翔庆军,在灵州城内修筑军城,却并不重视城池的防御。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占据横山及险要关口,宋军不太可能打到西平府,就算宋军抵达了西平,穿过瀚海也是人困马乏,夏军动用铁鹞子,完全可以轻易击溃之,仁宗五路征讨,一路就是败于城下。

    不过,吴玠的大军兵力雄厚,辎重粮饷充足,夏军左厢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鸣沙、义理等处夏军袭击,他连辎重转运通道上的部队,也要全部调过来。

    以擅长攻防战的宋军来看,只要集中兵力集中在几个地段,利用这些城防弱点全力以赴,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外城将毫不费力地被拿下。

    一座座云梯车靠近城垣,顶端平台上的十余名弓弩手,奋力地向城墙上射箭。

    云梯车修的非常坚固,顶部用浸湿的兽皮防护,连强弩也不易射穿,只要不被抛石机直接命中,就是火箭也无能为力。车子内部顶端下层氛围三层,上百吏士全副武装待命,

    准备靠上城垣后,平台前面的踏板放下,他们冲上城头。

    尽管,宋军的远程投射兵器,早把李良辅那点力量打糟了,却仍然不可能完全压制,人家偶尔也要反击。

    却见,冷不防一枚砲石从城中飞来,直接砸在云梯车的平台上,巨大的冲击力砸的平台七零八落,十几名弓箭手被巨大的惯力甩出去,惨叫着落向数丈下的平地,有时候人倒霉就是这样,总会碰到无可奈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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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八章 西平府争夺战() 
虽然,城上的弩箭犀利,对通往云梯车和城下的鹅洞,根本性成不了实质性威胁,宋军将士可以在通道安全地行动,通过云梯车的内部梯子攀爬,不断向城上进攻权倾大宋1043章。请大家¥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很显然,李良辅的指挥才能,远远不如罔存礼。

    罔存礼以数千人守御省嵬城徐徽言谨慎万分,尽可能摧毁防御设施,十天内没有投入兵力工程,吴阶却直接主题,来了个当头炮,显然没把李良辅放在眼里。

    当然,这也和军事环境与将帅性格有关,省嵬城北部形势复杂,有草原各部和金军犬齿交错,一不小心就被别人占了便宜,徐徽言用兵持重,尽可能保护吏士,避免有可乘之机,才有了徐徐进兵的结果。

    再加上,南北双方有某种默契,既然女真人要捞取好处,那就不要过界了,省嵬城显然是双方的界限,他是一边攻城,一边担负起守备职责。

    西平府在殿前司西北行营抵达大河时,已经丧失了内层防御支点的意义,完全不必在意夏军袭击后方,再加上吴阶用兵犀利,军法尤为残酷,临阵退缩不仅要斩杀,连全什也要被处罚。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宋军进攻是迅猛的,务必尽快拿下,大军汇合摧毁党项人最后的力量。

    吴玠双目毫无表情,冷冷地观望南门的攻防战,眼看宋军打的颇为艰苦,他有点急不可耐了。

    是因,高平这厮速度太快,直接抵达大河,那耀斌扬威的姿态他压力实在太大。西侍军主导的灭国之战,竟然让殿前司得了大便宜,要真被高平这厮先期抵达兴庆,西侍军大帅们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曲端看是不过问前方具体事务,却也在官塘内明里暗里,隐晦地催促他赶紧拿下西平府。

    因军事不断转型,宋军技术兵器不断增多,后勤压力也非常,他的部队每天耗费是巨大的。<;>;

    光是扫荡西平府外围据点,这些部队就消耗了大批物资,辎重转运压力是很大的,西侍军的动员辎重将校怨声载道,连西侍军都参军司也有点急眼了,几乎天天发官塘,催促大军加紧进攻。

    南门,他一次性投入万余人,三十余部云梯车挡板打开落在城垛上,宋军吏士纷纷跃上城头,夏军也早有准备,迎面而来的是弩箭近距离射击,不少人被生生地射杀,一杆杆长枪对这半空,一些人被刺了个透心凉,倒栽到城下。

    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奋力跃下,他们和夏军展开激烈的肉搏,掩护后续者登城作战,一批人倒下,又一批人上来,城墙的各个断点,简直成了绞肉机。

    宋军也打红了眼,箭楼直接靠近城垣,就在护城河畔,双方军卒持弓对射,一个人倒下另一个人补上来。

    更多的宋军吏士,架设简易云梯,或抓着钉在城墙上的大矢,奋力向城头攀登,一些人被檑木、滚石在半途砸了下来,一些人被开水、滚油浇落城下,顺地翻滚惨叫,但更多的人还是向城头进攻。

    激烈的战斗仍在,城上泼下来的滚烫的开水、滚油,在地面上冒着热气,烈烈火焰在大风中飘摇,炙热的温度让双方都陷入疯狂。

    每个人都丧失了思维的能力,惨叫声、吼叫声、怒骂声、战鼓声、云梯车轮压过地面的吱吱声、弓弦振动声、羽箭穿过半空的尖锐声、抛石机发射时的轧轧声、砲石飞越空中的嗤嗤声、砸在城墙上、城墙外的轰隆声、铁砲弹的震天价剧烈爆炸声。

    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人间炼狱的惨象。

    城墙上下,到处都是战死者的尸首,遍地可见嗷嗷惨嗥的伤兵,医官和护兵来回穿梭,他们是重伤吏士的希望,每次出现都代表可能挽救生命。

    北门,同样投入近万兵力,主攻是王德的宣武军,这绝对是虎狼之师,什么样的大帅带出什么样的兵,这群嗜血的汉子,对城垣发动不间断的猛攻。<;>;

    不让北侍军有话把子,在曲端的干涉下,五十二旅镇配属王德攻城,担负进攻部队的支援。

    李世辅沉着指挥各车营,列成长队对城头实施压制,各车都装备改装性神臂弓,有十余辆车装备可转动的小型床弩,打击范围很远,起到对攻城有力支援作用。

    “这座破城,竟然拖了三天,也不知地道挖的怎么样了?”他咂咂嘴,很不满意地唠叨。

    车兵,只有在运动战中,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在城墙下支援步军作战他感到非常的憋屈。而且,他还要监督挖掘地道,更让他有点无话可说,自己都成了土拨鼠了。

    “太尉,两条地道都接近城垣,只是怕他们听到动静,不敢挖的太快。”

    “给我用铁砲弹狠狠地砸,动静大一些,不就把声音掩盖住了。”

    那人翻个白眼,人家是用埋在地上的陶缸听动静,你使用铁砲弹搞动静有何用?该听到地下挖掘声音一样听到,作为镇主的大将,竟然会犯这种让人无语的常识性错误。

    正当前方打的火热,邱云却来到一处寨子,来见的赫然是身穿短衬的林四郎。

    “我说四郎,怎么样了?”邱云大大咧咧地问道。

    “差不多了,运送需要很费力,不能有半点震荡,就看你了。”林四郎混了多年,虽说依旧书呆子气,却比从前好了许多,至少会说话了。

    “现在地道掘进也差不多了,木轨铺设基本完成,他们正在加紧最后的打磨,估计今天就能起运,今天成不成?”邱云态度很淡然,心中却焦虑万分,每时每刻都有人战死,他已经学会控制情绪波动,却依然有着情感,不能把吏士当成棋子。<;>;

    林四郎哪里明白邱云心思,他同样在乎吏士生死,不忍更多的人无谓牺牲,认真考虑片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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