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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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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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升也是不择手段,拿下乌剌海城,得到后队兵马接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兵出击拿下顺化渡。

    女真人出兵理由非常可笑,协助大夏驱逐草原盗匪。没有女真人的纵容,草原各部怎能打进来?塔塔尔部马军,又怎能攻入克夷门抄掠省嵬城。

    罔存礼明白,女真人彻底抛弃了大夏,甚至直接抄刀上阵,那些凶悍的草原骑兵,真是女真人的帮凶。

    他几乎不抱希望,却不得不全力去做,省嵬城附近坚壁清野,尽可能收罗逃难的百姓,能入城的丁壮全部入城,那些老弱妇孺都向西迁移,避免他们被乱军屠戮,城外一些据点的守军也撤入城中。<;>;

    那些据点太孤立了,面对强大的宋军,几乎不可能组织有效防御,与其白白损失,不如撤入城中集中力量,还能让城池多些防御力量。

    他抓紧每一分每一刻,入夜巡视督促加强战备,向兴庆发出告急官塘,希望能支援他五千正兵,也能坚持的长些。

    可惜,任得敬以宋军自盐州西进,大军直逼静、怀,不可能再向北调兵。察哥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给了他上千官牒他自己储粮募兵,看是给了他守御正将以下将校权力,实际其中苦楚,明眼人都看能看出来,哪有可征募的勇士?

    宋军的确是发动了攻势,就在金军争夺河西时,曲端意识到时机来了,金军改变了高压状态,开始和宋军抢食了,以最快时间兵力,东路大军兵分两路参战。

    殿前司西北行营五万余人,从盐州西部西进,对静、怀发动了强大攻势;第六行营万捷、控鹤、云捷三个军配属两万乡军,自白池城北上,展开对省嵬城的攻势,徐徽言自然成为北上的主帅。

    第五行营飞骑、龙骑作为战略预备队,李彦仙倒也不急,他明白自己的职责重大。

    其实,宋军的马军七成集中到西侍军,西侍军的马军部队,大多加强到中路和西路,就算是第五行营两个军的马军,也有部分抽调稳定地方,导致第五行营能调用的马军,只有区区四千余骑,基本都是单马骑兵,相比邵兴的第九行营,差之千里啊!

    就算是兵力严重消弱,第五行营仍然承担战略支援任务,被赋予和金军决战的使命。

    徐徽言率第六行营担负进攻省嵬城的任务,就算他配属乡军万余人,仍然谨慎万分。

    前锋抵达省嵬城四十余里的地域,他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省嵬城是夏著名的关城,又出现了草原部族兵马,还隐隐有金军的踪迹,他不能不有所思。<;>;

    不要说别的,单是脆弱的转运道路,就让他必须谨慎万分,决不能轻敌冒进,以免导致粮道被截,全军覆没的下场。

    罔存礼无可奈何地做好准备,这场没有胜利的战争,他已经绝望了,做好了殉国的打算。

    对于李仁孝来说,简直不可忍受,活女的三万余大军,迅速席卷黑水镇燕军司,速度是相当迅猛的。

    银术哥的儿子彀英,会同军帅沙古质、习不祝集结万余人,分成三路南下,数百里奔袭,一举攻占合河川,对肃州治城形成了威胁。

    一旦肃州被金军拿下,瓜州、沙州彻底失去和兴庆的联系,整个西平军司将被女真人拿下,对于党项人来说是灭顶之灾,连退路也不复存在,对于大宋行朝莱说,打了那么久失去对甘州以西,实在是令人沮丧。

    金军的直接介入党项人陷入绝望,李仁孝不得不收缩兵力,做最后的顽强抵抗,希望能击败宋军,为自己赢得一点喘息时间,至于还能干什么,他也不去多做考虑。

    西北行营进展非常顺利,封元的天武军前锋,抵达永州东部的大河边缘,竟然没有遭到夏军顽强抵抗。只是到了大河东岸,才遇到比较激烈的抵抗,但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基本不费力气就击溃抵抗。

    任得敬也不得不出战,夏军在静州、永州、怀州、顺州部署十二万大军,质子军主力也驻扎高台寺城,防备宋军可能的袭击,两支军队算是除兴庆外最后的力量,成功击败宋军则有一线希望,否则将是万劫不复。

    形势坏到不能再坏,尤其是西平府的防御,几乎处于瓦解状态,因为西北行营的抵达大河,完全能对西平府后方形成威胁,可以说西平府已经被放弃,成为拖延宋军的据点。

    当最后一批两千步军灵武县城,骨力黑的马军奉命撤入保静军,整个西平府被孤立,李良辅也绝望了,做好了最后一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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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二章 罔氏的叹息() 
兴庆内外一片混乱,很多富贵人家暗中收拾细软,准备一旦开战,就举家逃入贺兰山避开兵祸,免得城破被杀,宋军几次屠杀的凶名,他们可是好生忌惮权倾大宋1037章。

    至于,大夏的青天子换成哪家,就不管他们事了,先保住自家小命,看谁家得了兴庆府,他们再做顺民不迟,反正都要纳税,给谁不一样啊!

    李仁孝异乎寻常地勤政,对于不到弱冠的他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罔氏异乎寻常地细心照料他的起居,夫妻显示出不离不弃的古风群臣有了几分欣慰。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去了任氏的宫室,就在匆匆回来时,恰好遇到了罔氏,那是尴尬到了极点,急忙迎上去,道:“你怎么来了?”

    罔氏早就明白,李仁孝肯定又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她一颗心冷了下来,秀丽的脸蛋上,挂着冷冰冰的寒霜,流水般地眸子,流出的尽是深深地寂落。

    李仁孝做贼心虚,不敢正视罔氏的目光,沉默半响才道:“这麽晚了,有何事?”

    罔氏脸色冷若冰霜,似笑非笑地道:“陛下,又做什么去了,难道去议论国事?”

    李仁孝嘴角猛抽,罔氏哪壶不开提哪壶,心脏剧烈地跳动,紧张地道:“有些沉闷,随便走走。”

    “也是,怪不得来时,宫人不知陛下在何处!”罔氏的目光中充满了讽刺意味,她的笑也变的怪怪的。

    李仁孝非常尴尬,好在烛光黯淡,滋味不好受,却还要掩饰过去,不至于当面出丑。

    “陛下还要保重身子,大夏士民都指望青天子了。”

    罔氏的充满了关切,停在李仁孝耳中,却充满了讽刺意味,他哪里是保重身子,不过是郁闷中寻求发泄,却被人拿了个正着,还是无法辩驳的憋屈。

    要说多日来他是痛定思痛,发誓要重振军威,定要把宋军赶出国土,却在夜半心思晃动,不由地主地去了任氏那里。<;>;

    他不敢正视罔氏的目光,垂首尴尬地道:“我真是无能,无法御敌于国门之外你担忧了!”

    “陛下何须自责,说句犯忌的话,有今日局面,多是大行皇帝失策,又与陛下何干?陛下做的都好了,不用妄自菲薄,”罔氏意味深长地道。

    仁孝并不介意罔氏的话,他也认为是李乾顺决策失误,在不该发动战争时候,开启了这场错误的战争,更可悲的是撒手而去,把烂摊子扔给了他。

    你留下烂摊子也行,却深知李仁忠强悍,也不事先做好取舍,把祸患留给了继承者,大夏内外动乱,士民丧失信心。

    南朝发动这场战争,明显是五路攻伐的翻版,他并不认为有多高明,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是南朝利用他刚刚登基掌控不足,发动一次次奇袭,策反了诸多大族长。最可恨的是,李仁忠的叛乱许多犹豫不决的大族,断然做出了取舍,哪怕他下诏安抚也无济于事。

    “是大行皇帝上了女真人当了,本就不干轻开边恤。”罔氏毫无顾忌地道。

    李仁孝点了点头,张启元的确是搅屎棍,没有这厮的推波助澜,李乾顺不太可能惹大宋行朝,导致今天的局面。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人家打到离兴庆百余里的地方了,连女真人也抛弃了他,开始趁火打劫,他不能不做困兽之斗。

    罔氏似乎不介意一切,反倒是淡淡地道:“恐怕,时至今日,南朝开始为陛下建府邸了!”

    李仁孝脸色变的很难看,甚至有几分恼怒。大宋开国立意甚善,往往不杀降国君主,都给予丰厚的物质待遇。

    当年,赵佶曾经在开封选良地,要给辽主盖千所房屋的大宅院,并派兵马前去接应,可惜找来的是女真人,就算体现出南朝的宽厚,他却无法承受这种屈辱。<;>;

    “陛下不甘心,那任得敬能胜过曲端?”罔氏毫意李仁孝的怒火,依旧是风淡云轻的模样。

    李仁孝一怔,旋即明白罔氏意思,却又无法辩驳,只得沮丧地道:“不如。”

    “让他守护咱们最后的希望,陛下可曾放心?”

    李仁孝默然不语,任得敬还真不是最好人选,察哥显然是最佳的,但有些事他需要平衡,察哥年纪也不适合上阵。

    “要是濮王在,国事断不会如此。”罔氏摇头笑道。

    罔氏言出惊人,竟然把自裁的李仁忠拿出来,李仁孝脸色极为难看,不由地沉声道:“也太言过其实了。”

    罔氏对李仁孝的不悦,那是视而不见,淡淡地道:“庙算一错再错,濮王作乱是有根源的,当初就不该处决,还要细细甄别忠奸,也好留下将才。”

    “那征末浪?嗯,的确是将才,可惜明珠暗投。”李仁孝对那征末浪也很可惜,此人很持重,兵法韬略也有过人处,能用在战场上,显然比李良辅、骨力黑更适合。

    “濮王手下,不少将才,可惜都被贬斥杀戮了。”

    李仁忠叹了口气,罔氏分明说他重用任得敬,把李仁忠叛乱扩大化,许多将校被拿下,甚至直接被斩杀任得敬举荐的人成为大将。

    此时,任得敬势力不断膨胀他有几分警觉,犹豫着道:“有晋王在,无碍大局。”

    “晋王年岁已高,恐怕是不能周全,忠言逆耳,陛下自己思量。”罔氏叹了口气道,并没有在往下说。。

    李仁孝心中很不高兴,却碍于私下谈话,只能忍下这口气,沉声道:“你说了就是,我又不是没有容人之量。<;>;”

    “既然陛下要听,那臣妾就说说,南朝是虎,女真是狼,猛虎在前,饿狼在后,陛下要怎么做才能保全?”

    “你的意思是,完全没有希望了?”李仁孝很不高兴,又有几分沮丧,罔氏说的也没有大错,他的确是四面楚歌,虽是不愿承认,却心下恍然。

    “陛下好好想想,有些事该做决断了!”罔氏那秀眸中,流出两行清泪,悠悠地道:“真想生在寻常百姓家,也没那么多烦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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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三章 坐而论道() 
且不说西北战事,那是名将荟萃的豪华阵容,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从未那么奢华过,王秀半点也不担忧成败权倾大宋1038章。如果,这种堪称奢侈的组合再拿不下兴庆,打不赢这场战争,那干脆退兵得了,再向女真人敞开国门,他真丢不起那人。

    御街街心夜市西太一观,依然是那么繁华,香火鼎盛,来往香客不绝于内外,绝不亚于大相国寺,那是人流熙熙,小商小贩叫卖不停,衬托出汴开封厚实底蕴,绝非迁都能抹杀的,至少不是江宁短时间能比拟的。

    观内后院,青竹成荫,花草繁茂,倒是颇为幽静清凉,能在寸土寸金的街心夜市旁,有一处诺大的幽沉院落,那是很不容易的,彰显出太一宫雄厚的实力。

    此时,就在一颗百年古槐下,王秀和云浩真人盘膝苇席蒲团上,相对品茗论道,悠哉乐哉。

    “如此酷暑,西北将士可不好忍耐啊!”云浩真人神闲气定地看着王秀,七分矜持中,竟然有三分讨好。

    王秀那是一身紫色道袍,这个时代的道袍,可不是后世款式,自元代道门和佛门辩论失败,明清三教合流,道袍也几经变化,变的有些不伦不类。

    却见他身上的道袍,就是正宗的道官袍服,后背配有绣着云霞花纹的霞帔,走起路来端地华丽飘逸,金门羽客的称呼由此而来,他悠然自得地道:“真人,怎么关心起西北战事,哎,想想说的也是,酷暑连续作战,的确是苦不堪言啊!你我在古槐下,也是闷热不堪,可想披甲征战之辛苦。”

    “倒是真君悲天怜人,将士若知,必然会奋发向前。”云浩真人不失时机恭维一句。

    王秀心知肚明,这厮铁定的有事,正好他也有谋划,淡淡地道:“大峰和上可好?”

    话问到和尚,他等够体会西北将士的艰辛,古来忌惮夏季用兵是有道理的。不要说烈日炎炎,身穿厚麻衣披重甲作战,最可怕的是,一旦受伤得不到及时治疗,极有可能伤口败坏,汤药也难以奏效。<;>;

    当然,他竭力发展军中医疗和勤务,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大宋禁军无论是医官配置还是辎重后勤,都有了极大地改善,能最大限度保障作战的需求,而不是任由伤兵哀嚎,战斗结束才治疗,结果十人亡故六七人。

    不过,在他看来还远远不够,有很多地方不尽人意,需要进行大规模的改善,此战也是检测弱点。

    纵然宋军是艰苦万分,他还是曲端盛夏攻势,夏军条件更加艰苦,对战斗力的消弱更大,至少宋军有相对完善的保障,能让很大部分人活下来。

    “大和上倒是悠闲,很少出来走动。”云浩真人淡淡地道,神色尤为地平静。

    王秀眉头一挑,也算明白云浩真人的小心思,他一道一僧为他而造势。云浩真人比较热衷世俗,积极地为太初真君奔走,那是相当地风头正盛,相比之下的大峰和尚,不太主动吹鼓,来到了开封也是募捐救济,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好在偶尔还为太初真君说事。

    他心中跟明白人一样,自己是太上门人转世,就是治理家国天下,简直就是扯淡。不过,他的筹划谋算,这个帝国能延续的长些,他不得不走下去,去神话自己,同时也神话皇室。

    进一步理顺道门神仙体系,他必须用云浩真人,也得用大峰和尚,佛必须在三界昊天上帝之下,昊天上帝必须是道祖门人,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相对于他提出的三十三天六御,经过多年的了解归纳,他舍弃了玉皇大帝体系,这是后话了。

    “也不怨大和上,他本就是一心专用之人,也不要太为难他了。”王秀风淡云轻地笑道。

    云浩真人一怔,立即明白王秀帮衬大峰,不免暗自腹诽,这秃驴真是好运,凭什么屁事不做,还能得到王秀的赞赏,自己为神话王秀跑断了腿,好处虽说不少,却得到赞誉不多。<;>;

    他眉头微蹙,决定给大峰和尚下点眼药,笑咪咪地道:“党项人信奉佛老,早知道就让大和上去柔化,现在怕是晚了,虏人也是佛门昌盛,我道门却日渐凋零。”

    “那是了,自通元冲妙先生仙去,女真郎主就开始重用佛老,说白了道门亲近自然,修的是真我,佛门讲究来世,最适合维持对生民的统治。”王秀一眼看出云浩真人伎俩,却举一反三,更看到了某种契机。

    “嗯,有大德高僧,菩萨心肠度世,非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真人说的很好。”

    云浩真人眼皮子一抖,没想到王秀赞同他,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他并没有抱坏心思,纯粹是阴大峰和尚,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要是真能用佛法化人,根本就不需舍命力战,后方如流水般地花钱更不需要。

    “这些日子,辛苦真人了!”王秀把话题转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云浩真人。目光尤为地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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