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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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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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侍军在陕州和河中府的四万马步军,做好了开战准备,各地的甲仗库也开启了。京西地面也有兵马秘密调动,对外声称自开封北上,准备从浚州河北。

    这也算是不错的理由,自浚州北上布防,防御可能来自河东的侧翼进攻,这是兵家正论,没有人会奇怪。<;>;

    但是,那么大的战事需要调拨粮草,征集民夫,连陕西方面都动了,显然已经超出驻扎河北的需求,绝不可能完全瞒住女真的使臣。

    不过,驸马都尉蔡鞗跟随张通古南下朝野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喧哗。

    不能不说蔡鞗名声很响亮,当年茂德帝姬的夫婿,人品文采都很不错的家伙,尤其是跟随太上北狩,赢得了不少的赞誉声,更博取了很多同情。

    他竟然被释放回来,实在有点太不可思议了,那么多的贵族还了无音讯,随之而来的是,人们对迎回赵桓的奢望。

    既然女真人能释放驸马,那太上也应该有希望被释放,一时间朝野议论起来。

    很多士人备激起了热情,纷纷上书要求迎回太上,各县议事会议的士人更加踊跃。

    王秀却高兴不起来,不要说各县议事会的活跃士林掀起了席卷半个家国的浪潮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单单蔡鞗的南下他隐隐嗅到一丝不妙的味道。

    张通古南下是坐等起价,就像青菜萝卜葱一样,但竟然带了蔡鞗,这就让人玩味了,他心里是有鬼的。

    隐隐有一种感觉,当年做了个错事,不应该留下赵福金和林月姐。当然,救下她们是没错的,却应该不问朱琏怎样想,当机立断送入宫就好了,磨磨蹭蹭最终私藏了她们。

    果然,兀术绝不会放过好机会,宫廷中没有出现皇太妃和大长公主,绝对瞒不过北方的间谍,从开始就应该想到,他的把柄落在对方手上,竟然没有去考虑,绝对是失策。

    好在,兀术下手留了一线生机,并没有往死里得罪他,毕竟到了这个层次,销毁证据是轻而易举的,没必要死逼。

    人家是围三缺一,慢慢地温水煮蛙,才有了蔡鞗的南归。<;>;

    “你啊!被人家拿住把柄了。”

    是夜,玄武湖玉阳宫的太康殿,朱琏半躺在紫檀木龙凤卧榻上,半笑不笑地看着王秀。

    王秀刚刚系好玉带,听了这话让他浑身一个冷战,什么叫我被人拿住把柄了?是你迁就她们的好不好。

    当然,这都是一些恶趣,他不知是苦笑还是烦恼,要不是朱琏的好意,又岂能留下赵福金?不过,说这些话都晚了,一切都是自己做下的,必须由自己来承担。

    他坐到了卧榻边上,无奈地摇了摇头,温声道:“你说怎么办?”

    “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两位娇滴滴地美人,也不能让你白享用了,连这点事也摆不平吗?”朱琏给了王秀个白眼,她是料定没多大事,存心取王秀的乐子。

    能有多大的破事?不就是两位女人嘛!就算是保护到底,往哪个旮旯里一藏,来个死不认账,你蔡鞗敢说话?不想要吃饭的家伙了,哦,大宋不杀士大夫,但也有污蔑宰相的罪名,足够你流三千里了。

    王秀不免苦笑,轻声道:“总归是麻烦事,蔡家的哥要回来了,恐怕他多少明白些,兀术这厮不可能不说点,他是盼着朝廷纷争不休。”

    朱琏深以为然,她再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是经过风雨的强势女人。或许,在王秀的面前,她依然是温柔有加的贤娘子,但在政治问题上,却有自己的考虑。

    既然,女真人在这个时候放了蔡鞗,联系到兀术把赵福金送到王秀手上,答案呼之欲出,蔡鞗的回归就是一根刺,要大宋行朝流脓的刺。

    “当年,却没有考虑那么细,也怪妾身了!”

    “有你何事?”王秀眉头一挑,傲然道:“兀术也不敢把事闹大,他也明白破釜沉舟的道理,毕竟行朝不断崛起,从大局上说只能给我找麻烦,而不是往死里得罪。<;>;”

    朱琏双眸闪过一道异色,王秀说的破釜沉舟是显而易见的,关键时刻的决然,弱者永远只能是牺牲品,尤其在胸有大志的人眼中,志向和目标,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

    是否不值?她并不那样认为,身在局中的她深知国事的残酷,一步错步步错,有时候残忍的手段只是服务目地,没有正确和错误,只有成功和失败。

第七四一章 张启元的暗查() 
“车到山前必有路,兀术是不敢把事做绝,我自己会处理的。nsxs”王秀没有一点惊慌,他也不想让朱琏担忧。

    “随你怎样了,我也不想多问,只是河北那边,你真的同意他们冒险?”朱琏的思绪挪开,开始关心北方局势。

    “风险和机遇等同,反攻河东,未尝不是逼出虏人底牌的机会,就算打败了又能怎样?”王秀淡淡地道,他的目光却显得尤为诡异。

    “官人?”朱琏诧异地看着王秀,从那透着坏的笑容中,忽然看到了许多东西,却能归纳为六个字‘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当晚,在张启元的府邸中,这厮在书房的高背椅上坐着,品着一杯葡萄美酒,静静听陈九的禀报。

    “你有十全的把握?”

    “大人,我陈九是何等人,也算是在地面上混的,这些事虽说过了多年,却还是能查出蛛丝马迹的。”陈九撇撇嘴,似乎很不满张启元的态度,又贪婪地看了眼美酒,从色泽上看可是珍品啊!

    “嗯,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没有特别值得的?”张启元有点为难了,陈九打探的消息是不少,零零总总十几年的小道消息,但距离他的希望相差太远了,几乎不可能证实自己的猜想。

    这厮在江宁地面也混了几年,应该算是消息灵通人士,似乎有点让他失望了。

    “还有什么?”陈九似乎在思索,似乎在自然自语道:“倒是没有特殊,好像在外面有传言,王相公家里大妇加上一位平妻,似乎在金屋藏娇,嗯,还是两三位千娇百媚的小娘子,深居简出不被外人知。”

    “他王大郎本来就朝三暮四,藏几个小娘子又怎么了,你打听这些破事作甚?我要的是他的短板。”

    张启元眼皮子一跳,牙疼地瞪了眼陈九。<;>;男人嘛!尤其出入将相又正值壮年的男人,又有几个没三妻四妾的?连李纲也纳了四个正妾。说白了,王秀表面上一妻一妾,也就藏几个侍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破事,就算士林知道了,那也是家中河东狮吼罢了。

    陈九撇撇嘴,语气不悦地道:“大人,小人曾经见徐中和她浑家出入那别院,还有王家的李采薇。要说那几位都是王家很有地位的人,王相公要藏几个小娘子,要么光明正大的,要么也得藏着掖着,那李采薇可是王家大妇身边的人。”

    “哦,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难道王大郎有鬼?”张启元不由地疑云重重,陈九虽然胡扯,但这厮话说的是不错。

    以王秀的地位,就算不再纳正妾,买几个小妾不跟喝水一样,就算不愿惹友琴莫言不爽快,偷着藏着在外面设立别院,也不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更可以的是,李采薇却是友琴莫言身边的人,她知道了不等于友琴莫言知道了?左右都说不通啊!

    看来,自己寻求一个真相,却抓住另件事的线索,或许能翻出王秀的尾巴,想想是一阵兴奋。

    “大人,这是是不是能从丰乐楼入手?”陈九阴沉沉地道,文细君那里可是消息汇集地,或许有点收获。

    张启元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好了,你再去打探,不要计较代价,有事直接去账房支取,百贯之下不用知会我。”

    陈九眼前一亮,百贯啊!连跟张启元说也不用,简直发大财了!他不可能经常的支取钱财,几次就够他吃喝玩乐了。

    玉阳宫

    王秀当然不能留在皇家行宫,在青君和张泉的接应下,从秘密通道出了宫。

    张泉送走了王秀,哪次都是一身轻松,尼玛,宰相和皇太后夜谈军国重事,还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要被人知道那不得翻天啊!他好端端地脑袋,还没尝遍天下的美味珍馐呢!

    这不松了口气回来,看到青君还在等他,献好地道:“尚宫,相公走了。<;>;”

    青君脸色很平静,轻轻颔首道:“今个,相公来的太突然,亏了大官大内,要不我都不知怎么办。”

    这话说的,张泉笑咪咪地道:“送王相公,那里要尚宫啊!这种跑腿的活,自然我一力承担。”

    “嗯,娘娘说了,相公出宫就让咱们过去。”

    “哦,娘娘有事?”张泉打个哆嗦,他在城内外有好几处宅院,用钱买了几房侍妾,前几天还买了座奢华的座钟,难不成太后娘娘知道什么了?

    “去了你就明白,问那么多干嘛。”青君白了眼张泉,转身就要走。

    “尚宫,这不是心里有疙瘩嘛!咱和尚宫也是患难之交,就在你面前作假了。”张泉是有小心思,他底气不足啊!

    “就你那点破事,娘娘还不放在眼里,你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啊!”青君一脸地不屑,又自言自语道:“你说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张泉撇撇嘴,青君是话中有话啊!他掌握最肥美的内侍省衙门,就拿后苑造作来说,所负责制造宫内和皇家婚娶的物品,可想而知里面的猫腻,最过分的是你把握了这个肥差,竟然还兼领内东门司,是要遭人恨的啊!

    内东门司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内侍们绝对梦寐以求的地方,掌管着宫内人和物的出入,登记各房各库宝货的调动,

    贡品和买进的物品的登记留底,想想都让人双眼发光。

    最让人眼红的是,还负责皇族的赏赐和每月的例给,宫内修造和举办宴会等事务。<;>;

    不要说全部了,单单每月从手指缝掉出来的一点,就够他奢华半辈子了。还有大猫腻,赏赐和例给的大宗物品,是人家自己用脚力来运,还是内东门司送过去,其中雇佣脚力、驴车的钱财,用脚趾头都能算这笔账。

    “那都是娘娘的恩赐,咱不是也如履薄冰嘛!”

    “你知道就好了,娘娘知道你喜好,只要不太过分,也就任你享用,你却别忘了娘娘不计较,可不代表别人不看着。”青君半笑不笑地打量张泉,讥笑道:“就你那模样,还纳了七八个小娘子,犯贱不是了。”

第七四二章 战争准备() 
张泉被青君奚落,也只能苦笑不已,他是朱琏最宠信的宦官不假,也因破围去陈州请兵,受到赵谌的重用,如今已经是入内内侍省都都知,遥领团练使,权内东门司、领后苑造作所,还有大小三五个差事。百度暖色

    可以说,他是从五品的最高等级宦官,在文官面前都不遑多让,多少文臣多少结交他。

    但是,他在青君面前真的不够看,大家都是从五品,他的含金量可以说是万足金,只是人家青君是白金,人比人气死人,谁让人家跟皇太后自小玩大的姐妹。

    朱琏没有去考虑他同时掌握两个让内侍疯狂的衙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哪怕行宫别院的宫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可以说是亲信的宫人,却难免不会有人有别样心思,希望自己能抓住他小辫子自己顶上去,青君看是奚落他,实际却在提醒他,这份恩情是要记下来的。

    “尚宫就不要奚落咱了,明个我就拿座小钟给尚宫,你说说看,尚宫的住所,晚上没个看头怎么能行。”他舔着脸巴结青君。

    “切,留着给你讨小妾欢心去,我才乎这些玩意。”青君翻个白眼,转身就走。

    “一点心意,尚宫可要笑纳,不要驳了咱的脸面。”张泉在青君身后,拽着小跑跟上去,却没有发现在某个角落里,一双阴郁充满震惊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离去。

    尽管,南京江宁府和当年开封没有区别,也是夜不闭城的不夜城,城内大街小巷挂满了气死风,到三更天也不断人。

    王秀并没有回到城中,而是直接去了别院。当然,不是去文细君靠近丰乐楼的豪华宅院,而是去了湖东的宅院,那是赵福金和林月姐的住处。

    随行护卫徐中的娘子李云漪和丈母娘刘氏,都住在这所别院,也算是照顾徐中两口子聚聚。<;>;

    王秀没有打扰林月姐休息,直接进了赵福金的绣楼,他是有心事啊!今个得给赵福金说说,看看赵福金是怎样打算,自己才能做下步的筹划。

    见到了赵福金,他心中却在犹豫,捻转几次想说却又不知怎样去说。那么多年了,再提起前程往事,恐怕会引起赵福金的痛苦回忆。

    但是,有些事却不能不去考虑,又怕让美人担忧,实在让他格外的烦恼。

    “官人似乎有事,难道在庙堂有难处?”赵福金很体贴王秀,发觉他心事重重。

    “是有点小事。”王秀还是决定说出来,至少能看到赵福金的态度,也影响到他可能采取的对策。

    “哦。”赵福金很精明,她从来不问王秀的政务,本本分分做好她的小女人,珍惜每一天的生活,哪怕是无法自由行动也在所不惜。今夜,却隐隐有些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王秀心里有沉重的心思,那么多年绝没见过。

    “我觉得有件事,必须要让你知道。”王秀叹了口气,深深看着赵福金,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什么事?”赵福金感受到王秀的怪异,越发地感觉不好,心情有些紧张。

    “蔡鞗要回来了。”很简单的六个字,王秀似乎搬了千斤巨石,几乎是一字一句。

    赵福金娇躯一僵,美目睁的大大地看着王秀,闪过一抹迷茫,她几乎不能相信是真的。

    “一点不错,虏人放蔡鞗回来,千真万确的消息。”王秀再次强调,默默赵福金的回应。

    一夜,真的无眠、无话!

    关于张通古携带蔡鞗南下,对朝野来说是件大事,但对两府却无所谓,两府的诸位大佬,关心的是金军入侵时间。<;>;

    尽管,张通古的到达,意味着战争越发迫近,但具体时间却让人更感兴趣,京东京西京畿宣抚司早就密切,无论是机速司还是职方司,都在全力刺探金军动向,判断对方的突破口,或是窃取他们的进军计划。

    是最让人焦虑的,王秀既然了张启元,那就认真地做出规划刘光世拿出陕西、沿河各路防御计划,河北是注定被丢弃的,却不能不去打一场。

    可以说,沈默是最头疼的大臣,本来和金军打上一仗,就够财政头疼的,你还要带上陕西六路,简直让朝廷财政崩溃不是?玩人也不带这样的,这个财政部副部长没法干了。

    王秀提出了折中办法,陕西六路的军费就在当地解决,而且反攻河东的大军费用,也由蜀川赋税解决,尽可能不动用户部库,朝廷酌情让出部分利益,两年内解运陕西军州钱粮,或是以优惠条件,减免蜀川绢帛外运的税赋三年。

    他的打算是能让人接受的,各军州财政都由转运司上缴户部或太府,但边远军州都采取核算用度和军费,现场拨给钱粮,其余才由转运司运缴京城,就近补给也能让人接受,也不算违反朝廷制衡地方的制度。

    至于减免蜀川绢帛税赋三年,就像是戳了马蜂窝,苏杭一代的纺织大户,立马就不愿意了,杭州施家叫的最欢。

    本来,蜀锦就非常出名,无论是质地还是工本,一直压着苏杭的绢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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