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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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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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的也说了,该拿的也拿了,众多士子了船,他们与送行家人挥手作别。

    望着逐渐没于眼际的码头,还有那牵挂心头的伊人,王秀站在船尾,轻轻感叹一声。

    “老弟,在想些什么”

    王秀不用看,听声音知是张启元,他淡然一笑,道“今岁,解试考什么题。”

    张启元愕然,随即暗笑王秀是不是傻了,州里解试考题想那些作甚,你又不是神仙,还能把考题题目给看穿了。

    他忽然发觉,有时候王秀还真有趣,往往语出惊人,傻的令人捧腹,但细细想想又觉得傻话充满了智慧,笑道“看来老弟能人所不能”

    王秀切牙一笑,转手看着张启元,道“不是能人所不能,是看看能不能瞎猫碰死耗子,要是真能碰三次,解试、礼部试、殿试,岂不是撞了大运”

    张启元见王秀磨了磨洁白的牙齿,那带有邪味的笑,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没来由一阵心揪,勉强笑道“我可没那份自信,你还是慢慢想吧”

    一旁的意味肥胖书生,平素里也是瞧不王秀的,此时目光却充满了敬畏,用巴结地语气道“老弟要是真有门路,何不说来听听,让众位同窗受益。”

    王秀翻个白眼,咂咂嘴道“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多桂多金玉,或许考这个。”

    张启元嘴角猛抽,暗笑简直扯淡,这厮拿人开涮,要真能搞出考题,还不藏着掖着。

    胖书生也狂吞口水,白眼直翻,道“老弟真是妙人,山海经也登了大雅之堂。”

    王秀耸了耸肩,似乎很无奈地笑道“山海经是古圣皇写的古神物,多看看有好处。”

    “我还看黄帝内经呢”胖书生鄙夷地瞥了眼王秀。

    王秀鄙夷地一笑,道“黄帝内经,那都是商周人伪造的玩意,不要想成为杏林妙手,倒可以去看看。”

    张启元有些愕然,心下却越发忌惮王秀。

    宛丘县乃陈州治所,县治人口十余万,先秦古陈国国都所在,赫然一原大县。解试便在城北州学举行,王秀一行到达时,还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他们寻找客栈打尖。

    陈州万事兴分店早准备,但王秀婉言拒绝,他和何为二人也住进了客栈,稍事休息吃了点晚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才一同出门逛逛。

    要说宛丘县,不愧为州治大县,连青石街道也商水宽敞,街道两侧用青石铺盖的排水沟,整整齐齐,到了晚,主街道仍是人流不息,叫卖的,买卖的络绎不绝,酒肆、茶馆也不关门。

    历来,州学附近最为热闹,解试前期更是热闹非常,几家勾栏的小娘子都站在街道旁,对那些应试书生眉来眼去,阵阵娇声淫语,让人骨头都酥了,一些夜游的书生,大大方方地与小娘子相拥进去,花钱作个彩头,来个一夜风流,也算是远离家乡临考前放松放松。

    “官人,看这几位小娘子长的如何快来吧。”

    “二位官人,快进来吃杯茶,解解渴,我这有娇艳的小娘子,给二位锤锤腿。”

    王秀对那些勾栏女子毫无兴趣,倒是何为东张西望,有些欲罢不能的猴急样,却碍于王秀不敢造次。

    “这些残花败柳,你也能看眼,何掌柜要是知道了,非打断你间的腿。”王秀白了眼何为。

    何为尴尬地笑了笑,不再理会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娘子,眼珠子却还贼溜溜地盯着看。

    “我说老弟,实在不行你去泄泻火,关键时候可别憋坏了身子。”看何为那猥琐模样,王秀又气又好笑,暗笑何老道也是精明人物,平日里正儿八经的,怎么儿子跟色饿鬼一样。

    。。。

    。。。

第59章 偷儿() 
正说话的光景,冷不防一个十二三岁、衣着简陋破烂、满脸污垢的小孩,拿着一个烂边的粗瓷碗向他乞讨。 “大官人求求你了,施舍两个小钱吧老天保佑官人高举子,再省元。”

    省元,解试贡举人发解参加贡举之首,王秀听着舒坦,这马屁拍的,谁不喜欢别人的恭维呢小孩子挺可怜的,不妨拿几个钱出来,温和地笑道“小哥叫什么名字,口音不是开封官话的,有居养院不去怎么沿街乞讨”“小的张云仁,家里穷又遭了天灾,路父母双亡才流落到宛丘,大官人行行好,小的一天没吃饭了。”小乞丐可怜兮兮地望着王秀,目光充满了期盼。“好了、给你几个钱卖点饼子吃去。”王秀从袖的掏出钱袋子,从里面掏出三钱给了小乞丐,稍一迟疑之后又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递过去,随手把钱袋子挂到腰带。“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大官人真是大善人。”小乞丐跪在地不断叩头,这块银子能换来百余钱。王秀心情不错,笑道“好了、好了,几个铜钱而已,赶紧起来去吃饭吧。”“小的愿大官人高官厚禄、官运享通、代代封侯”小乞丐磕头后,爬起来从王秀身边擦肩而过。何为撇了撇嘴,嘴嘀咕道“小滑头。”

    “这么小出来乞讨,可怜,真的很可怜。”王秀叹了口气,很不满地瞥了眼何为,淡淡地道“何掌柜富贵,你又何曾受过饱一顿饥一顿的苦楚。”

    虽然,自己通过自身努力,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怜这些生活在下层的百姓,生活当真贫苦,可见繁华的世道,阴暗面总是存在。

    何为撇了撇嘴,心里很不服气,但也不敢反驳。

    王秀叹了口气,正怜惜小乞丐,无意伸手摸腰间的钱袋,想要把钱袋放进袖,摸了两把都是空空如也。

    “坏了、碰到小偷了。”待他四处张望,却哪里还有小乞丐人影,心里一阵憋屈。

    何为一怔,道“小偷”旋即脸色一变,恶恨恨地道“我去追。”

    王秀却一把拉住何为,脸色凝重地道“丢了几钱而已,却够小乞儿温饱几天,权当行了善事。”或许是自我安慰,但他心下舒畅些,自己还有钱寄存在万事兴质库,想想让小乞丐温饱几个月,算做善事。

    “明个早饭看你了”

    何为嘴角一抽,强笑道“看老兄说的,算小弟一力承担吃喝费用,那又有什么关系。”

    “小贱种,竟然偷老娘东西,看你找打。”

    一阵叫骂声传来,王秀不免一怔,刚迈出的的脚步停下来,转身看去。

    却见一个肥胖地老鸨,正抓住一个男孩,用小鞭子不断地抽打,一个瘦弱地女孩子,正拉着男孩哭啼。

    男孩子脸青一块紫一块,右眼成了熊猫,但仍然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护着小女孩,

    “住手。”

    老鸨猛然被人呵斥,瞪了王秀一眼,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喊道“是哪个”“放开两个孩子,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打人。”“这小厮偷了老娘的钱,嘴又死硬的要命。”老鸨说话时小乞丐挣扎,险些从她手里走脱,气的她又抽了两鞭子,吓的一旁几个粉头频频惊呼。“啊、啊哥哥。疼、疼。”女孩子瘦小羸弱的身子骨,哪经得住老鸨的一鞭子,被抽的泪流满面。“放开他们,不是一点钱嘛,让他们掏出来不得了,何必用鞭子抽人。”王秀见小女孩痛的直哭,被偷钱的气愤全消,代之深深地垂怜。“官人说的倒轻松,看打扮是富家子弟,怎知勾栏的钱也来的不易。”“这次我丢了几钱,或是这小贼偷的。”一个老妇人在一旁高声斥责。“送到县尉司那去。”“两个小娃子,放了算了,怪可怜的。”

    “放屁,这么小偷钱,大了还不是江洋大盗。”

    “这群小崽子是一伙的,好像有十几个人。”这时,旁边也为了一些行人,他们开始起哄,各说各的理由。王秀左右为难,老鸨看是凶煞恶毒,但人家说的也有道理,皮肉生意虽然来钱,但也是人家正当经营得来,你总不能说人家是坑蒙拐骗吧“小子,给老娘跪下磕三个响头,把钱掏出来,这事算了。”“老贼婆,你休想”“遭瘟的小厮,还嘴硬,老娘抽死你,把你妹子卖在院里,看你还真老娘嘴硬。”“老贼婆,你要打,管我妹子何事”“放开我,不放开怎么给你钱。”男孩子高声嚷嚷。老鸨可是想着钱,挥手叫来龟公,道“你个贼汉子,还不把钱给我搜出来,站着看笑话。”

    一旁的龟公缩了缩脑袋,过来伸手要拿男孩,也是正巧,老鸨在龟公伸手之际,先把手给松开了。

    在老鸨松开手后,男孩看准了机会,非常灵敏地拉着女孩子跑。“小子,看老娘不剥了你。”老鸨当,在围观人群大笑声恼羞成怒,气的哇哇怪叫地追了过去。

    龟公也变了脸色,急忙跟着要抓人。

    围观人群堵着没有地方跑,在人群和老鸨玩起了捉迷藏游戏,老鸨显得很笨拙,几次都没有抓到两个孩子,一次反而摔了跟头,引的围观人群哄堂大笑。

    但女孩子毕竟身体较弱,没跑几圈被龟公抓住胳膊,痛的她惨叫一声,倒在地后,被龟公硬生生的拽了起来,看小脸一副痛苦的模样,让人顿生怜惜。“放了我妹子。”“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龟公冷笑道。“放了我妹子。”男孩子站在老鸨对面,目光充满狼一样的凶狠。王秀心一动,似乎想要说话,但他犹豫一下忍了下来。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让开,都给我让开。”正在这个时候,几名县衙公人挤进了人群,老鸨立即大喊道“两个小贼偷了俺的钱,正要抓取见官。”一名班头打扮地公人说道“都跟着走,去县尉司那里去辩解。”龟公脸色一变,媚笑道“节级,小的和我家娘子可是本分人,怎么也要去”“是不是明个再说,都给我带走。”班头一脸不耐烦,轻蔑地挥挥手,几名公人要拿人。王秀轻轻叹了口气,走去道“不过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钱,却让两个孩子受一夜罪,不如放了算了。”男孩惊讶地看着王秀,嘴唇煽动几下,想说却又不知怎么说,女孩子怯生生地看了眼王秀,羞愧地低下了头。头目当了十几年差,眼力还是有的,见王秀衣着得体大方,解试又快开始了,很可能是赶考的读书人。当下缓下口气道“这位官人,这是衙门的规矩,犯人和良人同去,也是审问一下。”老鸨嚷嚷道“节级大人,老婆子可是本分人,这要是去了,要少挣多少糊口钱”

    “天不早了,都带回去。”班头有点不耐烦了。“谢大官人恩德,小的冒犯大官人罪有应得,钱袋在小的妹子身,大官人尽管拿回去。去衙门也不错,至少有一张铺稻草的土炕可以睡觉。”男孩挺倔气的,说出话的决然不亚于成人,辛酸悲情非常强烈。

    王秀鼻子当即酸了,眼眶一股子热流往顶,要不是强忍着、泪水一下流出来了。

    。。。

    。。。

第60章 勾栏前的那点事() 
可怜的孩子,真不知他们是怎样过来的,铺着稻草的木板是一种享受,可见平时生活的艰辛。 请访问

    “好了,他们拿了多少钱我来给,一点钱至于玩命吗”王秀心酸楚,只能还钱免罪,他还是用了个心思,不说是偷而用拿来代替,算是偷梁换柱。

    “官人说的有道理,你们也别闹腾了,拿了钱了事。”班头知味地看了眼王秀,说实在的,他也不想在此扯淡,一点油水没有,傻子才耽误时间。

    女孩子怯生生地躲到了男孩子身后,一双乌黑透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王秀。

    “大约有三钱多的散银”老鸨倒是想讹诈,但那班头目光不善,王秀又落落大方,倒是不敢过分得罪,临时把千余钱改成了三钱多。

    “遭瘟的老卤婆,你看这位官人面善,想要讹诈不是。”男孩一听,顿时急眼了,忍不住红着眼,指着老鸨骂。

    老鸨一头黑线,一掐腰指着男孩骂“该死的小贼,老娘今个不要那钱了,非得把你送进官府。”随即又指着龟公,扯着嗓子骂道“你个窝囊废,还不快去拿了这小贼子。”

    龟公一缩头,向几名公人陪了个笑,立即虎着脸跨一步,伸手却很慢。

    王秀看老鸨胖的跟猪一样,龟公却干瘦如猴,不禁感叹,他大手一挥,厉声道“且慢。”

    龟公本忌惮公人在场,碍于老鸨淫威,不得不奉旨办事,却慢了两三拍,想的是别人开口阻止,闻言立即停下,故作愕然道“这位官人,他们可是偷了钱的。”

    王秀切牙一笑,看着龟公那干瘪的小身板,再看看老鸨几乎二百斤的娇躯,这要是在床颠鸳倒凤,哦,应该是肥凰压凤一阵恶寒,撇撇嘴道“他们偷了嘛”

    龟公一愣,他不知王秀底细,不免有些迟疑,老鸨可是不愿意了,横在龟公身前,如同一座肉山,横鼻子竖脸,扯着嗓子嚷道“干嘛、干嘛,宛丘县还有这档事,大家评评理,小贼偷了老娘的钱,反倒是老娘的不是了,要不去知县大人那评理去。”

    “你这婆娘好不讲理啊也不看看是谁撒泼”何为吸了口凉气,瞪大眼珠子,他虽跟随王秀,却到底是何大掌柜家的公子,在商水也是个人物,岂能受得了泼妇的气。

    “干什么,你以为你是知州还是通判,你们要干什么,想和小贼一起抢劫不成”老鸨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一样,嗷嗷地叫骂,仿佛要把何为给吃了。

    何为一怔,没想到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这是宛丘不是商水,又在勾栏门前,说不清道不明的很麻烦。

    班头脸色很不好看,他不想管这档子鸟事,但又不能不管,要被这撒泼的婆娘闹到知县那,可没他的好,当下干咳两声,道“咳咳,你这婆子好生无礼,一点鸡鸣狗盗的小破事,也拿到知县大人那”

    老鸨索性坐在青石石板,撒起了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边骂龟公没出息,一边骂世道不公,偷儿都改明抢了,那悲天怜人的声音,是王秀也阵阵发秫,有点尿急的感觉。

    班头倒是挠头了,虽说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老鸨,但在众目睽睽下,还是有三分顾忌的,不得不强笑道“好了,你这婆子不要蹬鼻子脸,这位官人不是要给你钱了吗”说着话,目光转向王秀,那意思非常明白,赶紧了事走人。

    王秀咬了咬牙,扫了眼何为,使了个眼色。

    何为一愣,旋即明白王秀意思,肉痛地呲牙,磨磨唧唧地从顺带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递过去,小脸发白地道“这有四五钱碎银,够不够”

    龟公可怜兮兮地看着老鸨,却见那老鸨,肥胖臃肿地身躯,腾地一下站起来,闪电般地夺过碎银,那个快啊和她那体型完全不匹配。

    “得了,得了,这位官人,看你也是应试的,不进来耍个乐子玩玩,也好图个吉利。”老鸨的脸,七月天变的还快,刚才还暴风骤雨的,现在倒成了艳阳天。

    “官人进来玩玩,我们这的小娘子,一个一个水灵,图个喜庆。”龟公耸着脑袋,一副贱样。

    班头一阵恶寒,脸憋的跟屎顶腚门子一样难受,倒是何为眼前一亮,一副急不可耐地模样。

    “好”王秀正看男孩安慰女孩,心有所思,冷不防应了句,马醒悟过来,浑身鸡皮疙瘩,吸了口凉气,连连摇头道“我去你那做什么,这叫什么事啊”

    “自然是让小娘子们为官人洗洗尘,增添些祥瑞,官人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老鸨一张肥脸,笑得跟一朵菊花般灿烂,不过是这朵菊花太丰满了

    王秀被那火辣辣地目光,瞧得浑身下又是一层鸡皮疙瘩,挥了挥衣袖,连看也不看老鸨,径直走到男孩和女孩身边,稍稍屈身,笑咪咪地道“疼不疼”

    男孩子警惕地盯着王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女孩却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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