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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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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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莞尔一笑,到底是老胥吏,端地毒辣无,说话间要把他绕进去,安了个当街行凶的罪名,一旦坐实了,恐怕要受牢狱之灾。很可惜,今个他还真不怕了,不要说他结交权贵,狐假虎威,他和沈默还真是合作加好友的关系,无论如何,沈默都不会坐视不理,这是学以致用的好处。

    “押司,我们在里面好好吃饭,谁料到葛家官人竟闯了进来大呼小叫,出言羞辱我的朋友,是不是”王秀转手看着张启元。

    葛三一怔,目光转向张启元,连县尉也挑了挑眉头。

    张启元心里那个恨啊王秀明显逼迫他做出抉择,要不是沈默在后面,他几乎要暴走,好不容易压下胸怒火,平静地道“会春兄,的确稍失风度。”

    葛三算明白了,侄子本是花花大少,你休了人家老姐,还眼巴巴跑过去讨没趣,这不是找打嘛换成了他直接废了你这厮。

    县尉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地道“贤侄,这是你的不对了,去讨杯酒喝算了,怎么也不能先动手打人啊”

    葛三一听,眼前一亮,暗道到底是搞刑狱治安的,话说起来是不一样,话里有话啊一个先字,逼迫王秀主动出来说话。

    “是,是王秀这厮,他先动手打人”葛初阳大呼小叫的

    张启元不动声色,他没有义务为王秀辩解,要不看在沈默面,恐怕他还要落井下石。

    王秀毫无惧色,道“羞辱我的朋友,羞辱我家大姐,羞辱我,两记耳光算是轻的。”

    县尉冷冷一笑,怕你不承认,既然承认了一切好办了,这次犯到他手里,明的不行还有阴的。

    葛三阴森森地笑道“好啊为了几句话,竟然动手打人,难道你是这样读圣贤书吗”

    “难道圣人云打了左脸伸出右脸乎”王秀压根不在乎葛三,反倒是玩笑起来。

    张启元心里那个恨啊正在捉摸着,要不要给王秀说句话,也好巴结里面的沈默,在他看来,王秀是狐假虎威,完全仗着沈默这棵大树。很可惜,从一开始他定位错了,错的很离谱,应该是沈默慧眼识珠,主动投资王秀才对,那一刻起王秀已经具备和他对抗的资本。

    随着旁人一阵大笑,葛三脸色一变,指着王秀怒道“你。。你不要以为你有”

    “有什么押司大人。”沈默从屏风后慢慢走了出来,一脸温尔雅的笑容。

    县尉正在得意,却见沈默出来,脸色顿时一变,他有幸随知县宴请过沈默,也那一次,印象颇为深刻,连知县大人也巴结的人,他又岂能不印象深刻。

    此时,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王秀多与沈默一道,早应该想到这一层,得罪了这位少东主,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何人,竟在此刮噪”葛三却不认识沈默,难怪,以他的身份连巴结的资格也没有,更何况沈默在商水县,几乎拒绝一切不必要的应酬,自然没几个人认识。

    此言一出,县尉、张启元的脸都绿了,尤其是那县尉,恨不得给葛三一耳刮子。

    “在下,不过是王秀王老弟的好友,听见有人诬陷他,自然要出来说话。”沈默神色平淡,目光却很不善。

    “看开你也动了手”葛三目光阴毒,盘算着来个一打尽,好好杀杀王家锐气,县尉还未开口,他便大声呵斥。

    王秀嘴角微抽,古怪地看了看沈默,没有做声。

    张启元慢慢背过脸去,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模样,县尉脸色转瞬变了几变,嘴唇都抖了。

    。。。

    。。。

第50章 有琴莫言的气() 
“这不是沈官人嘛。”县尉最先反应过来,一脸的恭维。

    葛三一怔,他是老胥吏出身,立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位英俊年轻人是万事兴少东主,连知县也得小心对待的主,顿时脸色一变,恨不得给侄子两耳瓜子,你得罪谁不行,非得惹这位爷不可。

    “在下与二位老弟吃酒,这位、这位叫什么来着,哦,葛什么的不请自来,又口出狂言,打破了数十年陈酿,我不明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商水县治安怎么如此差,连吃杯酒也有人作乱。”沈默淡淡地道,隐隐透着位者的骄横。

    县尉老脸一红,这可是说到他管辖的治安,要是传到知县耳那可大大地不妙,知县可是有弹劾县官员的权力,一旦惊动了知州,不要说前程了,能保住官位不错了。

    葛三急忙拱手道“是在下侄儿不懂事,还望沈官人海涵。”虽说葛初阳挨了打,但有沈默横插一棒子,你是再有理也是白搭了,胳膊能拧过大腿吗笑话,赶紧认输走人,别到时候赔得更大。

    葛初阳还没意识到严重性,一瞪眼道“叔父,是王大郎动手打人,怎地。”

    “住口。”葛三大惊,瞪了眼葛初阳,急忙厉声拦阻,吼道“你这个游手好闲的畜生,平素让你多读书,不要惹是生非,也不知大哥怎么管束的你,给我滚回去领打。”

    说着,又向沈默恭维地笑道“沈官人息怒,在下这侄子,被我家大哥娇生惯养宠坏了,不到之处还望见谅。”

    沈默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我是无妨,他得罪的是今个的东主张老弟。”

    王秀不禁吸了口凉气,暗道沈默玩的可真高,看是把他降到陪客地位,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却把矛盾退到张启元身,算他动手打人,也不过是看不惯做东的张启元被羞辱,或是受了别人指使。

    嗯,让他们狗咬狗,这招端地是高明。

    张启元脸色那个难看,像屎顶着腚门子,不得不强颜欢笑,张嘴去解释。

    搞了半天,是葛初阳没事找事,人家沈大少何许人,连知县大人也要恭敬三分的人物,你一个花花公子,竟敢没脸没皮地区呱躁寻事,人家没把你打残废送官好了,你还敢在县尉面前颠倒是非。

    葛初阳也意识到人活了,他吓的跟孬种一样,颤抖抖不敢说话,葛三也一脸惊慌,不知如何是好,张启元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真不是个味。

    半天,县尉才说道“原来如此,沈押司,这可是令侄的不对了。”

    “老兄说的是,在下定然好生管教。”葛三有些惶恐。

    王秀不想把事惹得太过,毕竟父母还在商水,于是笑道“识之兄,要不换个地方接着喝。”

    酒肆掌柜已经来,万事兴少东主来吃酒,这可是打招牌的好机会,岂容错过,立即道“大郎,这桌酒当我请了,何必要换地方。”他是何许人,自然看出沈默对王秀的态度,直接向王秀问话。

    王秀看了眼沈默,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沈默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客随主便,一切听从老弟安排。”

    在场人一惊,王秀竟被沈默这么看重,看来这小子真是咸鱼翻身了县尉、葛三甚至张启元,心里都不是个味。曾几何时,在他们眼,王秀不过是随意拿捏,甚至提不起兴趣的小卒子,短短几个月,已成长到他们需要重视的程度。

    王秀撇撇嘴,轻松地道“那换个雅间,反正又不用我掏钱。”

    掌柜大喜,立即道“马,马,立即得,给我五十年陈酿。”

    葛初阳一脸麻木,他虽是纨绔子弟,却也明白自己得罪了谁。这不,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估摸着明个连勾栏里也会传,葛家大少被人生生刮了耳光,连委屈也不敢说,还是赶紧跑路吧

    县尉和葛三也是后怕不已,幸亏王秀没有使坏,要真的多说几句,沈默还不知要怎样发飙,知县那里可有苦头吃了。

    这场酒吃的,好生尽兴,到最后连张启元也忘乎所以,仿佛张家与王家是世交,二人是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伙伴,许诺把北大街一个地面不错的铺子,低价卖给王家。

    好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又不是生死大仇,张家做事虽是卑鄙无耻,但那是好地面,拿下王家铺子,能连同其他两间铺子,形成三加三大于三的优势,换成他也会竭尽全力,不过是手段不同罢了。

    再说,他还没有和张家彻底翻脸的资本,张启元妥协了,他正好借着梯子下来,虽说不算一笑泯恩仇,也算是权宜之计,没实力时嚷嚷着报仇那是蠢材,有实力时也要看看利弊,他自然是满面笑容地答应,结果是皆大欢喜。

    王秀并没有意识到,从作出这个决定开始,他的人生注定以这种方式开始,不能说热血沸腾,大杀四方也不能说窝窝囊囊,迁迁,人生是如此,过刚易折。是敌人永远是敌人,但敌人之间也有暂时合作的机会,一个理智的人,利益永远把排在第一位,不是吗

    只有感情和利益均衡,才能笑的最久,甚至活的最长。

    午后,尽欢而散,王秀一个人唱着小曲,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刚到家门口便看到有琴莫言,正在那里来回走动,一身翠绿色的衣裙,配着玩着的高鬓,让他愣了一愣。

    “哥哥,怎么现在才回来,看你一身酒味。”

    有琴莫言见王秀弯弯斜斜地走来,开始还是放心砰砰地乱跳。快要解试了,王秀几天里要去州治,她向趁机把绣成的手帕私下给王秀。

    却不想她来了两趟,都不见王秀,心里没个着落,索性在外面逛荡,却不想王秀喝的醉醺醺,把她的好心情全给搅黄了,黛眉微蹙,用香帕虚掩小巧地瑶鼻,对王秀怒目而视。

    王秀呵呵一声,道“这不马要出书了,一时高兴,多吃了两杯,你也知道,苦哈哈地小媳妇,快要熬成婆了。”

    “不能少吃点,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事尽往酒肆跑。”有琴莫言撇了撇小嘴,一副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心事模样。

    王秀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笑道“你在这转悠干嘛”又低声嘀咕一句“臭男人,你今后不也得让臭男人搂。”

    有琴莫言那张绝色秀美的脸蛋,腾地一下红了,仿佛被踩了尾巴的小狐狸,狠狠地瞪了眼王秀,忿忿道“在这玩行不行。”说着,转身直奔门里。

    一时间,王秀没有回过味来,不禁绕了绕头,自言自语道“今个我没惹她啊怎么说翻脸翻脸。”

    回到家,第一个碰到谢氏,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谢氏用手帕扇了几下,蹙着眉头道“大哥,怎么吃的那么多酒,刚才有琴小娘子跑过去,像是找大姐去了。”

    王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揣摩着有琴莫言咋了,离更年期还早着呢

    。。。

    。。。

第51章 经营之道() 
后院,朴素却不失婉约的王卿闺房,善解人意的王卿正在刺绣,却见有琴莫言气鼓鼓地进来,不用问,定然是和王秀又生了闲气,不禁暗笑这对小冤家。

    兄弟吧看是大大咧咧的,才智敏捷又神神秘秘,偏得对儿女私情,似乎一窍不通,那么明显的暗示,他竟然还没一点表示,在她看来还不趁去州治前,把婚事给定了。

    可如今,兄弟是家里的顶梁柱,连爹爹有事也与他商量,没有他自己开口,还真得拖下去,难为人啊

    她不得不放下活计,好歹把有琴莫言说的笑了,才送有琴莫言出去,恰巧王秀过来。

    有琴莫言小脸一变,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看的王卿想笑。

    王秀一见有琴莫言模样,有点牙疼的感觉,急忙收回目光,笑着说道“大姐,有点事找你。”

    有琴莫言一听,那张有些恐怖的脸蛋,顿时恢复了俏丽,看也不看王秀,转首对王卿道“大姐,我先去了,省得娘担心。”

    这话说的精巧,无论王秀有心留还是不留,都无话可说。

    王卿含笑摇头,道“行了,我的小娘子,你放心,我来敲打这榆木疙瘩。”

    有琴莫言嘴角微翘,狠狠瞪了眼王秀,转身飘然而去。

    王秀还在纳闷,今个怎么了,不是出去吃场酒,招谁惹谁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像他偷鸡摸狗去了。

    “跟我来。”王卿瞪了眼老弟道。

    二人来到闺房旁的廊房坐下,王卿用那双美目,狠狠剜着王秀,道“知道今个错哪了”

    王秀挠了挠头,为难地道“错什么了,有什么错,一个个神神叨叨的不是出去吃场酒,教训”说到这里,立即意识到说漏嘴了。

    王卿黛眉微蹙,秀眸紧盯着王秀,道“怎么,在外面惹事了”

    “没,没有”王秀急生智,道“是遇到张启元,教训了一下,这厮倒也有眼色,懂得进退,他要与我王家和解,又低价让出北大街一座铺子”

    “打住,打住,你说什么,你与张启元在一起吃酒”王卿美目闪烁,不是惊讶而是愤怒。

    王秀强忍着笑,很认真地点头,心里却道要是看到我揍你前夫,让这厮出了大丑,你还不知什么表情。嘴却说道“是啊张启元这厮还请了客,被我一阵讹诈,连六十年老酒也喝了两斤。”

    王卿跟看二混子一样,盯着王秀一阵摇头,道“秀哥儿,蛇鼠一窝不假,但人畜怎么能同廊”

    王秀笑嘻嘻地道“不仅讹了他,他还主动让讹,低价出让北大街的张记铺子一座。”

    王卿黛眉微蹙,不解地道“张启元那么好心,张家占尽便宜,又想着跟我家缓解”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难道是因为沈官人”

    王秀一阵汗然,老姐想到的他都想了,还要更加深邃,笑道“大姐,不管他张家还是张启元怎样,是阴谋还是阳谋,他出他的牌,咱出咱的派,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你说什么谁是王”王卿美目圆瞪,葱指照王秀额头重重一点,道“乱说话。”

    王秀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道“这不是一不小心,说慌了,咱再不济也不能骂自个。”

    “哼。”王卿翻个白眼,恨不得把兄弟的耳朵给拧掉。

    王秀哈哈两声,神神秘秘地道“话说,张启元这小子让步,也代表张家的妥协。大姐也不想想,你兄弟我的本事,他张家再不示好,恐怕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哎,这父子两人,也算是人物啊”

    “秀哥儿,我说你怎地了怎么为那对伪君子说话想要想和解拿出诚意来,把爹爹的铺子还回来。”王卿很不甘心,她对王记杂货铺有很深的感情。

    “大姐,你以为过家家,闹着玩啊”王秀翻个白眼,又正色道“当初,张家手段是卑鄙不假,但那也是手段,你经营不善,没有资本与人家对抗,最终倒了霉,最该怨的是自己,这是优胜劣汰的市场竞争,没什么可抱怨的。”与王卿不一样是,他两世为人,无非是继承了某些记忆片段,除了谢氏和王卿的感情,对王家家业并无太多感情,何况他眼界放的长远,并不计较芝麻绿豆的得失。

    “嗨,秀哥儿,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帮起伪君子说话来了。”王卿星眸圆瞪,一个不小心要暴起。

    “大姐,我这是持之论,咱家要没有重新崛起,没有资本吸引沈识之来,张家会妥协吗”

    王卿一怔,默默摇头不语。

    “是了,你没有威慑力,人家会主动巴结你,拉倒吧”王秀又恢复了懒散地口气,继续道“张家本来看南大街那片地势,已经拿下两家,差咱一家在间,他那是势在必得。张家父子是龌蹉、是伪君子不假,但咱们还没有势力扳倒他们不是退一步未尝是示弱。”

    王卿眼前一亮,秀眸盯着王秀,道“咋了,既然在北大街,那离咱的场子也近,要不,咱拿下它”

    王秀很满意大姐转变态度,他一直都对王卿抱有很高期望,既然拿出心学正论,进军仕途已经成为必然,他无法照顾家族的营生,王卿是个不错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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