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权倾大宋- 第2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没有太大把握,但现在谈我们有足够的筹码,再拖延下去,恐怕会逐渐丧失优势。”兀术摇头道。

    “那好,割让大河以北、称臣、每年岁贡五十万贯。限三日内答复,如若不然,我大军将不惜一切代价,将血洗开封城。”粘罕在忠实的执行大金郎主吴乞买的诏命,既然无法达成间接统治中原的目地,那就定下底线。

    “守好拐子城,战和两种准备,我来谈。”

第四二七章 两府夜谈() 
偌大开封城实行战时宵禁,各坊各街一片漆黑寂静,州桥夜市早没有往日的繁华夜景,街道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不时巡逻的吏士,来来回回地巡视防川,偶尔有行人穿行而过,无不是战战兢兢。Δ㈧㈠中Δ文网.Δ⒈Zw.:

    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市井小民都早早的关门闭户,或是早早安歇,或是小声地议论局势,大家尽可能少街市,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较之前两天前来看,人心算稍稍安定下来,夜间也少了许多匪盗勾当,毕竟王秀这支大军的入卫,给市民带来些安慰,他又抽调前吏士加强防火,京城缉捕力量得到加强。

    尤其是尚未收复的东水门一带,那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排排由大牌组成的铁墙,还有木桩和铁拉成的警戒线,把整个城门内层环绕起来,每个时辰都有两千人换防。

    夜幕下的大内,参差错落的殿宇楼阁,闪出星星点点的烛火,显得有些诡异,更多的是历经劫难后凄凉。

    大内宫城北廊,百余丈外入门东去街北廊的枢密院、书省衙门东面的都堂公厅内,王秀、孙傅、张叔夜、秦桧四人秉烛夜谈,都堂外十余名殿前司班直侍卫职守。

    当然,还有徐率二十名卫士护卫,他是一脸的戒备,手持有一把精铁长枪,哪怕在大内禁止持长械,不仅是他,连几十名卫士都持长械、背弩箭,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

    实在有点离谱了,但谁让人家王秀手里有兵,人家是强势,你又能怎样

    孙傅、张叔夜、秦桧三人,不明白王秀夜里请他几人前来议事,不免有点揣测。

    秦桧当先问道“实,这么晚了,不知有何要事”

    王秀环视众人,沉声道“本不该打搅各位好梦,但事情紧急,在下不敢自专各位共同商议。”

    这话说得使三人心嘀咕,不知是何等大事,王秀做为开封城实际的最有实权人物,还拿不定主意

    秦桧心盘算着,王秀必是认为出道晚,虽居高位手握重兵,但在大面还是得尊重大臣的意见,也是处事的手段。

    孙傅、张叔夜对视一眼,均在暗责王秀有事不能明日再说,偏偏要这个时候,心下倒有几分不悦。

    张叔夜时任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虽为枢府掌印但在班位低于孙傅,枢密正副使或知枢密院事,本低于同书门下平章事,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又是资浅者任职,有孙傅在他也不想多言,只是默默王秀。

    孙傅心情复杂的看着王秀,自从张邦昌托病不出,陈请辞去相位,在京城里便要数王秀权威最高,他这个宰相有名无实,反倒不如秦桧说话方便。

    “如今,虏人新败,但仍有二十余万人盘踞内外,更兼十万马军令人忧虑。他们占据东水门。如同卡住我们咽喉,外地勤王之师最快也得要月余才能到达。今日,在下面见圣人,陈请事宜,圣人懿旨请政事堂诸位相臣商决,下官不过是地方率臣,大事不敢擅专,才斗胆请各位前来商议。”

    孙傅摇了摇头,不要说王秀矫情,这个时候他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外有女真人虎视眈眈,内有王秀执掌兵要,他一介书生两手空空,要是真是有办法,他也不会在这看着王秀指颐用事,早厉声呵斥了,有率臣召集两府会商的吗简直是狂妄。

    张叔夜心底冷笑,王秀表面说自己是地方率臣,不敢擅专,但此时此景,为何在都堂召集执政和乌台之长前来,分明是兵权在握、高高在的作态。他不悦之下,忍不住没好气地说道“王大人和敌酋谋面,看来早有退敌良策了,何必再问。”

    王秀在新宋门与兀术二人面谈,众目睽睽下,早已经传开,张叔夜今日已有所闻,其不乏警示之意味。

    “不错,下官是与兀术叙旧,也谈及了一些时政。”王秀在时政二字加重了语气,语气却是平平淡淡。

    王秀的坦然令张叔夜等人有些始料不及,张叔夜退朝后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很是吃惊,继而是忧心重重,认为王秀做为现在开封最有实力的人物,竟然与女真贵酋交集,这不能不令他忧心忡忡。

    虽然,他很敬佩王秀在天下守臣望而却步时,毅然率军勤王救驾,人说王秀观兵陈州,他却不能苟同,还未王秀说了几句好话。但毕竟知人知面难知心,算是王秀拼死杀入开封,救下皇后和监国,谁知道随着形势的变化,对方会作出什么事。

    秦桧自己心暗自盘算,自己要如何应对王秀,很显然,他敏锐地察觉,定是王秀和兀术达成了某些交易,今夜请他们来议事八成是为这方面的事。

    至于达成什么交易,他决定先安心听王秀说完,自己是御史丞,都事堂相臣会议他只能列席监督,对政事没有先言的权力。此时,他也乐意不用在事态不明前开口,至于王秀有没有资格和两府重臣论道,他直接无视过去。朝的事同女真人力争不同,他能面对女真人力争,却无法做到清风傲骨,当面质问王秀。

    “时政”孙傅的眼前又显现王秀宣德门救驾的那一幕,还有钟离秋最后的话,王秀所作所为和兀术联系在一起,想想不禁有些害怕,毕竟王秀的为人自己并不了解,在这危难之际,很难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心是怎么想的

    “现今,虏人之所以得寸进尺,是因我大宋国无主,事事仰息迁。”王秀没说皇帝一味求和,两府重臣懦弱不堪,当然这话也不能说。“我堂堂天朝国,女真人算什么是一群无知蛮夷。穿的是大宋的衣甲、拿的是大宋的器械,竟然到开封城下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事关天下兴旺,有些话在下不得不说了。”三人听到这里,都是一个心思,暗自心道要进正题了

    。。。

第四二八章 要变天了() 
“两度围城大辱,不是我们兵微将寡、更不是国力虚弱。笔)痴中e当年,若用故种相公计策,趁虏人退兵半渡而击,早已将虏人主力一举歼灭,何有今日之辱?很多的机会没有去把握,白白地丧失。”王秀的语气越发地不恭敬。

    “女真人并不可怕,一个只有几十万人的小族,能打败一个亿万军民的大国吗?当然是有可能,但这种可能却来自天朝的内部,不是女真人打败我们,是我们自己打败自己。朝廷的过失太多了,以至于堂堂天朝沦落到凄然地步,被一个小小的女真族任意欺凌!如今危机尚未解除,朝廷上下更应当吸取教训,共同针对女真人商定有策略性的对策。”

    王秀的目光转向孙傅,沉声道:“想想兀术昨日对下官说的话,也当真可笑,拿下开封一点意思也没有!他们要的是金银财帛,不是灭国,要你一座没油水的破城干嘛!可惜,该打的时候不打,不该打的时候,一味冒险,不作准备、不召守臣勤王虏人一路到达开封城下。”

    “三千轻骑薄城垣只是示威,却令数万大军敛兵不敢下,本不能攻克开封,却不想托六甲神兵之福占了外城。想讹诈朝廷,多要些金银,却不想官家亲入虎穴,以至于开封各门大开,关防皆为虏人掌握,天下士人为之蒙羞。”

    “难道不是?要不是在下当机立断,十余万大军将被一场鼓声吓散,在陈州整编大军完毕,但朝廷却严禁勤王大军入京,丧失了大好时机。要不是。”

    他毫无顾忌地评论得失,言语越加放肆无礼,不仅毫不给公卿大臣颜面,而且已经开始对天子不敬。

    孙傅、张叔夜和秦桧三人听得口瞪目呆,王秀简直太胆大妄,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攻击两位皇帝及大宋的不抵抗国策,若在平时那可是大不敬。

    不过,王秀句句点到朝廷政策的软肋上孙傅听得面红耳赤。他虽不是无原则持议和论调大臣,但六甲神兵的闹剧是他惹出来的祸事,事情到了这一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任谁也无法辩解。<;>;而赵宋皇朝走到这一步,也是与整个统治集团有莫大的干系,任谁也无法辩驳。

    张叔夜听的脸色煞白,但他也无法反驳,本身他自己一肚子怨气,王秀的话让他有出口气的舒坦。笔‘¥‘痴‘¥‘中‘¥‘文。bi~chi。me

    “原本和谈本身并没有错,忍一忍,退一步,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在于要有个不可逾越的底线,没有原则的忍让是绝对不可取的。伤害最大的是凭着一时血性,不计后果的强硬,结果只能把本钱输光。”

    张叔夜是出口气不假,但却受不了王秀指责,最后的话超出他承受底线,冷不防地道:“侍制,不知对目前形势有何高见?”

    “在下反复思虑,现今为让虏人绝了亡我之心,应立即请圣人懿旨,扶监国继位。”王秀说罢,留意观察三人反映,见他们都没有多少惊讶的神色,他猛然想到赵家父子已是阶下囚,监国即位顺理成章,大家都存有这份心事,不过是由自己说出来罢了。

    “各位,意下如何?”既然做了出头鸟,那就做强势的出头鸟,总不能白出头不是。

    “侍制之言甚善!监国即位,虏人阴谋落空,天下有志之士踊跃而来,开封困境瞬息可解。”张叔夜脸上闪过轻松地笑,压在他心头想说却不愿说的事,总算让王秀说出来,既然有人开口,他也没有忌了讳,话说得也有点不敬。

    孙傅目光复杂,作为监国的老师,大宋朝廷的宰相,于公于私都应监国即位,他叹了一口气,道:“也好。”

    秦桧不是迂腐之人,朗声道:“下官附议。”

    两位宰执同意,御史中丞附议,王秀很是满意,爽朗地笑道:“各位真是深明大义,相信不久虏人必可退去。”顿了一顿,又自信地道:“在下与兀术说话时,听他隐隐透出口风,女真连年征战,将士有数年不能回家的,早就怨言载道,相信人心思定,咱们还是大有可为的。<;>;”

    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毕竟,如果真的议和成功,对于他们也是一种解脱。

    “那,太上和官家。。”孙傅对赵家毕竟存有忠心,不能不迎归上皇,绝对是士大夫们普遍的心态,他也不能脱俗。

    王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孙傅的问话,但他的脸色中透露的神态,已经流露出无可奈何地结局。说真的,就算他真要营救赵家父子,也没有这份实力,人家妥妥的二十万大军。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孙傅明白王秀的意思,抛弃了整个皇室,这种做法有违他心中的道德底线,实在让他接受不了,尤其是绝望中升起一线希望时,打击是在太残酷了!

    “侍制,既然要进行和谈,就必须请太上和官家回銮,除此以外,没什么好谈的。”

    王秀看着孙傅,暗自不屑他的迂腐,冷冷地道:“相公,时至今日,你凭什么和人家讨价还价?”

    的确,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朝廷的确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筹码,能让女真人不再进攻,就算老天有眼了。

    “无论如何,都要先使虏人退军,这是保住开封城和监国的唯一出路,舍此之外,事都是后话。”王秀面色毫无表情,语气中带有一丝专横,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环顾众人,迸射出冷峻的光芒,冷冰冰地道:“圣人已恩准在下的建议,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策,先于虏人进行和谈,其他的事情可从长计议。”

    王秀抬出了朱琏,话语中又透出绝对专横态度,现在已经不是商议,而是让他们服从,一个掌握十万大军的人,该强势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桧默默地点头,张叔夜也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做为一个明智的大臣,他很明白王秀说的很务实,也很坦白,想要的太多,最终可能失去,这是赵家父子乃至绝大多数重臣共同的毛病。

    “但是、但是无论如何上皇和官家不回銮,就不能、不能。<;>;。”孙傅还是心有不甘,想与王秀争辩几句,当他看到王秀那双充满讥讽意味的眼神时,忽地感到自己的争辩是如此的苍白,又是那么的无力。赵宋江山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执着二帝回銮,无异于痴人说梦,书生意气罢了!

    忽然,他感到自己很悲哀,也很无用,一肚子学问比不得刀枪。

    “如果各位没什么异议,那就将事情定下来,尽快和虏人和谈,共同辅佐监国登基,以免夜长梦多。”王秀不经意的看了孙傅一眼,见他双目紧闭,眼角处有几滴混浊的泪水。

    遽然间,他感到孙傅对赵家的忠心,的确超出他的想象,只可惜对方不过是一介书生,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虽是忠肝义胆,还是将国事弄到如此地步。

    钟离秋?他终于理解钟离秋当时的心情,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无力回天之伤、之悲、之痛!不由地轻轻一叹,平静地道:“相公,名正言顺方能御敌,还望各位速断。”

    夜长梦多?秦桧不由地打个冷战,他细细体味这四个字,忽然有种感觉,王秀绝非是针对城外女真人,至于在说何人,他眼前已经勾划出来那人的身形!

    王秀稍加迟疑,又对孙傅升起了同情之心,自己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还是别太刻薄的好,毕竟孙傅也是位悲剧人物,他压低嗓音,诚恳地道:“孙相公秉公为国,可谓是担忧竭虑、心神疲顿,还请相公为新皇登基多费心。”

    孙傅闭目不语,他还能说些什么?一切已经落下帷幕,议论不过走个过场,皇室的命运,早就已经被定下来了。

    秦桧偷眼看了王秀的脸色,嘴角动了动似忽想说什么,犹豫半天又忍了下来。

    张叔夜面色毫无表情,轻轻抚捻胡须,目光时不时地扫过王秀的面庞,心中却叹道:‘要变天了!’

    他并不怀疑王秀立监国的正确性,正所谓名正言顺才能令天下,名不正言不顺,豪杰之士谁为你卖命啊!

    第三天,王秀才抽出一点时间回家,他实在太忙了,也无法抽出人力,每时每刻都有事务处理,好在把大事定下来,他才有时间回去看看。

    门庭很萧条,竟然是敞着的,地上零零碎碎,他还没有下马就心神不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王秀慢慢步入宅院,目睹被洗劫的家园,连一张椅子也不曾剩下,脸几乎要滴出水,目光的杀机已经实质化。

    徐中瞪大眼睛,率领二十名卫士跟随,他见王秀双目赤红,几乎要暴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从容不迫,急忙道:“大人,是不是问问四邻?”

    “对,快去,把他们全部给我叫来,干不来者立即斩杀。”王秀心急如焚,心底深处的暴虐升起。

第四二九章 真想杀人() 
徐中打个冷战,想要劝说却还是闭了嘴,立即回身对卫士大喝:“听到没有,~!中@!文~首发”

    王秀心情无法平静,他忽然疾步向后院走去,在徐中诧异的目光中,来到一处被劈开的小门前,全身一阵剧烈抖动,几次想跨过去却又在犹豫,神色纠结到了极点。

    徐中却知道,对面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