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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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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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这等事”赵佶眉头微蹙,显得很不高兴。

    王秀咂咂嘴,淡淡地道“太师年迈,已经无法治事了,作为朝廷的柱石以备顾问便罢,要身居枢要害,恐怕会被小人蒙蔽,误了官家的大事。”

    他知道赵佶对蔡京感情复杂,还是有恩宠的,话说的留有余地,把事都往蔡绦身推。为什么他和蔡绦并没有直接利益冲突,想动蔡绦必然面对蔡京。

    很简单,蔡京风烛残年不说,蔡绦编撰刊印西清诗话,其重要的参与者还有一人,王秀必须要把那人拿下去,这是蔡攸的长子蔡行。

    这厮对秦献容仍然贼心不死,处处针对王秀,不惜借着蔡绦势力为难榷货余飨司。秦献容自买宅院居住,也是怕王秀为了她不得不和蔡家作对,有一知己足矣,但这口恶气不能不出,不打盯着自己的豺狼打死,指不定什么时候咬人,这也是他突然开口的主要原因。

    “太师不说,朕也不得不为他稍存颜面。”赵佶很为难,他也产生了罢黜蔡京的想法,但对蔡京有着复杂的感情,想要君臣善始善终,留一段佳话。

    “这个简单,臣有一个办法,包管太师主动致仕。”王秀幽幽地道。

    “卿家快讲。”赵佶眼前一亮。

    “官家,西清诗话编撰者蔡学士,必须要罢黜禁足,不然不足以彰显官家威仪,参与者蔡侍制也要罢官。”

    “蔡行是六哥的。这个是不是太重了”赵佶不太想罢黜蔡行。

    不搞掉蔡行这饿狼,王秀才不愿趟这摊子浑水,他决然道“官家要朝野敬服,蔡行必须拿下,西清诗话参与者一人漏,都将给人口实,也不能让太师心服口服。”

    赵佶很为难,但没有开口再说。

    “让他们在家闭门思过,即处罚警告那些小人,又能安抚老太师,一举两得。”王秀下面的话没说出来,相信赵佶能听出来,老太师再不退下去,处罚可不是罢官了。“对老太师要劝告为主,哎太师年迈,也该颐养天年了,臣认为有两位可以担此大任。”王秀目光闪烁,显得尤为深邃。

    

    。。。

    。。。

第二七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3() 
第二七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3

    “哪两人”

    “童太尉和蔡相公。 匕匕首发Ыqi”王秀嘴角挂着戏虐地笑。

    “童贯还在太原。”赵佶有些犹豫不觉,总不能为了劝蔡京,把童贯专门召回来吧。

    “官家,北方越来越不平静,宣召童太尉入朝,也好部署河东、燕山事务。”

    赵佶不傻,女真人在北方频频调动,边境摩擦不断,一些军州守臣纷纷奏,要朝廷提防女真可能的入侵。他刻意地不去想,但并不代表不担忧,把童贯叫回来问问,心里也有个底,顺便兑现当初的诺言。

    “按卿家说的办。”

    王秀告退,却在宫门遇到赵桓和赵楷、赵构兄弟三人,他不免有些怀疑,自己和这些皇子皇孙是不是太有缘了,几乎每次觐见出来,不是遇到大王是碰到公主。

    “见过太子、二位大王。”既然碰到了,那打个招呼呗,反正他是外朝官,面对太子和亲王较为超脱。

    “原来是王直阁,不必多礼。”赵桓是太子,再不待见也不能失礼,让赵楷抓住把柄。

    “直阁回来几个月,我碍于内外制度,不能为直阁接风,实在是遗憾啊”赵楷依旧是一脸和善。

    王秀彬彬有礼地笑道“小人岂敢让大王挂念。”

    “听说直阁家里在利国赚钱,能不能把也算我一份”赵构笑嘻嘻地道,目光却闪烁不定。

    王秀有些吃味,有这么说话的吗你还能少了钱花赵构的心思叵测,他索性顺水推舟,一脸的坏笑道“那感情好,大王拿出十万八万贯,放到京东商行里生钱。”

    “笑话,皇子不需经营买卖,你这不是坑人吗”赵构见王秀回的利索,不由地捧腹大笑。

    “在下哪里敢坑九大王。”王秀眉头一扬,笑道“京东商行是采取股东制度,商行大掌柜和掌柜是相对**的。也是说,大王把钱投进去,只能每年分份子钱,看看大掌柜提供的收支报账,并听取商业规划,并不能干预经营,也没有任免的权力。”

    “那岂不是把钱拿给别人,我可不干,三哥拿钱生钱吧”赵构摇头笑道。

    “好了,不要再玩笑了。”赵桓显然有点不悦,他是个正统的人,见不得不顾礼仪的玩笑。

    王秀发觉赵桓脸色消瘦,眼眶隐隐有黑晕,绝不是酒色过渡的模样,反倒像后世的瘾君子,不由地道“太子操劳,还望保重身体。”

    赵桓不想王秀没头没尾一句话,诧异间咳了两声,淡淡地道“老毛病了,多谢直阁观念,没事的。”

    赵楷却若有所思,王秀所展露的才华,足以让他后悔金明湖畔的错误。如果,他坚定地站在王秀一方,恐怕现在王秀已经是他坚定的支持者,而不是在王黼之后,几乎没有几个能用的大臣,梁师成、李邦彦无不倾向于东宫。

    他固然不十分在意皇位,更倾向人的生活,但现实逼迫着他不得不站在大哥的对面,非所愿而不得不为。

    “好了,咱们快点去觐见官家,别再磨蹭了。”赵桓还想咳嗽,用手帕捂了捂嘴忍过去。

    “告辞。”王秀礼送三位皇子进入宫门,他才慢悠悠地转身向存马处走去。

    有点诡异,赵桓身子弱不假,但并没有不良嗜好,按说不会出现这种虚弱状况,相隔瘾君子异样的病僗子。

    不知不觉间,他又想到了朱琏。

    也该蔡绦倒霉,你干什么不好,非得要仗着老爹权柄,不知权威何用,什么权力都揽过来,把人家白时、李邦彦给得罪。搜刮军州库藏也行,编撰西清诗话也行,斗一斗蔡攸也行,没有人管你那破事,大家各凭本事混饭吃。

    但是,你骄狂自大,纵容门客欺凌大臣,一定面子也不给重臣,那是你的错了人家凭什么让你坐在头拉屎,难道你不知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第二天,诏旨下了,大宋朝廷的效率难得高一次,这也算是重臣们齐心协力的结果。

    直学士是当不成了,又得被禁足在家,听宫里的消息,李邦彦面圣后,赵官家发了一通火,要把蔡绦给流放了,连蔡攸也趁火打劫,再次提出杀他,蔡家南府乱成一团。

    那些编撰者也倒了大霉,蔡行反应最快,在蔡攸的谋划下,立即书服罪,请辞去领殿省事的职务,蔡绦的大舅子,户部侍郎韩梠也跟着倒霉,惶惶不可终日。

    “大人,事不宜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赶紧书请罪,并向太子求援,我会向太子建言力保。”

    张启元无奈地看着这位妻家的伯父,目光深处是深深地鄙夷。的确,他很看不起韩梠,更看不韩家那些纨绔,整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但是,韩家给了他仕途很多便利,也让他的交际络不断地扩大,可以说韩家和东宫是他两大支柱,作为韩家顶梁柱的韩梠要是完蛋了,恐怕他也要遭受很大挫伤,毕竟他是韩家的客,身深深烙着韩家的印记。

    韩梠脸色灰白,犹豫地道“还不至于最坏吧”

    张启元翻个白眼,还不到最坏的程度,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东西。这事明摆着是几位重臣联合起来,要向蔡京和蔡绦发难了,或许事真不大,但为了达到政治目的,小事也得做大,不然怎么扳倒后面的大佬

    他撇撇嘴,语重心长地道“大人,不能再犹豫了,这是蔡家大哥勾结宰相,要排挤老太师。当初,我劝大人不要和蔡学士走的太近,是担心受了无妄之灾,果真如此啊”韩梠脸色大变,求救似地盯着张启元,惶然道“子初,难道真到了最坏程度”“大人还不明白”张启元恨得不成钢,沉声道“蔡相公心狠手辣,他岂能放过大好时机,没听到传言他劝官家杀蔡学士吗蔡学士清傲,又没有经过大郡历练,用人太滥,把两府重臣和三省官僚得罪了个精光,地方守臣也连连抱怨。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是四面楚歌、乌江绝途,大人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但却是他们开刀的最佳人选,只有太子才能救大人。”

    

    。。。

    。。。

第二八零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4() 
第二八零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4

    韩梠几乎昏过去,张启元越说他越担心,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现在十分后悔贪图虚名,搞啥子西清诗话。 请访问

    “事不宜迟,大人赶紧奏辞去官职,我去求太子说话。”张启元见韩梠那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王秀在,肯定不会吃惊,韩梠不是个有骨气的人,历史作为江州守臣,不组织军民抗击金军,自己弃城而逃,这种人还有什么指望。

    王秀却应约前来拜会蔡京,他没有避嫌,也没有必要避嫌,大大方方进入府邸,堂堂正正在客厅说话。蔡京动作很困难,眼也看不清楚了,但思路还算清晰,无外乎要通过王秀周旋一二。

    没有办法啊儿子把重臣都得罪光了,可谓墙倒众人推,大儿子还屡屡鼓动赵佶杀人。

    他很后悔把权柄交给蔡绦,本以为几年的蛰伏,儿子能卧薪尝胆,至少能谨慎谦恭一些。哪里想到能得罪的他不曾得罪,不能得罪的能得罪了,还搞什么西清诗话,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想想真是冤孽啊当年他为了对付旧党,树立他在新党的领袖地位,搞出的乌虚子有蛾子,倒成了儿子死穴。

    他还拉不下脸求王秀,不过是以仗长者身份勉励,着重点了王秀和蔡易的关系,其味道让人品味。

    王秀也没有提公务,多是在向蔡京请教学问,问得多、听得多。不能不承认蔡京学识的渊博,生活阅历的丰富,让他受益良多,静下心来回顾人生的蔡京,再也不是奸猾的老世故,而是一位唠叨的老人。

    他明白这位老人的用意,可惜有心无力,委婉地表达和蔡易的交情,算是给了老人一个承诺。

    他在回程心情很不爽,也不知为了什么,他总是提不起杀蔡行的决然,不是他放弃而是另有打算。

    蔡京的一生经历,有如从神宗到徽宗的总结,四代帝王的跨度,多少名臣将相的兴衰,无非总结了与人方便、大家方便,欲成大事、先精纵横十六字真言。

    他忽然意识到,在老太师落幕前,他有些太急躁了蔡行必死无疑,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但现在还不时候,毕竟公大于私,他不可能为了区区蔡行,把正事给耽误了。

    张启元心急火燎地进了东宫,开口并没有请罪,而是直接开门见山,说“崇宁书禁”本是党锢,是蔡京、赵挺之等人搞出来的,要毁了天下读书人种子。但是,天子金口玉言定了,韩梠冒天下大不韪胁从,罪有应得。

    赵恒见张启元急匆匆而来,以为是为韩梠求情,没想到竟是这种说辞,不由地笑道“卿家倒是好见识啊”

    “臣并非好见识,而是论是非,无论对错,在官家诏旨矫正前,大臣竭力劝谏而不是违禁。”张启元说的大义凛然。

    赵恒作为帝王继承人,当然喜欢张启元的态度,标准的为人臣的做法,他不免慢慢颔首,口吻温和地道“卿家忠直,但也太迂腐了韩侍郎也是功勋后人,要是因此罢官,那也太过分了,会寒了世家人心的。”

    张启元嘴角微抽,心里明白成了,最少韩梠有了太子的保护,算有处分也不会太重。

    蔡绦是不可能幸免了,赵佶再李邦彦的唆使下,火气彻底来,蔡攸趁机再次进言“官家,此獠蔑视禁令,不杀不足以镇宵小。”

    “可恨”赵佶却想到昨天王秀的话,却摇了摇头,几乎是重复王秀的话,决然道“艺祖、太宗不以言论罪人,仁宗尚能容忍老秀才牢骚,朕是不如祖宗仁德,但拿一篇诗集杀人,会惹天下人闲话的。”

    蔡攸哪个牙疼啊看来赵佶是不打算动蔡绦,明显对老父还有情谊,不由地道“官家宅心仁厚,臣叹服但若不重处恐有人会以此为例。”

    “卿家说的有道理,蔡绦判个流放,韩梠嘛罢官撤职流配安置黄州。”赵佶说到这里,目光有些复杂,沉声道“卿家看。嗯,行哥儿了请罪奏章,要主动请辞殿省,朕心甚慰。”

    蔡攸一阵揪心,他是想宰了蔡绦,但又想救儿子,始终无法自圆其说。既然赵佶不肯杀蔡绦,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反正蔡绦要倒霉了,只要被流放他有办法,先把儿子保住再说,当下诚慌诚恐地道“竖子狂妄,官家该给重重教训。”

    赵佶摆了摆手,淡淡地笑道“谁能不犯一点错,年轻孟浪要给机会改过,卿家回去断不可打骂,说两句行了。”

    同样的人同样的错,站的角度不同观点也不同,韩梠该倒霉,因为他不是赵官家眼里的人,蔡行被板子重重扬起,又轻轻地落下,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

    蔡攸大喜,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但嘴还是说道“官家太纵容这个竖子了,我定要他好看。”

    “何至于此啊”赵佶不以为意地一笑。

    榷货余飨司衙门,王秀坐在公厅内正看沈默的来信,江右工商银行、京东工商银行和榷货余飨司接洽不错,至少那些质库无法逃避监督,榷场和各军州余款,他没有放在心。

    由于他的重新回归,有钟离秋和沈默坐镇,两大地区性银行,实际已经接受榷货余飨司管理,连海事司也主动呈送公函,这在蔡攸时代是不可想象的,让那些官吏既吃惊又兴奋,还是王直阁牛啊

    当初,他们一些人去银行公干,遭遇前所未有的白眼,可以说是人家一点面子不给,公署算个鸟。现在好了,第一次公务洽接,那些眼高于顶的海事司官吏,尽管仍旧看不起榷货余飨司的人,但有钟离秋和沈默两尊大神,这些官吏态度热情许多,让他们受宠若惊。

    “这个沈识之啊”王秀放下书信,仔细考虑沈默的提议。

    门开了,长久失踪的何为走了进来,他态度很恭敬,低声道“大人。”

    “治也来了,快请坐。”王秀笑眯眯地起身迎去。

    “不敢,不敢。”何为有些受宠若惊,急忙道“刚传来的消息,官家并不打算重处蔡行。”

    “哦,好啊好消息,我来为治也切杯茶。”王秀不置可否地一笑,目光深处却一片冰寒。

    “我哪敢让大人沏茶”何为脸色一变,急忙伸手阻止。

    “你我乡亲,当年何掌柜对我有恩,叫我大人实在生疏了,想想也是我的不对。”王秀凝视何为,轻轻地一叹。

    的确,他没有重视过何为,何家和他完全是一笔交易,他认为自己很不错地完成了交易。何为也出乎他的意料,竟然高乙科三甲进士,完全能海阔天空闯一番事业,不需要拉入他和钟离秋、沈默的阵营,兵贵在精不在多,何为在他心目,始终无法和沈默相,只能和蔡易并列。

    这小子也的确这样做了,一任外放,又在开封府混了三年,这不恰好进了殿省,跟着蔡行混日子。何为历练了六年,早不是当初的小跟班了,几乎完美地继承何老道优良基因,混的有声有色,连蔡行也对他信任有加。

    何为心情颇为复杂,王秀几天前托他盯着蔡行,这不,有了消息立马来了。当然,他也有过犹豫,王秀不过是商水草根,蔡行却是世家大族娇子,孰轻孰重一眼看出来,当王秀前来请他办事时,敏感的他立即品出其不对。

    蔡家和王秀,自己应该把宝压在哪边,他实在伤透了脑筋,好几天不曾入寐,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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