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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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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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无法向外人坦露自己穿越者身份,内心深处是孤独的,下意识地想找个人分享成功喜悦。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有琴莫言,在刚才发愣的时候,眼前晃过那甜甜的小酒窝,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李寡妇那他可惹不起,自己一家子还寄人篱下,别没事找事了。

    只有大姐王卿,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更加了解这位大姐,是一位温淑的女子,但骨子里却非常的好强,不然也不会回到娘家进门前一滴泪也没流,几天便调节好了心情。固然有对那位夫君极度失望缘由,但骨子里的高傲,却让大姐有着天生的骄傲。

    “大姐,这玩意是我无意发现的,其实很简单,是用黄泥水把黑糖脱色。”王秀稍加沉吟,又神秘兮兮地道“虽说时下霜糖不少,但它们的透度都不是很高,价钱也黑糖贵五层,我的法子极为简单,投入成本小出糖快,有多大的缸便能出多少糖。”

    话说到这里,王卿脸色一变,一个手势打住王秀的话。

    。。。

    。。。

第20章 姐弟的谋划() 
“秀哥儿,这可是咱家摆脱困境的好机会,千万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是爹爹也不行。 首发”

    王秀瞪大眼张大嘴盯着王卿,这会轮到他惊掉下巴了,没想到姐姐竟说出这话。不过,他的惊讶不是别的,更不是鄙夷王卿为人,这句话透露很多信息,让他明白了王卿知道分寸,心思缜密且很有商业头脑。

    没等王秀反应过来,王卿又问道“秀哥儿,一次能出多少糖”

    王秀回过神,舔了舔嘴唇,道“直接购进黑糖脱白,方便是不假,但利润要低了许多。”

    “这话怎么说。”王卿黛眉微蹙,似乎领悟一丝,迟疑地道“难道你还想制糖”

    王秀也不隐瞒,点头道“那天,我和爹在万事兴与何老道商议,有利用万事兴改良制糖技术想法,可惜被别人抢先一步,我无力回天。”

    王卿用怪异地目光盯着王秀,道“秀哥儿,你怎地变个人似地”

    王秀心下一惊,生怕王卿看出点蹊跷,撇撇嘴不屑地道“杂书看多了,自然琢磨出点事。”

    王卿一笑,她并不在意王秀为何懂那么多,总归是他兄弟,又不偷又不抢,当下问道“你真的能压低制糖成本有几成把握”

    “九成九的把握,只要有一些机括成。”王秀一点谦虚的觉悟也没有。

    笑话,不过是简易的辊筒榨蔗机械装装置,将两个木制的大辊筒并排树立,辊筒有木齿轮相接,驱牛拉动蔗车,两大辊筒相向轧碾,将蔗放入辊筒之间榨碾,糖汁随之流出,再将蔗汁引入大缸熬糖,辊筒最好用石头。

    王秀跑过去,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王卿。

    王卿看的是秀眸放光,娇躯微颤,自言自语道“大哥真是开窍了。”

    王秀直接翻个白眼,正要反驳,却听王卿又道“这些物事恐怕要许多钱,光是那些工匠的钱,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咱家如今哪有那么多钱,再说也没地方制糖。不如,先买黑糖脱白,一点点地攒够了钱,再搞介入制糖行当,本钱自然降下来了。”

    王秀点了点头,先挣点钱摆脱困境才是正事,道“我也是那个意思,原来可以联合何老道,先稳住局面,再用制糖扭转局面,却不想张家真狠,为了拿下铺子,直接连本带息购买债务。”说着话,心恨恨不已,溢于言表。

    王卿白了眼王秀,道“张家对我家铺子势在必得,换成我也会那样做,不过你再去联络何老道。”

    “这个小人”王秀一怔,他对何老道是恼怒万分,当时如果何老道力挺王家,算张家拿了债务大头,也能通过开办香浴堂度过危机。

    王卿白了眼王秀,平静地道“大哥,为人处世不能太偏颇,作为何老道有他的处事方式,他是质库的老经济,干惯了锦添花事,你要他冒险绝不可能。人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有在当时落井下石,算很仁义了。”

    王秀很不甘心,却不能不承认姐姐说的对,实际他也这样想,人家是赚钱的,你已经倒下了,凭什么冒风险投资你当时王家窘迫到了极致,如果何老道再拿四十贯说事,恐怕一家子真要投河去了,生意人是生意人,不能以常人眼光衡量,他历经两世,这点人情自然能懂。

    一句话,何老道是奸商,却算是厚道人。

    不过,他还是惊叹姐姐的睿智,不由地笑道“大姐,从来没看出来,你真是深藏不漏。”

    “什么话。”王卿白了眼王秀,才说道“姐姐看的书不你少,只可惜是个妇人。”说罢轻轻一叹,显得很无奈。

    王秀看的通透,姐姐绝对有经商的天赋,有宋一代虽风气开放,但随着程家兄弟学说日盛,妇人地位却慢慢趋于保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已经渐渐流传开了。

    片刻间,他猛然打定主意,要改变,一定要改变,绝不能让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思潮,成为官方的理论,他在会时已经有了方向,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没有条件去硬干,那是傻子的行径,最重要的是先吃饱饭。

    “大姐不要妄自菲薄,先朝妇人做大事的很多,不要本朝女尧舜的刘太后,拿秦代蜀川寡妇经商来说,那可是富可天下,还让始皇帝下诏表彰,她们行你为什么不行”

    王卿秀眸闪烁,脸色变化不已,似乎在自言自语,诺诺道“大哥不要玩笑,我怎能行。”

    王秀哼了声,又热切地道“大姐怎么不行,王家女儿肯定行,我一个人也顾不过来,还需大姐相助。”

    完全是绝好的理由,算为了这个家王卿心性淡漠,但她被无礼休出,肚子里憋了一股气,家境又到如此地步,搏一搏别让人看低了。

    反正坐等家破不如奋起一搏,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当下心一横,道“既然秀哥儿说了,为了这个家拼一次。”

    王秀大喜,他还真没多少经商潜质,王卿明显合适,不见夜市那些婆子叫卖吗大姐做个营生又有何妨,或许能成为大宋女首富,他笑了笑道“大姐说的是,咱从加工黑糖开始,何老道何老道,再次跟他合作也好。可咱也不能一棵树吊死不是,反正市面的铺子多了,等存够了货拿出出售,不需要店面和场地,咱供货收钱。”

    王卿欣慰地看着王秀,又看了看白晶晶地糖,叹道“这糖市面的霜糖好许多,定然会大卖,午后我去买糖,先做个几百升。”

    “大姐,哪有那么多的钱啊”王秀无奈摇头,时下粳米价每石两千五至三千钱,黑糖每升十至十五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是感触甚深。

    王卿黛眉微蹙,勉强一笑道“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能有。”

    “大哥,你这法子用黄泥水脱色”王卿不等王秀说话,走到大缸边,笑道“要是人家知道了,那还不得吐。”

    王秀被打断话头,思路不自觉地跟过去,呵呵笑道“没办法,我只能想出这一个法子。不过,在屋里谁能看到呢”

    “也是,黄泥倒是好弄,别人也不知干什么的,倒是能保密很长时间。”王卿顽皮地眨眨眼。

    王秀看着王卿秀美的脸蛋,心一阵酸楚,大姐的心事完全埋藏在心底,既然要做那好好干一场,让大姐成为一位超级女富豪,把葛家狠狠踩在脚下,狠狠地打张家的脸,陆家算了吧,跳梁小丑而已,还没入他的眼。

    “大姐,咱们合作五五分层,怎么样”王秀笑嘻嘻地,语气却相当的严肃。

    王卿一怔,诧异地盯着王秀,一双眸子在瞬间放出光芒,迸现出人生百味地色彩,老弟不是凉薄之人,很明显是看到她心底的事。

    王秀见王卿沉默,呵呵一笑,拉着她的袖摆,道“这么说定了,大姐不许不认账。”

    王卿含着百感交集地微笑,目光复杂地看着王秀,半响才道“我出力给两层,不过你要答应一件事。不然,我断不会应允。”

    王秀一怔,绕了绕头笑道“好吧大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不过你最少占四层。”

    。。。

    。。。

第21章 县尉的求婚() 
“我不跟你争,三层三层,如果你不愿意,我再也不说了。 ”王卿气鼓鼓地,一双秀眸杀气盎然。

    王秀撇撇嘴,见过谦虚的没见过这么谦虚的,白糖的成功问世,可以说是一次行业技术的飞跃,能预想到广阔的前景,人们的饮食也将被改变,那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金钱,竟然被大姐给拒绝了,真的不敢想象。

    他愣了愣神,足足十几个呼吸,才显得很无奈地道“好吧,以后咱们做营生,都是你三我七,不得反悔。”

    王卿目光顿时化成柔水,凝视王秀,拔出手帕给王秀拭了拭额头汗水,低声道“秀哥儿也不小了,过了秋便是州里解试,好好读书取个功名回来,也让爹爹扬眉吐气,姐把钱给你攒着,将来娶房娘子。”

    “我考是自个的本事,关他什么事,什么。娘子,大姐得了吧。”王秀对便宜老爹还有些成见,口头很硬。

    王卿白了眼王秀,芊芊素指轻轻点王秀额头,娇声道“爹爹是恨铁不成钢,你啊算为了自己,也得拿下解试,都多大的人了还没个娘子。”

    王秀吸了口气,一阵牙疼,抛开便宜老爹不说,你要说策论、经义那还好说,万一碰了诗赋,乐子可大了。

    当他触及王卿充满希望的目光,听到“娘私下里说,秀哥儿用功读书,要能考个进士好了,千万不能让娘失望啊”心心特特直跳,不言不语。

    “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王卿见王秀不语有些急了,她可是知道谢氏心思的,也希望弟弟出人头地。

    王秀见王卿有发飙的趋势,暗自嘀咕大姐自从回了娘家,才暴露出一副暴力女的本质,嘴却道“等家境好转,我好好读书,一定不让娘失望。”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王卿笑了,连忙去收拾那些坛坛罐罐,嘴嘀咕道“今后,这些粗活我来做,你多看些书。”

    这些日子,王家姐弟忙的不亦乐乎,王卿把粗活都抢了过来,尽可能让王秀有时间读书。

    不过,王卿却不知道,她和王秀之间的谦让,代表着什么,当日后传开,让多少人大摔眼镜。

    几天来,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县尉没把谁先动手当成事,也是问问而已。不过,李寡妇闷着个气,怨女儿好好地跟王秀乱跑个啥,惹出一屁股闹心事,真是晦气,要不是碰到个好官,事可真没完没了。

    这段时间,一提起王秀,她咬牙切齿,也不是嫌弃王家什么,是对王秀不满,忍不住骂几句,最后连有琴莫言也麻木了。

    李寡妇见女儿消停了,刚刚放心,给人做媒的马婆子倒笑眯眯地了门,一进大门向她恭喜,把她搞了个糊里糊涂。

    “马干娘,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道什么喜”李寡妇似乎想到些什么。

    “李娘子啊老婆子来能做什么,不外乎给人说媒积阴德。”马婆子捂着那张薄嘴,笑的那个浪啊

    还没等李寡妇说话,马婆子继续笑道“李娘子,县尉大人托我来说媒,你看你家小娘子福运到了。”

    “县尉。”李寡妇眉头微蹙,不悦地道“原来是县尉为子侄求婚,不过我家大姐刚到及笄,还得等等才行。”县尉家的子侄也不错,她却担忧女儿太小,并未曾完全拒绝。

    “哎呀哦,我说李娘子,县尉大人单身赴任,那有什么子侄跟随,大人看你家小娘子,想要与你家结亲。”

    “什么”李寡妇一怔,瞪大眼睛道“你是说县尉看我家大姐。。这,这怎么能成,县尉都四十多了,我家大姐才及笄,万万不可。”

    马婆子眼珠子一转,笑道“我说李娘子,县尉大人的娘子去年过世,你家小娘子过门便是县尉夫人,年龄大些又有何妨,你看那些进士,哪个不是不惑之年。”

    “县尉都和我年岁差不多了,我家大姐又不是没人嫁,马干娘,这事不要再说了。”李寡妇虽有点女人的小肚鸡肠,但绝不想让女儿跟一个老鳏夫。

    马婆子颇有耐心,继续温言道“李娘子,不要那么快拒绝,你看看你家小娘子,与那王大郎惹出的事,都是县尉大人在知县面前周全,最后才没事,不然知县问下来,算你有千万理由,也要被传去问话,小娘子的名声可毁了。”

    寡妇闻言,神色微变,有些犹犹豫豫,她一个妇道人家,虽有些薄资却式微力寡,哪里当得起风雨。

    马婆子到底是干了多年的媒婆,吃的是眼皮子和嘴皮子的饭,知明白李寡妇动摇了,立即趁热打铁道“我说李娘子啊,县尉大人哪点不好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虽说年岁是大了些,但这也不是大事,哪个有本事的男人年岁不大,能考进士的又,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苦,嘴无毛能闹腾什么你看看卖炊饼的武三郎才十七岁,他能有什么出息,一辈子那贱样。”

    说着话察言观色,见李寡妇神色不定,知越发的有戏,立即道“听说县尉大人磨勘政绩,明年要升迁,要是能留在商水,那可是一任知县啊李娘子要做知县的岳母,岂不是很风光啊老婆子还要娘子照顾呢。”

    俗话说媒婆的嘴,死人也能被说的喘两口气,马婆子那张薄唇,刀刃还厉害。

    胡萝卜加大棒,李寡妇是有点怕了,又被马婆子画的大饼吸引,但毕竟一个女儿,不得不谨慎万分,犹犹豫豫地道“马干娘,我家大姐还小,实在不妥。”

    “不小了,明年便是破瓜之年,别家小娘子像他这个年龄早嫁人了,也是你家。”马婆子见有戏,精神大作,凑近李寡妇神神秘秘地道“不瞒娘子,当年老身还是小娘子时。才青春十三,唉,被隔壁的葛二牛破了身。娘子也是过来人,岁数小归小,忍忍过去了,总会苦尽甘来。”

    李寡妇脸皮够厚了,听着也闹个大红脸,犹豫地道“不是一回事,我家大姐性情不好,别冲撞了县尉大人,我看还是再等等,大些再说。”顿了顿,惊讶地望着马婆子,道“葛二牛,难道是。”

    “是葛家的庶支,葛家现任家主族叔。。”马婆子丝毫不介意往昔,对风流韵事侃侃而谈,全然不在意脸红的李寡妇。

    “我看,还是稍稍推一推。”

    李寡妇松动,马婆子哪能放过好时机,急忙道“县尉大人说了,也不能亏待小娘子,一应聘礼从厚,李娘子,过了这村没哪店了,千万不要犹犹豫豫,何况县尉还是个大好人。”

    李寡妇一听,心里真是七八下,按说县尉的确不错,但年龄实在无法让她接受,恐怕委屈了女儿。想到了女儿,她本有点动摇的心,又变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不成啊大姐太小,还是等等再说。”

    马婆子见李寡妇坚持,那县尉的确有点大,有琴莫言才十五,若是用强也不好看,李寡妇也没有拒绝,当即顺水推舟,笑道“县尉大人也说了,大姐年纪小也不在意,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明年再迎娶。”

    话说到这份,李寡妇犯了难违,她本有些心动,这会倒是更拿不定主意,只得道“马干娘也知道,我和大姐相依为命,这事得给她说说才行。”

    “李娘子也真是,你是做娘的,还做不了大姐的主”马婆子撇撇嘴,显得有些意趣斑斓。

    “我倒是愿意大姐与县尉结亲,却要大姐自个首肯才成。”李寡妇不禁苦笑,自家女儿自己知道,是顽皮不假,是孝顺也不假,却是外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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