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甲仗单薄,在一场不对等的战斗,索超部骑兵不得不进行一场绝望的肉搏战。
邱福率步跋子冲去,他们一对为单位相互掩护,刀枪在前弓箭压阵,不断接近盗匪步跋子,虽然他们也遭到弓箭射击,但有着精良甲胄的他们,伤亡几乎可以不计。
一百多装备精良的骑兵,对付近百残余骑兵,战斗几乎没有悬念。很短暂的时间内,索超部的骑兵一个个被解决,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但他也算完成了使命,至少史进的千余人有了还手之力,硬碰硬很难被拿下。
剩下十余骑,完全被宋军吓破胆子,再也不敢有任何抵抗,逃脱生天后,立即策马狂奔,再也不敢停留。
索超又惊又怒,立即挥舞狼牙棒向王秀冲来。
来的正好,王秀根本不可索超硬碰硬,狼牙棒能是好玩的那玩意在战场可是大杀器,再精良的铁甲,也经不住一雷霆击,必然五内皆毁吐血而亡。他没有任何迟疑,张弓搭箭直对索超,嗖地一箭射出。
索超也不是瓤茬,眼看无羽箭射来,他竟然大喝一声“来的好。”挥舞狼牙棒把无羽箭砸落。
王秀没有吃惊,更没有慌张,沉着地一支支无羽箭射出,无一例外地都被索超击落,那沉重的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风,几乎是密不透风,眼看杀到王秀十步,连邱云也勃然变色。
“来的好。”王秀轻轻一下,再次张弓搭箭,无羽箭闪电般地射出,这是最后一次射击,再也没有张弓搭箭的机会了。“先生小心,我来迎战。”邱云气急败坏地策马本来,但十余步的距离实在太远了,对冲骑战生死只是一击。一阵对射,双方步跋子进入接触战,战场再次出现血色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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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战5()
第二一九章 战5
宋军这群乡军土兵不能失败,他们背后是利国监城,那是他们的家乡,绝不能容许盗匪肆虐。
史进也不能失败,脸面是脸面,真正不能失败的原因是,他们主力骑兵几乎被打残,一旦失败,这些步跋子连逃生的机会也没有,会被对方骑兵追去,像追逐猎物一样一一斩杀,这是步军的悲哀,几万人汇集坚守一般没事,一旦有事你连跑也跑不了。
“不许后退,给我杀,给我顶住。”他脸色狰狞,眼看着前方步跋子不断溃散,他真的慌乱不堪了,连最后的老本,三百名原从梁山泊士卒也压了去。
果然,这群凶悍的原从步跋子,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凶悍,这帮人原本是梁山泊附近的乡民,受尽了括地所的压迫,被逼迫的家破人亡,他们自从反了朝廷也明白没有回头路。
反正都是死,每次作战都把包袋提在腰带,披头散发拼死冲杀,无往而不利。河北、京东个军州禁军为之胆寒,还没有开打丧失士气,哪有不败的道理,往往万人被几千人追着屁股打,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河北禁军再次成为西军大将的笑料。
不到最后关头,史进绝不会牺牲他们,一旦动用他们说明要么是胜利在即,要么是生死存亡。却见他们组成三队嗷嗷叫地杀去,那拼命的打法倒是让人心寒,宋军都是由乡军土兵组成,锐气可嘉但经验还是稍有不足,他们的攻势被硬生生地顶住了。
邱福又惊又怒,连连催促吏士奋勇向前,但那帮盗匪战斗力实在太强悍了,又是战斗经验丰富,急切间难以拿下来。在人人都认为王秀要抛弃弓箭,操起马鞍前横着的马槊时,谁也没没有想到索超的战马悲鸣一声,扑倒在地,把索超整个人抛了出去。
原来,王秀连续四箭压根没有想射杀索超,一个名声显赫的头目,当年也是禁军指使,哪有那么容易被正面射杀他不过是迷惑索超,第五箭才是阴招,射马不射人,高速冲击时一旦战马倒地,可想而知后果。
索超的战马有马具护卫不假,但十步的距离不要说皮质马具了,连精良铁甲也挡不住利箭穿透力。
这一下子摔得啊索超身披精良铁甲不假,但巨大的惯性把他摔飞了,好在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及时控制了身子,抛开了沉重的狼牙棒,落地时借着打滚卸去五六分力道,总算没有骨断筋折,但也是倒地不起,全身如同散了架一样,爬都爬不起来。
当他挣扎着要爬起来,邱云早纵马而来,抡起器械要砸下去击毙索超。
“住手。”王秀大喝一声,打马驰到索超身前,手握马槊抵住索超面门,笑道“来者何人”
索超狠狠地登了王秀,他是一脸狼狈不假,但气势一点也不弱,沉声道“你家爷爷索超。”
“先锋索超,当年十二指使之一,嗯,久仰大名啊”王秀目光闪烁,轻轻地笑了。
“你是何人竟然知道你家爷爷大名。”索超毫不示弱,既然走这条不归路,他没想着活。
“大胆反贼,找死不成”邱云见索超狂妄羞辱王秀,他最尊敬的是王秀,立马要宰了这厮。
王秀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如此好汉,杀了太可惜了。”说着,收了马槊,笑眯眯地道“在下直秘阁,权知利国监事王秀。”
“哼。”索超脸色微变,慢慢站起身道“要杀要刮随便,别的不要说了。”
“还请头领看场好戏。”王秀的目光转向战场,嗓门有点沙哑。
两家混正在厮杀,谁也拿不下谁的时候,却见北方一阵烟尘,一支马队出现在史进的后方。
很明显,是封元他们迂回成功,突然出现在史进的后方,前后夹击态势已成,这场小规模的战役,已经完全没有了悬念,史进败局已定,除非出现数千梁山军援兵。
历来两军作战,进行到激烈的肉搏战时,谁的马队迂回到对方侧后翼,代表着谁取得战场主动权。领兵大将最忌惮是后方出现马队,一个犀利的冲锋,几乎能把己方打垮,除非你有强大的预备队顶住,当然大宋十万人的平戎大阵除外,那是个乌龟壳。
百余名宋军骑兵一个冲锋,史进已经没有任何预备兵力可用,封元挥动大枪一马当先,一身山纹甲如天神下凡,从背后冲入人群,招招要命,大肆收割生命,连史进也差一点被他的大枪彀,被吓出一身冷汗。
好在封元急于冲散步跋子,没有理会史进,要不然这伙计能不能活下来,还真的不好说,只能说太可惜了。
原本艰难支撑的步跋子,在背后遭到猛烈打击时,再也支撑不住了,他们几乎是一哄而散,再也没有斗志。
不到一刻钟,随着两支宋军马队的会合,连三百最凶悍的来自梁山泊的人也动摇了,他们打仗不要命,但那也是被逼迫的,有饭吃有衣穿哪个傻子造反更没有人愿意打必输的战斗,面对装备精良,气势汹汹的精锐,他们越打越心寒。
兵败真的如山倒,在局势完全不可救药情况下,史进倒是清醒了,没有再犯死战到底的错误,而是迅速收拢残余部众,向微山方向撤退。
“马军给我追击,步军清理战场。”邱福在史进退却时,发出了争取的军令,让重步兵追击敌人别开玩笑了。
面对一败涂地的场面,索超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闭眼睛不言不语,做好随时被杀的准备。
王秀也索性下了马,盘腿坐在索超对面的草地,颇有兴致地打量这个人。索超,在水浒传里,也算有名气的天罡三十六将之一,响当当的人物啊他对这场小型战役,基本没有兴趣,一点点胜利而已,当是一次锻炼的机会,相对来说还没有索超能勾起他的兴趣。再说,面对索超,他真的还有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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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大捷()
第二二零章 大捷
“你们横行数路,应该明白兵不厌诈,我袭击宿营地还不警觉,跟死人一样没头没脑的,一头扎进包围圈,不要说留下预备队了,连我的马队绕到背后,还不赶紧撤退结阵,真行,真行啊”王秀心情不错,笑眯眯地调侃了起来。 Ыqi
但是,他的分析不假,如果史进咬牙坚持,留下三百原从人马,或是索超的马队能及时回援,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可惜战场没有如果。
“哼,要不是九纹龙恼怒插翅虎战死,又不听某家劝告,你区区数百人能阴得了某家。”索超眯着眼一睹王秀,神色颇为傲然,牙关要的紧紧地。
王秀呵呵地笑了,他是胜利者,心情是很爽的,让战败的人图口舌之利,又有何碍也得给别人发泄的机会不是,他诙谐地道“任你怎样说,败了是败了,无第一、武无第二,你没有翻盘的机会。”
“可恨。”索超双拳紧握,睁大眼睛怒视王秀,似乎要暴起杀人。当然,如果他全身跟散架一样,绝对会跳起打杀王秀。
邱云在旁护卫,见一个俘虏还耍横,不由地大怒,立即横起长刀,要用刀背向索超砸去。却不想王秀摆了摆手,笑道“九哥不要动粗,先锋不是不识时务的小人,当了盗匪也是迫不得已。”
怎么说话的,有那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当了盗匪,那是呗逼梁山好不好。索超瞪了眼王秀,如果对方奉承他,那肯定要劝他归顺,他必然要严词拒绝,对方要是羞辱他,那他必然爆粗口还击,死前也不能吃亏,但这话说的让人哭笑不得,却隐隐体谅他的苦衷。
试问,谁他的吃饱了闲的没事干,坐着等株连家族的掉脑袋事那也太扯淡了。
王秀笑眯眯地看着索超,玩味地道“好了,我也不多说别的话,回城自然有好酒好菜招待,先锋把心放在肚子里是。”
“你要我归顺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没有我家哥哥军令,哪怕是死,咱家也不蹙一下眉头。”索超脸色很不好看,王秀表现的太反常了,让他拿捏不定,索性把话砸死。
“屁话,哪个要招降你了”王秀翻个白眼,费劲地站起身,身甲片想起锵锵声,他深深一下腰身,嘀咕道“这身铁衣穿着真不爽。”
索超目瞪口呆,实在是糊涂了,搞不明白王秀的用意,想说些硬气的话,但人家不给他机会啊心里那个憋屈。
“怎么,摔的起不来了先锋是沙场老将了,不会那么不顶用吧”王秀呵呵一笑,玩味地道“得了,你们这点人还敢进犯利国监行,来几个人牵匹马过来,扶着索提辖马。”
提辖索超诧异地看了看王秀,嘴角一阵抽缩,眼角闪过一丝留恋味道,最终长长一叹。他是不系将禁军指挥,但也是担任提辖的职事,负责的是湖石运送,被旧事重提忍不住想到为官军时的风光。
“呵呵,回去得好好吃一顿,太累了。”王秀瞥了眼索超,笑眯眯地跨马而去。
索超望着王秀绝尘而去,目光变的有点迷茫,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一些不妥,王秀的笑总有股子阴谋的味道。
战场已经进入尾声,那些乡军土兵搜寻还没战死的盗匪,伤重的也直接给一刀算了,轻伤的简单包扎押到一旁,把那些甲仗收拢到一起,倒是有几大堆。
不要认为斩杀重伤者是残忍,相反是地道的仁慈,战场的救护条件非常简陋,轻伤还好说,清洗包扎一下,只要你身体强悍,回去吃药成。重伤者连马都不了,要么伤到内脏,要么短腿断胳膊,血都淌的差不多了,驮在马估计不到也挨不到城里救护。
封元跟随邱福率马队展开追杀,他们并不围堵盗匪,而是在两翼游走跟随,用弓箭逐个猎杀,仿佛围猎野猪、麋鹿,杀的梁山军溃卒叫苦连天。
那些步拔子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史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三百多原从精锐啊梁山泊起事才有多点人发展到现在,真正的精锐不过几千人而已,这样白白被别人射杀,他的心都滴血了。
这一战,斩杀盗匪千余人,俘获四百余人,缴获战马和骡马三百余匹,甲仗不计,可以说是自梁山泊有事后,宋军第一次大胜,整个徐州都沸腾了。
当蔡耕道接到官塘,兴奋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扫连日来的惊惶不安,关门笑了足足一刻钟。
笑话,能不高兴吗盗匪数千人进入徐州,明显要拿下利国监打劫铜铁战具,倒霉的还是他。他并不太看好王秀,人嘛你有才是不假,但那都是经邦治国和卖弄风骚,动起真刀真枪自个心里有数,自己不行也不认为别人行。
再说,朝廷正在组建北伐大军,京东两路本来只有四将兵马,各将都被连续抽调好几部走了,其余的主力也在宋江盗匪屁股后面追赶,徐州能有几个兵马王秀算招募几百人顶个屁用他都做好了弃城逃亡的准备。
反正有伯父蔡京顶着,大不了被罢黜几年,等风头过来还有机会东山再起,这个破官不当也罢。
哪曾想到,王秀以百余名禁军和几百厢军守城,自己率乡军土兵出城迎战,竟然把两千多盗匪歼灭,还俘获了大批战马,连匪首之一的索超也被拿了,这功劳可是大大的,他作为知州肯定也有一份。
怎么会没有没看到王秀的官塘写着,全赖知军州事谋划调度,利国监军民一心吗好处大家平分,王秀真是知趣的妙人啊
利国监的百姓更加兴高采烈,但他们绝没想到,一向质彬彬,不显山不露水的知监事大人,竟然是杀伐果断的狠人,一千多人啊杀了一千多人,简直是屠夫,在他们这些承平已久的人眼,那可是不得了的数字。
某些人,心里真的怕了。
王秀一回到城里,并没有把索超下了大狱,也不押解到彭城,而是安排在县衙加派人手看管,让人实在想不通。
“哥哥多吃点。”有琴莫言温柔地非王秀夹菜,早没有刁蛮可爱的形象,一副温柔地小女人姿态。
看着王秀舒坦地吃喝,王卿苧撇撇嘴,担忧地道“秀哥儿,你把那盗匪头目留在衙门,听九哥说身手挺厉害的,那几个人看守,这要是他闯出来该怎么办”
王秀咽了一块羊肉,白了眼王卿苧道“大姐,放心吧,没事的。”
“我能放心嘛你把一个盗匪放在身边,他要是暴起杀人,可怎生得了。”王卿苧丝毫不让步,一副心虚模样。
有琴莫言却抿嘴笑道“大姐,哥哥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咱们还是别多问了。”
王卿苧又翻个白眼,笑骂道“好你个刁蛮丫头,有了官人忘了大掌柜是谁,小心我扣你的月给。”
“那我整天贴着大姐,混吃混喝”
“看你那张巧嘴,找打不是”
王秀望着嬉笑的二女,心一阵温馨。
王卿苧却瞪着王秀,秀眉微蹙道“秀哥儿,仗也打完了,该给吴家那小子点教训了,这口气不出我不顺当。”
“仗才刚刚开始。”王秀莫名其妙来了句,立马又改口道“大姐,你还怕他吴家,赶紧去东京敲登闻鼓去。”
“我呸,瞧你那张臭嘴,呸、呸。”王卿苧翻个白眼,要说在开封他王家大姐名头,还真能吃得开,至少蔡家公府、梁家和沈家都和她相善,连茂德帝姬也去过王记百货分店两次,态度是绝对的和善。
“大姐放心,你老弟我是吃亏的人”王秀笑的很洒脱,但他的态度是坚决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在吴记冶铁工坊的铺子里,杜管事算是松了口气,吴浩明也从心惊肉跳松弛下来。他没有如愿出城,而是堵了回来,在这两天里一会吓的浑身哆嗦,一会疯狂地大骂王秀。
“王秀这贼厮鸟,我和他没完。”吴浩明兴奋不已,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关了”
杜管事看了眼吴浩明,诧异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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