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请入瓮+番外 作者:漓云(红袖vip2013.07.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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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请入瓮+番外 作者:漓云(红袖vip2013.07.21完结)-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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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哄着他道:“你没有伤害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要是哪个杀了你,就等于我也死了。你说我怎么能杀了我自己呢。”那獠牙自我脖子里抽出时带起一股子激颤,提醒着我我仍还是活着的。那燃香的气味钻进我的鼻子里,心沉死得再也掀不起一丝的波澜。即使是清醒着的,怔愣地望着头顶的纱帐,脑子里空空的也与睡着了一般无二。
    魔族在阑休的布置下依旧节节败退,战火几欲烧到了忘川。魔界里的大将们纷纷守在魔殿,要求我重新再整顿魔界。
    看着阑休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一切有他就好了啊。
    终于在十日后,我魔界大将领兵与仙族抗衡,而我与阑休则避人耳目偷偷前往了仙界。我笑问他:“昨夜怎不给我点香了?”
    阑休想了想,道:“那个闻太多了不好。”
    我眯着眼看着前方,道:“闻多了会上瘾,我知道。”
    阑休浑身一颤,没再多说什么。
    到九重天之前,我又道:“阑休,今日我将我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你想让我死我便活不了,你不想让我死,谁都不能阻止我们。”他眸光闪了闪,身上的气息瞬息万变,我伏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他领了我的话与我兵分两路。
    阑休,你自己闻不出来,你身上有一股仙气。那仙气,日夜纠缠着我,我就是化成灰都无法忘记。但是,谁都不能像这样伤害你折磨你,谁都不可以。我对着他的背影道:“你不可以有事知道吗,等我们成功救出青夜君回去魔界之后,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他侧头,似笑非笑,眼眸里闪着好奇又灼然的光泽,问:“什么事。”
    我撇撇嘴:“暂时先不告诉你。”
    (五)
    诛仙台是九重天处置仙族的一处重地,并非每个人都能进去。我混在寥寥仙族当中,抬手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分别撒了琉璃幻境,没有哪个看得出我这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女魔尊。
    去到诛仙台那里,一片黄沙漫漫滚滚尘烟。诛仙台是一座居于一方深渊上中央的石台,青夜君便是被绑在那石台上,垂着头声息微弱。
    听魔界的将员有提及,这诛仙台一旦启动了极刑,不管是多厉害的仙族,皆会生成六十四柄天火神锥钉于起身上各个角落,锥裂仙骨,剥离皮肉,将七魂六魄驱逐出来,扔下诛仙台下面的深渊永生永世被禁锢不得轮回。
    即便是站得远远的,亦能看得见深渊里漂浮起来的青色魂烟,此起彼伏狰狞不休。不知那下面葬送了究竟有多少仙族。
    后我混在仙族中等了许久,仙族亦等了许久,主刑的仙官迟迟不肯宣布行刑。约摸是在等还没出现的人,例如我。指不定四周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现身让我无处可逃。
    火神……他竟如此有把握,都不肯亲自前来捉我?
    最终,时辰一点点流失,仙官再不等下去,我亦失去了耐性。就在他下令开启极刑时,六十四柄神锥盘旋在半空中,每一根皆对准了青夜君,就等着积蓄满力量后一齐向他发去。
    面对此情此景,我抬手捏诀让这漫漫黄沙的诛仙台变成了一派冰天雪地,地上的沙尘全部被冻结成冰晶。有人慌乱地大喊:“魔女来了——”
    趁着这慌乱,我再也顾及不到许多,连忙让冰雪覆盖在那六十四柄神锥上面,越裹越大越裹越重,最终神锥不堪重负纷纷落入了地面,力量以那神锥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顿时就将地面如海面一般扬起一波巨浪。
    仙族纷纷逃窜,四周以黄沙做掩护的早已经候命的仙兵总算得以现身,果真将我围了个结结实实。
    我径直飞身前往诛仙台上,一手扯断缚在青夜君身上的铁锁,揽过他的腰将他搂着飞离诛仙台,在他耳边问道:“你有没有事,是我来得太迟了些。”
    他身体颤了颤,随即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究竟何时开始与我仙族相勾搭的。”说罢,在我心沉入深不可见的谷底时他缓缓抬起头来……着一身与青夜君一样颜色的衣裳的人,却不是青夜君!
    他与我四目相对,面皮近在咫尺。呼吸之间,依旧是那幽冷的暗香;凤眸里无一丝情绪,如这冰天雪地一样浸着寒。
    抱着他的手蓦地僵硬了去,忘记了松开。





    章节目录 章百六十四 九重天之裂变【六千总更】
     更新时间:2013…6…22 2:09:15 本章字数:6710

    (一)
    心里,仿佛住着一头野兽,不断地咆哮着叫嚣着,想要冲出牢笼想要重获自由。
    原以为、原以为我该很恨很恨他……就是眼前这个人,亲手杀了我的父尊……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替父尊报仇。只可是,这么近地抱着他,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尽管还是冷冷的,我却发现我竟还在想他!
    我竟然还会想他!
    冷不防鼻尖吸岔了气,我努力抑制着,说了再不会为他掉泪,他再不值得我为他掉泪。我稍稍一扬唇,勾勒出一个自以为很美的笑来,呵着气与他道:“你忘了吗,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很早很早以前,我便与你勾搭在一起了。甾”
    他凤眸霎时幽邃了去,抬手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在我胸前。我不及抵御,却不得不被迫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被他击落在地。
    我捂着胸口咬牙站了起来,内里经他一掌翻腾得直厉害。但我要对他笑,要努力笑,否则我就会觉得我输了。
    怒也好,恨也罢。你将我的心烧成了死灰,无论何时何地,当我再一次看见你,却还是忍不住有复燃的迹象添。
    这怎么得了……
    他拿他的丹邺剑面无表情地指着我,我便笑道:“怎么,要杀了我呀。就像是杀了我父尊一般杀了我吗。”
    他不语。此时真正的青夜君才被押了上来,送上了诛仙台。我见状脚下一蹬力便飞了出去欲阻止,只可惜一转眼仙界的这位火神就已然稳稳当当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青夜君被缚上铁索,与我道:“你晓得今日会是这么个结果,你何苦要来淌这一趟浑水。”
    我定定地瞪着火神,一字一句道:“不就是要引我来吗,我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放了他。”
    火神淡淡道:“你和他勾结,一个都跑不了。先是他,然后再轮到你。”
    仙官毫不犹豫地重新下令开启了极刑诛青夜君。他们皆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诛青夜君。因为他和我勾结了,所以必须要有这样的下场。
    六十四柄天火神锥重新悬在了半空,开始积蓄力量。
    整个人渐渐痛至麻木了之后反倒没再有多大的感觉。仰天大笑,我只觉得我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手腕翻转化出白桢剑握紧,看着他道:“也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早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过去。非得要将我步步紧逼,往死里逼,我若是死了你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你已有你的娇妻,而我未能完成我的家仇,能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全然是我执着得来的结果。是我的报应!有本事,今日,你便杀了我。”
    说罢,我与他同时发动术决,两剑相碰,发出剧烈的光芒。他招招精准而有力,我应付得疲惫不堪。
    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和他打架。若不是关及青夜君的生死,若不是我与他隔着血海家仇,我想只要他想赢,我便会毫不犹豫地缴械投降乖乖认输。
    渐渐我使出了全力。明明一心想要报父仇报母仇,可白桢剑每每一下去却害怕多用力一分。
    最终狂风渐息,我与他各自横着剑紧贴着对方的脖子。我道:“放了青夜君。”
    (二)
    他眸光暗涌,道:“你并没有筹码来要求本君放了他。”
    我歪了歪头,往他的丹邺剑靠了靠,耳边隐隐响起了丹邺剑的嗡鸣,剑身便莫名其妙地往外斜了两分。我道:“不如来比一比,看你我谁削掉对方的脑袋更快一些。”
    然不等他回答,诛仙台那里已然是不敢耽搁,眼见着神锥越渐饱满,我随手将手中的白桢剑一扬,剑身变大稳稳当当地***青夜君脚下的石台上挡在他面前,凛冽非凡的冰气形成了一层保护面。
    听闻白桢剑后面的青夜君发出一声用力地大喊:“我求求你回去罢——”
    我空着手问道:“我就是为了救你而来的,你人还在这里要我上哪儿去?”我抬眼顺着脖子上的丹邺缓缓看过去,在面前墨发半垂半扬的人面上流连,兀自轻笑道,“你看我连剑都没有了,精心布置这么多人来对付我委实是多余。只你一人,便可轻而易举地杀了我。因为,我总是对你没有抵抗力。现在,可以换青夜下来了吗?”
    “本君说了,谁都逃不掉。”他的剑往里翻了翻,顿时我的脖子就被割破了皮。血顺着脖子流下,染红了衣襟。
    “夕——”
    顺着叫喊声侧头看去,喊他的人不正正是他的娇妻么,被几个我魔界的大将擒住动弹不得。带着面纱好不楚楚动人。
    火神,双目染寒,道:“本君就该干脆地杀了你。”
    “那你为何不干脆地杀了我。”我勾了勾唇,“我说的是拿她换青夜,并非是拿我自己换。现在火神可重新考虑。”
    他的娇妻于是又开始停不住嘴了,一个劲儿地骂:“流锦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手指一捻,捻住了她遮颜的纱巾。耳边顿时响起了她的尖叫,似觉得我做了一件多么可恶、多么欺负人的事情一般。
    她的面上,依旧那般美丽,只不过就多了两个字。
    手指一松,那纱巾便随风飘散而去了。
    他说:“你会后悔的。”
    我笑了笑,道:“此生我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对你不止不休的执着——”冷剑刺破皮肉的声音,冷不防割断了我的脑弦……
    “尊上?!”
    我侧了侧头低眉一看,闪着绿芒的剑,正不深不浅地扎在我的后腰上……身后之人,一身清然的气息,由最初的不动声色渐渐开始紊乱……
    我忍不住笑了两声,眼泪终是止不住断了线,道:“你们两个……都要杀了我啊……”
    火神在我面前,蹙了眉。我一字一句地问他:“阑休,你对阑休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不害死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你就不会甘心,啊?”
    “夕——快杀了那个贱女人——”耳边是她那得意的笑声。
    “是不是,是不是你非得要看着我难过非得要让我感到痛苦你才会甘心啊?我那么爱你都无法让你感受到一点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火夕……”(三)
    那碧引剑自我后腰抽出,我闷哼一声脚下站得稳稳的。一剑而已。我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道:“你别怕,我不会任由他将你怎么样的。阑休,我都说了将命交到你手上了,你若当真要杀了我,我丝毫怪你不得。”
    “锦、锦……锦……”慌乱不堪的颤抖的呢喃的声音。修长有力的手臂绕过我的腰将我镶嵌进他的怀里,那么紧却又那么小心翼翼。
    我知道,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亦或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做了什么……他对我的伤害,哪里算得上是伤害。
    就算是真的有伤害,也全部的眼前的火神带给他的!
    疲惫地阖眼之前,我淡淡道:“若本尊、阑休大人和青夜君今日葬身九重天,杀了火神之妻,我原化作一场飞雪冰封忘川之水,一场绝命厮杀,到底谁仙谁魔谁胜谁负。我若死了,生生世世,休想我再记得你。”
    生生世世,休想我再记得你。
    ……
    醒来时,入眼是我熟悉的寝殿,床前坐着青衣温润的青夜君,手中正端着一碗糖水,眸光浅浅。
    “都回来了?”我接过碗,勺子一勺一勺舀着清亮晶莹的糖水放进口中,“阑休呢,他怎么样了?”
    青夜君道:“都回来了,阑休他也很好,火神之妻也被迫来了,因此没遭到火神派兵围攻。”
    舀糖水的勺子顿了顿,我淡淡挑了挑眉道:“看来火神真真是疼妻入骨了,他那仙妻几次三番做了他的绊脚石他都还能沉得住气。委实不像他的作风。”
    “你……莫要为难你自己。”青夜君看着我的眼,认真地对我说道。
    我勾唇回以他一笑,道:“好不容易他仙妻来我魔界做一回客人,我不去好好招待招待,为难我自己做什么。倒是青夜君你,被我害得上诛仙台,着实是我的罪过。而今下了九重天,青夜君想往哪处走都可,我都不会强留你在我魔界。”
    青夜君想了想,问:“你就不能强留我一下下?”
    我道:“这样你可真真就是与仙族再无甚瓜葛了。”
    青夜君自我手中拿过空碗,道:“茗闫去的时候怎么说的,我不看着你他不会放心。”说罢他起身出了寝殿。
    我对着他的背影道:“你口中的茗闫已经死了,你不必按照他的意思来。”
    他脚下顿了顿,道:“也不全是他的意思。”
    还有你对我父尊母上的愧疚是吗。
    我躺在床榻上兀自愣神了许久,后腰传来阵阵尖锐颤栗的刺痛。伸手摸向那里,是阑休的碧引剑刺进的地方。
    手掌稍微用力按了按,再放在眼前就已是掌心带血。
    约摸是那碧引剑带了魔气的缘故,愈合得慢了些。但这样,我更能体会火神带给他的痛苦。该是比一剑刺进自己身体里还要痛罢。
    (四)
    侧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处,我坐起身来赤脚下榻,静悄悄地走到门那里抬手便打开了寝殿大门,站在门口往外望去。
    一阵风扬起,拂乱了我的发丝,门外却谁都没有。徒留一指清然的芬芳。
    我淡淡笑道:“我人都在这里好好的,你躲我做什么。想来看我,你就进屋来看,站在门口能看见什么。”
    我眯着眼睛,看见树下,熟悉的墨绿身影渐渐现出,几分透明几分寂寥,背对着我始终不曾转身。他的长发一起一伏,比什么都要美。
    他站了一会儿,我不出声,他便又要走。我几步跑下回廊,过去拉住了他的手,道:“要是你一直这般背对着我,不与我说话,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你也看不见我对你笑。这样好吗?”
    良久他轻轻道了一句:“你这般不放手,要是我下次一剑刺得更深该怎么办。”
    “那就更深好了。”我道。
    “锦儿,不要说出这样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话。你知道,饶是将我抽筋拆骨我都舍不得伤你分毫,怎能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抽回了手,道,“其实你我离得远一些也未尝不好,三万多年我都与你靠得这般近,你总是对我没有防备。深爱之人尚且可以抛去过往刀剑相向,况且我还不是你深爱之人,怎就能肯定我不会再趁你不备之际在你背后一剑贯穿你的身体。下次,下次指不定就是右胸、你元神的那个地方。你便再也不能像今次这么幸运。我是真正的魔,冥顽不灵的魔,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往后,有青夜君陪在锦儿身边,我很放心。”
    说罢他就欲走。
    我急声道:“你不是说过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吗,怎么现在想要反悔了?”
    他低低道:“是有些反悔了。”
    “可是我说了,等我们救回青夜君回来,我就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赤脚跟了上去,“你就不想听听是什么事情吗?”
    “暂时就不听了罢。等我再也无法伤害你时,你再告诉我听。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
    就看着他渐渐走远。他的那句“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我都是当耳边风从不去细想为什么。只以为,他会让我再等一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等一段不太久的时间。
    我扶着腰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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