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目中精光一闪,右手一晃,还没等张崇弛反应过来,就在他身上已经连拍十八掌,收掌退后,端起茶时,室内的几个人才刚刚明白他出手了!不愧是天骑士,好强啊,就算张崇弛有大魔导师的水准,杨玉环也是正儿八经的魔导师,但面对霍去病时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
在明白了张崇弛的修为之后,霍去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你的基础骑士技练得比我当年还扎实,前途无量啊!”
张崇弛不以为然地说:“我看是前途无亮吧!罢刚张巡大哥可是说他的基础技不过练了一年零七个月就通过考核,晋升铜星骑士了。谁见过哪位骑士光基础技就练了十年?”
霍去病竖起两根指头说:“说明两点,第一,巡儿的资质极佳,又加上年幼时在他父亲的打铁店里经过铁匠系统训练,所以才能练得特别快,将常人七八年才能完成的基础技用了一年零七个月完成!第二,基础技是一切骑士技的基础,像你这样本来资质也不错,三四年就能完成,却一直坚持练了十年的,也不是没有回报,以后你要是练晋阶骑士技,绝对可以事半功倍。”
“还有这么个说法?那为什么不干脆让大家都先练上十年基础技,再教别的?”张崇弛没想到这里头也有学问。
霍去病苦笑说:“谁能耐得住这个寂寞?而且还有个心理状态问题,如果大家都学习晋阶骑士技了,而你仍在学习基础技,即使练得再好,也不得获得正常的晋阶,心理难免会滋生一些松懈、自卑、不满等情绪。这些情绪一生,其结果必定是越练越糟,如果不能及时克服,说不定一辈子都在能练不到金星骑士的境界。谁见过像你这样能心情不波地练了十年骑士基础技的怪胎?”
张崇弛什么都不怕,就怕人夸,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我就算比人家要好一点,也不用拿怪胎这种超级名词夸我吧!要知道我的本职工作是医师,练骑士技只是业余爱好,又没人指点,就以为大家都是这么练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自卑和松懈情绪。”
原来纯真也不是没有好处!霍去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那以后是不是可以考虑跟霍大叔练骑士技啊?虽然天骑士这一阶除了努力之外,还要有天运,但凭你的能力,只要认真练,霍大叔保证你在五十年内就可以达到皇骑士的境界!”
五十年?张崇弛伸了伸舌头,他可不是怕苦,而是用这么长的时间用来练枯燥的骑士技,太浪费了吧!深蓝宝石大陆还有大片的好地方等他游历,还有大把的病人等他救治!他不答好,也不答不好,转移话题说:“对了!我刚到炎黄城时,听管家说,霍大叔您和大哥、王大哥出门办事去了,一切还顺利吧!”
霍去病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不说破,毕竟学骑士技也是一个辛苦活,在他没想清楚之前,强迫学习是没什么效果的,便随着他的话题说:“不错!我们是遇到了一件大事。至于结果么,呵呵,你是信不过霍大叔,还是信不过两位大哥?”
“不敢不敢,霍大叔你千万别给我扣帽子,我怕怕!”张崇弛连忙摇手。
这时,张巡双手前抱说:“师父,方才我跟王师弟商量了一下,想请阿弛和杨姑娘加入我们的后续行动,不知…”
“弛儿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也确实需要一个好医师。”霍去病沉吟说:“杨姑娘应该是个魔法师吧!什么级别的?”
“水系魔导师。”杨玉环开始对他们隐约提到的行动感兴趣了,王寿汉每次都欲言又止,想来关系重大。越是有风险的东西,越有巨大的利益在里面,能分一杯羹也好。
杨玉环也就二十开外,居然已达到魔导师的水准,可以说是深蓝宝石大陆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天才,一个可以远距离、大范围施展魔法的魔导师,对自己等人的行动将大有帮助。霍去病脸上惊容一现,又变成喜色说:“想不到杨姑娘的等级如此之高,不知杨姑娘师从哪位高人?跟水系大魔导师小乔有什么关系?”
王寿汉在边上说:“师父,环妹是地系大魔导师刘基的记名弟子,还没正式拜入师门,算是自修的魔法师。她之所以能在水系上等级如此之高,是因为她在失落山脉获得了水神传承。”
“水神传承?”霍去病的脸上顿时一片严肃:“这么说来,神之传承的确存在?”
张崇弛说:“不错,此事是侄儿跟杨姑娘亲历,在失落山脉的迷幻森林深处,我们遇到一处深不见底的水潭。想不到那潭居然就是传说中的海眼,在海眼深处,有一座水神宫殿,杨姑娘正是在水神宫殿中获得了水神传承,从地系银徽魔法师转为水系魔导师。”
霍去病说:“既然你们曾亲历神之传承,对我们的后续行动一定更有帮助。事实上,我们上次出门,为的是一张地图。据说在那张地图上标有骑士之神轩辕宫殿的位置,能进入轩辕宫殿者可以获得骑士之神的传承。”
18 迷园老人
哇!寻宝啊!张崇弛大为兴奋,好奇地说:“什么地图?到手了没?可不可以拿出来看看?”
霍去病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吧,地图已经到手了,你们又已经加入此次行动,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他从贴身处拿出一张泛黄的古羊皮,在羊皮之上,被人用火烙上一张极华丽的图案。羊皮是黄色的,而线条是褐色的,本来跟华丽两字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那线条构成的图案除了用华丽来形容之外,张崇弛找不到第二个词。
图案是一座宫殿,背景用辐射状的线条画出万丈金光瑞气。殿前是一座牌坊,三门四柱十二楼,六对狮子滚绣球,虬劲突出的线条表明整个牌坊是由一整块玉石刻成,刀刀入微,精细得无以伦比。牌坊后面是大殿,殿前十二柱,座下分别刻着天马、独角兽、麒麟、龙、狮鹫、凤凰、翼虎、七色驯鹿、鹰嘴豹、风狼王、金猊和白象等传说中轩辕十二神侍的座骑。整个大殿气势宏伟广博,似乎也是由一整块的石料,直接以斧劈成,每一根线条都让人感觉惊心动魄。如果说之前,张崇弛看过的水神宫殿如江南烟雨中执红牙板的小泵娘的轻唱,这轩辕宫殿就如塞外风沙中以剑扣盾的大汉悲歌。
好半天,他们的目光才再次从图上收了回来,张崇弛说:“这就是轩辕宫殿的画像吧,在哪儿呢?怎么走?”
霍去病说:“根据可靠的消息,这座宫殿在天神山脉以北的某处,至于具体的位置要从地图上找。”
张崇弛又从羊皮上找了半天,没找到任何类似地地图的东西,不由奇怪地说:“地图呢?”
“这张就是地图啊!”霍去病扬了扬手中的羊皮说:“但我们看不出来。据说当年留下这张地图的人在上面施了禁制,只有真正解开之后,整张地图才能显现出来。”
“是吗?”张崇弛闭上眼睛,静静地调动神识,以他习惯性地方法去感应那张羊皮纸,感应来感应去,就算直接将它分析到光暗两种能量和地火水风四大元素,都感应不出羊皮纸上有什么异常,只好放弃地张开眼睛,正看到杨玉环也以同样的动作张开眼睛。落在霍去病的眼里,他哈哈大笑:“感应不出什么东西吧!这禁制乃神之禁制,早已超越了魔法的范畴。”
张崇弛心想,要是能那么简单地解开这张羊皮纸之谜,估计也轮不到他们现在在此感应了,苦笑着说:“那要怎么样才能解开这个禁制?”
霍去病难得地耸耸肩说:“我不知道!”
“那么你知不知道谁能解开这个禁制?”
“我也不知道!”
“那不是没得玩了?”张崇弛一阵泄气。
霍去病笑着说:“可我知道谁知道能解开这个禁制的人是谁!”
晕!这么绕口令式的话也能归纳出来,算你狠!张崇弛狠狠地瞪了一眼霍去病说:“霍大叔,你在玩我是不是?你干脆说,你能从别人那里知道谁能解开禁制不就行了!”
霍去病一副我就玩你,又怎么啦的样子说:“也许不是找人,是找东西或者是找方法也说不定!”
张崇弛说:“行了!别再绕下去了!正题!正题!我们正式找轩辕宫殿之前,该先找谁?”
“迷园老人!”霍去病说:“只有这个人才知道那些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东西,就算他不知道,也会知道谁能知道!”
张崇弛捧着四周到处飞小鸟的脑袋说:“大叔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霍去病环顾大家,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大家休整休整,明天出发。”
张崇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叔,那样的话,恐怕我没法参加了。我答应了一位朋友,过几天要到古越国给他父亲贺寿的!”
霍去病见他那副样子,马上醒悟过来说:“是女孩子!”
张崇弛点头!不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糟!霍去病一副了然的样子,说:“你知道迷园在哪里吗?就在古越国龙城郊外,这下不耽误你的行程吧,我的大男孩!”
顺路,原来一切都顺路,张崇弛也就没反对意见。出霍府后,去跟欧冶子告别,被欧冶子死活拉着传授什么制器手法,整整折磨到第二天中午,把那些密诀背得滚瓜烂熟,才两眼发黑地回到霍府,跟着意气风发的霍去病、张巡、王寿汉和杨玉环踏上了去古越国的路。
一行人赶到古越国时,张崇弛算了算日子,发现离西夷光的父亲寿辰还有五六天的时光,就跟着霍去病连龙城也没进,就直奔迷园而去。
迷园建在龙城东南大约三十里之外的一处湖心岛上,四周绿杨低垂,碧水横流,青草平湖。这里往西南就是炎黄城的地界,往西北是古越国,往东是天香镇,第一代的迷园主人就是从三国的国主手中赢走了迷园方圆十里的土地所有权,并让他们立下永不侵犯和征用的誓言。当然,作为代价,这三国如果出现危机,皇族嫡裔可向迷园求助,由迷园保证他们的安全。至于今后他们复不复国,怎么摆平危机,就不管了!
既然是有求于人,霍去病一行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到了码头,见连条船也没有,就静静地等在码头边上一处“客候亭”中。张崇弛忍不住嘀咕说:“人家只有候客亭,哪有客候亭的?再说了,我们在这里干坐,人家知道有客人上门了吗?”
霍去病说:“迷园自建立以来已有七百年的历史,规矩向来如此,就算中原国皇帝到此也只能这么等!”
“中原国的皇帝到过这里吗?”
“好像没有!就那么一说,我们还是等吧!”
“是!”张崇弛口中回答是,可心里还是觉得别扭,又干坐了两刻钟后,忍不住跃到亭中的棋盘桌上,对着客候亭三字横看竖看。还别说,什么事看多了都能看出个明堂来,他发现那“客候亭”三字并不是写在一块匾上,而是由三块匾拼成的。既然可以拆装,那我就给你改改,三下五除二,还没等别人有所表示,他已经将匾拆开,重新拼成“候客亭”,挂了回去。
“候客亭”匾一挂回去,就听到湖面上凭空一声钟响,整个湖水开始抖动震荡不已。“闯祸啦!”这个念头刚掠过张崇弛的心头,就发现前面的湖水一阵哗啦啦响动,从湖底升起一条由汉白玉砌成的走道,从码头一直伸到湖心岛上的迷园大门口。
看样子好像不是闯祸,张崇弛怀着惴惴的心情走到码头,伸脚试了试那条走道,发现坚实得很。这时,从岛心传出一个声音:“贵客临门,为何不上白玉登天道?莫非嫌我迷园老朽迎接来迟?”
声音平和淡然,似乎只是轻轻说来,却满湖皆闻。张崇弛伸了伸舌头,白玉登天道,你老头以为自己是谁啊?天上的大神不成?霍去病傍他递了一个“不得惹祸”的眼色,率先踏上白玉登天道,向迷园门口走去。
到了迷园门口时,迷园大门仍紧闭,那个声音说:“既然有人能经过白玉登天道入我迷园,我当无条件回答他一个问题,你们想好了吗?”
张崇弛忍不住说:“客人上门,主人却不出迎,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这算是哪门子礼节?”
“这是迷园的礼节!好,问题回答完毕。看在你是七百年来第一个敢改客候亭匾的人,我附送一点,现在整个园中只有我一个糟老头,而且行动不便,所以难以给贵客开门。如果你真想进来看看,自己翻墙吧!”那个声音不紧不慢地说。
张崇弛还想说什么,就被霍去病傍捂住了嘴说:“你浪费了一个好机会!”谁都知道能让迷园主人开口答题的机会不多,而且限制多得要命,如今他开口愿回答一个不加任何限制的问题,岂不是大好机会,没想到张崇弛随口就让人家实现了诺言。
张崇弛这才省悟过来,靠!也是算是无条件回答了我的一个问题。这个声音悠悠地说:“如果没别的事,各位可以离开了!”
霍去病并没有因为眼前没人也失礼,以手捶胸,行了个骑士礼之后,右手托出一只碧玉琢成的乌鸦说:“在下有幸获得碧鸦令,想求迷园主人一件事!”
“碧鸦令?”迷园主人轻笑一声:“想不到当年祖师送给有缘人的十只碧鸦令中最后一只会在你手中送回迷园。也罢!你们进来吧!”
话音一落,门自动打开。奇怪的是,门内居然没有路,漆黑一片,仿佛万丈深渊,在门口处有一块橙黄色的石板,两米见方,足够站五个人有余。看来古怪就在这石板之上,等霍去病等人上了石板站定后,石板微微一亮,大家发现已站在了一处厅堂门口。
一位伶俐可爱的青衣女童正站在厅堂口,见众人到来,上前躬身说:“我家主人请各位贵客进堂一叙!”
这下,张崇弛忍不住了:“好你个迷园老头,不是说迷园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她又是谁?不是说你难以开门吗?为什么现在又开了?我看你该改名叫谎园老头才对!”
19 三道难题
从厅堂中传出那个声音说:“你小子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不要以为身上挂了个金香玉符我就会卖你什么面子。我老人家只说难以开门,没说绝对不能开门!至于为什么我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嘿嘿,巫傀儡,提头来见!”
青衣女童应了一声,伸手往自己脖子上一转,只听“咔咔”一声,将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霍去病等人大惊之下,才发现原来青衣女童不过是一具傀儡而已。张崇弛撇撇嘴,似乎还想说什么,被霍去病傍硬是压回去了:“我的小祖宗,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苞着没头的青衣女童,一行人在气氛诡异之中进了迷园的厅堂。厅堂中央是一张八仙桌,坐北朝南的首席坐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长长的须发一直托到地上,他手里正拿着一把小小的玉梳在梳理着快将眼睛给淹没了的长眉,口中轻声细气地说:“请坐!”
霍去病安排大家落坐后,自己仍站在那里,躬身说:“前辈…”
“不用多说!”老人止住了霍去病话,说:“以你天骑士的身份,还要仗着碧鸦令相求,此事绝非小可。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南来的风、北去的云、满天的星斗、流转的命运,谁能告诉我客人们来此是为了什么…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张羊皮从天边飘落…谁在推动着命运的转轮,让我看清未来的迷惑…”
一大通让人发晕的话之后,老人惊异地说:“居然是骑士之神轩辕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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