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八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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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八万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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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吃了几块肉,然后用手捋了捋纠成一团的胡须,摇头晃脑的说道“非也,非也,大鱼吃虾米,然后你吃了大鱼,那你吃的那还是鱼肉,不是虾米,所以吃了尸体的老鼠被人吃了,不能说他吃了人,懂了吗?”

    “受教了先生,那弟子先走了。”,小节子从狗洞钻出了私塾就往衙门那里走去,都月上中天了,该睡觉了。

    先生吃完了老鼠肉,就往私塾后面一处房子走出,里面昏暗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只听见吱吱的老鼠声。

    先生嘿嘿一声笑,烂黄的牙,恶臭的口气,“吃了吃了人肉的老鼠,吃的还是老鼠肉。吃人?哼,不符伦理,吃人,哼,非人所为。”

    先生是方圆百里之内,除了自己学问最高的人,说的话自然没有错,我吃的是老鼠肉不是人肉,吓死了,谁吃人肉啊!

    小节子走在路上,不见一丝亮光,镇上面到了晚上就只有月光,这月光很皎洁,自己好久没有好好的赏月了,赏月可是雅事,自己是方圆百里之内学问最高的人,就应当好好赏月。

    刚好前面有一块空地,站在那里抬起头来,咦,月亮呢?怎么看不见了?

    刚才自己抬头还可以看见月亮的,现在怎么就不见了?

    啊哈,又看见了月亮,又不见了,原来月亮和自己捉迷藏。

    小节子一下子跑到街道上,一下子跑到空地上,高兴的说道“哈哈,我果然是学问最高的人,先生说他们赏月的时候月亮可不动,现在月亮和自己捉迷藏了。”

    小节子玩的乐此不疲,跑跑跳跳就跑到了衙门门口。

    “好了,月亮我赏完你了,我要去睡觉了。”小节子对着月亮一摆手,自顾自的走进了衙门里面。

    刚一走进去,衙门就透出来了火光。

    这个时候除了老乞丐会来这里找自己就再也没有人来这里了。

    刚一走进去,小节子就看见老乞丐在用锅煮着东西,现在已经熟了。小节子伸头一看,白花花一片,随着锅里面的水在膨动。

    老乞丐用破碗舀了一碗给小节子,小节子吹吹气就稀里哗啦的喝了下去。

    老乞丐看着小节子瘦弱的身子说道“你这么瘦就应该多吃点肉,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也要补补脑子。”

    小节子放下碗,这吃的东西好像是豆腐脑,小节子不在意的说“我是方圆百里学问最高的人,不用补脑子。”

    老乞丐嘿嘿一笑,黑黄黑黄的牙齿在火光中隐隐发光,他闻着锅里面的香气说道“补补脑子就成为天下第一学问人了。”

    小节子咧开嘴,自己用碗又给自己舀了一碗。

    “这豆腐脑真好吃。”

    “这是最新鲜的,今天才出的。”老乞丐看着小节子吃的开心,就躺在一旁开始睡觉了。

    这老乞丐性子好像有些古怪,该高兴的时候不高兴,不该高兴的时候就高兴,小镇上面的人都不喜欢他,他们更加喜欢另外一个老乞丐,那个老乞丐每天讨饭的时候手里面拿着几块木板,就站在街头巷尾啪啪的在那里打,不管是什么人都笑嘻嘻的,弯着腰。

    哦,好久没有看见那个老乞丐了,以前自己最喜欢站在他旁边听他在那里啪啪的打木板。那个老乞丐好像还有妻子来着,只不过自己从来么有看见过,而他每天讨得饭自己就只吃半碗,剩下半碗自己想要抢来吃,他都不肯,太小气了。

    噢,吃了热乎乎的豆腐脑,该睡觉了,明天吃肉去。”

    陈庆之说完之后,叹了口气的说道:“就是如此,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这是那位食人恶子亲口说出来的故事。”

    “这恶子倒显得如此变态?只不过这老乞丐到底又是谁?看来那个村子里面很多人都吃了人,后来那些人又怎么处理了?关中大旱如此,朝廷不可能熟视无睹。”蒋起戈听完之后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赵齐晖嘴角略带嘲讽的说道:“这恶子变态不变态到不知道。只是当时的人不闻不问却更显得不存良心了。自然估计除了恶子和老乞丐下落不明之外,其余人尽数被朝廷以火刑处死。我记得有人曾经和我说过,当他赶到那里是,人已经不像人了,倒像恶鬼,双眼通红见人就咬,随后便会撕下一块肉来。甚至他看见还有人在那里蹲着吃腐尸。”

    蒋起戈看着躺在一根板凳山的赵齐晖,他的神色此刻带着深恶痛绝,他继续说道:“如何不作为?朝中世家推三阻四,拨付的钱粮到处不过三数,其中七数尽数被世家中饱私囊了。”

    “如今的人心,哪还是贤人任其?”陈庆之吐出这一个一句话,用手撑着头,浅睡过去了。

第十九回 刘正其() 
“父亲,他们三人修为不凡,定能解决这件事,我们便可不受那焦先生的鸟气了。”刘青朝跟在自己父亲的身后,将今日白天的事说与了自己的父亲。

    刘青朝的父亲的刘正其走在前面,行色带着些匆急,黝黑的面庞带着些许懊恼,听完刘青朝所说的,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刘青朝严厉的说道:“青朝我知你脾性如何,受不得半点委屈压抑,今日白日之事你若是只是得罪了焦先生等人倒还好说,为父仗着铸剑一事还可以讨些脸皮。”

    “父亲,我们为何还要与他们套些脸皮!如今我们有侠士相助,这件事还怕了凤翔阁的三人不成?”刘青朝不满的大声说道。

    刘正其见得自己儿子这等忤逆自己,被气的眼晕,他身形摇晃几下,刘青朝赶紧扶住。刘正其叹气说道:“孩儿啊,纵然你口中三位的修为不低,可是他们得罪的是凤翔阁啊!若是白日里他们因为你得罪了凤翔阁倒也无碍,算不到你的头上,可是你偏偏将他们三人带了回来。”

    刘青朝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将这些日子一直在铸剑房并未好好休息过的父亲气晕,现如今压低了气性,说道:“父亲,这有何等不可啊?”

    “何等不可?何等不可就是凤翔阁的三人定然会以为我们找来了帮手,与他们起冲突,他们定然会寻上门来。你说我们该如何?妥协?只怕你们口中三位不会,麻烦会越来越大。”刘正其让刘青朝扶住自己在长亭边坐了下来。

    这刘正其年约四十,修为倒也是在这定州城内排得上名号的,算是定州武林的泰斗,平日里做事向来是奉行中庸,只是这凤翔阁来势之大,他不得不从啊。虽然凤翔阁有些欺负人了,而自己又何曾不是能够借助这个机会攀上了凤翔阁这颗大枝呢?

    但是自己的二儿子的脾气向来受不得半点委屈,在凤翔阁那里受了点委屈,心中倒是暗中记恨,如今更是给自己惹上麻烦,自己再行错半点差池,只怕那凤翔阁那边决然不会饶了自己啊。

    “那我们把他们三人给杀了!今日那个蒋姓少侠还未出剑,便将焦先生给打出来门外,他们三人定然能够将春湖庄的三人尽数杀掉!”刘青朝眼神发狠的说道。

    “啪!”

    刘正其怒然,一巴掌拍在了刘青朝的脸上,他一把揪住了刘青朝的领子,狠狠的说道:“青朝,不论你多恨那三个人绝对不能起这个心思,要不然凤翔阁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春湖庄上下六十余口的姓名!你莫要葬送了我这春湖庄!”

    “父亲!”

    刘青朝捂着脸庞,看着自己的父亲,也看见了自己父亲中的狠厉的颜色。

    “罢了。这件事我不再与你多说,带我去见他们吧。这件事我来解决。”

    刘正其撑着柱子站起身来,看向自己的二儿子,心中大为叹气,何时能够稳重些啊!

    父子两人前行一路便再无言语,刘青朝的眼神却带着些痛恨。

    等到了蒋起戈三人的厢房后,刘青朝走在前,先一步进了屋子,拱手对蒋起戈三人说道:“让三位久等了。”

    “哈哈,让三位久等了,是我春湖庄招呼不周,万望海涵啊!”刘正其一声朗笑走进屋内,对蒋起戈三人施了个礼。若是蒋起戈三人只是刘青朝的朋友,自当不用施礼,但是刘青朝所说蒋起戈一招便将焦先生打出梦外,这份修为比自己强上不少,自己施礼倒也是合适了。

    “这是为父。”刘青朝退到一边,给蒋起戈三人介绍道。

    “见过庄主。”,刘正其以礼相施,赵齐晖和陈庆之也不能失礼,与蒋起戈一同还了礼。

    刘正其见得三人模样,心中倒是暗暗吃了一惊,三人模样年轻,但修为却比自己要高。且这麻布衣打扮的蒋起戈身上一股剑意隐隐而发,一看便知剑道修为不弱。而一旁一拿纸扇的白衣公子,气质更是悠然,眼神中却带着股傲气。至于最后一人,目露霸气,看上去也是横练功夫的高手。

    “三位快请坐!”刘正其招呼三人坐下,转身对着刘青朝生气道:“你怎如此怠慢贵客?饭菜茶水怎么还没有端上来,你下去看看。”

    刘青朝道了个是就退了下去。

    “不知三位如何称呼?”刘正其笑着看着蒋起戈三人问道。

    待得三人道出自己姓名之后,刘正其却是笑着说道:“今日白日的事多谢三位施以援手,我春湖庄感激不尽,不过三位白日里得罪了凤翔阁的人,依着凤翔阁的性子定然回来找三位的麻烦,三位日后还行提防他们的手段啊。”

    陈庆之听得这话,笑了一声说道:“是啊,我三人也知我们得罪了凤翔阁,便打定明日间就离开”

    刘正其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蒋起戈也是笨人听得刘正其话中有话,也知道其心中所算,也不多言,这种事纵然自己想要施以援手但春湖庄不领人情,更深有顾忌,自己倒也不能为难别人了。

    蒋起戈笑说道:“今日白日里还多谢青朝公子给我们提供了庇身之所呢。”

    “好说好说,我春湖庄向来喜欢在江湖上交结江湖豪杰,更何况是三位年纪轻轻的英雄豪杰呢!三位到来倒是让我春湖庄蓬荜生辉啊,三位日后想必也是前程似锦啊!”刘正其放下心来,心中也由不住的赞叹起蒋起戈三人的修为与天资。

    正说话间,刘青朝却又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着蒋起戈三人歉意一笑,低声在刘正其耳语。

    刘正其面色一僵,便向蒋起戈三人说道:“抱歉三位,庄中有些急事需要我前去处理,得失陪了。”

    他转过头对着刘青朝说道:“青朝,你在这陪三位贵客,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走了。

    蒋起戈见状却是暗自摇头,陈庆之却轻然笑了起来,赵齐晖倒显得事不关己。

第二十回 青云门() 
等的刘正其走了之后,刘青朝却是转过身来对着蒋起戈和陈庆之愤然道:“今日白日里的凤翔阁的焦先生直接打进了我春湖庄,当真是不给我春湖庄半分面子!”

    蒋起戈和陈庆之到尚未说话,只是刘青朝一人在那情绪激愤的说道:“这凤翔阁向来为非作歹,今日上门更是为了白日里蒋兄为我等打抱不平一事,蒋兄放心,我春湖庄向来不是怕事胆小之辈,今日无论是他凤翔阁将我这春湖庄拆了也罢,还是杀了我也罢,我春湖庄决然不会将你交出去的!”

    他看向外面,手指一指,哀叹道:“可惜的是,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去伸张正义,我春湖庄虽然势小但也要去和他论个天道正理何在!”

    说到此处,他一抱拳,对着蒋起戈告辞说道:“蒋兄安心,我去也!”

    陈庆之淡然摇头一笑,蒋起戈在那刘青朝刚迈出门槛时说道:“刘兄留步。我与你一起去吧,这件事是我惹得断无让你春湖庄受罪之理,再者,凤翔阁的事也着实让我愤感不平。”

    刘青朝收回来迈出去的脚步,说道:“好,今日你我联手让凤翔阁看看这天下还有天道正理!”,说话间,刘青朝眼神瞥向了陈庆之和赵齐晖,两人依旧稳坐,不见得有丝毫意动,只不过此刻倒不管这些了,他相信蒋起戈一人便能将凤翔阁的那三人给击杀!

    蒋起戈和刘青朝两人行的出去之后,赵齐晖起了身,看向远处,那里传来了喧哗声,他靠在门上,双手抱拳,淡淡说道:“若不是你坚持要让他来完成禁武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找他。”

    陈庆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下之后,说道:“他只不过缺些稳重罢了。”

    “缺些稳重?”赵齐晖不可置否的轻笑了下,他问向陈庆之道:“你当初为何选中他了?”

    陈庆之啪的一声打开纸扇,眉头一挑的说道:“一来,他有赤子之心。二来,他是蜀山弟子。”

    赵齐晖细细听听了一会远处传来的喧嚣声,他走回房内坐了下来,倒也不提这件事了。

    陈庆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着赵齐晖说道:“对了,传闻,青云山在西北戈壁丢了一件东西,那群道士震怒,已经让门中精锐弟子下山了,由江湖上所传的青玉案上冷画眉,香峦峰林寒叶坠的李千悔带队。”

    “噢?是什么东西,那群道士真的如此动怒?”赵齐晖好奇的问道,后又说道:“倒也是,按着时间,还有九个月便是皇上的五十大寿了,他们也想在五十大寿上献礼让朝廷放开度牒的数量。这些年来青云山一直为此在户部奔波,自可惜每三年朝廷才发放的度牒数不过十数,这也让的他虽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却不能与凤翔阁这等相比。”

    青云山传承数朝,底蕴深厚,可朝廷对于道门势力颇多忌讳,青云山是道门执牛耳者一,自然更加会被朝廷忌惮。只不过本朝,太宗巡游天下,青云山那时的掌门人子龙道长伴游,在幽州太宗被刺客刺杀,子龙道长以一敌十,一剑斩了十位邪派高手。后,太宗留其在身旁伴驾。

    那时高祖皇帝年幼常在宫中听子龙道长讲道,更学养生之法,在高祖即位后便赐子龙道长为通化显微真君,为天下道门之首。

    “高祖皇帝将青云纳入朝廷一系,他也不敢放肆了。”陈庆之纸扇轻轻一点,点在桌子上。

    “想要得到真君的称号自然要付出代价了。”赵齐晖满不在乎的说道。

    “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得青云山如此震惊,连那位李千悔都被排出来了。青云山真正入门弟子只不过一百五十名,那李千悔可是前五的青云门天才。”赵齐晖又追问道。

    陈庆之摇头笑道:“谁知道呢?”

    “对了,当初你不也是曾在青云山学过艺?感觉如何?”陈庆之想起赵齐晖曾经在京城中消失五年,他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陈庆之知道,他在青云山潜心学艺。

    “不过如此,不过青云山到有一人和我胃口。”赵齐晖想起在青云山的经历,不屑的笑了笑,只不过在青云山他终会想起曾经一袭白衣春秋剑的那个人。

    “是那位莫道人心凉初透的春秋剑主。”陈庆之不出意料的说出那个人,他的名字陈庆之早就听闻,只不过没有机会见过罢了。

    赵齐晖带着暖意笑道:“是啊,以前我们两最喜欢偷了酒在林间喝。若他还在世,必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剑客。”

    “哼!确实如此,青云门当初做事也过了些,当年为了西线边疆一事,他参军为玄甲军士,然而青云门暗中陷害,让得这位仅存的将军坠下决死崖掉入死人地。”陈庆之手中纸扇啪的收起,虽然声音依旧悠然,只不过带起了冷肃的杀气。

    “当年朝中无兵可派,我在东北边境军情缓解之后率军驰援西北,待我赶到之时,只看见遍地的伏尸,土黄的戈壁染成鲜血!当年一战薛直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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